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襄阳丐帮总部的传功堂里，指尖摩挲着青铜丐钵冰凉的钵身。这玩意儿现在已经完全激活，钵身上的符文亮得温润，不像之前那样时隐时现，尤其是“时空感知”这个终极技能，时不时会给我脑子里塞点未来的碎片画面，虽然模糊，但每次都能帮上大忙。
刚从漠北回来那阵子，我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还带着漠北风沙留下的粗糙质感，手上的茧子又厚了几层——那是跟蒙古兵拼刀、挖陷阱、还有抢夺魂晶时留下的。陈默的死让我心里堵了好久，出发时是十一个人，回来只剩十个，那个总爱跟在我身后，话不多但办事牢靠的情报堂弟子，永远留在了漠北的草原上。每次想起他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独自挡住蒙古追兵的背影，我就觉得胸口发闷，也更坚定了要把丐帮变强、把蒙古人赶回老家的念头。
耶律齐坐在我对面，他比我刚认识时苍老了些，眼角的皱纹深了不少，大概是这几年丐帮内忧外患，操碎了心。他手里端着一碗热茶，雾气氤氲着他的脸：“林越，你这次漠北之行，不仅拿回了魂晶，还让蒙古人暂缓了南侵，立下了大功。现在丐帮上下，没人不服你这个执法长老，连那些之前反对你的老派长老，也都闭了嘴。”
我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茶水滚烫，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暖一直紧绷的神经：“帮主过奖了，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陈默他……”
提到陈默，耶律齐的眼神暗了暗，叹了口气：“我们都记得他的功劳，丐帮会为他立传，让后世弟子都知道，有这么一位为了丐帮、为了抗蒙大业牺牲的英雄。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蒙古人只是暂缓南侵，不是放弃，窝阔台虽然没拿到魂晶，但他肯定还在打丐帮的主意，我们必须趁这两年时间，让丐帮彻底变强。”
我点点头，这正是我想说的：“帮主，我这次回来，除了复命，还有个想法，想在丐帮推行一些改革。”
“哦？你说说看。”耶律齐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
“首先，是建立丐帮学堂。”我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现在丐帮的弟子，大多是流民出身，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平时乞讨、巡防还行，但涉及到情报分析、账目管理，还有后续的抗蒙作战，没文化就太吃亏了。我想在各分舵都设学堂，教弟子们认汉字、学算术，还有一些基础的卫生知识、地理常识，这样以后不管是做情报工作，还是带兵打仗，都能更得心应手。”
耶律齐皱了皱眉：“这个想法是好，但丐帮弟子向来以乞讨为生，让他们放下讨饭碗去读书，会不会有人不愿意？还有，谁来教？我们丐帮里，识字的人可不多。”
“不愿意也得引导。”我语气坚定，“可以规定，凡是入帮满一年的弟子，都必须参加学堂的基础课程，考核合格的，晋升的时候优先考虑。至于老师，”我笑了笑，“襄阳城里有不少落魄的文人，还有一些退休的老秀才，我们可以请他们来任教，待遇从优，丐帮现在不缺粮草，拿出一部分来办教育，值！另外，我和苏晴也可以抽空去授课，我教算术、卫生、地理，她教一些基础的识字和礼仪。”
耶律齐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这个可行。没文化确实是丐帮的短板，之前清点粮仓、整理情报，都因为弟子们不识数、不会写字出了不少差错。那第二个改革呢？”
“第二个，是优化情报网。”我接着说，“现在丐帮的情报传递，还是老一套，弟子们把听到的、看到的随口上报，没有统一的格式，也没有分级分类，情报堂整理起来费时费力，还容易遗漏重要信息。我想建立一套分级传递制度，把情报分成‘民生’‘军事’‘江湖’‘朝廷’四类，每一类再分‘普通’‘紧急’‘特级’三个等级，不同等级的情报，用不同的方式传递，特级情报用密码加急传递，这样能大大提高情报传递的效率和准确性。”
“密码？”耶律齐有些好奇，“你说的密码，是之前你在弟子考核时用的那种简化密码？”
“对，就是那个。”我点点头，“我可以把密码整理成手册，只发给各分舵的情报负责人和总部情报堂的弟子，这样就算情报被截获，敌人也看不懂。另外，我还想在各主要城池设立‘情报站’，由专门的弟子负责收集和传递情报，形成一个覆盖南宋全境，甚至能延伸到蒙古、西夏境内的情报网络，这样蒙古人的一举一动，我们都能了如指掌。”
