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听到乌林答氏的话,立刻从草药篮里掏出一个铜盆 —— 盆是苗寨祖传的,边缘刻着细密的驱蛊纹路,底部还嵌着一小块鹿骨,在晨光下泛着淡褐色的光。她快步走到船舷边,弯腰舀了半盆海水,海水清澈,能看到盆底的纹路。接着,她从篮里拿出几片深绿色的叶子,叶片边缘呈锯齿状,表面有细密的绒毛,正是 “驱蛊叶”。
“大家围过来,把手放进盆里。” 阿妹将驱蛊叶放进铜盆,叶片在海水中慢慢展开,很快,整盆海水都泛出淡淡的绿光,一股清新的草药味弥漫开来,“这驱蛊叶是苗寨后山特有的,气味能逼出体内的追踪蛊,只要皮肤接触到泛光的海水,蛊虫就会自己钻出来。”
众人立刻围了过来,沈竹礽第一个将手放进盆里。他的手指刚碰到海水,就皱了皱眉:“确实有反应,手腕处有点痒。” 话音刚落,一条细如发丝的黑色虫子从他手腕的皮肤里钻了出来,虫子通体漆黑,在海水中快速扭动,却刚一接触到驱蛊叶的绿光,就像是被灼烧般,瞬间蜷缩起来,很快化成了一滩黑水,融入海水中。
“真的有蛊虫!” 船员们都吃了一惊,纷纷将手放进铜盆。沈砚之也伸出手,海水微凉,刚碰到皮肤,就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像是有小虫子在爬。他屏住呼吸,盯着水面,很快,一条和沈竹礽手腕上一样的黑色虫子钻了出来,掉进盆里后,同样被绿光包裹,化为黑水。
“这是蛇蛊教的‘发丝蛊’。” 乌林答氏蹲在铜盆边,仔细观察着海水里的痕迹,眉头紧锁,“这种蛊虫比针眼还小,沾到衣服或皮肤就会钻进体内,靠吸食人的气息存活,只要宿主还活着,蛇蛊教就能通过蛊虫的气息追踪到位置。还好我们发现得早,要是到了深海地宫再被他们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阿妹又往盆里加了几片驱蛊叶,绿光变得更盛:“大家把衣服的袖口、领口也浸一浸,尤其是接触过外界的布料,说不定还藏着蛊卵。” 众人立刻照做,将衣服的边缘放进铜盆,只见有些布料刚碰到海水,就钻出几条更小的黑色虫子,显然是还没孵化的蛊卵。
等所有人都清理完,阿妹将铜盆里的海水倒进海里,驱蛊叶的绿光在海面上扩散开来,很快就消失在波浪中。“这样就安全了,蛇蛊教再也追踪不到我们的气息。” 阿妹收起铜盆,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就在这时,驾驶室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船长快步走出来,脸色凝重:“不好!蛇蛊教的船追上来了,而且速度很快,离我们只有三海里了!” 他指着远处的海平面,只见三艘黑色的船只正快速驶来,船帆上隐约能看到蛇蛊教的标志,像三道黑影,在海面上划出狰狞的痕迹。
“他们的船是改装过的,速度比我们慢不了多少,而且数量多,要是被他们包围,我们根本没办法应对。” 李船长的声音带着焦虑,“前面十海里处有片暗礁区,那里的礁石错综复杂,大型船只很难进去,我们可以绕进暗礁区,利用礁石挡住他们!”
沈竹礽立刻跟着李船长走进驾驶室,驾驶室里的雷达屏幕上,三个红色的光点正快速逼近绿色的光点 —— 绿色光点是 “护航号”。沈竹礽指着海图上的暗礁区,对李船长说:“这片暗礁区我知道,按风水来说属‘乱水局’,水流湍急,礁石密布,确实容易触礁,但也不是没有安全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