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指腹下女人身体的一僵,
他不知自己到底如何作想,他将这归根于男人劣根性作祟。
他大方承认自己是因嫉妒心让他失去理智,
又或许是那不可控制的,从尾椎骨蔓延到身心的强烈爽麻感冲破了他所有神经。
“本以为两人都是共同拥有的初次亲密体验,没想到她竟先和别人先有过。”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语气从愧疚转为怨怼,手指无意识加重了力道,捏得黛柒的脸颊生疼。
“啊!傅闻璟!”
女人突然伸手啪的打下他不知轻重的手,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娇嗔:
“我长这么漂亮!别人喜欢我,这也有错吗!”
美人嗔怒时,眼尾泛红,不满的反驳道。
她又有什么办法,又不是她自愿的。
却又在说完后迅速拉过被子捂住脸,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幽幽地看着他,
“难得你是介意吗......”
他无奈的轻叹一声,温热的额头与她相贴,鼻息交融,目光专注,
“这么凶做什么,我又没说我介意。”
——才怪,他介意死了,更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她。
“你有过几次?”
“ 恋爱。”
他望着她,边伸手替她将散乱的发丝绾在耳后,状作不经意的问道。
“就,就一次啊。”女人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1,这个数字不多也不会少,偏偏就是一个,偏偏就正好是一个,像根刺扎在他心上。
“那为什么会分开?” 男人继续温声追问道,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在意。
“你问那么多干嘛啊....” 她把头埋得更低,声音越来越小,
“是他把我抛弃了的,可不关我事。”
傅闻璟当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
女人明明很年轻,但身上那种被过度宠爱而催熟的气质是怎样都无法消散的,
可见那男人对她的喜爱程度,怕是和他一样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你不要再说了,我饿了,我要吃饭。”
黛柒用被子蒙住头,含糊不清地说道,似乎想要用食物来转移话题。
傅闻璟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知道黛柒在故意回避这个问题,却还是顺着她的话说道:
“好,还起得来吗?我抱你去吧。”
说罢,傅闻璟便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准备将黛柒抱起来。
黛柒确实感觉自己无法站起来,她也没有反抗,
就这么顺从地被傅闻璟公主抱在怀里。
明明两个人肌肤相贴,场面温馨,却各怀心思。
傅闻璟低头看着怀里像小猫一样温顺的女人,想着她拙劣的转移方法,
而黛柒窝在他怀里,想的却是等以后离了婚一定要先放把火把他房子都烧了。
“诶,你等等!”
“为什么不给我先穿衣服,我还没穿衣服! ”
“好,我先给你穿。”
————————
秦妄坐在回L国的私人飞机上,真皮座椅将他高大的身形包裹,他靠着椅背,长腿交叠。
他的神情显得十分懒散,眼神也有些放空,他还在回想着昨晚的情景。
由于今天的行程安排,他昨晚决定在酒店留宿一晚。
就在他返回房间的途中,一阵微弱的女声却像钉子一样将他的脚步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他本就是不欲多管闲事的人,更别提别人的家事,更是毫无兴趣。
可当听到熟悉的女声如幼兽般哀鸣恸哭,那声音虽然又小又轻,
但却像有一种无形的引力,让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当他终于走到声音的源头时,入眼就是那样颇有冲击力得画面。
他目光迅速掠过女人那潮红的脸颊,只见她微张的嘴巴里不时溢出几声细碎的呜咽,
而那唇瓣的颜色却殷红得异常,仿佛被过度啃咬过一般,雪似玉的脸在走廊灯光下竟显得有些鬼魅。
衣衫不整,过度凌乱,一看就是没少受蹂躏。
明明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可她张了张嘴,一字未出,
就被傅闻璟冰冷的眼神扫过去,瞬间将她吓得紧闭双唇。
那副模样,分明是.......
等女人被傅闻璟拖拽回房间的时候,秦妄还在原地站着。
实际上,只要不是瞎子,任何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察觉到,
那个女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对傅闻璟情有独钟,
但在他们之间,却始终弥漫着一种若隐若现的隔阂感。
那场景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让人感觉仿佛是……仿佛是……
哦,他知道是什么了——
这场景简直就像是一个出轨的妻子被怒不可遏的丈夫当场捉奸在床,
然后被强行拖拽回家接受惩罚的场面一样。
回到房的秦妄,先是进浴室冲了个澡,想要借此来平复一下自己那有些纷乱的思绪。
然而,那女人那副脆弱而又无助的模样,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久久挥之不去。
他似乎是不放心,还是起身出门,径直朝着他们的房间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缓缓地伸出手,
撑在房间门板上,耳朵也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
稍微屏息认真听,就能听见房间里暧昧的声音——
男人的粗喘,床铺的吱呀
女人那甜腻的破碎低吟叫声,叫声又软又媚,
真不知道是想求饶让男人放过她,还是想让男人更粗暴的对待她。
秦妄的拳头紧紧握着,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这双手上一般。
他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那呜咽的声音,虽低微,却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自己的身下。
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低低的咒骂。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懊恼和悔恨都吞进肚子里一样。
随即转身离去,走廊里的灯光昏黄而黯淡,将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看上去格外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