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
公交车喇叭撕心裂肺的咆哮，几乎要撕裂整个十字路口的空气，震得人耳膜嗡鸣。
滚烫的金属铁皮在八月的烈日下扭曲着，蒸腾起一股焦糊的铁腥味。
排在第一位的巨大公交车，车头几乎要怼上斑马线上那件灰蓝色老旧西山装的后背。
司机那张憋得紫红的脸，额头青筋蚯蚓般根根暴突，眼睛瞪得像是要脱眶而出，死死盯着前方。
前方，那个驼背的老头。
一步。
一顿。
动作慢得令人心梗，仿佛每一步都要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生根发芽。
绿灯在对面疯狂闪烁，催促着死神逼近的脚步。
他甚至在那令人窒息的喇叭声浪里，极其缓慢地回过头，浑浊的老眼扫过公交车驾驶室那张扭曲的脸。
一丝难以言喻的得意，像鼻涕虫爬过脏污的玻璃，在他皱巴巴的老脸上晕开。
他甚至咧开没剩几颗牙的嘴，对着那快爆炸的司机，抬起了枯瘦的手，慢镜头般挥了挥。
施舍。
一种赤裸裸的、带着腐臭气味的施舍。
“我艹你大爷的！！”
公交司机彻底疯了，上半身探出车窗，脖子上的青筋炸开，怒骂声带着血沫子，“聋了吗？！瞎了吗？！给老子滚开啊！！”
这一嗓子点燃了火药桶。
“老东西你快点！！”
“妈的！晦气！”
“撞死他算了！活该！”
“耽误全城人时间！畜生！”
咒骂声、抱怨声、喇叭的嘶鸣，瞬间拧成一股狂暴的音浪，狠狠砸向那个慢摇的身影。
老头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但下一秒，浑浊眼底深处那点病态的满足感燃烧得更旺了。
迎着无数投射过来的、几乎能把他点燃的愤怒目光，
他像是得到了某种证明，脚下那本就慢得离谱的步伐，硬生生又慢了一截。
蜗牛爬？不，简直是在原地进行某种诡异的仪式。
“呵。”
一声清晰的冷笑，穿透嘈杂，精准地砸落。带着冰碴子。
秦无忌身旁，周汐颜气得小胸脯剧烈起伏，白皙的脖颈都绷紧了，
好看的杏眼死死盯着那身影，几乎要喷出实质的火焰。
“比炸街的畜生还恶心！”她声音发颤，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尖锐，
“坏！坏到骨子里的烂泥！秦无忌！审判他！我受不了这口浊气！”
她修长的手指下意识按在了腰间某个隐藏武器的位置，指节发白。
秦无忌没说话。
他眯着眼，视线牢牢锁定那老头。
【善恶透视眼】无声运转，视野里，老头身上腾起的不是暴虐的红光，
而是一大片浑浊粘稠、散发着陈腐油腻气息的暗黄色光芒。
像搅和了几十年的老旱烟油子和地沟油的混合物，光看着就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蠕动的黑色大字在那烂泥般的光芒核心扭动：
【倚老卖老】【自私刻薄】【恶意消耗】【痛苦食粮】！
【滴！审判指令确认！】
冰冷的机械音在秦无忌脑海响起，却带着一股子00后系灵特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揍腔调。
【目标：‘马路慢摇·时光掌控者·大爷’！】
【畜生评级：★☆☆☆☆（一颗骷髅头）——侮辱性极强！】
【执行：‘光阴似箭·社死体验卡·初级版’！启动！倒计时：3、2、1——点火！发射！送老baby原地出道！】
嗡——
一股极其细微、却带着玄奥时间韵律的无形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精准地锁定了斑马线上那个还在“慢摇”的身影。
老头浑身猛地一震！
那股沉甸甸、一直拖着他脚后跟、让他每一步都像跋涉在泥沼里的“枷锁”，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快！轻飘飘的，仿佛地球引力在他身上打了个五折！
他那只抬起来、打算再慢悠悠挥一挥的枯瘦爪子，还没来得及放下——
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力量，顺着他的脊椎骨猛地炸开！像屁股后面被人狠狠塞了一捆点燃的火箭推进器！
“嗖——！！”
老头整个人像一颗出膛的人形炮弹，猛地向前蹿了出去！
速度快得在他原地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
灰蓝色的老旧西山装后摆唰地一下被气流扯得笔直，干枯花白的头发像被狂风刮过的枯草一样向上狂舞！
“哎……哎呦喂！！！”
一声短促的、破了音的惊叫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尾音拖得老长，被疾速拉扯的风撕得粉碎。
慢摇大爷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斑马线上玩儿命冲刺的博尔特大爷！