耶律齐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好！情报太重要了，之前蒙古人第一次攻襄阳，我们就是因为没能提前摸清他们的兵力部署，才打得那么被动。如果能建立起你说的这个情报网，以后抗蒙作战，我们就能占尽先机。那第三个改革呢？”
“第三个，是组建丐帮精锐部队，我给它起名叫‘破蒙军’。”我一字一顿地说，“现在丐帮的弟子虽然多，但大多是散兵游勇，平时欺负欺负地痞流氓还行，真要跟蒙古的正规军正面硬刚，还差得远。我想从各分舵挑选年轻力壮、身手好、意志坚定的弟子，组成一支一万人的精锐部队，专门训练抗蒙战术。”
“一万人？”耶律齐吃了一惊，“丐帮现在虽然有几十万弟子，但大多要负责乞讨、巡防、情报收集，能抽掉一万人组成精锐部队吗？而且，训练一支这样的部队，需要大量的粮草、武器，还有专门的教官，这些都是问题。”
“能抽出来。”我肯定地说，“各分舵的弟子虽然多，但很多人其实是老弱病残，真正能打仗的，大概有十几万人，挑选一万人出来，完全没问题。至于粮草和武器，襄阳战后，朝廷赏赐了不少粮草，我们自己也缴获了蒙古人的不少物资，足够支撑初期的训练。等后续改革见效了，丐帮的收入也会增加，完全能养活这支部队。”
“那教官呢？”耶律齐追问。
“我来当总教官。”我看着耶律齐的眼睛，“我在现代学过格斗，也研究过古代的兵法，这几年在南宋打仗，也积累了不少经验。我可以把现代的战术理念和古代的武功结合起来，训练弟子们巷战、游击战、攻坚战的技巧。另外，苏晴可以过来教剑法，情报堂的李锐可以教侦查和伪装，还有一些丐帮的老辈高手，可以教弟子们丐帮的降龙掌法、打狗棒法，这样训练出来的部队，既有现代战术的灵活，又有江湖武功的威力，对付蒙古人绰绰有余。”
耶律齐沉默了很久，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传功堂里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我知道，我的这些改革方案，很多都违背了丐帮几百年来的传统，比如让弟子们读书、组建正规军，这些都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需要时间来消化。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耶律齐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好！林越，我信你！你的这三个改革方案，我都同意！从明天开始，你全权负责推行改革，丐帮三个，任何人都必须配合你，谁要是敢阻拦，以门规处置！”
我心里一阵激动，站起身抱拳道：“多谢帮主信任！林越定不辱使命，一定把丐帮打造成一支能保家卫国、抵御蒙古的铁军！”
耶律齐也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丐帮的未来，南宋的未来，就交到你手上了。我老了，精力不如从前了，以后丐帮的很多事情，我都会交给你处理，你放手去干吧！”
从传功堂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把襄阳城的城墙染成了金黄色，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经历了襄阳保卫战的洗礼，襄阳城的百姓脸上少了几分惶恐，多了几分安宁和坚定。看到这一幕，我更加觉得，我的改革是对的，只有把丐帮变强，才能保护这些百姓，才能守住南宋的江山。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丐帮总部的广场上，召开了全帮长老和各分舵舵主的大会，宣布了我的三项改革方案。
果然不出我所料，方案一宣布，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首先站出来反对的是污衣派的一位老长老，姓王，大家都叫他王长老，已经七十多岁了，在丐帮德高望重，平时最看重丐帮的传统。他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说：“林长老，你这是胡闹！我们丐帮自古以来就是乞丐组成的帮派，弟子们靠乞讨为生，读什么书？学什么算术？那都是文人墨客干的事情，我们乞丐学了有什么用？还有，组建什么破蒙军，我们丐帮弟子向来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组成正规军，每天训练，跟当兵的有什么区别？这不是违背丐帮的初心吗？”
