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爽……爽飞了……”
这是吱嘎意识被那粉色洪流淹没前，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他庞大的身躯像被抽掉了骨头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地面都颤了颤。他双目圆睁，瞳孔却涣散无神，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露出一个呆滞而满足的笑容，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整个身体还在无意识地微微抽搐，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在经历着极致的、不受控制的欢愉。
窝棚里瞬间乱作一团。
“老大！”
“吱嘎老大你怎么了？”
几个守在附近的小子惊慌地围了上来，看着他们平日里生龙活虎、能徒手拆机甲的老大，此刻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傻笑，全都傻眼了。
铁下巴的反应最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机械臂上的扫描器发出急促的“嘀嘀”声，对着吱嘎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数据流在他内部的显示屏上疯狂滚动，最终汇聚成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结论。
“检测到超高强度亚空间能量残留！性质：纯粹感官刺激与情绪放大！源头发射编码……指向‘色孽’领域核心！”铁下巴的电子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恐惧？“能量强度远超安全阈值！他的神经系统正在被强制过载！必须立刻进行阻断！”
他立刻抬起另一只机械臂，臂端探出几根精细的探针，闪烁着蓝色的中和能量场，就要向吱嘎的太阳穴刺去，试图强行中断那快感能量的冲击。
“住手。”
弗拉克斯那慵懒却带着冰冷质感的声音响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它的投影瞬间凝实，挡在了铁下巴和吱嘎之间，粉色的光晕如同有生命的屏障，将铁下巴的探针轻易弹开。
“你这是谋杀，铁疙瘩。”弗拉克斯的声音依旧悦耳，但其中的寒意让周围的兽人小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是来自欢愉之主本尊的恩赐，是至高的奖赏！强行中断，只会让他的灵魂在极乐与虚无的断层中彻底撕裂。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奖赏？你看看他的样子！”铁下巴的电子眼红光狂闪，指向地上口水横流、意识不清的吱嘎，“这分明是毒药！是腐蚀！你在毁了他！”
“毁了他？不，我亲爱的金属朋友，”弗拉克斯的投影微微晃动，仿佛在轻笑，“你太狭隘了。你只看到了表象的失态，却无法理解他灵魂此刻所经历的……升华。这是在拓展他的感知边界，让他真正体会到何为‘极致’。这是作为我们成功‘演出’的犒劳，是来自伟大主宰的肯定。等他醒来，他会感激这份……馈赠的。”
它转向周围不知所措的兽人小子们，声音充满了蛊惑：“看啊！你们的吱嘎老大，正因为创造了无与伦比的‘艺术’，而得到了何等殊荣！这是何等的荣耀！”
小子们看着地上傻笑的老大，又看了看光芒万丈、语气笃定的艺术总监，懵懂的脑子开始转动。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老大虽然样子怪怪的，但看起来……很爽？而且是因为直播搞得好才这样的？那这肯定是好事啊！
“艺术总监说得对！”
“老大这是……爽晕了？”
“肯定是俺们直播太牛逼了！”
小子的情绪很快被带动起来，甚至看着吱嘎的样子，流露出几分羡慕。
铁下巴孤立无援，机械身躯因为无力而微微颤抖。他知道，在兽人简单直接的逻辑和弗拉克斯狡猾的蛊惑下，他的一切警告都是徒劳。他只能死死盯着弗拉克斯，记录下这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吱嘎身上的粉色灵光渐渐减弱，那极致的快感洪流终于开始退潮。他身体的抽搐慢慢停止，呆滞的眼神也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但依旧迷离，仿佛还沉浸在某个不愿醒来的美梦里。
“呃……嗬……”他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尝试着动了动手指。
“看，他醒了。”弗拉克斯满意地说，“让他自己感受一下，这份‘恩赐’带来的……变化。”
吱嘎晃晃悠悠地，用手臂支撑着试图坐起来。几个小子赶紧上前搀扶。
“老……老大，你没事吧？”一个小子小心翼翼地问。
吱嘎甩了甩他那沉重无比、仿佛灌了铅的脑袋，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爽到灵魂出窍，但又记不清具体内容的大梦。他揉了揉眼睛，看向周围关切（和好奇）的小子们，又看了看一脸“我早就知道”的弗拉克斯，以及旁边沉默得可怕的铁下巴。
“没……没事……”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和沙哑，但绿脸上却不由自主地焕发出一种诡异的容光，仿佛被精心滋润过一样，“他娘的……刚才……咋回事？俺感觉……像是被一万个屁精同时挠了痒痒肉，又像是……呃……喝光了整个酿酒湖的蘑菇酒……”
他试图描述那种感觉，却词穷了。但那残留的、深入骨髓的舒爽感，让他对刚才的体验没有丝毫反感，反而……有点回味。
“那是欢愉之主对您艺术的赞赏，亲爱的总监。”弗拉克斯微笑着解释，“一份小小的……礼物。”
“礼物？够劲！”吱嘎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咧嘴笑了起来，虽然还有点腿软，但精神头似乎比之前更亢奋了，“这大佬……够意思！比那些只会扔牙齿和废铁的实在多了！”
他挣扎着完全站直身体，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除了有点虚脱，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反而看东西更清楚了？听声音更敏锐了？连空气中那些机油和硝烟的味道，都仿佛多了几个层次？
“老大，你的皮……”刚才搀扶他的那个小子突然指着吱嘎裸露的胳膊，惊讶地说，“好像……变滑溜了？还……还有点反光？”
吱嘎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果然，原本粗糙、布满疙瘩和伤疤的绿色皮肤，此刻竟然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光滑感，像是在上面打了蜡，在窝棚昏暗的光线下，竟然隐隐反射出周围设备的模糊倒影！颜色似乎也比以前更鲜艳、更……饱满了？
他好奇地用手摸了摸，触感也变得奇怪，少了以往那种砂纸般的粗糙，多了一种……腻滑的感觉。
“这是……”吱嘎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弗拉克斯。
“一点微不足道的‘魅力祝福’副作用，亲爱的总监。”弗拉克斯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欢愉的能量，总会让承载它的容器……变得更加‘迷人’。这只是开始，随着我们合作的深入，您会感受到更多……奇妙的变化。”
吱嘎看着自己变得油光水滑的胳膊，又抬头看了看弗拉克斯，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这手感……咋感觉怪怪的？好像……没那么wAAAGh！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