那双老迈的腿甩出了残影，几乎成了两个高速旋转的风火轮！
上半身因为惯性控制不住地前倾着，手臂疯狂摆动，脸上那点得意和满足感早就被极致的惊恐和茫然彻底覆盖，
皱巴巴的老脸肌肉扭曲，嘴巴因为灌风张得老大，露出黑洞洞的牙床。
“卧槽？！”
“妈耶！！”
“飞……飞起来了？！”
前一秒还在狂怒咒骂的公车司机，眼珠子差点脱眶掉在方向盘上，
嘴巴张得能塞进自己的拳头。他下意识地猛踩刹车！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比刚才的喇叭还要尖锐！巨大的公交车猛地一顿，
车轮和滚烫地面摩擦出一股刺鼻的胶皮糊味。
车厢里，骂声戛然而止。所有乘客像是被集体掐住了脖子，眼睛瞪得滚圆，
茫然地看着前方那个在斑马线上风驰电掣的身影。
“卧槽……这老逼登……搁这儿玩扮猪吃虎呢？！”
边上那个背着帆布包的00后小美女直接瞳孔地震，手里刚嘬了一半的珍珠奶茶“啪叽”一下掉地上，
塑料杯都摔炸了，珍珠和椰果滚了一地，那根吸管还倔强地插在歪倒的奶盖上。
“拍下来！快拍下来！”一个反应快的年轻女孩尖叫着，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手机，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
“这速度！博尔特转世啊！爆款！绝对是爆款！！”
如同一个信号被点燃。
短暂的死寂之后，十字路口瞬间沸腾！
“唰啦啦啦——！！”
无数手机被举了起来！密密麻麻的镜头，像无数黑洞洞的眼睛，齐刷刷地对准了那位在斑马线上狂奔的老大爷。
闪光灯亮成一片！
咔嚓！咔嚓！咔嚓嚓嚓嚓嚓！
连成一片的密集闪光，疯狂闪烁，几乎要把这片区域照成白昼！亮瞎人眼！
比夏日正午的阳光还要刺眼，还要密集！
老头感觉自己像是骤然被丢进了巨大的闪光灯海！
四面八方全是炽白的光！亮得他眼前只剩一片炫目的白花花！皮肤被强光炙烤着，火辣辣的疼！
他能感觉到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
“啊！！哎呀！！闪瞎了！别拍了！！”他惊恐地挥舞手臂试图遮挡，
可那狂飙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手臂的挥舞反而让他跑姿更加扭曲滑稽，像一只在聚光灯下疯狂挣扎的老虫子。
他本想冲到马路对面就停下，可那股诡异的冲力根本停不下来！刹不住车！
“嘭！”
一声闷响。
老头一头撞在了马路对面坚硬冰冷的金属路灯杆上。
“哎哟喂——！”
他惨叫一声，被撞得眼冒金星，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顺着灯杆软软地滑坐在地。
灰蓝色的西山装沾满了灰尘，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个红亮亮的大包，像顶了个小号的寿桃。
世界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是山呼海啸般的哄笑！
“哈哈哈哈哈哈！！！”
“牛逼！真牛逼！直接撞灯杆上了！”
“大爷您这冲刺加碰瓷，一条龙服务啊！”
“慢摇变博尔特，终点是路灯杆！年度沙雕新闻有了！”
“快看热搜！卧槽！‘博尔特大爷怒撞灯杆’！直接冲上榜首了！后面还有个‘爆’字！”
“牛逼普拉斯！！”
无数手机镜头贪婪地对准了那位瘫坐在地、头晕眼花、额头顶包的老头。
哄笑声、议论声、快门声汇成一片，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每一道目光都像烧红的针，扎在他身上。
他努力想爬起来，想钻进人群消失掉。
可手脚发软，眼前发黑。
那些刺耳的嘲讽和无处不在的手机镜头，把他死死钉在了这片社死的耻辱柱上。
浑浊的老眼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和羞耻填满。
他哆嗦着，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把头死死埋下去，恨不得钻进马路缝里。
“呵。”
秦无忌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周汐颜也收起了愤怒，抱着手臂，下巴微扬，冷冷地看着那团被聚光灯和嘲笑声炙烤的“烂泥”。
“审判生效。”秦无忌低语，像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社死光环mAx】，启动。”
那无形的聚光灯，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亮了。
