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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十一年,腊月二十九,临安。

年关将至,天空却阴沉得如同灌了铅,压得人喘不过气。细碎的雪粒子被朔风裹挟着,抽打在行人的脸上,冰冷刺骨。临安城内,本该洋溢的年节气氛荡然无存,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恐慌与压抑。街头巷尾,人们行色匆匆,交换着惊惧的眼神,压低了声音交谈,仿佛怕惊动了某种潜伏在阴影里的恐怖之物。

“听说了吗?宫里传出消息……岳元帅……恐怕……”

“嘘!噤声!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啊!”一个老者慌忙打断同伴,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

“秦相爷那边……唉……”另一人沉重地摇头叹息,后面的话被风声淹没。

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死寂,笼罩了这座帝都。

岳府,厚重的朱漆大门紧闭,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与窥探。府内更是静得可怕,只有风穿过庭院的呜咽。书房内,一盏孤灯摇曳,映照着岳飞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看着桌上那份墨迹未干的“请罪折”,笔锋依旧力透纸背,内容却字字锥心。他缓缓放下笔,指尖染着一点墨迹,如同心头无法拂去的阴翳。

书房门被无声地推开。施全闪身而入,又迅速将门掩上。他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寒气,脸色凝重得如同结了冰。他走到桌前,看着那封“请罪折”,瞳孔猛地一缩,随即目光紧紧锁在岳飞脸上:“元帅!不能签!此一去,风波亭……凶多吉少啊!”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撕裂般的焦灼和痛楚。

岳飞抬起头,眼神疲惫却依旧清亮,如同蒙尘的宝剑。“君命难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苍凉,“我岳飞一生,俯仰无愧于天地。若这是圣意,我……领受。”他轻轻拿起旁边一个乌木托盘上的青玉酒杯,杯中盛着半杯晶莹的液体,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奇异的冷香。

“不!”施全猛地踏前一步,眼中瞬间布满了血丝!一股暴戾的杀气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上腾起,书房内的空气仿佛骤然降至冰点!他死死盯着那杯酒,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低吼:“这不是圣意!这是构陷!是秦桧老贼的毒计!”他猛地伸手,动作快如闪电,一把将那青玉酒杯劈手夺过!

冰冷的杯壁刺痛了他的掌心。

“元帅!留得青山在!”施全的声音因巨大的激动而嘶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恳求,“末将愿代元帅,走一趟风波亭!拼却此身,也要护元帅周全!”他攥紧酒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这承载着致命阴谋的器物捏碎。

岳飞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痛楚和欣慰。他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胡闹!此乃抗旨!形同造反!”他伸出手,不是去夺酒杯,而是轻轻拍了拍施全紧绷如铁的手臂,那动作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托付意味。

“施全,你是好儿郎。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岳飞的目光穿透窗纸,仿佛投向无尽风雪笼罩的北方,“山河破碎待重整!热血男儿志未酬!这柄剑……”他指了指悬挂在墙上的湛卢剑,“要斩的,是金贼的头颅!而非……因一时意气,折在奸佞之手!”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莫要让我岳飞……死不瞑目!”

施全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狂风中的芦苇。他看着岳飞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深沉的嘱托,那股狂暴的杀气一点点被巨大的悲痛和无力感压了下去,最终化为滚烫的液体,在眼眶中疯狂打转!他死死咬着牙,鲜血顺着嘴角渗出!牙齿几乎要被他咬碎!

良久……良久……

施全猛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那双狼眸深处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火焰。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松开了紧握酒杯的手指。酒杯完好无损,冰冷地躺在他摊开的掌心。他双手捧起酒杯,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手臂上的筋肉条条贲起,却又被一种更为强大的意志死死压制住。他一步一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镣铐,将那杯酒,重新放回了乌木托盘之上。

“元帅……”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的重量,“末将……遵命!”这四个字,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也抽走了他灵魂中所有的光。

岳飞看着他,疲惫而欣慰地点了点头,眼中是无尽的苍凉。他重新拿起笔,在那份请罪折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锋依旧遒劲,却隐隐透着一股末路的悲怆。

施全不再言语,对着岳飞,深深一躬到底。再直起身时,脸上已无悲无喜,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如同戴上了一张无形的面具。他深深看了一眼岳飞,仿佛要将元帅的身影刻进骨子里。然后,他猛地转身,推开书房的门,大步走入门外呼啸的风雪之中,再未回头。

门外,风雪更急了。冰冷的雪花扑打在施全的脸上,瞬间融化,像冰冷的泪水。他没有擦拭,径直走向马厩,牵出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时,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驾!”

