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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哲,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程序员。去年夏天,为了上班方便,我在离公司三站地铁的一个老小区里租了套房。那小区是九十年代末建的,名叫“安居苑”,名字挺祥和,房子却老旧得厉害。墙皮剥落,楼道里的声控灯时灵时不灵,空气中总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类似霉烂木头和陈年灰尘混合的味道。

我租住在六楼,顶楼。一层三户,我住603。对门602住着一对老夫妻,很少出门。而601,一直空着。直到三个月前。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七月初一个闷热的周五晚上,我加班到十一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区。刚爬上六楼,就看见601门口堆着几个纸箱,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灯光。哦,新邻居。我心里嘀咕了一句,没太在意,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家的门。

周末两天我都在公司赶项目,没怎么着家。周一下班回来,在楼道里碰到了新邻居。一个看起来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个子不高,很瘦,脸色是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他正笨拙地试图把一个巨大的快递箱拖进屋里。

“需要帮忙吗?”我出于礼貌问了一句。

他抬起头,眼神有些游离,好像费了点劲才把目光聚焦到我身上。“啊……不用,谢谢,我叫陈默。”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迟疑。

“李哲,住603。”我指了指自家门,“有事招呼。”

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继续费力地拖拽那个箱子。我注意到他的动作有些笨拙,甚至可以说是……僵硬。

这就是我和陈默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正常的交谈。

异响

大概在陈默搬进来一周后,奇怪的动静开始了。

起初是那种沉闷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不是敲,更像是用身体某个部位,或许是肩膀,或许是额头,在撞门。声音总是从601的方向传来,断断续续,毫无规律可言。有时在深夜一两点,有时在凌晨四五点。

我被吵得睡不着,心里窝火。程序员最缺的就是睡眠。我以为是陈默在夜里搬东西,或者有什么怪癖。但转念一想,谁会用头撞门呢?

除了撞门声,还有另一种声音更让我头皮发麻——摩擦声。

那是一种粗糙的、黏腻的物体摩擦木质门板的声音。“嚓……嚓……嚓……”极其缓慢,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感。像是有人用一张砂纸,或者更糟的东西,在反复地、无意识地磨蹭着门。这声音往往在夜深人静时响起,穿透薄薄的门板和墙壁,钻进我的耳朵,直接刮擦我的神经。

我试图用耳塞,但那摩擦声像是有魔力,总能找到缝隙钻进来。我甚至怀疑过是不是楼里的管道老化发出的声音,但那声音的来源太明确了,就是601的房门。

窥探

我被这些声音折磨得精神萎靡,白天上班都没效率。对门602的老夫妻似乎也受到了影响。有一次在楼道碰到老太太,她压低声音问我:“小李,你听到什么动静没?就601那个小伙……”

我无奈地点点头:“听到了,吵得睡不着。”

老太太皱起眉,一脸困惑和担忧:“我去问过他两次。一次是晚上,他开门很慢,眼神直勾勾的,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没事,我在找东西’。还有一次是白天,我听见他在屋里来回走,走了好几个钟头,我去敲门,他没开门,就在门里说‘我糊涂了,我找不到路了’……怪吓人的。”

“找东西?找不到路?”我心里更毛了。在自己家里找不到路?这算什么说法?

好奇心和对睡眠的渴望驱使着我,决定亲自再去跟陈默沟通一下。那天晚上,大概九点多,我又听到了那令人心烦意乱的摩擦声。我深吸一口气,走到601门前。

“嚓……嚓……嚓……”

声音近在咫尺,无比清晰。我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腥锈味,混杂在楼道的霉味里。

我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摩擦声戛然而止。

一片死寂。

等了大概一分钟,没有任何回应。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陈默?是我,603的李哲。你没事吧?晚上有点吵……”

还是没有声音。就在我准备放弃离开时,一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攫住了我。

我下意识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将眼睛凑近了房门上的猫眼。

601的猫眼,从外面看,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孔。但我知道,从里面看,应该是一个广角的透镜。

我凑上去,屏住呼吸,往里看。

一片模糊的黑暗。但就在那片黑暗的正中央,我看到了另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也紧贴在猫眼的内侧,正直勾勾地、毫无生气地回望着我!眼白布满血丝,瞳孔涣散得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虹膜,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好奇,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活人应有的神采,只有一片空洞的、茫然的……糊涂。

我吓得猛然后退,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几乎停止跳动。我连滚爬爬地冲回自己家,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不是活人的眼神!绝对不像!

