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心！”魔皇的脸色终于变了，“该死！”
虚空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幻心会败得这么快。
但他来不及悲伤，因为向无咎已经锁定了他。
“下一个，轮到你了。”向无咎说。
虚空咬牙，身形再次消失在空间中。
但这次，向无咎没有等他出现。
他闭上眼睛，感应空间的波动。
虚空的能力是操控空间，可以自由穿梭。
但穿梭的过程，会产生空间波动。
只要捕捉到这个波动，就能预判他的位置。
“在那里！”
向无咎猛然转身，一掌击向看似空无一物的虚空。
虚空的身影被迫显现，脸上满是震惊。
“你怎么能找到我的？！”
“因为你的空间波动，太明显了。”向无咎说，“在我面前，你无处可藏。”
他连续出掌，每一掌都精准地击中虚空。
虚空不断穿梭空间，试图逃脱，但每次穿梭后，都会被向无咎准确拦截。
“可恶！”虚空咬牙，“既然这样，那我就同归于尽！”
他双手结印，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空间坍塌！”他大吼。
以他为中心，方圆百米的空间开始崩溃，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
这个黑洞会吞噬一切，包括他自己。
这是虚空的自杀式攻击。
“向无咎，小心！”守护者大喊。
但向无咎依然平静。
他抬起双手，纯净的白光从掌心喷涌而出。
白光击中黑洞，两种力量剧烈对抗。
黑洞在不断吞噬，白光在不断净化。
僵持了几秒钟后，白光占据了上风。
黑洞被逐渐压缩，最后彻底消失。
虚空跪倒在地，身体已经千疮百孔。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强...”他虚弱地说。
“因为我走的路，和你们不同。”向无咎说，“你们追求的是吞噬和掠夺，而我追求的是平衡和净化。”
“结局早已注定。”
他一掌按在虚空的头顶，白光涌入。
虚空的身体瓦解，无数灵魂飘出。
四大魔将，全灭。
向无咎转向魔皇，平静地说：“现在，只剩下你了。”
魔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四大魔将，是他花费数百年培养的心腹。
现在，全部被向无咎击杀。
“好，很好。”他缓缓站起身，“向无咎，你确实有些本事。”
“但你以为，杀了我的四个手下，就能战胜我吗？”
“太天真了。”
“他们和我之间的差距，比你想象的更大。”
“现在，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渡劫境！”
他的身上，爆发出恐怖的威压。
这股威压比之前强烈了十倍不止，整个魔皇宫都在震动。
守护者感觉到压力骤增，它咬牙坚持，但已经开始不支。
“守护者，退后！”向无咎喊道。
守护者立即后退，拉开距离。
向无咎独自面对魔皇，身上的白光也暴涨。
“来吧，魔皇。”他说，“让我看看，你的渡劫境，到底有多强。”
“如你所愿。”魔皇冷笑。
他抬手一挥，整个大殿的空间都被扭曲。
重力增加了百倍，空气变得粘稠如水。
这是渡劫境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魔皇就是绝对的主宰。
“在我的领域中，”魔皇说，“你的力量会被压制，速度会被削弱，甚至连呼吸都会变得困难。”
“而我，则会得到全方位的增强。”
“这就是渡劫境和大乘境的差距。”
“现在，受死吧！”
他一掌拍向向无咎，掌力所过之处，空间寸寸碎裂。
向无咎举掌迎击，两掌相撞。
轰！
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整个大殿都在震动。
向无咎被震退了十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魔皇的实力，确实强得可怕。
“看到了吗？”魔皇狞笑，“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现在投降，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向无咎擦去嘴角的血迹，笑了。
“你错了。”他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单挑你。”
“什么？”魔皇一愣。
就在这时，守护者的声音响起：“向无咎，接应！”
守护者化作一道能量光柱，冲向向无咎。
向无咎张开双臂，接纳了这股能量。
守护者的能量与他融合，他的气息开始暴涨。
大乘境巅峰...突破！
半步渡劫！
“这是...”魔皇震惊，“能量融合？！”
“没错。”向无咎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守护者的回音，“我们本就是一体。”
“守护者是纯粹的能量生命，我是灵魂存在。”
“当我们融合时，就能突破各自的极限。”
“现在，让你见识一下，半步渡劫的力量！”
他再次一掌击出，这次的威力比刚才强大了数倍。
魔皇急忙防御，但这一掌的力量太强了，直接击破了他的防御，击中了他的胸口。
魔皇倒飞而出，撞碎了王座，重重摔在地上。
“可恶...”他捂着胸口站起来，嘴角溢血，“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但就算你突破到半步渡劫，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可是真正的渡劫境初期！”
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
精血在空中化作无数符文，融入他的身体。
他的气息再次暴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是我的秘法——燃血禁术！”他狞笑，“虽然会损伤本源，但能让我短时间内发挥出渡劫境中期的实力！”
“向无咎，受死吧！”
他双手结印，一个巨大的黑色法阵在空中展开。
法阵中，无数魔影涌出，每一个都有合体境的实力。
“万魔噬灭！”
无数魔影向着向无咎扑去，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向无咎深吸一口气，身上的白光达到了极致。
“那我也让你看看，我的真正力量。”
“净化，不仅仅是驱散邪恶。”
“更是...”