一声沉闷的低喝。黑色的战马如同离弦之箭,冲入风雪弥漫的临安长街!马蹄踏碎冰雪,发出急促而沉闷的声响,朝着城中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风雪扑面,如同冰冷的刀锋切割着他的脸颊。施全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瞳孔深处,那死寂的火焰骤然如同被泼上了滚油,疯狂暴涨!

元帅的嘱托,在耳边回响:“……热血男儿志未酬……莫要让我岳飞……死不瞑目!”

但这嘱托,此刻却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

山河破碎?金贼未灭?元帅即将死于奸佞之手?!这些念头交织在一起,化作焚尽理智的滔天恨火!

为了元帅嘱托?为了抗金大业?或许吧。但此刻,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声音在咆哮,清晰得震耳欲聋,如同地狱的呼唤:

杀!

杀了他!

杀了他!!!

一个时辰后,位于御街之后的秦相府邸。

朱门紧闭,高墙深院,隔绝了外面世界的风雪与喧嚣。然而,府邸深处,一座灯火通明的暖阁内,气氛却并不轻松。

炭火烧得正旺,暖阁内温暖如春。秦桧斜倚在铺着厚厚锦褥的软榻上,身上裹着名贵的紫貂裘,手里捧着一个暖手的鎏金小手炉。但他眉宇之间却不见舒展,反而紧紧锁着,眼神阴沉地扫视着跪在下方地毯上的几个黑衣人。

“废物!一群废物!”秦桧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如同毒蛇吐信,“连一个半大孩子的底细都查不清楚?凭空冒出来的?跟着九天玄女学了仙法不成?”他猛地将手炉重重顿在旁边的矮几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地上的黑衣人身体伏得更低,大气不敢出:“相爷息怒!那施全……确……确如鬼魅!十岁前,临安城里无人知其来历,如同乞丐野犬。十岁之后,便时常消失……踪迹难寻!只知……只知他身旁偶尔有一奇装女子相伴……行踪飘忽……民间……民间确有谣传,称其曾得九天玄女点化……”

“九天玄女?”秦桧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充满了嘲讽与忌惮,“装神弄鬼!惑乱人心!”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此人不除,必成大患!他今日……”

话音未落!

轰!!!

暖阁那扇厚重的、雕花精美的楠木大门,如同被攻城巨锤击中一般,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整个门扇向内猛地炸裂开来!碎裂的木屑如同暴雨梨花般激射向屋内!

“啊!”秦桧身旁侍立的美妾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抱着头蹲了下去。

“保护相爷!”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大惊失色,反应极快!其中三人瞬间弹身而起,如同三道鬼影,手中寒光闪烁,已然拔出了贴身短刃!三人成品字形,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那骤然闯入的煞神扑去!刀光如匹练,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取要害!

闯入者,正是施全!

他如同从地狱血河中走出的修罗!身上只穿着普通的黑色劲装,沾满风雪,手中无盾,唯有一柄出鞘的长剑!剑身如一泓秋水,映照着暖阁内跳跃的灯火,散发出森然的杀意!

面对三道袭来的致命刀光,施全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他身体猛地一沉,右脚如同铁犁般跺地借力!整个人不退反退,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三柄短刃交织成的死亡缝隙中硬生生“挤”了进去!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噗!噗!噗!

三声沉闷的利器入肉声几乎同时响起!

快!准!狠!

施全手中的长剑,如同死神的指尖,精准无比地掠过空中!一道寒芒乍现即隐!如同划破夜空的冷电!

三个黑衣人前冲的动作骤然僵住!他们的脖颈处,几乎在同一瞬间,猛地飙射出三道温热的血箭!呲——!血液喷溅在暖阁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地面上,如同盛开了几朵妖异的红花!三人眼中的惊骇尚未完全扩散,身体便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栽倒。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兔起鹘落,三名训练有素的护卫已然毙命!

