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屏上女主播李蜜桃甜笑感谢“心碎老父亲”的宇宙飞船打赏。
可我善恶透视眼看得分明——那是泥瓦匠张明睿用儿子抚恤金换的虚拟破船。
保镖的巴掌快要扇断老父亲脖子时，周汐颜的漫画腿踹出残影：“秦老师，渣渣归你了！”
脑中系统狂笑：“畜生级欺诈！启动天罚模式，赃款归位倒计时——”
李蜜桃笑容凝固：“我账户金额怎么在倒流？！”
奶茶店落地窗前，白问天捏爆杯子，糖浆混着波霸黏腻滴落。
黑无常的声音冰冷刺穿耳膜：“游戏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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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广场像一口烧开的巨锅。攒动的人头是翻滚的泡泡，鼎沸的噪音是沸腾的蒸汽。
而那口悬在商业大厦顶端、足足占据了五层楼高的巨大电子屏，就是架在锅上最大最亮的灶眼，贪婪地烘烤着底下每一个仰望的灵魂。
屏幕里，主宰着这口热灶的妖精，叫李蜜桃。
粉得刺眼的紧身吊带裙堪堪包裹住曲线，一张脸精致得如同流水线上最昂贵的芭比娃娃。
她对着话筒扭腰摆胯，每一个动作都精确计算过撩人的角度，
尖利造作的声音像沾了糖霜的玻璃碴子，狠狠刮擦着广场上每个人的耳膜：
“啊啊啊啊！谢谢我睿哥！睿哥大气！宇宙飞船！爱你一万年！蜜桃整个人都被你点亮啦！”
粉色的虚拟背景板上，一艘金光灿灿、巨大浮夸的宇宙飞船动画特效轰鸣着碾过屏幕，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效和漫天炸开的虚拟彩带。
旁边一行炫彩大字嚣张地霸屏滚动：
【感谢 “心碎老父亲”送出的宇宙飞船 x10！蜜桃爱你哟~笔芯！么么哒！】
金光映在秦无忌洗得发白的旧夹克上，也映在他没什么温度的瞳孔深处。
他斜靠在广场边缘一根光线昏暗的路灯杆上，整个人像一截融进阴影里的枯木，与前方那团灼热滚烫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微微眯了下眼。
视野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撕开！
巨屏里那张巧笑倩兮、仿佛能滴出蜜糖来的脸，瞬间褪去所有虚假的油彩与滤镜。
污浊粘稠的黑红气流，如同一锅煮沸的、散发着恶臭的浓粥，
从那女人的头顶、眼眶、甚至张合的嘴巴里疯狂涌出！
贪婪、狡诈、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对血肉骨髓赤裸裸的捞取欲！畜生级恶意欺诈！
视线如同冰冷的探针，精准地刺穿了那个金光闪闪的Id——“心碎老父亲”。
几行惨淡的灰字，如同被水泡烂的讣告，在秦无忌的视野里无声浮现：
【张明睿，55岁】
【身份：泥瓦匠】
【关联事件：独子工伤身亡，耗尽心力索赔，抚恤金50万元整】
【情绪状态：极度绝望\/濒死崩溃】
【畜生关联度：高（猎物）】
“呵……”一声极轻的冷哼从秦无忌鼻腔里逸出，冷得能冻住周遭嘈杂的空气。
几乎是同时，脑袋里猛地炸开一阵滋滋啦啦、强行拉扯神经的电子噪音，活像一百台老式收音机同时在耳边报废。
紧接着，一个极其欠扁、仿佛自带弹幕、满嘴跑火车的少年音毫无征兆地蹦了出来，语速快得堪比加特林扫射：
“叮咚！您那宇宙无敌帅裂苍穹、英俊潇洒智慧与武力齐飞（此处省略彩虹屁一万字）的挂逼系统小可爱闪电上线！
卧槽槽槽——前方高能！核武器级别畜生出没！”
“目标锁定：李蜜桃，江湖诨号‘蜜桃甜心’！
啧，我甜你个大西瓜！齁咸还差不多！
判定依据：利用虚假情感pUA，榨取‘猎物’独子死亡抚恤金，金额巨大，性质突破畜生天花板！
鉴定为行走的功德提款机…啊呸，行走的十八层地狱直达票批发商！”
“宿主大大！正义的铁拳按捺不住了有木有？
热血是不是狂飙到天灵盖了？别压抑！释放你的小宇宙！冲鸭！审判她！
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来自……接班人的铁血毒打！”
系统音陡然拔高，充满煽动性，“‘天罚模式’已激活！方案Abc任君挑选，包爽包解气包她原地去世螺旋升天！
现在下单，还附赠本系统独家吐槽弹幕外加祖安问候套餐一份，火力全开，
保证让这渣渣感受社死后被鞭尸的极致体验！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一股子00后扛着键盘勇闯天涯、誓要整顿三界职场的味儿扑面而来。
秦无忌额角的青筋不明显地跳了跳。