他的双眼突然变成了纯白色，身上散发出神圣的气息。
“涅盘重生！”
纯白的光芒从他身上爆发，如同一轮太阳在大殿中升起。
所有的魔影，在触碰到白光的瞬间，都化为虚无。
白光继续扩散，笼罩了整个大殿，笼罩了魔皇。
魔皇惊恐地发现，他的力量在白光中不断消融。
“不...这不可能...我是魔皇...我怎么会败...”
“因为你选错了路。”向无咎的声音在光芒中回荡，“邪恶永远无法战胜正义。”
“现在，接受净化吧。”
白光越来越强，魔皇的身体开始瓦解。
无数被他吞噬的灵魂，从他体内飘出。
这些灵魂的数量，比四大魔将加起来还要多。
足足有数百万个。
“谢谢...我们终于自由了...”
“感谢您...结束了我们的噩梦...”
灵魂们飘向天空，回归轮回。
而魔皇，在失去所有灵魂后，只剩下一个虚弱的本体。
他跪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力量。
向无咎走到他面前，平静地看着他。
“你输了。”他说，“魔域的野心，到此为止。”
魔皇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我...我不甘心...”
“我修炼了上千年...为的就是超越一切...”
“怎么会...怎么会败给你这样一个小辈...”
“因为你的路，从一开始就错了。”向无咎说，“修行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超越自己。”
“你永远无法理解这一点，所以你注定失败。”
说完，他一掌击出，终结了魔皇的生命。
魔皇的身体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一代枭雄，就此落幕...
魔皇宫大殿中，魔皇的灰烬随风飘散。
向无咎和守护者解除融合，分开成两个独立的存在。
向无咎的脸色有些苍白，刚才的融合和战斗，消耗了他大量的力量。
守护者的能量体也变得暗淡了许多，显然也不轻松。
“结束了...”柳青竹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难以置信，“魔皇...真的死了？”
“死了。”向无咎说，“魔域的威胁，解除了。”
整个渗透小队爆发出欢呼声。
他们成功了。
以十二个人的队伍，渗透魔域，击杀四大魔将，终结魔皇。
这是一个传奇般的战绩。
但向无咎没有放松。
“别高兴得太早。”他说，“还有五个小型阵法在人间，必须尽快找到并摧毁。”
“而且，魔域虽然失去了魔皇，但还有无数魔域士兵和其他强者。”
“我们需要彻底清理这里，确保魔域不会再对其他现实构成威胁。”
“明白。”众人收起欢呼，恢复严肃。
“机巧，你的第二小队现在在哪？”向无咎问。
“我们已经返回人间，正在搜寻那五个小型阵法。”机巧说，“但人间太大了，没有具体位置，很难找。”
“我有办法。”向无咎说，“魔皇的记忆，我在净化他的时候读取了一部分。”
“虽然不完整，但有一些线索。”
“五个小型阵法的位置，分别在——”
“昆仑山脉、长白山、武当山、峨眉山、以及...华山。”
“什么？！”众人震惊，“华山也有？！”
“是的。”向无咎脸色凝重，“而且华山的那个，是五个阵法中最大的一个。”
“因为华山是人间武道的中心，聚集了大量的武者，灵魂能量最密集。”
“魔皇把华山当作最重要的收割点。”
“可恶！”柳青竹愤怒地说，“我们一直在华山开会，魔域的阵法居然就在我们脚下！”
“现在知道也不晚。”向无咎说，“机巧，立即通知华山派，让他们封锁山门，疏散弟子。”
“然后调集所有阵法师，协助寻找阵法的确切位置。”
“是！”
“其他四个阵法，也同样处理。”向无咎继续说，“联系各地的门派，让他们配合。”
“我和守护者处理完魔域的事，立即返回人间支援。”
“明白！”
安排完人间的事，向无咎转向守护者。
“魔域接下来怎么处理？”他问，“魔皇已死，但这里还有无数魔域子民。”
“如果放任不管，可能会有新的野心家崛起，重新威胁多元宇宙。”
