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堂中,福员外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个不孝子,他竟敢给我惹出这等腌臜事,看他回来我不打断他那条腿。”
“儿媳妇,你放心,我们俩老绝对站你这边。”
古逸雪心中五味杂陈,福煜堂在外时常有各种应酬,难免出入烟花之地。
可他无论多晚都会回府,从未宿在外头。
她也一直对他信任有加。
只要想到有那种可能,她便心如刀绞。
一时呆愣坐着,未有反应。
“雪儿,这其中或许有误会,我相信煜堂对你的感情,做不得假。”
“义母,祖母所言极是,翎儿也不信义父会做出违背誓言之事。”
翎儿从容地迈进福寿堂。
“翎儿给祖父、祖母请安,义母安好!。”
“翎儿你可算回来了,快来祖母这儿。”
“祖母为何不将那慕姑娘请进府来好好谈谈,如今外头正议论纷纷。”
“哎,她这是故意想将事情闹大,好让我们不得不被迫接受她。如今你义父不在府中,还不是由得她怎么说。若此时让她进得府来,外人只道真有其事呢。如今这般晾着她,外头的人才不敢枉下定论。”
“再者,谁知她是单单图钱,还是别有所图,今儿她来闹一闹,就放她进府,改明儿恐怕府前就要跪满各色女子了。”
老夫人这话面上是解释给翎儿听,也是变相开解一旁的古逸雪。
“母亲说的有理,不过让她这般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伤到她那腹中的孩儿,没得让福府跟着惹上因果。”
福员外道:“放心,我这就让管家去一趟府衙,让衙差将人斥退。”
“祖父,衙差虽能一时震慑对方,可不免让人觉得我们仗势欺人,这事不若交给孙女来办。”
慕姑娘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府外的百姓来来去去,有不少人已开始纷纷猜测。
“哎,要我说,这么久都不见福府来人,这孩子恐怕就不是福大爷的。听说福府子嗣不丰,若是人家的定是宝贝的不得了。”
“就是,福府家大业大,若真他们府上的子孙,人家也不差她俩一口吃的。”
“谁说的准,不定是男子在外头惹出来的风流债,当家主母不接受呢。”
“那可真是造孽了,这一不小心,可就是......”
“让让让,快让让。”
人群中一黑脸丫鬟着急忙慌挤进人群。
“姑娘,您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柳公子已经求得鸨妈妈同意,再宽限他一些时日,他会尽快筹集银两替你赎身。”
人群一时炸开,“什么柳公子?”
“她这肚子的不会是柳公子的孩子吧?”
摇摇欲坠的慕姑娘,抬头望着眼前穿着天香楼丫鬟服饰的黑脸丫头,一脸懵。
“你,你谁?”
“情儿,你不能,不能带着我们的孩儿去给别人做妾,你有没有想过他若成了庶子,永远低人一头,你怎么忍心。”
又一男子挤进人群,抱着慕姑娘一阵哀泣。
端的是深情款款,悲痛欲绝之态。
“柳崇,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放开我。”
慕姑娘看到柳崇情绪突然失控,极力想挣脱他的束缚。
“我腹中的孩子与你何干,他是福大爷的种,那晚他可是歇在我房里了,他对我百般温柔......”
众人,如此带劲的消息是他们可以听的吗?
柳崇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你别说了,是我无用,让你怀了我的孩儿,却没有能力养活你们。怪我,都怪我。”
“天,原来这是想给腹中的孩子找个便宜爹,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呢。”
“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怀了人家的孩儿,转头想带着孩子独享富贵去。”
衙差适时出现:“是谁在福府门前闹事?诬陷福家大爷名声,跟我们走一趟吧。”
围观百姓立即散开。
黑脸丫头九香快速隐入人群中,悄悄退走。
眼看着衙差将慕姑娘和柳崇带走。
围观之人又忍不住蛐蛐几句:“瞧瞧,难怪福府一直无人理睬她,这是想来讹诈人家。她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
“眼看金饭碗端不上,要改吃牢饭喽。”
“走走走,赶紧干活去,别总想着不劳而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