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京建国这么说,
京浩的母亲和金浩也放心了不少,
这时,
京浩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拿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了一个监控App。
那是他装在郊外别墅里的隐蔽摄像头。
可能是做了亏心事,
他总有些不放心,
然而,当他点开监控画面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监控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正是傍晚时分,和高小琴一起过来的那个陌生男人!
紧接着,监控画面一闪,就彻底黑了屏!
看来是被人断电了!
“不好!”
京浩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那两个人,去了郊外的别墅!”
京浩的母亲和父亲,闻言也是脸色大变,异口同声道:
“什么?!”
“我得马上去看看!”
京浩从沙发起身,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
“妈的!把孩子带走了还不算完,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临海市来的警员怎么了?!”
“我今天,就要让他们看看,在沧孟市这块地盘上,到底什么才叫地头蛇!”
他一边朝门外走,一边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摇人!
“喂!彪子!叫上兄弟们!都他妈带上家伙!湖畔春天别墅区!对!都给我过来!”
京浩的母亲,在他身后,担忧地叮嘱道:
“浩儿!路上注意安全啊!”
……
四十分钟后。
湖畔春天别墅区。
孟德昆和祁同伟他们,前脚刚离开不到五分钟。
京浩就带着二十多个手持棍棒砍刀的小混混,开着五辆车,气势汹汹地,赶到了他那套别墅前。
他发现,别墅的总电闸,已经被人重新合上了。
京浩带着一群小混混,悄悄地打开院门,鱼贯而入。
他指挥着混混们,将整个别墅的一楼和二楼,都搜查了一遍。
“都给我仔细点搜!看看有没有人藏在里面!”
结果,
自然是一无所获。
京浩连忙又跑到别墅的后院。
当他看到后院那个新翻修过的花坛,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时,心里才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喂?李局吗?是我,京家,京浩!
把湖畔春天附近所有的道路监控都给我调出来!
明天早上,我要知道是谁来过我家的别墅,车牌号和人员的具体信息,以及他们现在的具体动向!”
“另外,保险公司那边,你也要替我去催一下,我老婆那笔一千万的意外险赔偿,什么时候能到账!?”
“别他妈废话,我爸回头会跟你们领导打招呼的!”
挂断电话,京浩对着那个花坛,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他眼神阴狠地自言自-语。
“妈的,老老实实把那个赔钱货带走就算了,竟然还敢跟老子玩暗中调查这一套!”
“你们两个外地条子,就别想囫囵个儿地,离开我们沧孟市!”
.......
深夜十二点半。
沧孟市,喜来登大酒店,顶层豪华套房。
“什么?!”
“琪琪……不是京浩的女儿?”
“是京浩他爸的?!”
高小琴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着,
她猛地扭头看向孟德昆,声音发颤。
旁边的祁同伟,也彻底听傻了。
他办了这么多案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没见过,但这种……
他妈的,还是第一次!
“小孟,这……这不是开玩笑吧?小地方的家族,玩这么花的吗?”
孟德昆坐在他们对面,脸色平静,
“我没开玩笑。”
“这事,是你表姐刘瑶瑶亲口……不对,是她的魂亲口告诉我的。”
高小琴咬牙切齿,
“畜生,这一家都是畜生!”
“畜生?”
“别侮辱了畜生这个词!”
“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接着,孟德昆就把一个小时前,从那两个女阿飘嘴里,问出来的全部真相,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
时间,倒回一小时前。
孟德昆一行人刚从“湖畔春天”别墅区回来。
整个过程,高小琴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直到进了酒店,她才稍微缓过神。
孟德昆直接在喜来登开了个最大的套房,里面有两个独立的卧室和客厅。
他让祁同伟先带着高小琴和孩子去其中一个房间休息。
他自己,则带着刘瑶瑶和另一个女人的魂,进了另一个房间。
门一关。
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好几度。
孟德昆看着悬在半空,身体虚幻,满脸泪痕的刘瑶瑶,轻声说。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刘瑶瑶的魂体微微颤抖一下。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涌出更多的怨恨和悲伤。
“道长,事情还要从八年前说起.....”
“那时候,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
天真,漂亮,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
然后,我遇到了京浩。
京浩比我大一届,学习一般,长的还可以,经常在学校闹事,属于黄毛那种类型,
他追我,送花,当着全校人的面向她告白。
他说,瑶瑶,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孩,我要爱你一生一世。
他的甜言蜜语,能把人腻死。
青春期的女孩,哪能顶得住这个?
于是,我不顾家人的反对,非要去念京浩那所三流大学,
大二的时候,
父母意外去世后,
再也没人能劝住鬼迷心窍的我,
毕业,结婚,一步到位,嫁进了京家这个沧孟市大家口中所谓的“名门望族””
刘瑶瑶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婚礼很盛大,整个沧孟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他的手,我觉得自己就是童话里的公主。
现在想想,那不是童话,那是噩梦的开始。
婚后头半年,他对我还和以前一样好。
把我捧在手心里,什么都顺着我。
可半年后,一切都变了。
他回来的越来越晚,身上的酒气也越来越重。
有时候,还会沾着我不认识的香水味。
我们开始吵架。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新婚的激情退了,腻了。
我拼命想做好一个妻子,想挽回我们的感情。
可压倒我们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一直没怀孕。
我们结婚一年,我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京家在沧孟市算是个大家族,最看重传宗接代。
一时间,风言风语就起来了。
那些亲戚聚会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话里话外,都在说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我婆婆,也就是京浩的妈,也开始天天给我脸色看。
她不再叫我瑶瑶,而是“哎”来“哎”去。
天天指桑骂槐,
有一天,她把我叫到房间,板着脸说。
“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去你爸工作的那个医院。”
她口中的“爸”,是我的公公,京浩的父亲。
他是市医院的一个副院长。
我当时没多想,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也为了我们这个家,我答应了。
检查就检查吧。
可我做梦都没想到,给她做妇科检查的,是我的公公!京浩的亲爹!
那个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男人!
第一次,尴尬得想死。
我躺在冰冷的检查台上,浑身不自在,
但公公却一脸道貌岸然,戴着口罩,眼神却很奇怪。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