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冰柜的寒意刺透后背，白面具近在咫尺。
“宿主！对面畜生值爆表啦！”祖安系统诈尸尖叫，“小数点后面零多到老子蓝屏！”
周汐颜匕首寒光割裂黑暗：“乱跑腿打断！”
手机闪光炸裂，白面具凝固瞬间——
狂笑在秦无忌脑中炸响：“挂逼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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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被抽走了骨血，瘫软在浓得噎死人的死寂里。
黑暗，不再是虚无，而是厚重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淤泥，死死糊住了秦无忌的口鼻。
每一次挣扎的呼吸，都像在吞咽冰冷的玻璃渣，喉咙被刮得生疼，肺叶冻得快要炸裂。
那股味道——腐败皮革的酸臭混杂着铁锈凝固后的血腥，死死扼住嗅觉神经，是死亡本身在腐烂发臭。
“结束了吗？”
那声音贴着耳膜刮过，冰凉滑腻，带着碎冰渣互相碾磨的颗粒感。
咚咚！咚咚咚！
心脏在肋骨的牢笼后面疯狂擂鼓，声音大得他自己都怕，怕这动静成为黑暗中那个东西的坐标。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飙车，车身却冻成了一坨冰疙瘩，手指僵硬得如同石头。
汐颜呢？！
混乱中，明明就在身边！他猛地伸手，凭着记忆狠狠抓向旁边——
只有冰冷的、刺骨的空气！
寒意如同毒蛇的信子，顺着指尖瞬间窜遍整条手臂，毒牙狠狠钉进骨髓！
“汐颜！”吼声从撕裂的喉咙里挤出，在无边死寂里撞出一丝微弱的波纹，转瞬就被粘稠的黑暗吞噬。
嗒。
皮鞋踩踏声。清晰得如同踩在他狂跳的脉搏之上！
陈旧皮革与浓重铁锈混合的死亡气息，像实体海浪般轰然拍在他脸上。
黑暗中，他无法窥视，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道视线——冰冷、黏腻、带着非人的、高高在上的审视，
死死钉在他脸上，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反复舔舐。
寒意炸开！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全体起立！每一根汗毛都在发出濒死的尖叫！
肌肉紧绷得像拉到极限、下一秒就要崩断的弓弦！血液在耳膜里奔涌的轰鸣清晰可闻！
不能动！
一丝一毫都不能！
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拉响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动一下，立刻完蛋！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t恤冰冷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像是裹上了一层湿冷的裹尸布。
就在这时——
指尖猛地戳到了裤兜深处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
打火机！
便利店门口，周汐颜推他避险时，慌乱中塞进他裤兜的那个廉价塑料玩意儿！
没有思考！大脑所有的处理器在求生的野兽本能面前瞬间报废！
手指被高压弹簧弹射而出，闪电般抽出那个硌手的小方块！
拇指带着搏命的狠劲，死死擦过滚轮！
嚓——！
刺耳的摩擦声撕裂死寂，像生锈的刀刮过生铁！
一点猩红火星猛地爆开！
蓬！
下一秒，一簇豆大的、弱小却又倔强的橙黄色火苗，骤然在秦无忌紧攥的拳头前疯狂地跳跃起来！
光！
微弱，却顽强，如同深渊溺毙前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摇曳的火光瞬间撕开了他身前不到半米的浓稠黑暗！
火苗狂暴地舞动，映亮了他紧绷到几乎扭曲的下颌线，和那双被惊怒与骇然彻底淹没的眼睛！
也照亮了前方一步之遥——
一张脸！
惨白！光滑！如同廉价窑厂里粗制滥造的劣质瓷器面具！
没有一丝毛发！没有半点血色！只有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瘆人惨白！在跳跃的火光下，白得刺眼，白得灵魂冻结！
最骇人的是那张嘴！
嘴角以一个绝对非人的、极其诡异的弧度，高高向上扯起。
形成一个空洞、僵硬、凝固的永恒笑容，如同被劣质的油漆草草涂抹在面具上。
冰冷的目光，穿透黑暗，精准地锁定在秦无忌脸上，带着一种猫玩弄爪下老鼠垂死挣扎的……残忍玩味。
火光只存在了一瞬！但那惨白下颌和诡异笑容，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秦无忌的眼球深处！
呼吸彻底停滞！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气音，从那张面具下方飘出。随之涌来的，是更浓烈、几乎令人瞬间昏厥的腐朽与铁锈的死亡气息！
呼！
火苗被这气息猛地一吹，骤然矮下去一大截，疯狂摇曳，光芒微弱得像风中残烛，随时熄灭！
致命的危机感如同亿万伏高压电瞬间贯穿全身！
跑！！！
