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亲信转移兵器、烧毁西郊寺庙的消息传来时,张衍之正召集禁军将领部署京城防卫,余晚星则在天牢整理石渊留下的最后线索——那枚刻有“亲王”二字的碎瓷片,以及石渊临终前提及的“瑞亲王封地私兵动向”。两人都清楚,瑞亲王已露出反心,若不能尽快掌握对抗他的筹码,京城危在旦夕。
“爹,许月和许阳在旧宅那边发来消息,说他们在菜园里挖到个木盒子,里面好像藏着东西,让咱们赶紧过去看看!”许伟匆匆跑进禁军大营,脸上带着急切,“他们说木盒子埋得很深,上面还刻着您当年的标记!”
张衍之心中一动——旧宅是他早年驻守京城时的居所,当年被贬前,曾将一些重要物品妥善埋藏,其中就包括半幅“兵符全图”。这兵符对应京城周边三营兵力,若能找到完整兵符,就能调动三营将士,对抗瑞亲王的封地私兵。他立刻起身:“备马!去旧宅!”
余晚星紧随其后,心中满是期待——此前他们曾在旧宅找到过几处兵符碎片,却始终凑不全,若这次能找到完整图纸,无疑是对抗瑞亲王的关键。
赶到旧宅时,许月和许阳正蹲在菜园里,身边放着一个陈旧的木盒。看到张衍之和余晚星,许月立刻举起手中的碎片:“爹!娘!这木盒里装的全是兵符碎片,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兵符全图,分藏三处,菜园为终’!”
张衍之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整齐叠放着数十片羊皮碎片,每一片都刻有复杂的纹路,正是兵符的一部分。他立刻让人取来此前找到的碎片,与新发现的碎片一一比对,发现纹路竟能完美衔接。
“快!找张桌子,把碎片拼起来!”余晚星指挥众人将碎片平铺在院内石桌上,按纹路走向逐一拼接。许月和许阳眼尖,很快发现几片碎片边缘的“云纹”能组成完整图案;许伟则负责核对比例,确保兵符的尺寸符合制式。
随着碎片一片片拼接,兵符的轮廓逐渐清晰——那是一枚雕刻着“龙纹”的圆形兵符,分为左右两半,左侧刻有“京畿三营”字样,右侧标注着三营的驻扎地点、兵力配置,甚至还有调兵时需核对的“暗号密语”。当最后一片碎片嵌入空缺处,完整的“兵符全图”终于呈现在众人面前,羊皮上的墨迹虽有些褪色,却依旧清晰可辨。
“太好了!有了这张兵符图,就能调动京畿三营!”张衍之激动地握紧拳头,眼中闪过精光,“瑞亲王的封地私兵虽多,但三营将士常年驻守京城周边,战力远胜私兵,只要能顺利调兵,定能守住京城!”
余晚星却眉头微蹙,指着兵符图右下角的小字:“你们看,这里写着‘调兵需持兵符信物,辅以皇上密令’。咱们只有图纸,没有实物兵符和密令,恐怕难以让三营将领信服。”
张衍之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当年我被贬前,曾将兵符信物一分为二,一半交给镇国公保管,另一半藏在皇宫的‘御书房暗格’中!只要能拿到信物,再请皇上颁布密令,就能顺利调兵!”
他立刻让人将兵符图妥善收好,带着许伟前往镇国公府;余晚星则留在旧宅,仔细检查木盒,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的线索。就在这时,许月突然从木盒底部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娘!这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瑞亲王早年与敌国往来,书信藏于封地书房’!”
余晚星心中一震——这无疑是扳倒瑞亲王的关键证据!她立刻将纸条收好,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张衍之手中,同时让人加强旧宅的守卫,防止瑞亲王的人前来抢夺兵符图。
张衍之赶到镇国公府时,镇国公正焦急地等待消息。听闻找到完整兵符图,镇国公立刻取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半枚青铜兵符:“这是当年你交给我的兵符信物,我一直妥善保管,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帮你平反!现在,该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两人立刻前往皇宫,将兵符图和信物呈给皇上。皇上看着完整的兵符图,又听张衍之讲述瑞亲王的叛乱计划,神色凝重:“朕没想到,瑞亲王竟有如此野心!传朕旨意,授予张衍之‘调兵密令’,允许他调动京畿三营,平定瑞亲王叛乱!另外,命镇国公协助张衍之,统筹京城防务!”
拿到密令和完整兵符,张衍之心中终于有了底气。他刚走出皇宫,就接到余晚星派人送来的纸条,得知瑞亲王与敌国往来的线索,立刻下令:“传我命令,派一队精锐前往瑞亲王封地,秘密搜查他的书房,务必找到与敌国往来的书信!另外,通知京畿三营将领,明日一早前来禁军大营,商议平叛事宜!”
可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将军!不好了!瑞亲王的封地私兵已抵达京城外围,封锁了通往京城的官道,还扬言要‘清君侧,诛奸佞’,要求皇上交出您和镇国公!”
张衍之脸色骤变——瑞亲王来得如此之快,显然是早有准备!他立刻对镇国公说:“国公爷,您负责坚守京城,我带三营将士前往官道拦截私兵!绝不能让他们靠近京城!”
镇国公点头:“你放心,京城防务交给我!你一定要小心,瑞亲王的私兵战力不弱,不可轻敌!”
张衍之翻身上马,手持兵符和密令,朝着京畿三营的方向疾驰而去。夕阳下,他的身影在尘土中愈发坚定——一场关乎京城安危、国家存亡的平叛之战,即将打响。而此时的瑞亲王府中,瑞亲王正对着地图冷笑:“张衍之,就算你有兵符又如何?这江山,终究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