王长老的话，得到了不少老派长老和舵主的附和：“是啊，林长老，王长老说得对，我们丐帮的传统不能丢啊！”
“读书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还不如多教弟子们几手乞讨的技巧，多讨点粮食实在。”
“组建一万人的精锐部队，那得花多少粮草啊？我们丐帮虽然现在有点家底，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我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人群，没有生气，也没有着急反驳。等大家议论得差不多了，我才开口说话，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各位长老，各位舵主，我知道你们觉得我的改革方案违背了丐帮的传统，但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丐帮的初心是什么？”
下面的人愣住了，没人说话。
我接着说：“我记得丐帮的帮规里写着，丐帮的初心是‘扶危济困，护民抗外’。以前，我们丐帮弟子乞讨为生，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流民，抵御那些欺负百姓的地痞流氓，这确实是在践行初心。但现在不一样了，蒙古人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打过来，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旦襄阳城破，南宋灭亡，我们丐帮弟子就算乞讨，也讨不到一口粮食，甚至会丢掉性命，那些我们想保护的百姓，也会沦为蒙古人的奴隶！”
我顿了顿，提高了声音：“以前，我们丐帮弟子没文化，没受过正规训练，对付地痞流氓还行，但面对蒙古的铁骑，我们就像蝼蚁一样脆弱！襄阳保卫战，我们丐帮弟子死伤了多少？陈默长老，还有成千上万的普通弟子，他们为了保护襄阳，为了抗蒙，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如果我们还守着老传统，不学习，不进步，不组建精锐部队，下次蒙古人再来，我们还能守住襄阳吗？我们还能保护得了百姓吗？我们丐帮，还能存在吗？”
我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下面的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王长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我看着大家，语气缓和了一些：“各位长老，各位舵主，我知道改变传统很难，但时代变了，我们丐帮也必须跟着变。建立学堂，是为了让弟子们更有能力，更好地完成情报收集、账目管理这些工作；优化情报网，是为了让我们提前掌握蒙古人的动向，做到知己知彼；组建破蒙军，是为了让我们有能力和蒙古人正面抗衡，保护自己，保护百姓，保护南宋。这些改革，不是为了违背丐帮的初心，而是为了更好地践行初心！”
我从怀里掏出一份清单，高高举起：“这是我制定的改革详细计划，里面包括学堂的课程设置、师资招聘、经费预算，情报网的分级分类标准、密码手册、情报站选址，还有破蒙军的选拔标准、训练计划、粮草武器筹备方案。我已经和帮主商量过了，帮主全力支持我的改革。现在，我想问问大家，谁愿意支持我，和我一起，把丐帮变强，把蒙古人赶回老家？”
广场上静了很久，然后，耶律齐第一个站了出来：“我支持林越！”
紧接着，掌钵龙头方鹤鸣也站了起来：“我也支持林越，传功钵选择了他，说明他是能带领丐帮走向辉煌的人！”
情报堂长老、苏晴代表的峨眉派，还有很多年轻的舵主，也纷纷站了起来，大声说：“我们支持林越长老！”
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支持我，王长老叹了口气，也慢慢站了起来：“林长老，你说得对，时代变了，我们是该变一变了。我老了，思想保守了，以前有不对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我支持你的改革，只要能让丐帮变强，能抗蒙，能保护百姓，让我做什么都行！”
王长老的表态，让剩下的人也都纷纷站了起来，支持我的改革。广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知道，我的改革之路，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我全身心投入到改革的推行中。
