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鸦号”的幸存者们很快将他们的临时居所——那艘被他们命名为“锈蚀天堂”的私掠巡洋舰残骸——变成了一个充满“卡塔昌特色”的欢乐营地。戈尔东的烧烤摊成了社交中心,莉莉的“废品改造工坊”叮当作响,布里克甚至用捡来的装甲板给自己搭了个带星空(漏风)观景台的“豪华单间”。
在加百利士官“严肃”的安保工作(砸墙)下,营地周围的“可活动区域”不断扩大。这个过程充满了“惊喜”。
汉克军士长带着几个新兵清理一条走廊时,一扇锈死的门被强行撬开,里面涌出成千上万只受惊的、发出吱吱尖叫的太空鼠!新兵们吓得哇哇大叫,汉克和粉碎者却兴奋起来——打猎时间到!一场人鼠大战在走廊里上演,最终以汉克收获了几串烤鼠肉(被戈尔东坚决拒收)和粉碎者吃撑了告终。
塔罗斯士官在砸开一个疑似仓库的房间时,里面不是补给,而是堆成山的、发霉的 《帝国海军纪律守则》 和数据板。“无用之物。”塔罗斯面无表情地评价,然后很有艺术感地把它们堆成了一个小堡垒,美其名曰“精神防御工事”。
戈尔东自告奋勇去探索“上层甲板”,结果不小心触发了残存的自动灭火系统,被喷了满头满脸的、过期一百年的泡沫干粉,回来时像个会走路的蛋糕,骂骂咧咧地宣称发现了“古代帝皇的雪花宝藏”。
就在大家逐渐熟悉这片“锈蚀天堂”时,一个意外的“访客”出现了。
那天,莉莉正试图从一台半融化的主控终端里撬点数据出来,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有规律的敲击声从通风管道里传来。她警惕地举起扳手,示意旁边的布里克安静。
敲击声持续着,似乎带着某种节奏。莉莉皱起眉,尝试着用扳手在管道上回了几个节奏。
令人惊讶的是,管道那头立刻传来了回应!接着,一个脏兮兮、瘦小、穿着打满补丁的工装服、约莫十几岁的人类男孩,小心翼翼地从通风口探出了脑袋,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好奇。
“你们……你们不是‘锈蚀’的人?”男孩怯生生地问。
经过一番鸡同鸭讲、连比划带猜的交流(男孩的哥特语口音极重,还夹杂大量本地俚语),他们终于弄明白:男孩叫“小扳手”,是这艘私掠船当年被困在此地的、负责维护管道的小奴工的孙子(甚至可能是曾孙?)。他的家族一代代在这艘巨大的废船里躲藏、求生,靠抓太空鼠和收集冷凝水活了下来,对这座“钢铁迷宫”了如指掌。
“‘绿皮鬼’ 来了以后,‘锈蚀’的人都死了,或者跑了。”小扳手比划着,心有余悸,“我们躲在下层,不敢出来。你们……你们能打‘绿皮鬼’,是好人?”
小扳手的出现,简直是天降福音!他不仅带来了相对新鲜的水源位置和安全的路径,还神秘兮兮地告诉卡尔:“我知道‘锈蚀’的秘密宝库在哪儿!他以前老一个人偷偷去!”
这个情报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不是贪图财宝,而是“锈蚀”的秘密宝库里,很可能有关于幽灵星云、能量生命体、甚至“观测者”的线索!
在小扳手的带领下,探险队(卡尔、加百利、莉莉、戈尔东以及自愿扛包兼保镖的布里克)穿过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的管道和破洞,来到了位于舰船核心区域的一个隐蔽的装甲门前。
门上有复杂的机械锁,但早已锈蚀。戈尔东掏出热熔炸弹就要“礼貌开门”,被莉莉坚决制止。
“看我的!”小扳手得意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弯曲的铁丝和一小罐机油,在锁眼里捣鼓了几下。
“咔哒”一声,厚重的门竟然滑开了一道缝隙!
“俺滴个乖乖!”戈尔东瞪大了眼睛,“小子,有这手艺,跟俺回卡塔昌,保证你吃香喝辣!”
门后,是一间布满灰尘、但保存相对完好的舱室。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却堆满了数据板、古老的星图、以及一些造型奇特的异形文物!
“‘大王’喜欢收集古老又邪门的东西。”小扳手解释道。
柯西金立刻扑向那些数据板,快速浏览起来。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找到了!”他举起一块数据板,声音因激动而颤抖,“‘锈蚀’的私人日志!还有……他与‘观测者’(他称之为‘机械幽灵’)的秘密通讯记录!他们早就知道星云里有东西!‘观测者’甚至警告过他不要靠近核心!但他没听,他想……捕获并研究那个能量生命体!”
真相的大门,在这一刻,被一个不起眼的小奴工和一堆“废品”撬开了!
营地里,当柯西金将破译的日志内容公布时,欢乐的气氛稍微收敛了一些。
“所以,‘锈蚀’这老小子是自作自受?”戈尔东嚼着肉干评论道,“还想抓个‘绿皮鬼’当宠物?玩脱了吧!”
“但‘观测者’的警告是真的。”柯西金神色凝重,“他反复强调,能量生命体只是‘外壳’或‘守卫’,核心区域隐藏着‘更古老的恐惧’,一旦惊醒,后果不堪设想。”
加百利士官沉声道:“‘锈蚀’的贪婪,可能已经触动了那个‘更古老的恐惧’。我们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送出去。”
然而,如何离开这片被能量风暴和舰队交战封锁的空域,依旧是个难题。
“别担心!”小扳手突然插话,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一条路!一条只有我知道的、通往船坞的密道!那里有……几艘‘大王’藏起来的、还能飞的快艇!”
希望,再次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这场废船中的“欢乐”求生,似乎即将迎来一个激动人心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