秦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肥胖的身体因极度的惊恐而筛糠般抖动起来,下意识地抓起身旁矮几上的一个青玉花瓶,朝着施全狠狠砸去!同时扯开喉咙,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嚎:“来人!有刺客!快来人啊!!!”

花瓶呼啸着飞来。

施全只是微微侧身,那花瓶便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砸在身后的墙壁上,砰然碎裂!

他连看都没看那碎片一眼,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如同一道收割生命的黑色闪电,径直扑向软榻上那个满脸惊恐扭曲的肥胖身影!目标明确,杀意滔天!

“奸相!”施全的怒吼如同九天惊雷,震得整个暖阁簌簌作响!饱含了十年血泪、家国恨意、元帅蒙冤的滔天怒火,在这一刻轰然爆发!“这一剑——”他手臂筋肉坟起,灌注了全身力量的剑锋带着撕裂一切的决绝,直刺秦桧那颗臃肿而惊恐跳动的心脏!

“——为岳帅!!!”

剑锋破空!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了秦桧!他甚至能看清剑尖上那一点冰冷刺骨的寒芒!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骤然收缩!

千钧一发!

就在剑尖即将刺入秦桧胸前紫貂裘的刹那——

暖阁侧面巨大的雕花朱漆屏风之后,一道黑影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暴射而出!速度之快,竟带起了刺耳的音爆!一柄漆黑无光、形制诡异的弧形弯刀,如同毒龙的獠牙,带着一股阴寒刺骨、刁钻至极的劲风,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斩向施全持剑的右手手腕!角度狠辣,时机刁钻!显然是潜伏已久,只为这致命一击!

弯刀未至,那股阴毒的劲风已经刺激得施全手腕皮肤生疼!

施全瞳孔骤然收缩!这偷袭者的速度与狠辣,远超之前那三名黑衣人!生死关头,十年磨砺出的战斗本能接管了一切!他刺向秦桧的剑势猛地一滞!手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内侧闪电般一翻!长剑由刺变格!

铛——!!!

刺耳到令人牙酸的金铁交鸣声在暖阁内炸响!火星四溅!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顺着剑身狂涌而来!施全只觉手臂剧震,虎口瞬间崩裂!长剑几乎脱手!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冲击得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一步!

那偷袭的黑影也被反震之力弹开,轻飘飘地落在秦桧的软榻之前,显出身形。那是一个穿着紧身夜行衣、身材瘦高的男子,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狭长如缝、闪烁着毒蛇般阴冷光芒的眼睛。他手中的弧形弯刀斜斜指向地面,刀身漆黑,仿佛连光线都能吞噬。他无声地挡在了瘫软在地、魂飞魄散的秦桧身前,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死亡屏障。

“影卫……”施全稳住身形,舔了舔崩裂虎口渗出的鲜血,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直视着那双毒蛇般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他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宰相府深藏不露、专行暗杀护卫的死士!秦桧最后的保命底牌!

几乎就在同时,暖阁外响起了纷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和兵刃出鞘的铿锵之声!大批的相府守卫终于被惊动,正疯狂地涌向这里!时间,站在了秦桧那边!

公元3050年,时空管理局,最高审判庭。

巨大的环形空间笼罩在冰冷的银灰色调中,墙壁和穹顶流淌着淡蓝色的全息能量流,发出低沉的嗡鸣。这里没有窗户,没有自然光,只有无处不在的人工光源,将一切都映照得清晰冰冷,纤毫毕现。空气里飘浮着消毒剂和精密机械运转的独特气味,恒定得令人窒息。

巨大的环形审判席如同冰冷的阶梯,一层层拔高,俯视着中央那个孤零零的透明能量光柱。光柱之内,肖雯雯静静地站立着。她身上那件属于3050年的、质料奇特的高级制服纤尘不染,金色的徽章在制服肩部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如同深海,只有那双灰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无人能懂的暗流。

审判席上,高高在坐着三位身着银色制服、神情肃穆的时空法官。他们的面容掩映在能量光晕的阴影里,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投射在肖雯雯身上,带着审视与裁决的重量。整个审判庭座无虚席,旁听席上坐满了时空管理局的高阶官员和来自各个时代的观察员投影,每个人都屏息凝神,气氛凝重得如同一块巨大的铅板压在心头。

主审法官的声音通过扩音系统响起,宏大而冰冷,回荡在寂静的审判庭内:

“被告肖雯雯,beta-7区管理员。针对指控:于公元1130年至1140年间,非法滞留目标时空节点(公元1120-1142年,坐标:南宋临安府),深度介入关键历史人物施全的成长轨迹,并通过其直接干预重大历史事件走向——包括但不限于采石矶战役、岳飞冤狱以及公元1150年临安秦府刺杀事件——造成不可逆的严重历史熵增与因果链扰动……你是否认罪?”

