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蜜般流淌进屋内时，优奈已将早餐悉数搬到了落地窗边的露台。浅藤编的小圆桌铺上了素色碎花餐布，两杯冒着热气的豆浆在朝阳下氤氲着袅袅白雾，煎蛋、烤包与精致寿司错落摆放，竟将这方小小的露台装点出几分浪漫的野餐氛围。
“快过来！”她赤着脚跪坐在软垫上，亚麻短裤随着动作微微上滑，露出一截细腻的大腿，“这里看得到竹林和山涧，比屋里有趣多啦！”我走近时，她仰起脸冲我笑，发间松散的发绳不知何时换成了珍珠样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
竹影透过雕花栏杆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印记，雪纺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与飘动的布料交织成惑人的画面。我压下心头异样，在她对面坐下，瓷碗碰撞声清脆如铃。
优奈咬了口寿司，忽然歪着头发问：“小曹哥，昨晚我们是怎么回房间睡觉的？我一点都记不清了。”她的指尖绕着发梢，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带着几分狡黠的期待。
我舀起一勺豆浆，目光落在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紫色胎记上：“昨天你太嗨了，我们一起喝酒玩歌牌游戏，结果你喝着喝着就睡着了。”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我忍不住轻笑，“最后是我把你送回房间的。”
“哦？”她跪直身子，宽松的衣领滑落些许，露出精致的锁骨，“那你是背着我，还是抱着我呢？”尾音带着勾人的颤意，像根羽毛轻轻扫过心间。
“你猜猜看？”我故意卖关子。
她托腮思索片刻，忽然狡黠一笑：“你一定是抱着我的！”不等我回应，她又凑近几分，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因为我记得，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偷偷亲了你一下。”她的脸颊染上绯红，眼中却满是笑意。“不过那时候你闭着眼睛的”我说，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你怎么还有这记忆？当时你明明醉得迷迷糊糊。”
“可是我好像做了个梦……”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声音变得轻柔而缠绵，“梦里你一直陪着我，我们说了好多好多话。在梦里，我们就像……”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却在空气中留下未说出口的暧昧，“就像已经在一起了一样。”
露台外的风掠过竹林，卷起她发间的茉莉香，也将这晨光中的对话，酿成了一坛醉人的酒。
她忽然放下筷子，神情变得认真，目光直直地望着我：“小曹哥，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昨晚人家那样主动，你却克制住了自己，我能感觉到你心里藏着伤痛和冲动。”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布，“这是你们中国男人的优点，可对我来说，却有些太遥远了。”
她起身绕过圆桌，在我身旁坐下，温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柔软让我心弦一颤：“在日本，我们女孩喜欢一个男人，对待两性关系会更遵从内心。只要两情相悦，很多事情发生得都很自然。我们也会害羞，但比起世俗的眼光，我们更愿意忠于自己的感受。”
我张了张嘴，却被她用指尖抵住嘴唇。她的眼眸里盛满委屈与不解：“我能感觉到你也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有这么多顾忌呢？年龄、国籍，还是你心里那些解不开的结？”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优奈，你确实是个可爱又漂亮的女孩，但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你还年轻，有无限美好的未来，不该被我束缚住。”
她突然轻笑出声，带着几分倔强：“难道两个相互喜欢、彼此吸引的人，发生了亲密关系，就一定会影响今后的人生吗？小曹哥，你为什么总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她的脸慢慢靠近，发间的茉莉香将我包围，“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们之间能有未来？”
我望着优奈眼中跳动的火光，喉间泛起苦涩：“也许你是对的。可我终究是个中国男人，从小受的文化熏陶，让我没法像你这般洒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陶瓷的凉意沁入手心，“这样的想法，在你看来很可笑吧？”
