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1月17日,厄魇森林笼罩在硝烟之中。
炎夏国三位天王级训练家的精灵在密林间辗转腾挪,却始终无法突破越国布下的天罗地网。
炎夏本该占据优势的兵力,却受困于厄魇森林的诡谲地形,更可怕的是——越国第三位天王级训练家始终没有现身。
……
战场东侧,炎夏营地,
“地震的震源在移动!”侦察兵话音未落,整片山体轰然塌陷。
地底钻出紫红色的庞然大物,尼多王背上的尖刺泛着剧毒幽光。
戴着银丝眼镜的儒雅男子从断崖一跃而下,平稳的站在平地上。
来者正是越国隐藏的第三位天王,也是越国最强天王——阮越。
阮越指尖轻推镜框,竟是指挥着精灵向炎夏的医疗帐篷区域袭去。
”未曾出现在战场上的天王级尼多王!是越国隐藏的第三位天王级训练家!”
“情报有误!他根本不在前线!”
……
而在战场西侧,越国士兵惊恐地看着血雾中走来的身影。
一位青年军装下摆浸满暗红,左后方跟着着红角红尾的阿勃梭鲁,右手的指尖缠绕着索罗亚克的恶系能量。
所过之处,狙击手射向他的子弹竟自发的偏离了轨迹。
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不断,“兄弟们快跑!炎夏的那个隐藏的第四位天王又杀过来了!”
越国侦察兵跌跌撞撞从灌木丛滚出,军装上沾满紫色毒液,“恶曜天王!那个恶魔的索罗亚克……在二营阵地幻化成阮越大将的龙王蝎释放毒雾,让二营死伤惨重!”
战壕里顿时炸开了锅,一个戴着破损钢盔的老兵猛吸一口卷烟:“老子上次隔着千米,左耳都被那只索罗亚克的恶之波动震出了血!”
他颤抖的手指,在钢盔凹痕上摩挲着,对着身边的新兵蛋子说道,“看见这凹痕没?”
“恶曜灾星的阿勃梭鲁,那灾兽的旋风刀削铁如泥,仅是余威,就让我的钢盔变成了这样。”
“而且,那灾兽却还专挑人类的喉咙……”
话音未落,血色月光突然穿透硝烟。
新兵惊恐地指着森林边际:“那是什么?”
只见千米外隐约有暗红弯角划破夜空,裹挟着旋风刀的尖啸声,瞬间削平了观测塔的钢架。
“他连精灵都不杀!”医疗兵抱着断臂嘶吼,“上个月在断崖,我们三十多个弟兄被那灾兽的旋风刀钉在了岩壁上!”
突然整个地面剧烈震颤,土层下传出闷雷般的轰鸣。所有人脸色煞白——这是比眼前索罗亚克更可怕的噩梦。
“尼多王的地震!阮越大将回来了,咱们有救了!”通讯兵刚抓起通话机,整条战壕却突然塌陷成了深渊。
紫黑色的巨爪破土而出,戴着银丝眼镜的阮越踩着尼多王的背甲跃上地面,镜片倒映着夜空血月:“恶曜天王,你的索罗亚克学我,倒是学得挺像。”
森林彼端传来枯枝断裂声,周瑾军靴踏碎满地冰霜走来。
阿勃梭鲁的红色弯角滴着蓝紫色的毒血,索罗亚克正化作阮越的模样发出狞笑。
“恶曜天王,是说我嘛?不错的称呼。”
“越国隐藏的第三位天王,阮越天王,你天王级巅峰的龙王蝎怎么就学不会偷袭呢。”青年甩开打空的98k,弹壳坠地声惊飞了夜枭。
阮越突然推了推镜框,龙王蝎的毒尾瞬间洞穿索罗亚克幻化的虚影。
“这不也学会了些嘛。”
“59级和55级的差距,可不是你那幻象能弥补的。”
尼多王的铁拳轰然砸向周瑾,阿勃梭鲁冲向前抵挡,但却……不堪一击。
阿勃梭鲁的红色弯角应声而断。倒飞数百米,砸断了不知多少树木。
今日清晨,深林中的第一声枪响宣示着今天的战争开始,直到午夜,血月当空战争还未稍歇。
不知扣动了多少次扳机,宰杀了多少敌人,周瑾早已力竭,全凭意志支撑,他踉跄着单膝跪地,听见敌军阵地方向传来欢呼:
“那灾兽的邪恶大角断了!”
“阮越大将的尼多王是无敌的!”
染血的月光下,阮越的枪口抵住周瑾眉心:“我用我的士卒当诱饵,确实肮脏了些,但你们炎夏,不也在拿你当弃子?”
周瑾声嘶力竭,“是我请缨先锋,不抱生还希望。”
“只想在我存在的痕迹中,不留遗憾。”
突然,温暖的绒毛蹭过周瑾的手腕,本该在营地休养的伊布浑身是血地撕咬着阮越的枪管。
“布伊!”进化的白光撕裂夜幕,月亮伊布额间的血月纹路骤然亮起。
周瑾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主人,我终究没能成为能够预知未来的太阳伊布……此刻,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将化作黑夜,将主人护至身后。”
觉醒力量撞偏尼多王重拳的瞬间,阮越的子弹也已穿透周瑾的眉心。
周瑾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指尖,突然低笑了起来。
死亡……这场幻梦的终结……
战场中突然响起阿勃梭鲁的悲鸣,那是灾兽临死前发动的终焉之歌。
“你们恐惧的恶曜,到来了……”
远处密林中,一群阿勃梭鲁跑出,它们的弯角同时亮起红光。
悲鸣声此起彼伏。
阮越猛然回头,看见自己的龙王蝎正在血月下疯狂的撕咬自己的尾针——那是索罗亚克最后的幻象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