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砸在寂静的空气里。旁听席上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肖雯雯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审判席上那模糊而威严的身影。她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清晰、稳定,没有丝毫波澜:

“我认罪。”

哗——!

审判庭内瞬间掀起一阵骚动的声浪!认罪了?如此干脆?旁听席上一片哗然,投影们光影闪烁,显示出他们内心的剧烈波动。连审判席上的三位法官,肃穆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肃静!”主审法官冰冷的声音压下骚动,他锐利的目光聚焦在肖雯雯身上,“陈述你的理由。”

肖雯雯没有立刻回答。她缓缓抬起右手,动作优雅而稳定。指尖在空中看似随意地滑动了几下。嗡……一道淡蓝色的光幕瞬间在她身前展开,悬浮于能量光柱之中。

光幕起初是混沌的粒子流,随即迅速稳定、清晰。

画面:公元1140年,采石矶,烽火连天!

画面中,年轻的施全身着轻甲,如同战神般屹立在剧烈摇晃的宋军艨艟船头!狂风吹拂着他额前染血的黑发,露出下方那双燃烧着决死战意的眼眸!他长剑高举,剑锋直指前方金军如林的楼船巨舰!在他身后,是无数被点燃了血性的宋军将士,他们的怒吼声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障,隐隐在审判庭内响起!

“凿穿中军!”画面中的施全发出惊天怒吼!

宋军战舰在他的引领下,如同出鞘的利剑,悍然撞向一艘巨大的金军楼船!巨大的拍杆被巧妙地卡住!绳索被斩断!燃烧的火箭如同复仇的流星雨,精准地攒射向金军的要害!金军阵脚大乱!

画面流转:公元1141年冬,临安,岳飞府邸。

书房内烛火昏暗。施全脸色死寂,眼中是焚心的怒火与无法言说的巨大悲痛。他猛地劈手夺过那个盛着晶莹液体的青玉酒杯!岳飞疲惫而欣慰地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紧绷的手臂,眼中是无言的嘱托与苍凉……画面最终定格在施全攥紧酒杯、指节发白、眼中血泪交织的绝望特写上。

画面最终定格:公元1150年,临安,风雪秦府!

暖阁内灯火通明,奢华中透着阴森。施全如同浴血的修罗,长剑染血!三名黑衣人倒毙在地,脖颈处血如泉涌!他剑锋直指瘫软在软榻之上、满脸惊恐扭曲的宰相秦桧!口中发出震彻云霄的怒吼:“这一剑——为岳帅!!!”画面在剑尖即将刺破紫貂裘的瞬间定格!那决绝的杀意,那沸腾的家国血仇,凝固在光幕之上,如同永恒燃烧的火焰!

三幅画面,三幕定格!采石矶的烽烟、夺杯的绝望、刺秦的决绝!历史长河中那些早已黯淡的血色瞬间,此刻在时空管理局冰冷的审判庭内,被如此高清、如此鲜活地重现!带着那个时代的风雪、硝烟、悲愤与怒吼!

整个审判庭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的骚动、私语都消失了。旁听席上,无论是投影还是高阶官员,所有人都被光幕上那扑面而来的、纯粹而暴烈的历史瞬间所震撼!冰冷的审判庭里,仿佛被注入了来自八百多年前的、滚烫的血液和硝烟的气息!

肖雯雯的目光扫过光幕上如同雕塑般凝固的施全——那个她一手从泥泞中拉起,倾注十年心血锻造出的利剑。她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平静依旧,却如同投入冰湖的重石,在死寂中激起千层巨浪:

“若救一个英雄算罪……”

她微微停顿,灰色的眼眸直视着审判席上那高高在上的阴影,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

“若阻止一个英雄枉死算罪至关上一百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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