“不是可笑，是可爱。”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在我眉心，将紧蹙的纹路抚平，“小曹哥，你总把自己困在框框里。在日本，两性之间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两情相悦时，任何亲密举动都是最自然的情感流淌。每个人都该忠于自我，而非活成别人期待的模样。”她歪着头，发间珍珠发饰轻晃，“你知道吗？在日本，就算结了婚的男人会去风俗店，女人也有追求自由生活的权利。”
“这……和我认知里的婚姻不太一样。”我下意识皱眉。
“所以我想和你说个有趣的风俗——ナイトパーティー（Night party）。”她突然来了兴致，跪坐在软垫上凑近，雪纺衫的领口随着动作轻敞，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在东京、大阪的年轻人群体里很流行哦。大家会在深夜聚在私密公寓，喝酒、跳舞、玩游戏……”她故意拉长尾音，指尖划过我的手背，“而游戏规则，往往带着成年人的暧昧。比如抽签决定谁和谁组成临时搭档，完成一系列亲密挑战。”
我心跳漏了一拍，喉结艰难地滚动：“就只是游戏？”
“当然不只是游戏。”她狡黠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有些ナイトパーティー结束后，搭档们会自愿留下……继续深入了解彼此。我听说过最疯狂的案例，是一场百人ナイトパーティー。有对原本陌生的男女在‘真心话大冒险’中被迫拥吻，结果天雷勾动地火，当场就在房间角落……”她突然住口，咬着下唇笑看我烧红的耳尖，“小曹哥，你的脸好烫。”
露台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我猛地灌了口凉茶，却浇不灭她话语中勾勒出的香艳画面。她却像受到鼓舞，继续娓娓道来：“还有更夸张的。去年银座有个ナイトパーティー，参与者要蒙眼通过触碰辨认自己的伴侣。结果散场时，三对情侣发现牵错了手……”她的笑声如银铃，带着日本女孩特有的大胆与率真，“是不是很有趣？在ナイトパーティー里，所有禁忌都能被打破，所有欲望都能被释放。”
露台的风突然停了，蝉鸣与她的话语一同沉甸甸地砸在我心上。我捏着瓷碗的手指发紧，鬼使神差地开口：“听你说得这么熟稔……你参加过ナイトパーティー？”
优奈忽然噗嗤笑出声，雪纺衫下的肩膀跟着轻颤，发梢扫过我手背，像羽毛撩拨心弦。“小曹哥，你在吃醋？”她歪着脑袋凑过来，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我刚刚不是说了？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传闻。”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边缘，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说真的，我并不喜欢那种人潮汹涌的场合。那么多人混在一起，反倒让人看不清真心。”
她忽然跪直身子，亚麻短裤在膝盖处褶皱堆叠，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阳光穿过她半透明的衣衫，将曼妙的轮廓晕染得愈发朦胧。“比起疯狂的派对，我更愿意和喜欢的人待在安静的地方。”她直视着我的眼睛，琥珀色瞳孔里仿佛燃起两簇小火苗，“如果真的遇到心动的人……”她顿了顿，伸手轻轻按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血脉，“我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交给他。不用瞻前顾后，不用计较未来，只需要享受当下的每一分每一秒。”
她柔软的身躯突然前倾，胸前的温热隔着薄衫抵住我的手臂，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与温度。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紊乱，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和耳畔萦绕的低语。
就在这令人沉醉又慌乱的瞬间，一阵尖锐的铃声骤然响起。那熟悉的卫星电话提示音，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我和优奈皆是一惊，她下意识往我身上靠了靠，娇嗔道：“别管他嘛……”
可多年的警觉让我瞬间清醒，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拉开，沉声道：“一定是有事。”说罢，我迅速起身，大步朝着房间跑去。身后传来优奈略带失落的叹息，而我的心跳却在担忧与悸动的交织中，愈发急促。
卫星电话的屏幕还亮着，雪子的声音仿佛仍在耳边回响。“早上好，事情进展挺顺利……明天才能回山庄，还有些小麻烦要处理。你和优奈还好吗？”我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收紧，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应道：“挺好的。”挂断的瞬间，塑料按键的触感残留指尖，像层薄霜覆在发烫的皮肤上。
