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小偷!”
跟着宋清延追出去的几个男人拼命喊道。
月台上的人都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扔下手里的东西,跟上宋清延等人的脚步,汇聚到月台出口。
人群越聚越多,踩得路上泥浆四溅,蹬得台阶噔噔作响。
张楠和男人吓得满心砰跳,根本不敢回头,使尽力气,头也不回地一直跑到火车站外的广场上。
大马路边,一辆熟悉的灰色面包车停在那里。
远远地看到张楠来了,车门唰地一下拉开,一脸凶相的中年男人大喝一声,“快上来!”
张楠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还是男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幸免于难。
男人拉着张楠,眼看就要爬上面包车,宋清延一脚踢在男人膝盖弯上,直接把人按住了。
面包车上的中年男人一看宋清延追上来了,掏出闪着寒光的小刀就朝宋清延捅过来。
宋清延抬手挡住,右拳击出,实实在在地打在中年男人的鼻子上,下半张脸瞬间就被鲜血染红了。
“啊!”
面包车后排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宋清延这才看到,后座还有一对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母女,嘴里塞着块破布,惊慌失措地看着宋清延。
司机一看大事不妙,拉开车门想跑,被追上来的群众团团围住。
“往哪儿跑?”
有胆大的男人挥舞着拳头砸了上去,嘭地一下正中面门。
人群把灰色面包车围得严严实实,火车站里的警察看到,连忙跑出来一看究竟。
“怎么回事?”警察走进人群问道。
宋清延按住中年男人,把他手里的凶器打掉,这才对警察说道,“同志你好。”
“我是肃州建设兵团的宋清延,军人通行证一会儿拿给您。”
“这些人,我怀疑他们拐卖妇女!”
宋清延说着,扭着中年男人,把他按倒在警察面前。
“刚才在火车上,他们就鬼鬼祟祟的,骗人不成,就从月台上跑了出来,到这儿才被我们堵住。”
“车上还有一对女同志,也是被他们绑来的。”
警察一听,连忙钻进面包车里一看,果然有两名女同志,小的那个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松了绑,忙不迭地说道,“警察同志,抓住他们!”
“他们全是坏人!”
警察掏出手铐,把张楠等人依次拷起来。
“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宋清延这才把军人通行证掏出来。
警察一看,连和宋清延敬了个礼,“宋营长,麻烦您也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配合一下工作。”
宋清延点点头,想起来闻熹和闻裕昌还在火车上。
正想要告诉警察什么,远远地听到闻熹的声音,“宋清延!”
宋清延一看,闻熹和闻裕昌提着行李,站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朝自己招手。
宋清延和警察说明情况后,快步跑到闻熹身边,“人抓到了。”
“现在要去警察局做个笔录。”
“你们怎么下来了?”宋清延气喘吁吁。
“宋营长,你的手!”闻熹看到血迹,惊呼一声。
宋清延抬起手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臂被划出了一道十公分的口子。
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整个衣袖都被染红了。
宋清延满不在乎地检查了一下,安抚似地对闻熹说,“小事。”
闻熹眉头紧蹙,这看起来可不像是小事。
“我跟你们一块儿去警察局吧。”
“刚才他们差点把我也带走了,我也应该去说明一下情况。”
闻熹说着,跟上宋清延。
宋清延看了一眼闻熹,女人脸上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宋清延拗不过,只能点头,“注意安全。”
闻裕昌提着行李,跟在闻熹身后,一起上了警车。
到了警局,做完笔录的闻熹和父亲一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宋清延出来。
突然间,一个身着军服的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走进警察局。
“你好同志,刚刚是你们给我打电话的。”
男人急得满头是汗,身后的勤务兵介绍道,“这位是军区的邹师长。”
说话间,询问室的门开了,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刚走出来,就认出了站在门口的人影。
“爸爸!”
小女孩乳燕投林一般,扑进邹师长的怀里。
邹师长心有余悸地抱起孩子,不停用眼神确认着她没事。
“你没事吧?”
女孩摇了摇头,脸上泪痕未干,“警察叔叔们救了我。”
宋清延和其他人都走了出来,看到朱师长,女人哭着上前,“孩她爸,吓死我了。”
邹师长一手揽着妻子,一手抱着女儿,对警察说道,“同志,谢谢你们。”
“要不是你们发现得及时,她们娘俩还不知道要被送到哪里去。”
警察笑着摆手,“我们可不敢居功。”
“是宋营长先发现的,追上了人,救出了其他同志,我们才有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警察说着,翻动着手里的口供,再次对宋清延敬礼表示感谢。
“宋营长,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有了这些线索,我们现在就可以对这条人口贩卖的运输线进行布控和抓捕。”
“您的伤……”警察担忧地看向宋清延。
虽然刚才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但伤口看起来很深,他们担心会发生感染。
宋清延摆摆手,“问题不大。”
邹师长上前,紧紧握住宋清延的手,“同志,你是哪个部队的?”
宋清延敬了个礼,这才回答,“报告,我是肃州建设兵团的宋清延!”
“好好好,”邹师长拍着宋清延的肩膀,“我回去要立刻致电你们兵团,告诉他们你的英勇事迹。”
……
从警察局出来,宋清延婉拒了邹师长的热情邀请,走到等候许久的闻熹身边,温声说,“走吧。”
今天去肃州的火车票买不到了,只能在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将就一晚。
闻熹看着宋清延平静的面容,忍不住轻声问,“真的不用去医院再包扎一次?”
宋清延摇了摇头,“不需要。”
“这种都是小伤。”
男人说得风轻云淡,闻熹却听得心惊肉跳。
十公分的伤口,闻熹觉得都能看见骨肉了,叫“小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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