秦无忌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这一刻发出了濒死哀嚎！
身体比濒死的求生意志更快一步，紧绷的肌肉就要向后弹射！
千钧一发——
滋啦…滋啦啦啦啦啦——！！！
一阵仿佛指甲刮过生锈铁皮、再放大一百倍的恐怖电磁噪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子里疯狂炸裂！
声音又尖又利，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疯狂搅拌他的脑髓！
“呃啊！”秦无忌的动作瞬间僵死，痛苦地闷哼一声，眼前金星乱冒！
“卧————槽————槽————槽————槽————槽————！！！”
一个破锣嗓子般的电子尖叫紧跟着噪音在他颅内轰然炸响！
音量直接飙到顶格，震得他颅骨嗡嗡作响，全身骨头都被这股电子音浪冲击得发麻！
“谁？！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王八蛋敢拔老子的电源线？！
知不知道对一个系统来说非法关机就是谋杀？！谋杀啊懂不懂？！
老子主板都差点烧糊了！杀千刀的——！！！”
这声音带着一股刚从深度死机中被强行唤醒的狂暴怒火，
混合着浓郁的祖安芬芳气息，每一个字节都散发着“键盘侠之神”附体的暴躁光芒！
是他……那个坑爹的祖安系统？！
秦无忌心头剧骇！这祖宗早不休晚不休，偏偏在这个要命的关头诈尸？！
【叮！检测到宿主遭遇未知高能威胁！
‘傻逼鉴定眼’模块超负荷运转熔断！
强制重启中！滋滋滋滋…重启成功！
草！这什么鬼玩意儿？！吓老子一跳！差点又蓝屏！】
【紧急扫描：锁定前方一米！目标：畜生批发商！畜生值计算中——！】
嗡！
秦无忌视野猛地一花！那摇曳的、随时会熄灭的火光，那张惨白瘆人的面具脸，瞬间被一层冰冷的、半透明的蓝色网状数据流强行覆盖！
视野正中央，一个疯狂旋转、边缘流淌着熔岩般灼热光泽的血红色骷髅头标记猛地弹框而出！
血色光芒刺眼欲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不祥与毁灭！
骷髅头下方，一行惨白刺目的巨大字符疯狂闪烁，速度快得像下一秒就要原地爆炸自毁：
畜生值：ERRoR！ERRoR！ERRoR！
（溢出！爆表！崩啦！别看了宿主！赶紧RUN！RUN！RUN啊啊啊——！！！用你那俩条腿滚啊！！！）
血红警告框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视觉神经！
秦无忌：“……”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冰手狠狠攥住，连灵魂都在疯狂颤抖。
跑？还用你这破玩意儿提醒？！老子倒是想动！
那白面具似乎对他脑中惊涛骇浪般的系统警告一无所知，只是轻轻往前挪了半步。
腐朽的死气骤然加倍，如同实质的冰水当头浇下！
秦无忌感觉自己的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寒气，连思维都快要被冻僵凝固！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清晰和迫近！
就在这意识几乎要被冻毙的绝望边缘——
砰！！！
一声沉闷的重响几乎是贴着他后脑勺炸开！
冰冷坚硬的触感狠狠撞上他的后腰，巨大的力道撞得他眼前一黑，向前一个趔趄，
差点直接扑进那张惨白面具的怀里！
是便利店那个巨大的立式冰柜！刚才被周汐颜拽过来撞上的位置！
“草……”秦无忌痛得龇牙咧嘴，刚骂出一个字，一股冰冷的、带着硝烟味的疾风猛地擦过他身侧！
是周汐颜！
黑暗中，她的身影如同一道迅捷的黑色闪电，瞬间切入他与白面具之间！动作快到只剩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低头！”周汐颜冰冷的低喝如同刀刃刮过耳膜，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秦无忌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把头一缩！
就在他头颅低下的瞬间！
嗡——！
一道刺目的、足以瞬间致盲的强光毫无征兆地在狭窄的空间里悍然爆发！
伴随着一股超越了人类听力极限的、令人头皮发麻、牙根发酸的超高频蜂鸣！
噗嗤——！
强光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白面具那张惨白的脸上！
高频蜂鸣则是无形的毒刺，直接扎入它的感知核心！
尽管白面具的动作快得非人，但这猝不及防的双重打击依旧让它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滞！
那张永恒诡异的笑容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前踏的、踩向秦无忌方向的步伐明显地顿住了零点几秒！
机会！！！
秦无忌眼中瞬间燃烧起亡命徒才有的疯狂凶光！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恐惧！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被撞得前倾的重心瞬间被他利用起来，双脚狠狠蹬地！