首先是建立丐帮学堂。我让人在襄阳总部和各主要分舵都腾出了房子，作为学堂的教室。然后，我派人去襄阳城里招募老师，开出了丰厚的待遇：每月二两银子，管吃管住，还能享受丐帮弟子的保护。这个待遇在当时可以说是非常优厚了，很多落魄的文人、老秀才都闻讯赶来，报名的人排起了长队。我亲自面试，挑选了一批有真才实学、人品端正的老师，让他们负责教授弟子们识字、算术、卫生、地理等课程。
学堂开学的那天，我去了襄阳总部的学堂。教室里坐满了丐帮弟子，大多是十几岁、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脸上带着好奇和羞涩，手里拿着我让人统一制作的课本和毛笔，认真地听老师讲课。看到他们求知若渴的眼神，我心里一阵欣慰。课后，有几个弟子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叫小石头的弟子，大概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泥垢，他怯生生地问我：“林长老，我们学这些东西，真的能帮到抗蒙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当然能。你学会了识字，以后就能看懂情报、账本；学会了算术，以后就能帮丐帮管理粮草、物资；学会了地理，以后打仗的时候，就能知道哪里是山路，哪里是水路，哪里适合埋伏，哪里适合撤退。这些东西，都是抗蒙杀敌的利器啊！”
小石头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跟着林长老，杀蒙古人，为陈默长老报仇！”
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我们也要好好学习，杀蒙古人，保家卫国！”
看着这些年轻的弟子，我仿佛看到了丐帮的未来，看到了南宋的希望。
然后是优化情报网。我把之前制定的情报分级分类标准和密码手册，印发给各分舵的情报负责人和总部情报堂的弟子，组织他们集中学习。我亲自授课，教他们如何对情报进行分类、分级，如何使用密码传递情报。同时，我派人在临安、苏州、钱塘、成都、敦煌等主要城池，设立了情报站，每个情报站配备五到十名专门的情报弟子，负责收集和传递情报。
为了检验情报网的效果，我让情报堂的李锐，故意编造了一条“蒙古军在边境集结，准备进攻襄阳”的特级情报，用密码从苏州分舵传递到总部。结果，仅仅用了三天时间，这条情报就准确无误地传到了我的手里，比之前的传递速度快了整整五天。看到这个结果，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情报网的优化，确实起到了作用。
最后是组建破蒙军。我制定了严格的选拔标准：年龄在十六到二十五岁之间，身体健康，身手好，意志坚定，没有不良嗜好。各分舵按照标准，挑选了一批弟子，送到襄阳总部进行考核。考核分为体能、武艺、忠诚度三个方面，我亲自担任主考官。
体能考核包括跑步、举重、攀爬等项目，要求弟子们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武艺考核包括丐帮的基础拳法、掌法、棍法，还有实战对抗；忠诚度考核则是通过问答、情景模拟等方式，检验弟子们对丐帮、对南宋的忠诚度。
考核过程非常严格，很多弟子都被淘汰了，但剩下的弟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最终，我挑选出了一万名弟子，组成了破蒙军。我任命了一批有作战经验、身手高强的弟子担任军官，然后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训练内容分为三个部分：基础体能训练、武功训练、战术训练。基础体能训练包括跑步、举重、格斗、射箭等，提高弟子们的身体素质；武功训练由丐帮的老辈高手和苏晴负责，教授弟子们降龙掌法、打狗棒法、峨眉剑法等武功；战术训练则由我负责，教授弟子们巷战、游击战、攻坚战、锥形阵、埋伏战等现代战术。
我把破蒙军分成了十个营，每个营一千人，每天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弟子们虽然很辛苦，但都非常刻苦，没人抱怨。他们知道，他们肩负着抗蒙的重任，只有把自己训练成钢铁战士，才能在战场上杀敌报国，保护自己和家人。
有一次，在进行实战对抗训练时，一个叫赵虎的弟子，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他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泥土，想继续训练，但双腿一软，又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