守护者沉思片刻，说：“我有两个方案。”
“第一，彻底摧毁魔域，让它从多元宇宙中消失。”
“第二，改造魔域，将它纳入体系，用体系的规则约束它。”
“你倾向哪一个？”
“我倾向第二个。”守护者说，“虽然魔域的修士作恶多端，但普通的魔域子民是无辜的。”
“他们只是生在魔域，被魔皇的统治压迫，没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我们摧毁整个魔域，就等于屠杀了无数无辜者。”
“这和魔皇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向无咎点头：“我同意你的看法。”
“但改造魔域，需要时间和资源。”
“而且，魔域的修士可能不会轻易接受体系的规则。”
“那就强制执行。”守护者说，“魔皇已死，四大魔将全灭，魔域现在群龙无首。”
“这是改造的最好时机。”
“我会调集体系的力量，进驻魔域，建立新的秩序。”
“废除吞噬修炼法，推广正常的修行方式。”
“惩罚那些罪大恶极的魔修，救赎那些愿意改过的。”
“用五十年的时间，将魔域彻底改造。”
“五十年后，魔域将成为体系的一员，不再是威胁，而是伙伴。”
“这个计划很好。”向无咎说，“但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执行者。”
“谁来负责改造魔域？”
“我来。”守护者说，“这是体系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
“我会留在魔域，亲自监督改造过程。”
“你不回轮回边缘界了？”向无咎问。
“轮回边缘界有其他人管理。”守护者说，“而魔域的改造，更重要。”
“如果改造失败，魔域会再次成为威胁。”
“我必须确保成功。”
向无咎拍了拍守护者的肩膀：“那就拜托你了。”
“我会回人间，处理那五个阵法。”
“等人间的事解决了，我会再来魔域看看你的进展。”
“好。”守护者说，“对了，魔皇宫的宝库里，应该有很多魔域收集的宝物。”
“你去看看，有用的就拿走。”
“那些东西，都是魔域从其他现实掠夺来的，现在物归原主。”
向无咎点头，向着魔皇宫深处走去。
魔皇宫的宝库，位于地下三层。
当向无咎推开宝库的大门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整个宝库极其宽广，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
有发光的晶石，有古老的卷轴，有神秘的法器，还有无数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这些都是魔皇数千年来的积累，价值连城。
但向无咎对这些宝物没有兴趣。
他在寻找特定的东西——关于灵魂的信息。
因为他还有一个未完成的任务——找到他灵魂的另一半。
他在宝库中翻找，终于在最深处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本黑色的古籍。
古籍的封面上，写着四个字——《灵魂奥义》。
向无咎翻开古籍，开始阅读。
这本书记载了关于灵魂的各种知识，包括灵魂的结构、灵魂的分裂、灵魂的融合等等。
其中有一章，专门讲述了“灵魂碎片的寻找与重聚”。
向无咎仔细阅读这一章，眼睛越来越亮。
原来，当一个灵魂分裂后，碎片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共鸣。
只要掌握了共鸣的频率，就能感应到其他碎片的位置。
而这个频率，是独一无二的，只有灵魂本身才知道。
“原来如此...”向无咎喃喃道，“我一直在寻找外在的线索，却忘了最重要的线索，就在我自己身上。”
他闭上眼睛，沉入内心深处。
在意识的最深处，他感应到了一个微弱的脉动。
那是他的灵魂碎片发出的共鸣。
他仔细感受这个共鸣，试图确定方向。
共鸣很微弱，很模糊，但确实存在。
而且，方向是...
