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早就知道,贾张氏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只要抓住她的软肋,她就会乖乖听话。
这次让她去扫厕所,也是他故意的,一方面是因为厂里确实需要人打扫厕所,另一方面也是想磨磨她的性子,让她知道,在外面不是在四合院里,没人会惯着她的臭脾气。
同时也是为自己出口气。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着急,易中海有的是时间陪贾张氏慢慢玩。
他觉得这样就挺好。
以前贾张氏不是一直想要过养老生活,易中海就不让她心想事成。
等贾张氏填完表,跟着后勤科的人去领工装和工具的时候,易中海对李丹说:“李科长,麻烦你了。”
李丹笑了笑:“易师傅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这个贾张氏看起来不是省油的灯,以后在卫生队,说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你们卫生队的人可得多盯着点。”
“放心吧,我会跟卫生队的张队长说一声,让他多看着点。而且贾张氏这个人看着似乎不是吃亏的主,可实际上却是个窝里横的主。在外面,她怂得很。”易中海说道。
贾张氏跟着后勤科的人来到仓库,领了一套灰色的工装和一套打扫厕所的工具——一把扫帚、一个拖把、一个水桶和一块抹布。
工装的料子很粗,硬邦邦的,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工具也很简陋,扫帚的杆子都有些弯了,拖把上的布条也快掉光了。
看着手里的工装和工具,贾张氏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这辈子,还从来没干过这么脏这么累的活儿。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户口和房子,一想到棒梗的将来,她又把眼泪咽了回去。
她咬了咬牙,把工装和工具抱在怀里,慢慢地走出了仓库。
来到卫生队,叫到了卫生队张队长。
张队长给她安排了一个位置,然后就离开了。
今天贾张氏不用上班。
她走出轧钢厂大门的时候,时间已经快要中午了。
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看起来有些孤单。
她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她总是觉得,自己是四合院里的“老人”,谁都得让着她。
特别是聋老太太死后,她觉得自己就是四合院新的‘老祖宗’,大家都应该像是尊敬聋老太太那样尊着她,敬着她。
可现实却是,所有人都不把她当回事。特别是贾东旭死后,大家更是看她就好像看瘟神一样。
今天,她来到轧钢厂之后,终于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离开了四合院,她什么都不是。
第二天早上,贾张氏起得很早。
今天毕竟是她第一天上班的日子。
她穿上那套粗布工装,虽然不舒服,但是也只能忍着。
收拾妥当,她早早地来到了轧钢厂的卫生队。
卫生队的张队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脾气很倔,昨天就已经见过贾张氏了。
不过今天才要正式给她安排工作。
看到贾张氏,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你负责打扫三号和四号厕所,每天早上七点到岗,下午五点下班,必须把厕所打扫干净,要是被我发现没打扫干净,就扣你工资!”
贾张氏一听这话,连忙点头,拿着工具去了三号厕所。
走进厕所,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差点把她熏吐了。
她捂着鼻子,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厕所里到处都是污渍,地面上湿漉漉的,墙角还堆着一些垃圾,苍蝇嗡嗡地飞着。
贾张氏心里一阵恶心,她真想转身就走。
可是一想到李丹的话,一想到自己的户口和房子,她又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她拿起扫帚,开始慢慢地打扫。
扫帚碰到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那声音在她听来,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
她扫了一会儿,就累得满头大汗。
腰也酸了,胳膊也疼了。
她从来没这么累过。
她停下来,靠在墙上喘着气,心里委屈极了。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要是贾东旭还在,她还是贾家的当家人。
要是吴晓燕没走,她怎么会来干这种活儿?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心里后悔极了。
她只能继续打扫。
拿起扫把用力的清扫着厕所里的污秽物。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滴在地面上,很快就消失了。
就这样,贾张氏一边抱怨,一边打扫,好不容易才把三号厕所打扫干净。
她看着干净整洁的厕所,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小小的成就感。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她又去了四号厕所,用同样的方法把厕所打扫干净。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贾张氏终于完工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贾张氏把工具送回去,然后立马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
食堂里人很多,大家都在排队。
她看到很多穿着工装的工人,有说有笑的,心里很羡慕。
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打了一份饭菜,两个二和面馒头和一份白菜汤。
白菜汤里没什么油花,吃起来没什么味道。可是她饿坏了,还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她又去检查了一遍两个厕所,发现有几个地方又脏了,只能重新打扫。
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她才把所有的活儿都干完。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把工具放回卫生队,这才慢慢地走出了轧钢厂。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贾张氏坐在灯下,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心里很感慨。
她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轻松,她要每天去轧钢厂扫厕所,要自己养活自己。
但是她也明白,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好吃懒做了,她必须要努力工作,为了自己,也为了棒梗。
窗外的月光照进屋里,洒在贾张氏的身上。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吹灭了灯。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还要去轧钢厂扫厕所。
但是这一次,她的心里没有了之前的不甘和委屈,反而多了几分坚定。
她知道,只要自己好好干,总有一天,她的日子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