这破系统上次升级不知道吞了什么奇怪的互联网碎片，
从呆板机械音直接进化成了眼前这个毒舌、戏精、话痨晚期且重度中二癌患者。
“闭麦。”秦无忌在脑中用意念重重砸过去两个字，跟丢块板砖没区别。
“得嘞哥！小的这就滚去静音！前排VIp小板凳瓜子快乐水已为您备好！
静待大佬装逼高光时刻！芜湖——起飞！”
系统音瞬间切换成谄媚模式，但那股子贱兮兮的、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气息，怎么都压不住。
就在秦无忌锁定巨屏、眼底那缕冰冷的金光即将流转的刹那——
“呜嗷——！！！”
广场边缘的人群如同被巨石砸中的蚁穴，惊恐的尖叫撕裂空气！人潮像被无形的手粗暴地向两侧撕裂！
一道人影，一道干瘪、枯瘦、如同被生活榨干了最后一丝水分的影子，
带着一股焚尽一切的绝望，从人缝中炮弹般冲了出来！
是张明睿！
他头发凌乱花白，身上那件沾满凝固砂浆和尘土的旧工装如同沉重的裹尸布。
脸上涕泪横流，沟壑纵横的皱纹扭曲成一张痛苦到极致的地狱画卷！
浑浊的眼球里只剩下那片吞噬了他儿子性命钱的金光巨屏！
“关掉！把那鬼东西给老子关掉——！！！”
那不是人类的嘶吼，是胸腔被活生生撕裂、灵魂被寸寸碾碎时发出的、来自地狱深渊的咆哮！
带着令人齿冷的血腥气，瞬间压过了广场上所有的噪音，狠狠凿进每个人的耳膜！
他的目标明确而悲壮——广场中央那个连接和控制着巨屏的、半人高的黑色设备箱！
两个膀大腰圆、穿着紧身黑背心、胳膊上纹着狰狞龙虎的彪形大汉，如同两尊铁塔，守在那儿。
他们是李蜜桃线下直播雇的保镖兼打手。
“滚！挡路的狗！那是……那是我儿的命啊！！”
张明睿不管不顾，粗糙得如同砂纸的拳头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蛮力，
狠狠砸向挡在最前面那个刀疤脸保镖的胸口！
绝望榨出了骨髓里最后一丝力气！
刀疤脸保镖脸上闪过一丝暴戾的狞笑！
根本不需要思考，蒲扇般厚重、带着厚茧的巴掌裹挟着沉闷的掌风，仿佛能拍碎砖头，
朝着张明睿那张涕泪横流、布满沟壑的老脸，悍然扇了过去！
“老棺材瓤子，找死！”
那力道，足以把老人的颈骨扇成寸断的枯柴！灰尘被掌风卷起，弥漫开一股死亡的气息。
阴影中的秦无忌眼神骤然锐利如刀锋，脚下微动，就要介入！
“嗖——！”
一道比刀疤脸的掌风更快、更锐利、更致命的气爆声，撕裂浑浊的空气！
一道纤细却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身影，如同蛰伏在暗影中的猎豹，从秦无忌侧后方不足两米的位置暴射而出！
速度快到拉出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黑色残影！
那是一条腿！
一条包裹在紧身黑色工装裤里的腿！布料紧绷，在极致的速度下，
清晰勾勒出从饱满的大腿肌肉到充满力量感的小腿曲线，再到踝骨纤细却异常稳固的完美线条！
没有一丝赘肉，只有纯粹的力量美学和足以撕裂空气的凌厉！
漫画特效都画不出来的神级美腿！
腿的主人，周汐颜，带着一股冰冷的疾风，就在刀疤脸保镖那致死的巴掌即将印上张明睿脸颊的瞬间——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撞击脆响！
那只穿着黑色战术靴的脚，精准无比、如同手术刀般，
狠狠地踹在刀疤脸保镖扇出那条手臂的肘关节外侧！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微不可察的暂停键。
刀疤脸保镖脸上那残忍暴戾的狞笑，瞬间凝固！
紧接着，像是被投入滚油的面团，骤然扭曲成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排山倒海袭来的剧痛！
“呃啊——！！！”
一声短促、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嚎从他喉咙里挤出！
整个人像个被万吨巨锤砸中的陀螺，原地猛地转了半圈！
那条粗壮如树干的手臂，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软塌塌地垂落下来，
小臂和上臂的骨头茬子隔着皮肉都在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的呻吟！
另一个保镖后知后觉，怒吼一声，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激怒的黑熊，
张开手臂就朝刚刚落地的周汐颜凶狠扑去！
“小娘皮找死！”
周汐颜轻盈点地，杏眼之中寒光如同冰锥炸裂，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她甚至懒得看那扑来的保镖一眼，腰肢如同韧性惊人的合金弹簧，瞬息拧转！