“人间？”向无咎睁开眼睛，有些意外，“我的另一半灵魂，在人间？”
这让他想起了什么。
小向，也在人间。
而小向，是他灵魂的一部分。
难道说，他的另一半灵魂，和小向有关？
“看来，我回人间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向无咎自语，“不仅要处理阵法，还要寻找我的灵魂碎片。”
他将《灵魂奥义》收入怀中，转身离开宝库。
魔域的出口处。
向无咎和守护者告别。
“多保重。”守护者说，“改造魔域不会轻松，我可能会遇到很多阻力。”
“但我会坚持下去。”
“我相信你。”向无咎说，“如果需要帮助，随时联系我。”
“会的。”守护者说，“对了，你的灵魂碎片，找到线索了吗？”
“找到了一些。”向无咎说，“就在人间。”
“那很好。”守护者笑了，“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它，让自己重新完整。”
“谢谢。”向无咎说，“那我走了。”
他转身，走向传送门。
柳青竹等人已经在等他了。
“向前辈，我们准备好了。”柳青竹说。
“那就出发。”向无咎说，“回人间。”
人间，华山。
当向无咎的队伍返回时，整个华山派都在忙碌。
阵法师们在山上到处搜索，试图找到魔域阵法的位置。
武者们在疏散弟子，确保他们的安全。
掌门亲自坐镇，指挥全局。
“向道友，你回来了！”掌门看到向无咎，如释重负，“魔域那边...”
“魔皇已死，魔域的威胁解除了。”向无咎简洁地说，“现在的重点是找到并摧毁这里的阵法。”
“找到位置了吗？”
“还没有。”掌门摇头，“我们搜索了大半个华山，都没有发现。”
“那个阵法隐藏得太好了。”
“让我来。”向无咎说。
他闭上眼睛，释放出感知，覆盖整座华山。
凭借他对魔域术法的了解，以及从魔皇那里得到的记忆碎片，他很快锁定了一个位置。
“在后山，那座无名峰的山腰。”他睁开眼睛，“有一个山洞，洞里就是阵法。”
“走，我带你们去。”
众人立即跟上。
很快，他们来到了那个山洞。
山洞很隐蔽，被植物遮掩，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但当向无咎走进山洞时，立即感受到了强烈的邪恶气息。
洞的深处，有一个小型的祭坛，上面摆放着上千个水晶球。
每个水晶球里，都封印着一个灵魂。
这些灵魂，都是这些年来在华山附近死去的人。
他们的灵魂被阵法吸收，成为魔域的养料。
“可恶...”柳青竹咬牙切齿，“魔域居然在我们眼皮底下做这种事！”
“现在知道也不晚。”向无咎说，“破坏这个阵法，解放这些灵魂。”
“符文，你来。”
符文走上前，仔细观察阵法的结构。
“这个阵法和魔域的万魂噬灭阵类似，但规模小得多。”他说，“我可以破解，但需要一点时间。”
“多久？”
“半个时辰。”
“好，你开始吧。”向无咎说，“其他人警戒周围，防止有魔域残余势力来捣乱。”
众人点头，分散警戒。
符文开始破解阵法，手指在空中勾勒复杂的符文。
就在这时，向无咎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是灵魂碎片的共鸣。
而且，这个共鸣，就在附近。
“奇怪...”向无咎皱眉，“我的灵魂碎片，就在这附近？”
他闭上眼睛，仔细感应。
共鸣越来越强烈，方向是...
祭坛。
准确地说，是祭坛上的某一个水晶球。
向无咎睁开眼睛，走到祭坛前，仔细观察那些水晶球。
终于，他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那个散发共鸣的水晶球。
水晶球中，封印着一个女性的灵魂。
她看起来二十多岁，容貌清秀，眼神中带着迷茫和痛苦。
但当向无咎看到她的瞬间，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从灵魂深处涌出。
“是她...”向无咎喃喃道，“我的另一半灵魂...居然被魔域的阵法封印了...”
这个发现，让他震惊又愤怒。
他的灵魂碎片，居然被当作养料，困在这里，承受了不知多久的痛苦。
“该死的魔域...”他低声说，“幸好我把魔皇杀了，否则我绝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向前辈，怎么了？”柳青竹注意到了向无咎的异常。
“没什么。”向无咎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符文，加快速度，我要尽快救出这些灵魂。”
“是！”符文加快了破解的速度。
二十分钟后，阵法的核心被破解。
“成功了！”符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