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末的走廊上,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下斑驳的光影,阿塔利亚和多多蹦蹦跳跳地朝校长室走去。阿塔利亚的银白色短发随步伐轻晃。
多多蓬松的尾巴像一团般扫在石板上,爪尖沾着操场青草的露水,一路留下潮湿的梅花印。
“我是一只狗~快乐的小狗~”多多仰起头对着天花板“嗷呜”开唱,奶声奶气的唱着,蓬松的耳朵跟着节奏一抖一抖。
阿塔利亚立刻接上副歌:“周围冒气泡,音乐的符号~”,湛蓝的眼睛弯成月牙。
多多愈发兴奋,边跳边唱:“我是一只狗,带给你热闹,一起来舞蹈,你快乐就好~”
它突然跃起,前爪搭在阿塔利亚肩上,湿漉漉的鼻尖蹭过他的脸颊,引得少年爆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身边阳光围绕,闻到快乐的味道~”
阿塔利亚突然扑到多多背上,多多配合地弓起身子,一人一狗歪歪扭扭地冲向走廊尽头,“一起大声叫,汪~汪~汪~!”
末尾的“汪~汪~汪~”拖长尾音,震得走廊吊灯上的水晶叮咚作响。
格林德沃倚在校长室门框上,银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魔杖。
邓布利多则端着茶杯,镜片后的湛蓝眼睛盛满笑意。
待这阵喧闹的“合唱”结束,两人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无奈中分明带着宠溺。
“噗通!”阿塔利亚精准扑进格林德沃怀里,把脸埋进对方黑色的巫师袍里蹭了蹭。
多多则一个急刹车,前爪搭在邓布利多膝头,湿漉漉的鼻子在他脸上蹭来蹭去,尾巴扫得地面“啪啪”响。
“我们暑假去哪里玩呀?!!”阿塔利亚仰起头,目光期待地看着他。
格林德沃挑眉,故意拖长语调:“很可惜,暑假你玩不了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多多浑身僵硬如遭雷击。
它从邓布利多的臂弯挣出,雪白的爪子扒住地板,喉咙里滚出连绵的呜咽:“汪!汪呜——!”
声音里透着十二分的委屈,尾巴耷拉成沮丧的弧度,像一团蔫了的棉花。
阿塔利亚脸上的笑容僵住问道:“为...为什么?”
格林德沃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少年脑瓜:“你们得去斯卡曼德那里继续上次假期的事情。”
他刻意咬重“继续”二字,目光扫过阿塔利亚瞬间垮下的肩膀,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呜呜呜——!我们不要,我们要去玩!!”
阿塔利亚猛地瘫倒在地,后脑勺砸在木地板上发出闷响,四肢呈“大”字摊开,活像条被抽走骨头的鱼。
多多有样学样地躺在他身旁,爪尖朝天乱蹬,喉咙里发出夸张的呜咽,雪白的肚皮随着抽气一鼓一鼓。
一人一狗配合默契地撒泼打滚,连带着校长室的地毯都皱起了边角。
“打死都不想再看到纽特和那个傻大个了!!”
阿塔利亚突然翻身坐起,攥着多多的前爪用力摇晃,银白色的头发凌乱地翘起几缕。
“那个嗅嗅成天偷我的零食,护树罗锅又爱抓我头发!我和多多天天在那被欺负!!”
多多立刻配合地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蓬松的毛发炸开如刺猬,活脱脱一副“恶犬护主”的模样。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无奈地对视一眼。
邓布利多蹲下来,指尖拂过他乱翘的发梢:“利亚,乖点,这都是为了你好。”他的声音像浸了蜂蜜的绸缎,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
“等你回来,我和盖尔就带你去你想玩的地方玩。
阿塔利亚吸了吸鼻子,和多多一起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爹地,真的不能不去吗?”
“不可以。”邓布利多的语气难得强硬起来。
阿塔利亚偷偷用脚尖碰了碰多多的爪子,在心里哀嚎:“多多,上次都说了魔力的问题根本没影响,他们就是不信!怎么办呀?”
多多抑郁地抬了抬眼皮,爪尖无意识地刨着地毯:“能怎么办,凉拌。呜呜呜……我的美食!!”
它脑海中浮现出美味的螺蛳粉,滋滋冒油的炸串,尾巴沮丧地拍打地面,溅起细小的尘埃。
阿塔利亚的眼底突然闪过一抹狡黠,像夜空中炸开的烟火。
他猛地抓住多多的爪子:“有了!我们阔以这样再这样再那样的。”
多多眼睛一亮,耳朵“唰”地竖成飞机耳:“但是……到时候会被混合双打吧?”
它的声音带着颤抖,却难掩兴奋,爪尖激动地刨出小坑。
“怕什么!”阿塔利亚攥紧拳头,眼神坚定,“到时候撒个娇卖个萌,他们肯定心软!美食假期在等我们呢!干不干?”
“干——!!”多多突然从地毯上弹起,雪白的毛发炸成蓬松的球,喉咙里滚出带着颤音的咆哮。
一人一狗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迸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那好吧。”阿塔利亚突然从地上跳起,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脸上挂着甜得发腻的笑,“我要去找别人玩去了,不跟你们两个大坏蛋玩。”
他故意将“别人”二字咬得极重,指尖在空气中划出挑衅的弧线。
多多立刻叼起他的衣角,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一人一狗蹦蹦跳跳地朝门外走去,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注视着他们消失在拐角的背影,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格林德沃的魔杖在掌心转了个圈,银发在微风中轻扬:“这么快就同意了?有点不对劲呀。”
他的尾音带着惯有的轻佻,异色的瞳仁却暗藏锋芒,仿佛已看穿那层伪装的笑脸。
邓布利多红色的头发垂落到脸庞上,茶杯在唇边漾起涟漪:“应该没什么不对劲,利亚还是个孩子呢。”
他的声音带着纵容的叹息,镜片后的目光却追随着那抹消失在拐角的银发,仿佛透过此刻的阳光,看到了某个夏日午后,一人一狗在禁林边缘追逐蝴蝶的身影。
但他没注意到,阿塔利亚走到门口时,偷偷回头冲他们做了个鬼脸。
多多则配合地“汪”了一声,像是在宣告什么“伟大计划”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