不是向后，而是拼尽全力向着周汐颜方向的侧面扑跃出去！姿势狼狈得像条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
“系统！！！”秦无忌的心声在识海里疯狂咆哮，“你他妈死了没有？！没死就吱声！挂呢？！挂在哪里？！”
【吱——！吱你大爷！老子刚帮你卡了那孙子0.3秒的bUG！
你他妈还想要啥自行车？！真当老子是叮当猫口袋里啥都有？！】
祖安系统暴躁的电子音瞬间盖过蜂鸣的余响，
【警告！目标畜生值异常波动！能量反应指数级飙升！
草！它要挣脱‘僵直’状态了！
宿主！你丫还在磨蹭什么？！撒丫子跑啊！！！】
那刺耳的电子音咆哮如同惊雷在秦无忌脑中炸响，每一个字都带着高压电般的焦糊味。
畜生值爆表？波动？指数级飙升？！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简直比白面具那张瘆人的笑脸还要让他心惊肉跳！
他狼狈扑跃的身体才刚刚沾地，连滚带爬的正要朝周汐颜刚才的位置摸索过去。
轰！！！
一股无法形容、令人灵魂颤栗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万吨巨锤，毫无征兆地从白面具站立的位置悍然爆发！
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瞬间横扫整个狭小的便利店！
货架如同狂风中的纸片，发出刺耳的呻吟，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砸落一地，汁液混合着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头顶老旧的白炽灯管“啪”的一声炸裂，仅存的几粒玻璃碴子带着火花坠落！
那股弥漫空间的腐朽铁锈味瞬间被一种更古老、更冰冷、仿佛直接从九幽地狱裂缝中溢出的硫磺与绝望的气息取代！
秦无忌感觉自己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重装坦克迎面撞上！
胸口猛地一闷，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被那股狂暴的力量狠狠掼飞出去！
砰！
后背重重砸在冰冷的墙壁上，五脏六腑仿佛移位，眼前金星狂冒，骨头都在哀鸣！
他死死咬住牙，才没让那口血喷出来。目光艰难地投向威压爆发的中心——白面具！
那东西根本没有移动！
它只是站在那里，微微抬起了那只穿着老旧皮鞋的右脚。
刚才那毁灭性的冲击波，仅仅来源于它这看似随意的一踏！
视野里，那血红的骷髅头警告框疯狂闪烁，边框的岩浆红光几乎要烧穿视网膜！下方的惨白字符像失控的跑马灯：
【警告！！！畜生值溢出峰值二次突破！！！警告！！！
宿主！老子主板温度爆表了！再撑下去咱们一起玩完！！！RUN！！！Now！！！】
祖安系统的电子音已经带上了一种尖锐的破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烧毁：
【草！这孙子不讲武德！开挂！它绝对开了挂！
这破坏力是新手村该有的？！
老子要投诉！投诉啊！！！】
投诉？秦无忌嘴角抽搐了一下，带着血沫子。命都快没了！投诉个锤子！
“姓秦的！”周汐颜的声音如同冰锥，穿透混乱的轰鸣，从秦无忌右前方几米外传来，
带着一丝压抑的喘息，“没死就吭声！”
她还活着！秦无忌心中一凛，强行凝聚视线扫过去。
借着角落里一个翻倒的冰柜应急指示灯发出的微弱绿光，他勉强看到周汐颜的身影紧贴在另一排倾倒的货架后面。
她上半身保持着一个极其标准的戒备姿态，匕首反握在身前，寒光微弱但稳定。
然而，秦无忌敏锐地捕捉到，她撑在地上的左手手臂，似乎在不自然地微微颤抖。
刚才那股冲击波，她也硬吃了！
“还…没死透！”
秦无忌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挣扎着想爬起来，全身骨头都在尖叫抗议。
他目光死死锁住白面具，“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周汐颜没有回答。她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冰的尖刀，同样穿透弥漫的尘埃和混乱的能量残留，
牢牢钉在那个散发着无比恐怖的身影上。
黑暗似乎因白面具的存在而更加粘稠、更加冰冷。
它踏碎地砖的右脚缓缓收回，重新稳稳地踏在那片破碎的石屑上。
那张惨白的面具脸微微转动了一个角度，“看”向周汐颜藏身的方向。
没有眼珠，但秦无忌和周汐颜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更加阴冷、更加恶毒的“注视”锁定了她！
“嗬……”
又是一声极轻的气音。但这一次，声音里蕴含的恶意和冰冷，让秦无忌瞬间如坠冰窟！
比刚才恐怖十倍的杀机如同实质的潮水，汹涌地扑向周夕颜！
不好！
秦无忌瞳孔骤缩！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抓起手边一个刚从货架上滚落的、沉甸甸的金属罐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朝着白面具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喂！看这边啊！傻逼！”吼声中带着破音的嘶哑。
