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哥,杨林,还有小山,我真的要谢谢你们,柳枝儿姐的这道坎,是你们帮我扛过去了。”
杨花儿说着,倒了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花儿,你别这样说,你看,桌上都是你的实在亲人,你弟弟,你小叔子,还有书文,他也把你当妹妹,我把你当闺女,以后有事儿你可千万别憋在心里。”
老阎婶子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她还喝了一杯杨花儿自酿的野葡萄酒。
“婶子,我杨花儿运气真好,遇到了你们这群好人。”
杨花儿喝了几杯酒,她的脸色红润,赵小山和阎书文,都有点看直眼了。
“花儿,柳枝儿的事儿,还是尽早解决,我看啊,你也别等10天了,一会儿我和杨林陪你,咱们直接去找卢绍贵,把字据让他立好,否则啊,我真怕他们看你凑钱很容易,再反悔了。”
阎书文的话,说得杨林连连点头。
“阎大哥说得有道理,姐,听你这么说,卢绍贵两口子,就是无赖,这件事儿,还是尽早解决吧。”
杨林也说道。
“花儿姐,一会儿我也和你一起去。”
这顿饭,赵小山没怎么说话,他一直给阎书文、杨林倒酒。
杨花儿想了想,觉得阎书文说得有道理。
“行,那我们一会儿去一趟刘家屯。”
杨花儿看了一眼柳枝儿,“柳枝儿姐,要不要一起过去?”
“我觉得要去一趟,这个事儿,还是柳枝儿亲自解决比较好。”
杨林看了一眼柳枝儿说道。
“柳枝儿姐,你可以吗?”
杨花儿觉得,杨林说得很有道理,她柔声问柳枝儿。
柳枝儿坚定地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柔弱,但其实柳枝儿很坚强。
“柳枝儿姐,我们把钱凑一凑,一会儿就走。”
杨花儿是一个急性子,说话间,她站了起来,拉起了柳枝儿的手,就往柳枝儿家走。
800块钱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
杨花儿和柳枝儿的钱,都是凑来的,并不整。
索性,杨花儿找了一个面袋子,直接把钱一捆捆的捆好,放在了面袋子中。
看着面袋子中鼓囊囊的钱,杨花儿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这可是800块钱啊。
凭什么就便宜了卢绍贵呢?
卢绍贵伤了柳枝儿,祸害了白丽萍。
虽然柳枝儿也挺狠,但卢绍贵才是那罪恶的根源啊。
为了白丽萍,息事宁人这个大方向,没有错。
但800块钱,的确是太便宜了卢绍贵了。
杨花儿是真的不甘心。
“柳枝儿姐,赔了这么多钱,你甘心吗?”
杨花儿拉着柳枝儿的手,柔声问道。
柳枝儿拼命的摇头。
“不——甘心!”
柳枝儿磕磕巴巴的回答。
“嗯,姐,我也不甘心,不管咋地,这次去刘家屯,我们把事儿,办得漂亮一点。”
杨花儿一边说,一边眯起了眼睛。
柳枝儿则拼命的点头。
“走,柳枝儿姐,咱们一起去刘家屯。”
杨花儿站了起来,她轻轻地把刘海儿往耳朵后面掖了掖,然后将半面袋子的零钱,背在了肩上。
准备妥当,杨花儿、柳枝儿向刘家屯出发。
她们的身后,还跟着赵小山、杨林、阎书文。
杨花儿一群人,在赵家屯还是引起了轰动。
她们前脚刚走,赵家屯的八卦已经漫天飞了。
没有人在关心柳枝儿和卢绍贵那点事儿,反倒是更多的人,都开始八卦杨花儿。
阎书文是杨花儿的相好的这件事,在赵家屯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
尤其是阎书文带着老娘来的,很多人都猜测,两个人可能已经订婚了。
于是,杨花儿还没从刘家屯回来,关于她与阎书文的风言风语,已经在赵家屯传疯了。
甚至还有人猜测,杨花儿是不是早就和阎书文勾搭上了。
赵大山气不过,才离家出走的?
女人们传八卦传得唾沫横飞,男人心里则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刘红升、金大彪还有张大庆。
原本以为,杨花儿离婚了,他们是有机会的。
但杨花儿的相好的是县里人,真的比不了。
这几个人中,刘红升是最觉得憋气的。
刚刚振作起来没多长时间,听到杨花儿县城的相好都找上门了。
刘红升很郁闷,一斤白酒下肚,刘红升又颓废了。
赵家屯的人对杨花儿指指点点,刘家屯这边,也挺热闹。
卢绍贵出事之后,在医院待了几天,就出院回家养着了。
几天过去了,卢绍贵已经没什么大碍。
但伤到了命根子,让卢绍贵一下子没了精神。
在女人堆打滚了好几十年,是卢绍贵最引以为傲的。
没想到,现在是这个下场。
卢绍贵是一个信命的人,他觉得,这是他命中的一劫。
柳枝儿伤了他。
但卢绍贵也不想把事儿闹大,他心里清楚,一直柔顺的柳枝儿,为何像疯了一样。
谁让自己一时冲动,伤害了柳枝儿的闺女。
卢绍贵好歹一村之长,他心里明镜一样,白丽萍的事,可不是乱搞男女关系那么简单。
卢绍贵不敢把事情闹大。
如果十里八村的人知道他糟蹋了白丽萍,他这辈子也完了。
看到柳枝儿、杨花儿带着三个男人,气势汹汹的来了,卢绍贵直接用被子,将头蒙上了。
眼不见为净,卢绍贵是没有脸面对这么多人。
田淑芳看到卢绍贵那怂样,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卢绍贵和柳枝儿的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而柳枝儿、杨花儿不请自来,不会是她们不想给钱了吧?
田淑芳心里也没有底,她赶紧让孩子去找她的几个兄弟。
对方来势汹汹,田淑芳也需要人充门面。
“杨花儿,柳枝儿,你们来干啥?”
田淑芳想从杨花儿脸上看出点端倪,但杨花儿一脸平静,看着不像来找茬的。
“我们想着,过来看看卢村长,顺便将事情做个了结。”
杨花儿道。
“这个事儿,咱们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咋地,几天不见,你们想抵赖啊。”
煮熟的鸭子,千万别飞了,田淑芳气儿不顺,她的声音也很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