她猛然想起秦淮茹，要是秦淮茹去找傻哥，傻哥会不会把缝纫机送给贾家？
一台缝纫机值上百块，何雨水觉得傻哥应该不至于这么糊涂。
......
傻柱刚进家门就听说，易中海买下贾家的缝纫机转手送给了何雨水。
一大爷这事儿办得不地道，趁火 ** 啊。
傻柱嘟囔着。
不过既然缝纫机是给何雨水的，傻柱也就没再多说。
在他心里，这个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始终占着分量。
如今何雨水有了缝纫机，傻柱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转念想到自己还有几件破衣裳和被套要补，便盘算着让妹妹帮忙。
既然有了缝纫机，给他这个当哥的缝缝补补也是应当。
这么想着，傻柱抬脚就去找何雨水。
此时何雨水正和于海棠在后院写作业。
李卫国站在中院，瞧着何雨水的方向直摇头。
易中海这手操作看似厚道，可贾家哪会善罢甘休？
要他说，秦淮茹准得找傻柱，那缝纫机八成要改姓贾。
正想着，秦淮茹就踏进了四合院。
棒梗的病情虽有好转，还得在医院将养些时日。
贾张氏一见儿媳回来，赶忙把人拽到墙角。
老易把缝纫机给了何家丫头，你这就去找傻柱，让他把缝纫机给咱家抬回来！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
秦淮茹心里早有计较。
从易中海买缝纫机那刻起，她就猜到这个结局。
易家又不缺缝纫机，买来自然是送人。
至于能不能从傻柱手里要回来，秦淮茹也没十足把握。
傻柱虽说不傻，可架不住他贪图自己的身子。
为着这台缝纫机，让他占些便宜也值了。
打定主意，秦淮茹扭身就去找傻柱。
刚出家门没走多远，就到了傻柱的住处。
此刻傻柱正喝着徒弟马华送来的小酒，配着花生米。
虽说傻柱没教马华多少真本事，但马华依然敬重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徒弟。
正喝得高兴，秦淮茹来了，傻柱立刻堆起笑脸。
接下来的情形，还是老样子。
秦淮茹对傻柱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她先是提起棒梗的病情，接着又说贾东旭怕是撑不了几年，再加上恶婆婆贾张氏，日子实在难熬。
“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秦淮茹抹着眼泪说道。
傻柱赶紧安慰，心里又疼又气，暗骂：“贾东旭那混账东西，娶了秦淮茹还不知道珍惜。
”
其实，从秦淮茹刚进四合院那会儿，傻柱就喜欢上她了。
要是秦淮茹嫁的是他，他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可惜，当年他不敢截胡，就算真出手，秦淮茹也看不上他。
那时候傻柱条件一般，长辈跟着寡妇跑了，自己还拖着个妹妹，长相也不算出众。
比起傻柱和贾东旭，李卫国倒是英俊多了。
不过，秦淮茹更看重实际利益，光长得帅可填不饱肚子。
聊着聊着，秦淮茹让傻柱占了些小便宜，无非就是拉拉手之类的。
厂里别的工人对她更是动手动脚，可秦淮茹偏偏就吊着傻柱，而傻柱还就吃这套。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秦淮茹提出想借何雨水的缝纫机用一个月。
“行，没问题！”傻柱一口答应。
要是直接把缝纫机送给贾家，他可不会这么爽快。
但既然是借一个月，傻柱反而觉得机会来了——贾东旭没几年活头了，等他没了，秦淮茹成了寡妇，自己不就有机会了？
秦淮茹心里暗笑，转身回家。
她嘴上说借一个月，实际上根本没打算还。
等缝纫机进了贾家，她早想好怎么应付了。
傻柱还沉浸在美梦里，虽然有点对不住何雨水，可在他心里，妹妹哪比得上秦淮茹重要？
他立刻去找何雨水。
何雨水正要洗脚睡觉，见傻柱来了，便问：“哥，什么事？”
“秦姐想借缝纫机用一个月，我答应了。
”傻柱说。
“什么？”何雨水愣住了。
今天贾家刚把缝纫机卖给易中海，易中海转手就送给了何雨水，秦淮茹转头就找上傻柱。
何雨水气得想骂人。
秦淮茹嘴上说借一个月，可何雨水心里清楚，这分明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一个月后秦姐肯定还，我都答应了，你看行不？”傻柱赔着笑脸。
“不借！”何雨水冷着脸，直接回绝。
好不容易得来的缝纫机，她可不想落到贾家手里。
“做人不能没良心，秦姐以前怎么照顾你的？”
“就借一下而已，别这么计较。
”
“我都答应了，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
傻柱脸色沉了下来。
“滚！”何雨水深吸一口气，指着门口让傻柱出去。
“你……”傻柱气得想动手，最终还是忍住了。
见他还站着不动，何雨水直接动手把他推出门外，狠狠关上门。
她对傻柱本就不满，这下更是火冒三丈。
……
傻柱也憋了一肚子气：“这什么妹妹？一点不懂事！”