心里泛起复杂的涟漪。本该为雪子的顺利而安心，此刻却莫名失落。或许是潜意识里，一直盼着她早些归来，好打破与优奈之间这暧昧又危险的僵局。我怕自己在她的热情攻势下，终究难以坚守底线。
正出神时，一阵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袭来。后腰突然贴上柔软的身躯，优奈不知何时已赤脚走进房间，双臂从背后环住我的腰，脸颊紧紧贴着我的后背。她滚烫的呼吸透过衬衫，在皮肤上烙下细密的痒意：“小曹哥……”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我胸口，声音带着蛊惑的颤音，“我不想再等了，我只要你。”
我浑身紧绷，感受着她饱满的胸口挤压在后背，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优奈，别这样……”我艰涩开口，却被她更用力地抱紧，发丝扫过我的脖颈，像是无声的抗议。露台早餐时她讲述的ナイトパーティー、那些大胆的告白，此刻全化作燎原之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熊熊燃烧。
露台外的竹林沙沙作响，我却听不见风声。她的呼吸扫过我手腕，带着茉莉与清酒的气息。“小曹哥，你说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几个让自己不顾一切的人呢？”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尾音被风揉碎在晨光里，“反正我不想错过。”
她柔软的身躯突然前倾，胸前的温热隔着薄衫抵住我的手臂，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与温度。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紊乱，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和耳畔萦绕的低语。
咸腥的海风突然从半开的窗缝倒灌进来，却吹不散房间里蒸腾的暧昧温度。优奈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衣衫烙在我后背，她踮脚时亚麻短裤蹭过我的小腿，指尖正沿着我腰线的凹陷缓缓游走，像蛇信般滑过每一寸敏感肌理。我僵在原地，喉结不住地滚动，听见她耳后茉莉香水混着呼吸喷洒在脖颈：“小曹哥的心跳，比太鼓达人的节奏还快呢。”
她突然绕到身前，跪坐的软垫让她仰视的角度带着近乎虔诚的炽热。琥珀色眼眸蒙着层水光，月光透过雪纺衫勾勒出她胸前若隐若现的紫色胎记，随着急促呼吸轻轻起伏。不等我开口，她滚烫的唇已封住我的喉结，舌尖如灵巧的蝶在凸起的骨骼上轻颤，齿间若有似无的厮磨让我攥紧的拳头重重砸在身后的衣柜，发出沉闷的回响。
“别躲……”她含混的呢喃带着蜂蜜般的黏腻，双手突然环住我的脖颈将自己悬空吊起，修长双腿蛇一样缠上我的腰。丝绸睡衣的领口彻底散开，大片莹白肌肤擦过我的胸膛。她的脸颊轻轻蹭过我的锁骨，湿润的唇瓣一路向下蜿蜒，所到之处像是点燃了一簇簇跳动的火苗。当她的指尖隔着布料抚上我最隐秘的敏感部位，一阵战栗从尾椎骨直冲头顶，理智的防线在瞬间摇摇欲坠。
眼前的她，白净的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看似天真无邪的目光里却藏着勾人的情欲，纯与欲在她身上奇妙交融，如同一剂最猛烈的春药，让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我望着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几乎就要沉沦在这温柔乡里。
然而，雪子的脸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闪现在脑海，还有那些未解决的危机、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重重阻碍。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我猛地清醒过来。双手扣住她肩膀的瞬间，触到一片滚烫细腻的肌肤，却在即将用力时骤然收紧成颤抖。优奈仰着脸看我，发丝凌乱地粘在泛着水光的脸颊，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弯起倔强的弧度：“原来中国男人的‘克己复礼’，真能浇灭火山吗？”
我踉跄着后退，撞翻的椅子在地板拖出刺耳声响。最后一眼瞥见她跪坐在狼藉的月光里，雪纺衫半褪至手肘，珍珠发饰滚落在凌乱的被褥间，像颗破碎的眼泪。直到海风灌进喉咙，身后传来带着哭腔的呐喊划破夜空：“小曹君！我讨厌你——”那声音里裹着愤怒的尾音，又藏着少女娇嗔的颤意，被海浪揉碎又抛起，和着我狂乱的心跳，在沙滩上拖出长长的、潮湿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