恶化

从那晚之后,情况急转直下。

陈默,或者说601房里的那个东西,似乎彻底“糊涂”了。撞门声和摩擦声变得更加频繁和剧烈。他开始在夜里发出声音,不是说话,而是一种含混不清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像是被困在某种绝境中发出的哀鸣,又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儿发出的无意义音节,但在深夜的楼道里回荡,显得无比诡异恐怖。

更可怕的是,他开始拍我的门。

“咚……咚……咚……”

不是用手掌拍,那声音听起来更沉闷,更潮湿。像是用一块浸透了水的烂布包裹着什么东西在撞击。有时候,我能听到门外传来一种拖沓的、黏糊糊的脚步声,来回在我家门口徘徊。

我吓得不敢出门,晚上睡觉都用椅子抵住门,还在门后放了几个空易拉罐做警报。我打电话给房东,房东支支吾吾,说陈默是短租,联系方式也打不通了。我甚至报了警,警察来了敲不开601的门,联系房东也联系不上,只能例行公事地记录一下,说会再联系房东看看,不了了之。

对门602的老夫妻,在一个周末匆匆搬去了女儿家,临走时老太太脸色惨白地跟我说:“小李,这地方邪性,你也赶紧搬吧。”

我何尝不想搬?但租约未满,押金是一大笔钱,而且那段时间项目正到紧要关头,我根本抽不出时间找房子。我只能硬着头皮住下去,每天生活在极大的恐惧里。

入侵

真正的噩梦,发生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我被震耳欲聋的雷声惊醒,发现自己浑身冷汗。醒来后,第一个闯入感官的,不是雷声,而是那熟悉的、黏腻的摩擦声。

“嚓……嚓……嚓……”

这一次,声音不是来自门外。

声音来自我的床边。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四肢冰凉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我慢慢地、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地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床边。

借着窗外闪电瞬间惨白的光芒,我看清了。

一个模糊的、人形的轮廓,就蹲在我的床边。它背对着我,身体前倾,正用它的……头?或者是脸?一下一下,缓慢而执着地摩擦着我的床沿!

那“嚓嚓”声,就是由此发出的。

它周身笼罩着一层湿漉漉的、不祥的暗色,像是在福尔马林溶液里浸泡过很久。那股熟悉的腥锈味,此刻浓烈得令人作呕,充满了我的整个卧室。

它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已经醒来,或者说,它根本不在乎。它只是专注地、糊涂地重复着那个毫无意义的摩擦动作。

我吓得魂飞魄散,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非人的恐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个身影停止了摩擦,极其缓慢地、用一种非人的,像是关节生锈般的动作,转了过来。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我看到了它的脸。

那是陈默的脸,但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皮肤是死灰色的,肿胀不堪。那双眼睛,和我在猫眼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空洞,茫然,瞳孔涣散。它的嘴巴微微张开,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一丝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

它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识别,没有任何意图,只有一种纯粹的、原始的“糊涂”。它好像迷失了,不仅迷失在自己的房子里,也迷失在了生与死的边界,甚至迷失了它自己存在的意义。

它冲我,极其缓慢地,咧开嘴。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面部肌肉失控的抽搐。

然后,它发出了声音,含混不清,像是从水下传来:

“我……我的家……在哪……”

“找……不到……门……”

“糊涂……我……糊涂了……”

它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只肿胀、死灰色的手,朝着我的脸,慢慢地伸了过来。手指的皮肤破损,露出底下暗红色的组织,那腥锈味扑面而来。

“啊——!!!”

极致的恐惧终于冲破了身体的禁锢,我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随手抓起枕边的手机,用尽全力朝着那个身影砸了过去。

手机穿透了它的身体,如同穿过一团冰冷的雾气,砸在后面的墙壁上,屏幕瞬间碎裂。

而那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透明,就像投入水中的墨迹,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只有那股浓烈的腥锈味,还顽固地弥漫在房间里,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噩梦。

尾声

我当天晚上就逃出了那个家,在附近一家24小时便利店哆嗦着坐到了天亮。第二天我就请了假,不顾一切代价联系房东退租,损失了所有押金和预付的租金,以最快的速度搬离了安居苑。

后来我从其他老邻居的闲谈中隐约听说,601那个单元,很多年前死过一个独居的年轻人,是自杀的。原因似乎是丢了非常重要的工作文件,精神恍惚,觉得自己糊涂透顶,走投无路。尸体过了很久才因为异味被发现,据说发现时,已经不成样子了。

而陈默,那个短暂的租客,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警方最后的记录是“失踪人口”。

我至今不知道那天晚上在我房间里消散的,是陈默的魂魄,还是那个多年前想不开的年轻房客残留的怨念。或者,两者在某种情况下混淆、融合在了一起,都成了找不到回家之路的、“糊涂”的鬼。

但我永远记得那双空洞的眼睛,和那句含混的“我糊涂了”。

现在,我住在城南一个高层电梯公寓的二十楼。房子崭新,安保严密。但我依然每晚都会做噩梦。任何细微的声响,比如楼上掉个东西,或者窗外刮风的呜咽,都能让我瞬间惊醒,冷汗涔涔。

尤其是,当我深夜独自乘坐电梯时,看着那冰冷的金属门缓缓关上,形成一个封闭的、无法逃离的盒子。在指示灯数字跳动的那几秒钟死寂里,我总是控制不住地死死盯着光滑如镜的电梯门。

我害怕。

害怕在那光可鉴人的金属门倒影里,看到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模糊的、紧贴在我身后的身影。

害怕它会慢慢地抬起那只肿胀的手。

害怕它会用那种空洞、糊涂的眼神望着我,然后,用含混不清的声音问我:

“你……知道……我的家……在哪吗?”

“我……找不到了……”

“我好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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