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苟家人震惊的目光中,武大郎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苟肯石,好久不见啊!”
苟肯石猛的站起身,神情惊恐又震惊,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你你你你……竟然没死?”
当初他派出去的杀手可是向他保证过,武大郎已经死透了。
这就是死透了?
武大郎笑了,笑容不达眼底,有的全是冷意,“很遗憾让你失望了,要怪就怪我命硬吧。”
“你……”
苟肯石惊恐万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屁股上的伤口瞬间一阵剧痛,他没忍住发出一声惨叫。
“啊!”
“哟~叫的挺好听的,再来一次。”武大郎拍手叫好,眼神玩味儿。
苟肯石强忍住难堪,咬牙瞪眼,“武大郎,你究竟想做什么?本侯算是明白了,苟家变成如今这种境地,都是你一手报复的?”
难怪,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就是想不出问题所在。
如今看到活生生的武大郎,他什么都明白了。
“爹,他是谁呀?”苟咚看着来势汹汹的武大郎,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苟夫人婆媳俩面面相觑,强忍住心慌和害怕,快速扶起苟咚龟缩到了角落里。
武大郎,她们知道这人。
是苟肯石多次喝醉酒后嘴里经常说的人名,也因为他酒后失言,她们才得知,他献给朝廷的弩弓,并不是他研制出来的,而是从武大郎手中抢夺来的。
说简单点,这侯府之位原本是武大郎的。
苟家,抢夺了他的成果。
苟咚并不知情,一头雾水,“祖母,娘,你们这是做什么?爹还没告诉我那人是谁呢?”
“别说了。”
苟老夫人低吼警告,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且幅度越来越大。
苟咚抿了抿唇,扭头看苟夫人,只见她面色发白,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着。
苟咚见状,瞬间不敢说话了。
武大郎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苟咚,随后看向了苟肯石,“过街老鼠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若老实本分,不抢夺我图纸,不买凶害我性命,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境地。”
苟肯石瞳孔地震,色厉内荏道:“武大郎,你休要胡说八道,那图纸分明是本侯画的,你没有证据就别乱说,否则本侯让你蹲大牢。”
武大郎是个孤儿,没有任何背景。
即便他有本事报复他,但他只要死不承认,他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武大郎语气讥讽,“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同你老娘一样大的口气,你们不愧是母子俩,一样的令人厌恶。”
苟肯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武大郎已经懒得再废话了,“苟肯石,皇上已知晓弩弓究竟出自谁之手?事到如今,你狡辩也无用。”
苟肯石瞬间大惊失色,“不可能!皇上身份尊贵,你一个平民百姓如何能见到皇上?”
“爹爹~”
就在这时,洛松儿一把冲到武大郎身边,亲昵依赖的拉着他的大手晃悠着。
原本周身冷气的武大郎,瞬间变得柔和,语气愉悦,带着炫耀。
“苟肯石,托你的福,让我在护城河里遇到了我的女儿,好巧不巧,我的女儿正是大公主之女,也就是如今的安乐公主。”
哼哼,吓死你个狗东西。
“什么?”苟肯石嗓音直接劈叉了,眼珠子也差点儿脱框。
他简直难以置信。
可看着洛松儿那张同大公主几乎一样的面容,他不得不相信武大郎所说的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苟肯石彻底破防了,他又哭又笑,如同疯癫了一样,看向武大郎的眼神满是羡慕嫉妒恨。
“姓武的,你的命为何这般好?”
“你都已经是安乐公主的养父了,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
“我有一家老小都要养活,你不是最心善吗?你为何就不能再心善一点呢?”
听到这话,武大郎只想吐。
“我的确心善,但我的心善只对人不对狗,尤其是你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不配得到我的心善!”
“噗!”
苟肯石一口老血喷出。
事已成定局,他不甘心呐!
苟老夫人面色惶恐,颤声请求,“武大郎,冤有头债有主,你冲着肯石来便是,放过我们这些妇孺吧。”
大难临头各自飞,她还不想死。
“对对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们。”苟夫人忙拉着苟咚一起请求。
犯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啊!
武大郎看着她们,语气冷漠,“蛇鼠一窝的货色,既然享受了好处,就没资格说无辜。”
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就在这时,一群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将军高声道:“奉皇上旨意,将苟家一干人等押入大牢!”
苟家人顿时哭天抢地。
苟肯石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武大郎心中五味杂陈,洛松儿拉了拉他的手,“爹爹,我们走吧,哥哥和妹妹在外面等着呢~”
“好。”
走出侯府,阳光洒在身上,武大郎深吸一口气,大仇得报,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姐姐,刚买的糖葫芦,你喜欢吃哒。”杳杳和蒋文轩,一人手上拿着两串糖葫芦,“武叔叔,你也甜甜嘴。”
一大三小沐浴在阳光下,美滋滋的吃着糖葫芦。
一口下去,四人瞬间面色大变。
“唉呀妈呀,酸死了。”
“哥哥,咱们上当了,这糖葫芦也太酸了,差点儿把我的小嫩牙酸掉了。”
“快别吃了,下次别买了。”
“噗嗤。”看着四人皱巴巴的脸,马车上的大公主没忍住笑出声,幸运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我没要糖葫芦。”
不然,变脸的又多了一个。
她笑眯眯的招了招手,“春香楼我已经订好了包间,孩儿们,出发咯,今天这顿午饭我请客,不为别的,就为庆祝武大哥大仇得报。”
“好耶~”
三小只欢快叫好,拉着武大郎快速上了马车。
面对大公主,武大郎还是比较拘谨害羞的,“大公主,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让您破费了。”
他知道,今日的大公主,也是特意前来苟家来给他撑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