“叮——”
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在口袋里响起。秦无忌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
相亲相爱一家人（6）
老妈
儿子，吃午饭没？今天食堂伙食还行吧？
老爸
（一张转账截图：2000元）
钱不够吱声！别又去食堂要剩馒头！丢不丢人！（一个发怒的熊猫头表情包）
[您已收款：2000元]
老妈
儿子？人呢？别学你爸报喜不报忧！（一个敲打的表情）
老爸
@秦无忌 在狗叫什么？钱不够不会说吗？真当我怕你乱花那两千？（一个抠鼻表情）
奶奶
（一张照片：干瘦的手里捏着一张一百元钞票）
乖孙，奖学金到了吧？奶奶这有张红的，给你邮过去？下次别给奶奶了，留着自己买好吃的。（一个慈祥微笑的表情）
秦无忌
（手指悬空顿了一下，脸上冷硬的线条缓和了几分。飞快打字）
秦无忌
妈，爸，吃着呢，红烧肉管够！（一张网上找的红烧肉图片）
奶奶，您那钱留着打牌！（一个咧嘴大笑的表情）我奖学金一千呢！（一个叼烟得意表情包）
温暖的家庭群聊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冲淡了刚才街头审判的冰冷肃杀。
周汐颜探头看了一眼屏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艳动人：“秦大神，你这荒野求生大学版还没毕业呢？演技够可以的啊？”
秦无忌挑眉，眼底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笑意，像冰雪初融：“这叫策略。不然老秦同志能这么痛快加钱？”
他收起手机，看向周汐颜，“走了，找个地方解决午饭？庆祝一下…嗯，今天的‘替天行道’？”
“饿死了！”周汐颜立刻响应，眼睛亮晶晶的，
“我知道附近新开了家酸菜鱼！去试试？”
她下意识揉了揉平坦的小腹，动作带着少女的娇憨，“刚才气都气饱了，现在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走。”秦无忌点头。
两人转身，融入人流。阳光被高楼切割，在街道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
秦无忌的身影挺拔，周汐颜走在他身侧，脚步轻快，修长的双腿在阳光下划出利落的线条，
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跳跃，青春洋溢。
就在十字路口斜对面，一座商厦巨大的玻璃幕墙反着光。
幕墙顶端的阴影里，一道纤细的身影静静伫立。
“焯！这老登搁这儿演我呢？！”
白问天一身夜行衣似的黑色战袍，直接焊死在建筑阴影里，跟个都市幽灵似的。
风吹过她额前几缕碎发，跟拍电影慢镜头似的，杀气拉满。
她那眼神，比八倍镜还毒，直接穿透人山人海、车流糊脸、外加晃瞎眼的太阳光，
精准锁定秦狗和周婊（内心oS）勾肩搭背开溜的背影。
重点来了！
那俩人挨得，就差用502黏一块儿了！肩膀时不时来个“偶发性”碰撞，频率高得让白问天拳头梆硬。
“啧。” 她一声冷嗤，指甲直接在自己掌心刻了个北斗七星图。
那点破皮的疼？算个屁！比不上心里那缸翻江倒醋坛子酸度的万分之一。
前世回忆杀，装逼高光时刻：
想当年，同一个男人，他可是会带着那种“爷只宠你”的专属笑意，接过她亲手温的、温度卡在37c黄金分割点的清茶。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虎口蹭过她腕骨的触感，能让她原地渡个心劫雷。
他会用低音炮问：“累不？” 还记得她怕冷，大冬天守夜就跟开了自动巡航似的，
悄咪咪把暖炉怼她脚边，那操作，润物细无声的顶级拉扯。
现在？
呵。
他边上杵着个自带24K纯金闪光特效的“小太阳”。
俩人走路的背影都透着一股子“老子天选cp锁死，钥匙扔马里亚纳海沟”的膈应劲儿！
就在此刻！
一个特么比液氮还冷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在她天灵盖炸响，自带环绕立体声：
“赔钱货。”
就仨字儿，直接把白问天眼底最后那点人间烟火气干熄火了。
元神归位，杀气封顶！
“黑无常？！”
她脊椎骨瞬间绷成钢筋，掌心那“北斗七星”差点刻穿掌骨。
脸上血色光速清空，白得跟刚从停尸房诈尸一样。
贝齿死死碾过下唇软肉，一股子铁锈味的甜腥在嘴里爆开，才勉强摁住那股能把灵魂冻裂的恐惧和……
一股子被当成工具人的怨毒。
她缓缓抬眼，看向狗男女消失的那个街角。
眼底温度，归零！取而代之的，是刑天断首后仍要血战苍穹的万丈冰寒戾气！
灵魂犄角旮旯里，那丝压箱底的“给爷等着”怨念，已化作淬毒的复仇箭簇，嗡鸣着嵌入神魂，不死不休！
