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临渊不在,他必须得处理好这个局面。
眼瞧着擂台下气氛越来越紧张,他马上从擂台上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几人都看向他。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男子一看白临逸,脸色瞬间变好了:“王爷,天子脚下,这贼人拿刀,要杀我,求王爷救命!”
白临逸一看严歆这打扮,就知道她不想暴露身份。
因此,他看向那男子,皱了皱眉:“为何要当街欺侮妇人?”
“王爷,您瞧您这话说的,这怎么能是欺辱呢?”那男子试图辩解,“今日七夕,男子搭讪女子不是很正常嘛!虽说这女子是妇人,但我条件好,改嫁给我吃香喝辣多好啊。我这是为她好。”
说完,他还干笑两声。
白临逸又问:“你条件好,干什么的?”
谈到这个话题,那男子的腰杆忽然挺直了:“王爷,草民家中是养猪的。”
白临逸的嘴角抽了抽:“养了多少?”
那男子更加自信:“八百头猪!”
要是放在民间,能养八百头猪的男子,确实是有钱了。只是,他惹谁不好,偏偏惹了皇后?
白临逸冷笑一声,顺手从暗卫手中把那把剑接了过来,却没有把剑尖从那男子脖子处移开。
那男子额头上的汗重新冒了出来。
白临逸声音平和却骇人:“你的意思是,你有钱,所以想跟本王抢女人?”
严歆一愣。
那男子也一愣。
然后,他疯狂摇头:“王爷,草民不知……”
白临逸却没心情和男子聊下去了。
他直接吩咐侍从:“把人抓了,送到官府,就说本王说的,死罪。”
那男子的脸色已经惨白了。
他还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但他一个混混,根本无法从侍从手中挣脱,直接被反绑着手带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都慢慢散去了。
白临逸担心暴露严歆的身份,便开门见山:“这位夫人,我送你回府。”
“多谢。”
几人都是步行来的,也就步行走了。
直到暗卫带领他们回到了宫外的落脚地,关上宅子的门,白临逸才给严歆行了个礼:“皇嫂,臣弟不敢暴露您的身份,所以刚才多有冒犯了。”
严歆微微点头:“王爷多礼了,多谢相救。”
“一家人嘛!”白临逸笑笑,又四处看了看,“这里是……”
那暗卫回答:“回王爷,这里是皇上的一处别院。”
“说起来,皇兄人呢,怎么不见他?”白临逸疑惑,“皇嫂不该和皇兄在一起吗?”
严歆最怕的就是这个话题。
虽然她不知道白临渊去干什么了,但是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想越慌。
见严歆不说话,但脸色却越来越差了,白临逸也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试图找补:“不过话又说回来,都出宫了,就是图个自在。跟皇兄在一起,总是不自在的,皇嫂自己玩也好。”
严歆知道白临逸为何这么说,心下温暖,点了点头:“要不是自己出来,还看不到王爷的英姿呢。”
白临逸这人,对诗词的爱已经到了癫狂的程度,对朝政关注寥寥,平日里也没个正型。
逢年过节,皇室成员在宫中举行家宴,严歆确实见过白临逸几次。
但是在她印象中,白临逸可不是什么好人。
没想到今日,单独面对她,她竟然如此收敛。
被夸奖了的白临逸露出两排大白牙:“皇嫂有眼光!”
“王爷,既然我们都聊起来了,我确实有问题想问您。”
“皇嫂请说。”
严歆斟酌了一下语句,最后开口:“王爷,我想学写诗,不知该从什么书开始读。王爷是各种高手,不知能否赐教。”
“这个啊,这个好说!”白临逸眼神一亮,“皇嫂初学,就去读……”
最后,白临逸还安慰严歆:“皇嫂若是读不懂,去问皇兄即可。”
严歆也确实是想趁着读书的机会和白临渊培养感情的。
她点点头:“多谢王爷。”
“皇嫂可还有其他事情?”
严歆摇了摇头。
“那臣弟便告退了。”
白临逸离开后,严歆回到了屋内。
小芬也在屋内。
跟了他们一天的暗卫守在门口。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小芬也跟着严歆慌乱。
她把嘴凑到严歆耳边,用最小的声音问:“娘娘,都这么晚了,皇上还没来接您,该不会真的和女子……”
严歆紧张不已,但还是不愿意往那边想。
她微微摇头:“别吓自己。”
这边二人忐忑不安,另一边,等了许久的白临渊终于听到了屋外传来声音。
他离开床铺,打开门。
苍翠正在和小秋聊着今天的事情,看到白临渊开门,她马上收了笑容,上前:“主子,属下回来晚了,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白临渊摆摆手:“昨日我就允你自己出去游玩了,不妨事。芊芊喝醉了,这会儿已经睡下,应是没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你照顾好她。”
“属下明白。”
“那我……”
白临渊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屋内传来声音。
他吓了一跳,赶忙扭头重新回到里间。
苍翠和小秋也跟着,第一时间跑了进来。
只见陈佳芊已经坐了起来,捂着胸口正在干呕。
白临渊看她脸色不好,赶忙撩起袍子坐到她身侧,护着她的后背,让她整个人靠在她怀中。
“哪里不舒服?”
陈佳芊干呕半天,吐不出什么,只觉得头昏脑胀,嗓子火辣辣的疼,腹部也有一种被碾压的感觉。
“说不出来,总之就是不太舒服。”陈佳芊的声音有些虚弱。
白临渊心疼不已:“还是酒喝多了。”
接着,他看向苍翠:“去煮醒酒汤。”
“不用!”陈佳芊赶忙制止住了苍翠。
她觉得那玩意根本没什么用处。
苍翠这一段时间和陈佳芊接触,觉得自己已经摸透了她的性格,因此马上说:“不麻烦的,很快就能好。”
“不是这个意思……”陈佳芊皱着眉头,再次感受自己的身体,“但是我的胃比头难受得多,我怎么觉得不是醉酒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