贾家屋里黑漆漆的，但秦淮茹和贾张氏一直盯着外面的动静。
见傻柱去找何雨水，秦淮茹脸上露出笑意。
贾张氏也觉得十拿九稳。
可看到何雨水把傻柱赶出来，秦淮茹的笑容僵住了。
“这没娘养的贱丫头！”贾张氏恶毒地咒骂。
“别急，傻柱肯定会偷偷把缝纫机送来的。
”秦淮茹安抚道。
听她这么一说，贾张氏才松了口气。
秦淮茹确实摸透了傻柱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何雨水去上学了。
尽管她锁了门，傻柱却直接撬开了锁。
随后，他把缝纫机搬到了贾家。
贾张氏乐得合不拢嘴，一大妈见状直摇头。
傻柱真是没救了。
摊上这么个哥哥，何雨水倒了八辈子霉。
“何大清不是东西，傻柱比他更混账。
”一大妈心想。
她原本还指望傻柱养老，幸好早早断了念头。
瞥了眼贾家，一大妈眼里满是厌恶。
易中海刚把缝纫机给何雨水，秦淮茹当晚就找傻柱，实在恶心。
可怜何雨水万万没想到，锁了门也防不住傻柱 ** 。
未经同意擅自搬走缝纫机，这已经违法了。
要是何雨水追究，傻柱怕是得吃牢饭。
……
缝纫机又回到了贾家。
贾张氏和贾东旭一脸得意。
这一回贾家可占了大便宜，不但赖掉了欠易中海的二十块钱，还白得了一百块。
何雨水要是闹起来，自然有傻柱去应付。
缝纫机既然进了贾家门，贾张氏是绝不可能吐出来的。
傻柱就是个缺心眼的，活该被人耍。
贾东旭咧嘴直笑。
……
李卫国和于莉出门晚了点，正巧撞见傻柱撬开何雨水的房门，还把她的缝纫机往贾家搬。
傻柱也太混账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于莉气得直跺脚。
关键还得看何雨水怎么想。
李卫国语气平静。
要是何雨水真想计较，他倒不介意搭把手，准能让傻柱吃牢饭。
眼下傻柱还在扫大街，要是再进去蹲着，怕是连扫大街的活儿都得黄。
不过说到底，傻柱毕竟是她亲哥。
别人家的家务事，终究不好插手。
摊上这么个哥哥，何雨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于莉摇头叹气。
李卫国心里也替何雨水憋屈。
原书里把傻柱吹得跟活菩萨似的，可瞧瞧他干的这些事儿，哪件像人干的？
从厂里偷摸带剩菜给秦淮茹——
这年头谁家不缺嘴？厂里要真有余粮，里头指不定有什么猫腻。
再说院里揭不开锅的又不止秦家，怎么不见他接济别户？
后来娄晓娥带着何晓找上门，这傻子连亲儿子都不要，愣是把秦淮茹三个孩子当祖宗供着，末了还扒着娄晓娥吸血。
照李卫国看，这种货色断子绝孙纯属报应。
他整了整衣领往厂里赶。
今晚这出戏，可有得瞧了。
……
蹬着自行车拐出四合院，李卫国猛踩几脚踏板。
赶到轧钢厂时差点误了点儿。
虽说以他的身份迟到也没人敢说什么，但他向来守时。
刚把车停进车棚，厂长秘书就跑来通知开会。
作为厂里为数不多的工程师，领导开会自然少不了他。
虽说行政级别还没上去，但待遇早就跟干部平起平坐。
今天会议重点还是生产问题。
有两个车间的产量比上月跌了近两成。
从工人纪律扯到设备老化，最后拍板要报废一批旧机器，再添置新设备。
顺带还讨论了分厂的管理漏洞。
等散会已是日头高照。
李卫国索性跟着厂长去车间转悠。
听说你要考八级工程师？厂长突然压低声音，饭要一口口吃啊。
毕竟从九级晋升还不到一年，厂长觉得这年轻人有些急功近利了。
李卫国如今的工程师等级已达到八级。
凭借他现在的技术水平，通过八级工程师考核的可能性极高。
既然有能力，李卫国自然希望能晋升为八级工程师。
八级工程师不仅地位高于九级，薪资待遇也会大幅提升。
人往高处走，李卫国渴望更进一步。
他与厂长一边闲聊，一边走向车间。
放学后，何雨水和于海棠一同回到四合院。
何雨水情绪低落，今天的模拟考试成绩不理想，远不如于海棠。
两人一路交谈，不知不觉已走到院门口。
于海棠瞥了一眼何雨水，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何雨水拥有一台缝纫机。
而于海棠暂住的房子和家具都是李卫国的，缝纫机自然也不属于她。
然而，刚进院子，何雨水的心情更糟了。
她发现房门锁被撬开，顿时意识到不妙。
顾不上和于海棠多说，何雨水快步冲进屋内。
缝纫机不翼而飞，她的脸色瞬间阴沉。
擅自搬走他人财物，这是违法行为。
何雨水立刻想到她的傻哥。
如此肆无忌惮，除了傻柱不会有别人。
“这……”于海棠也惊呆了。
何雨水铁青着脸直奔贾家。
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纳鞋底，见她气势汹汹地跑来，想拦却被一把推开。
闯进贾家，何雨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缝纫机。
“我的缝纫机怎么会在你家？”她怒视贾张氏。
“傻柱借给我们的，你别在这儿撒泼！”贾张氏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