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盖博士的手指抚过样本上的褶皱,突然发现每个细节都对应着乌姆博士的实验日志:“索菲亚教授,你知道吗?乌姆博士在最后一次实验中,把我们孩子的胚胎基因注入了铨合金原矿,” 他望向远处的熔炉,火光在量子中继器上投下鲸骨阴影,“上官南烬不是意外,她是我们与海洋共同的孩子。”
尼娜少校的声音从防御指挥中心传来,带着极地风暴般的冷硬:“杭盖博士,枫叶国的 pmc 部队启动了反重力雪橇,目标直指 12 号熔炉!” 她的战术屏显示着金社长带领技工敲击鲸骨笛的画面,“开天组的盾牌还能撑 3 分钟,逆风一号无人潜航器正在冲破铁离子云!”
【抹香鲸五号指挥舱?天一的战术屏闪烁铁红色】
“尼娜少校,矿场北翼的铁离子浓度下降 20%,” 天一舰长的战术手套按在通讯键上,目光扫过舷窗外的抹香鲸五号,新型蒙皮正在生成座头鲸的斑纹,“索菲亚教授的蒙皮褶皱正在释放菌落,就像鲸鱼群驱赶鱼群。”
兰再晨的流体力学公式在空气中燃烧,终于突破铁离子云的干扰,在战术屏上拼出枫叶国潜艇的真实位置:“舰长,他们的‘铁砧战术’核心是用反重力雪橇的重力波震碎熔炉的共振频率,” 他调出的模拟图显示,数十辆雪橇正以 1200 赫兹的频率振动,“这和鲸骨回廊的原生频率完全一致!”
尼娜少校的声音通过量子通信传来,夹杂着鲸骨笛的轰鸣:“天一舰长,开天组的工程师小组在熔炉周围布置了 12 根鲸骨阻尼器,” 她的画面里,金社长正带领海参崴基地开天组的团队用鲸骨锤敲击地面,“每根阻尼器都刻着《鲸鳞锻火》的变奏曲,正在把重力波转化为鲸鱼的笑声!”
夏锡梓的卫星图像突然清晰,反重力雪橇在距离熔炉 50 米处突然失控,驾驶员的头盔里传出楚科奇民谣的变调:“成功了!索菲亚教授的蒙皮与阻尼器形成共振闭环,” 她的战术眼镜反射着金色光芒,“现在 pmc 部队的仪器只能检测到座头鲸的求偶声波。”
【楚科奇共和国,卡尔平山脉矿场基地医疗中心?贾博士的诊疗室】
上官南烬的症状有点严重!
贾博士的医疗扫描仪发出柔和的蓝光,上官南烬的身体悬浮在铨合金诊疗舱中,皮肤表面覆盖着半透明的金色薄膜,如同新生的鲸鳞。“小幽,她的心脏跳动频率已经降到每分钟 12 次,” 他调出对比数据,“和抹香鲸的深潜心率完全一致,而大脑活动却提升了 300%。”
柯小幽看着诊疗舱的观察窗,想起索菲亚博士说的 “海洋化” 理论:“贾博士,这种变化会影响她的人类记忆吗?”
她的手指划过上官南烬的医疗档案,停在乌姆博士的基因测序页,“她还能记得导师在枫叶国监狱的样子吗?”
贾博士的嘴角露出微笑,调出一段脑波影像:“小幽,你看这里,” 他指着闪烁的金色区域,“上官南烬的海马体正在与铨合金菌落共振,她不仅记得导师,更‘记住’了海洋的记忆 —— 那些史前文明刻在铨合金里的鲸歌,现在都是她的潜意识。”
上官南烬的眼睛突然睁开,瞳孔里闪烁着铨合金的微光,伸手握住柯小幽的手:“小幽,我‘看’到了矿场基地的每座熔炉,” 她的声音像海水漫过沙滩,“金社长的鲸骨锤、索菲亚教授的量子纺丝机、尼娜少校的防御塔,都是海洋的肋骨。而我们,” 她望向诊疗舱外的熔炉火光,“是海洋长出的新鳍肢。”
【楚科奇共和国,卡尔平山脉矿场基地的星空露台?极夜中的火光】
经过贾博士的深度治疗,上官南烬已经苏醒!
柯小幽从抹香鲸五号赶来矿场基地看望她!
柯小幽和上官南烬站在露天观景台上,12 座熔炉的火光映红了北极圈的极夜,开天组的工程师团队正在熔炉旁举行传统的 “鲸骨祭”,鲸骨笛与锻锤的和鸣回荡在矿场上空。
索菲亚博士抱着蒙皮样本走来,尼娜少校的战术手套里握着刚缴获的枫叶国量子切割器,贾博士捧着热气腾腾的鲸骨汤,碗沿刻着楚科奇的海洋祷文。
“上官,” 索菲亚教授将蒙皮样本轻轻放在她掌心,薄膜立即贴合在她腕骨的鲸鳞纹身上,“这是用你基因培育的第三代蒙皮,” 她的镜片上反射着熔炉的火光,“能自动识别 200 种海洋生物的声呐,包括已经灭绝的利维坦鲸。”
尼娜少校将切割器递给金社长,后者用鲸骨锤敲出清脆的回响:“尼娜少校,枫叶国的切割器在咱们的熔炉前,就像海豚想啄开鲸鱼的皮肤。” 他的汉城口音带着自豪,“下次他们该带把竖琴来,而不是刀。”
贾博士将汤碗递给上官南烬,蒸汽在她的金色瞳孔上凝结成细小的铨合金晶体:“尝尝看,这是米娅阿姨专门替你准备的!她在汤里加了矿脉的天然铨合金粉末,” 他的鲸骨听诊器轻轻触碰她的手腕,“现在你的身体,连体温都能激活蒙皮的自我修复。”
上官南烬喝了一口汤,感受到细微的声呐振动在舌尖炸开,那是矿脉与海洋的私语。
她抬头望向遥远的月球!
此刻,在月球的背面,机械鲸的眼睛正在回应熔炉的火光,每一次闪烁都对应着《鲸鳞锻火》的一个音符。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楚科奇共和国的矿场基地不是冰冷的工业设施,而是海洋在陆地的子宫,而他们,正是海洋孕育的第一批 “星际鲸歌者”。
海水在远处流动,鲸鱼的歌声穿过极夜,与熔炉的锤音、蒙皮的共振、量子的低语交织成新的鲸歌。这一晚,铨合金不再是金属,而是海洋的语言;矿场不再是矿场,而是海洋的喉咙。
当人类学会用金属谱写鲸歌,深海与星空的界限便开始消融,而属于 “鲸骨计划” 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