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汉克和他的“小可爱”粉碎者的加入,像往514团这锅本就成分复杂的大杂烩里又扔进了一把卡塔昌辣椒,让整个驻地的气氛变得更加火热(混乱)且充满野性。
训练场上,画风突变。
以往戈尔东的训练主打一个“抱头鼠窜、保命要紧”,现在则多了几分……生态多样性。
汉克负责指导新兵们如何在复杂环境中潜行和设置陷阱。他不仅教如何挖坑、布置绊索,还会让粉碎者配合演示。比如,他会让新兵们尝试穿越一片模拟的废墟区,而粉碎者则潜伏在暗处,时不时低吼一声扑出来,用没伸爪子的肉掌拍翻某个倒霉蛋,或者用尾巴扫倒一片。汉克管这叫“培养战场警觉性”。新兵们被吓得屁滚尿流,但不得不说,效果拔群——现在每个第20连的兵走路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角落里窜出个绿色身影。
戈尔东对此大为赞赏:“对!就这么练!让这帮兔崽子时刻提心吊胆,上了战场才能活下来!”只有被拍翻的新兵在私下抱怨,这训练比真的上战场还吓人。
练习班组火力掩护时,汉克有时会突然把粉碎者扔进“敌方”掩体(用废旧轮胎堆的)。粉碎者会兴高采烈地在里面扑腾撕咬,制造巨大的动静和混乱,而汉克则要求士兵们趁机转移或突击。莉莉一度试图用标准的爆破流程来“清除”这个“不稳定障碍物”,被卡尔紧急叫停。布里克则很喜欢这个环节,经常和粉碎者比赛谁拆掩体拆得快。
为了“纠正”莉莉的自杀式倾向,101大爷和卡尔商量后,给她安排了一个新任务:负责全团的爆破物安全管理和教学。莉莉对此一丝不苟,她开设的“爆破安全规范”课程严谨到令人发指,从炸药存放湿度到引爆线路电阻值,要求分毫不差。第20连的混混们听得昏昏欲睡,只有几个以前干过矿工的家伙勉强能跟上。然而,一旦涉及到实战应用,莉莉还是会下意识地选择最直接、威力过剩的爆破方案,让负责监督的101大爷不得不时刻盯着,把装药量减半再减半。
真正的“以战代练”机会很快到来。
柯西金通过监听本地通讯(主要靠贿赂几个底层混混)得知,隔壁的“铁颚帮”对上次莉莉的“拜访”耿耿于怀,正在集结人手,准备给新来的“外来户”一个下马威,目标可能是偷袭驻地的物资仓库。
卡尔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实战演练机会。他召集核心成员,布置任务:
“这次,我们不打防御战。戈尔东,你的第20连不是整天嚷嚷着要‘自由行动’吗?机会来了。带上你的人,在‘铁颚帮’来的路上,给他们设个‘欢迎仪式’。”
他特意强调:“记住,目标是击溃和威慑,不是全歼。练练埋伏、骚扰、追击,但别追太深,见好就收。汉克,你的粉碎者不是擅长侦察和制造混乱吗?这次让它当先锋。莉莉,你负责在关键路口设置非致命的阻滞爆炸物,提前量算准点,别把自己人炸了。”
最后,他看向莉莉,补充了一句:“莉莉,这次任务是‘击溃’,不是‘歼灭’。你的爆破,以制造恐慌和阻断为主,明白吗?”
莉莉面无表情地点头:“明白,上校。非致命阻滞。”
当晚,月黑风高(哨兵世界的天空永远是污浊的橘红色)。“铁颚帮”四十多名帮众,拿着砍刀、土制自动枪和几把老旧的激光枪,鬼鬼祟祟地摸向赫斯塔斯工业园。
他们刚进入一片废弃的管道区,走在前面的几个人就踩中了莉莉设置的“非致命”爆炸物——几个装满石灰和催泪粉末的简易炸弹。
“砰!砰!”
几声闷响,白色的粉末弥漫开来,呛得帮众们咳嗽不止,眼泪直流。队伍顿时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粉碎者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窜出,它没有直接攻击人群,而是飞快地穿梭,用尾巴扫倒惊慌失措的帮众,用低吼声制造更大的恐慌。
“敌袭!开火!随便打!”帮派头目惊慌失措地大喊。
帮众们朝着黑暗中胡乱开枪,却根本打不中速度飞快的粉碎者。
“第20连!给老子打!”戈尔东的吼声在管道上方响起。
早已埋伏好的第20连新兵们(经过几天“粉碎者恐惧训练”,心理素质“过硬”)立刻开火。他们的枪法依旧稀烂,但火力密度不小,激光束在夜空中乱飞,大部分打在了管道上,溅起阵阵火花,声势浩大。
混乱中,布里克按照戈尔东的指示,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搬起一块巨大的预制板,堵住了“铁颚帮”撤退的主要路口。
汉克则像真正的丛林猎手一样,在黑暗中用精准的点射打掉了几个试图组织反击的小头目手中的武器。
整个战斗(或者说,单方面的骚扰)持续了不到十分钟。“铁颚帮”的乌合之众被石灰粉、不知名的怪兽吼叫、四面八方飞来的激光和神出鬼没的冷枪彻底打懵了,士气崩溃,哭爹喊娘地四散逃窜,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20连的新兵们第一次参与“实战”,虽然表现依旧业余,但在戈尔东的吼叫和粉碎者的“助威”下,居然打得有模有样,成功完成了任务,自己无一伤亡,只有几个跑得太急摔破了膝盖。
打扫战场时,戈尔东得意洋洋地对卡尔汇报:“头儿,怎么样?这帮兔崽子还行吧?虽然枪法跟屎一样,但跑得快、叫得响,吓唬人够用了!”
汉克则满意地抚摸着叼回来一把霰弹枪的粉碎者:“干得漂亮,伙计!今晚加餐!”
莉莉则站在她设置的爆炸点旁,仔细检查着效果,似乎在评估“非致命”程度是否达标,眼神中略带一丝……遗憾?似乎觉得如果换成高能炸药效果会更好。
卡尔上校看着这群活宝和他们的“战果”,哭笑不得。这场闹剧般的“防御战”,虽然过程充满了意外和搞笑元素,但确实达到了锻炼新兵、威慑地头蛇的目的。他越来越觉得,这支由怪胎和奇葩组成的队伍,或许真的能在“哨兵”世界这片烂泥潭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至少,经过这次,“铁颚帮”应该能消停一阵子了。而第20连的“威名”(或者说恶名),恐怕要开始在下巢流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