那条刚刚踹废刀疤脸的漫画神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超越物理极限的刁钻弧线！
脚后跟，如同抡下的锋利战斧，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精准无比地砸在第二名保镖的腰部侧肋软肉上！
“噗嚓！”
闷响之中混杂着清晰得让人全身骨头发酸的肋骨断裂声！
第二名保镖眼珠子如同濒死的金鱼般猛地暴凸出来！
庞大的身躯瞬间弓成一只煮熟的大虾，所有的怒吼和凶悍都被这一脚踹回了嗓子眼，
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直接烂泥般瘫软在地，口吐白沫，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整个战斗过程，从爆发到结束，不过短短两三个呼吸！
周汐颜稳稳落地，黑色工装裤包裹的修长线条微微松弛，却依然紧绷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她抬起手，纤细白皙的手指随意地将一缕因剧烈动作而垂落颊边的碎发撩到小巧的耳朵后面，
露出清晰利落的下颌线。动作行云流水，又飒又帅。
她看都没看一眼地上两个翻滚哀嚎的废物保镖，杏眼弯起，瞬间从冰寒刺骨的杀神切换成阳光明媚的邻家妹妹，
嘴角扬起一个亮闪闪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冲着阴影里的秦无忌脆生生道：
“搞定！清场完毕！秦老师，这种小鱼小虾哪用得着您亲自出手？”
她下巴朝那块依旧闪烁着廉价的粉红光芒和金色飞船特效的巨屏一扬，
目光扫过屏幕上还在搔首弄姿、对着虚空抛飞吻的李蜜桃时，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鄙夷都快溢出来了，
“喏，主角渣渣打包送您签收了！盘她！审判她！让她尝尝什么叫天道好轮回！”
秦无忌的目光在她那条堪称艺术品的漫画腿上短暂地停留了半拍。
昏黄的路灯光线流淌在她裤子的褶皱上，镀上一层朦胧而危险的光晕。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绪波动。
他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那块散发着恶臭气息的巨大屏幕上。
李蜜桃似乎完全没被下方的骚动影响——或者说，保镖的惨叫和人群的惊呼，在她眼里不过是烘托气氛的背景音。
她正对着镜头，将本就开到胸前的吊带又往下拉了拉，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
眼波流转如水，刻意压低嗓音，每一个字都裹着糖霜般的蜜汁：
“谢谢我睿哥~睿哥真是天底下最最最疼蜜桃的好哥哥！
蜜桃的心都被你融化啦~再来一艘飞船好不好嘛？
睿哥最好了！亲亲抱抱举高高！蜜桃今晚的幸运女神就是你哟！”
屏幕下方，刺眼的炫彩大字再次弹出：【感谢“心碎老父亲”送出的宇宙飞船 x1！】
轰！
广场上的人群彻底被点燃了！之前的打斗像是一把火，李蜜桃这声“睿哥”和再次出现的宇宙飞船，就是泼上去的一桶滚油！
“卧槽！老头疯了吧？真敢打啊？”
“那美女谁？！那一腿！我的妈！帅炸了！那腿我能舔一年！”
“又是‘心碎老父亲’！第十一艘了！一艘五千块！这大哥上头了啊！五万五砸进去了！”
“蜜桃姐牛逼！收割机实锤了！牛逼普拉斯！”
“打起来！打起来！直播效果拉满！火箭刷起来啊兄弟们！”
混乱的漩涡中心，张明睿失去了保镖的阻拦，身体里那股悲壮的蛮力却像被瞬间抽空了。
他像一个被剪断了所有提线的破败木偶，“噗通”一声，重重地扑倒在冰冷坚硬的设备箱上。
金属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工装，刺透了他疲惫的骨头。
他抬起头，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巨屏上那张巧笑倩兮、如同蜜糖浇筑的脸。
听着她用那甜得发腻的声音，一声声亲昵地呼唤着“睿哥”。
再低头看看自己口袋里那个破旧手机上，银行App里疯狂跳动的、飞速下跌的数字——
那是他儿子用命换来的五十万！正被屏幕上那艘艘虚幻的金色破船，一口口吞噬殆尽！
“呜……呜……”
浑浊的老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老脸肆意流淌，滴落在肮脏的金属箱面上。