罐头撕裂空气，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悲壮，砸向白面具的后脑！
这攻击幼稚得可笑，连骚扰都算不上。但秦无忌要的，就是那一瞬间的分神！哪怕只有零点一秒！
金属罐头裹挟着秦无忌最后一点力气，呼啸着砸向白面具的后脑勺。那破空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白面具的头颅，以一个超越人类关节极限的角度，猛地向后拧转了一百八十度！
惨白的面具直勾勾地对准了飞来的罐头！
没有眼睛，但秦无忌和周汐颜都感到一股实质般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凝视”瞬间锁定了那微不足道的袭击物。
罐头在距离白面具头颅不足半米的地方，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由极致低温构成的墙壁。
咔嚓！
刺耳的冻结声响起！
坚硬的金属罐头外壳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的惨白冰纹！
下一刹那，不等它落地，整个罐头就在半空中无声地爆裂开来！
不是碎裂，而是化作了一蓬细微到极致的、闪烁着点点寒芒的冰晶粉末！
无声无息，弥散在充斥着硫磺气味的空气中。
那轻易冻结金属的力量，让秦无忌刚刚升起的一丝勇气瞬间冻结成冰渣！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白面具缓缓地、缓缓将头颅拧回原位。
那张永恒凝固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一分。不再是对着周汐颜，而是重新锁定了秦无忌。
冰冷的、足以碾碎灵魂的杀意，如同海啸般轰然压下！目标，正是刚刚完成了一次“英勇”作死的秦无忌！
“你他妈——”祖安系统的破锣嗓子在他脑子里爆出一句未完的脏话，随即被刺耳的警报声淹没：
【警告！致命锁定！！！畜生值溢出峰值突破三级阈值！！！宿主！老子给你烧纸了！！！】
窒息！绝对的窒息感扼住了秦无忌的喉咙！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那冰冷的杀意冻结！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挪动！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仿佛来自九幽炼狱的身影，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压，抬起脚，朝着他一步踏落！
皮鞋落下，踩碎的不仅是地砖，更像踩在秦无忌的心脏上！
时间被无限拉长，他能看清每一块飞溅的细小石屑，能嗅到死亡冰冷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视野里血红骷髅头疯狂闪烁，边缘的熔岩红光几乎要烧穿他的视网膜！
【警告！畜生值溢出峰值突破三级阈值！！！物理湮灭打击预计0.5秒后抵达！！！宿主！！！老子给你烧——】
祖安系统最后的电子哀嚎如同垂死挣扎的电流噪音，刺耳欲聋！
就在这千钧一发、意识即将被死亡彻底吞噬的边缘——
“开！！！！”
一声清冷决绝、却又如同滚雷般炸响的娇叱，陡然撕裂了凝固的重压！
是周汐颜！
秦无忌眼角的余光瞥见，货架阴影中那道身影猛地挺直！
她左手死死按在后腰的位置，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抽取她的生命力！
脸色在应急灯惨绿的光线下白得吓人，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缕刺目的鲜红！
但她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握刀的右手以一个快得超出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猛地向前一甩！
不是刺！是甩！
嗡——！
一道远比之前更加凝聚、更加狂暴、颜色也更趋近于纯白的刺目光束，
如同一柄被神明掷出的审判之矛，悍然从她甩出的匕首尖端激射而出！
光矛撕裂空气，发出高频刺耳的尖啸！
它所过之处，弥漫的尘埃和腐朽气息瞬间被净化、湮灭，留下一条短暂的、灼热的真空通道！
速度快到了极致！目标直指白面具的后心！
这一击，似乎耗尽了周汐颜所有的力气和某种代价。
光束离体的瞬间，她身体猛地一晃，整个人如同被抽空般向后软倒，
重重撞在倾倒的货架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再无动静。
而这凝聚了她所有爆发的纯白光矛，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杀意，精准无比地射向白面具的后心要害！
时机把握得妙到毫巅，正是白面具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注意力被秦无忌吸引的刹那！
白面具的后背，如同望向深渊的悬崖。纯白光矛撕裂空气，带着足以净化湮灭沿途一切的恐怖气息，悍然刺向那致命的后心！
千钧一发！
时间仿佛被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