整个人，就跟被强行按头沉进冥河底的水鬼似的。
……
下午三点半。
阳光没那么毒辣了，但空气依旧沉闷得像蒸笼。
秦无忌和周汐颜走出商场空调强劲的大门，一股热浪夹杂着城市特有的喧嚣和尾气味道扑面而来。
“啊……活过来了！酸菜鱼赛高！”
周汐颜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舒展的身体曲线在阳光下勾勒出动人的弧度，
像只慵懒又充满活力的小豹子。
她用手在脸旁扇着风，“就是这天气，出门就是渡劫！”
秦无忌刚要说话。
【滴！】
脑海里那个00后系灵的声音突然蹦了出来，语调抑扬顿挫，带着一股子播报劲爆八卦的兴奋劲：
【宿主宿主！前方高能预警！两脚畜生出没！前方高能预警！请注意前方五十米！那个举着自拍杆、穿着花里胡骚小马甲、唾沫横飞、喊着‘家人们’的精神小伙！对！就那个！锁定他！】
秦无忌脚步一顿，眼底寒光乍现。
【善恶透视眼】瞬间开启！
目标迅速锁定。
人流边缘，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格外扎眼。
他顶着一头漂染得极其扎眼的黄毛，抹了厚厚发胶，根根竖起。
身上套着一件印着巨大抽象虎头、颜色饱和度极高的廉价马甲。
一手高举着绑着粉红兔毛手机壳的自拍杆，另一只手激动地挥舞着，唾沫星子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家人们！虎哥我是谁？正义的化身！打假除恶的先锋！”
他对着手机摄像头嘶吼，声音洪亮刺耳，带着一种夸张的表演腔，
“看看！这就是我今天要给大家曝光的黑心商家！‘老王包子铺’！
名字听着老实吧？里面全是科技与狠活啊家人们！”
他手机镜头猛地怼向旁边一家门面不大的包子铺。
店主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此刻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地站在店门口，
嘴唇哆嗦着想辩解：“你…你胡说！俺们都是老面…”
“老面？”黄毛“虎哥”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戏剧性的愤怒，
“老面能有这么白？老面能放三天不坏？家人们！看看这包子！”
他变戏法似的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个明显干瘪发硬的包子，凑到镜头前，
“这就是证据！科技包！吃了致癌！黑心！大大的黑心！”
中年店主急得额头冒汗：“那是前天卖剩的…俺们自己都不吃的…”
“呵呵！狡辩！都是狡辩！”虎哥根本不听，唾沫横飞，
“家人们！点赞！分享！举报！让这种黑店滚出我们城市！
为了大家的健康，虎哥我豁出去了！今天必须曝光到底！不封店，我虎哥名字倒过来写！”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打扮流里流气的马仔，一左一右站着，抱着手臂，斜眼看着店主，一副“你死定了”的嚣张表情。
在秦无忌的视野里，这个“虎哥”浑身笼罩着一层极其刺眼的猩红色光芒！
那红光像沸腾的、肮脏的血浆，剧烈地翻滚、涌动，散发着浓烈的贪婪、污蔑和恶毒的气息！
比刚才那个马路老登的暗黄光芒更令人作呕！
红光核心，几个扭曲到极致的黑色大字疯狂跳跃：
【流量鬣狗】【恶意勒索】【造谣生事】【敲骨吸髓】！
猩红的字迹旁边，还诡异地飘着一行小字：【当前正在进行勒索谈判】！
【滴！扫描锁定！新种类‘两脚畜生’发现！】
系灵的声音亢奋得像是打了鸡血：
【畜生代号：流量鬣狗·伪善打假王·虎哥】
【畜生评级：★★★☆☆（三颗骷髅头）——危害性强！社会毒瘤！】
【核心罪行：恶意造谣污蔑，以‘打假’之名行敲诈勒索之实！煽动网络暴力！践踏诚信！】
【畜生语录：‘家人们礼物刷起来！热度顶上去！老板不想店被喷倒闭？懂我意思吧？’】
【审判建议：此獠披着‘正义’虎皮，行豺狼之事！建议上‘因果轮回·回旋镖’套餐！
或者‘真实之镜·现场扒皮’！宿主！送这只‘正能量主播’原地升天！让他社死得风风光光！】
【温馨提示：宿主大大加油嗷！
民政局我搬来了！审判完这波，正好带周女神去打卡！（一个贱兮兮的眨眼表情包）】
秦无忌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穿透喧嚣的人群，精准地钉在那个唾沫横飞的“虎哥”脸上。
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森然的弧度。冰冷，锋利。
猎物，找到了。
下一个畜生。
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