他徒劳地用那双布满厚茧、指甲缝里嵌满黑泥和砂浆的粗糙手掌拍打着冰冷的箱体，发出沉闷绝望的“咚咚”声。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堵死，只剩下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如同濒死野兽的最后喘息。
“儿啊……爸对不起你……爸不是人……爸该死啊……那是你的……你的买命钱啊……”
这绝望到骨髓里的低语，被鼎沸的人声和屏幕里李蜜桃做作的甜笑彻底淹没。
秦无忌的眼神，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深不见底的寒意如同北极冰川的万年冻土，层层叠叠地蔓延开来，将他周身仅存的一丝温度也驱逐殆尽。
意念如刀，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狠狠劈向脑中那个聒噪的源头：
“A方案！最高优先级！现在！立刻！搞垮她！让她一无所有！”
“得令！宿主大大霸气侧漏！小的这就开整！让她尝尝什么叫光速破产原地裸奔螺旋升天爆炸升仙一条龙服务！”
系统的少年音瞬间高潮，贱兮兮的语调里是压抑不住的、磨刀霍霍的狂喜，
“核心指令——‘功德回笼，赃款归位’！执行序列启动！锁定目标账户：李蜜桃（蜜桃甜心）！
关联赃款来源标记：‘心碎老父亲’及关联账户！逆向转账程序——强制启动！”
“嗡——！”
一股无形的、唯有秦无忌能感知到的庞大能量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核弹，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
这波动穿透现实的屏障，无视物理距离，无视金融系统的防火墙，
如同无形的命运之爪，狠狠地攫住了网络彼端那个正得意洋洋展示着“战利品”的数字王国！
巨屏前，李蜜桃脸上的甜笑如同精心描绘的面具，纹丝不动。
她对着镜头，用指尖点了点自己饱满红润的嘴唇，抛出一个飞吻，声音甜得能齁死蜜蜂：
“睿哥~再来一艘嘛！最后一艘！蜜桃给你独家比心三连拍好不好？
保证全网独一份哦！人家今天能不能破平台小时榜记录，可就靠睿哥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带着炫耀意味地瞥了一眼自己直播后台助手App上那串让她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的巨额实时打赏金额。
那串数字，是她今晚最得意的战利品，尤其是那个“心碎老父亲”贡献的火箭和飞船，
一串串金光闪闪，如同为她加冕的皇冠。
然而下一秒——
李蜜桃脸上那副精心练习过千百遍的、无懈可击的甜笑面具，骤然僵硬！
如同遭遇了零下两百度的液氮冲击，瞬间冻裂！
她那双描绘着精致眼线和厚重假睫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瞳孔剧烈收缩，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景象！
她那涂着昂贵斩男色口红的嘴唇，难以置信地微微张开，形成一个滑稽又惊悚的“o”形。
怎么回事？！
她账户后台那个象征着辉煌战绩、代表着真金白银的“总打赏金额”数字……它……它怎么在动？！
不是往上跳！是在往下掉！
像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抹去！
【平台分成：-.00】
【主播收益：-.00】
【感谢用户“心碎老父亲”打赏宇宙飞船x1，主播收益+5000.00… 已撤回】
【感谢用户“心碎老父亲”打赏宇宙飞船x1，主播收益+5000.00… 已撤回】
【感谢用户“心碎老父亲”打赏宇宙飞船x1，主播收益+5000.00… 已撤回】……
一行行刺眼的、带着鲜红“-”号和“已撤回”字样的信息，
如同喷涌的血泉，疯狂地在她后台刷新！她直播间的总收益金额，
正以一种令人绝望的速度，疯狂跳水！暴跌！
“不……这不可能！”
李蜜桃发出一声短促的、因极度恐慌而扭曲变调的尖叫，下意识地想要去捂住手机屏幕，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串数字的消失！
“系统bUG！一定是系统bUG！我的钱！我的钱呢？！”
她失态地对着麦克风尖叫起来，甜腻的伪装彻底崩溃，只剩下歇斯底里的恐慌。
就在这时——
“滋——！！！”
广场上空，那无处不在的商业广播系统，突然爆发出刺耳尖锐的电流啸叫！瞬间压过了所有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