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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气得想发火，“秦京茹，你是不是傻？你自己会做衣服，还非要让我帮你做裙子？”
京茹一脸委屈，“姐，你怎么能骂人呢？我是会做衣服，可我不会做你这种款式的裙子啊，再说了，我家里又没有缝纫机，你叫我怎么做？”
嗯……秦淮茹怔了一下，好像她说得也有道理……
秦淮茹琢磨片刻，转身从外屋搬来一个凳子，放在旁边，一把将京茹按到凳子上坐下。
“你跟着我学，我来教你。”
“好啊。”京茹没有反对，反倒挺有兴趣。这种样式的裙子她从没见过，她也想看看是怎么做出来的。
秦淮茹坐到缝纫机前，一边缝着裙子，一边给京茹讲解。
没过多久，看着京茹差不多学会了，秦淮茹干脆让出位置，让京茹自己来踩缝纫机。
秦淮茹在旁边指导，京茹缝得又快又顺。秦淮茹瞧了她一眼，忍不住夸道：“不错嘛，你这手艺都快赶上我了。”
京茹一脸得意，“姐，你别夸了，我这手艺本来就不比你差吧？”
“砰。”
看她那得意样，秦淮茹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哎哟，姐，你就是嫉妒我……”京茹捂着脑袋，一脸不服气。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少说废话，赶紧做，这可是你的裙子。”
“哼。”
京茹坐在缝纫机前继续缝制，秦淮茹这下轻松了，只需站在一旁动动嘴，只有京茹实在不会的地方，她才上前动手示范。
两人一直忙到夜里十二点多，连衣裙还差一点就完成了，但秦淮茹实在撑不住了。
她揉着眼睛，困得不行，“不行了不行了，今天就这样吧。”
京茹看着手里的裙子，有点不甘心，就差一点就做好了，可自己也困得睁不开眼。
“好吧，明天再继续。姐，我今天就在你这儿睡了啊。”
秦淮茹伸了个懒腰，无所谓地点点头，爱睡就睡吧，只要别放屁就行。
她走到床边，脱了衣服就爬上去。槐花早就在一边睡着了。
秦淮茹眯着眼打了个哈欠。
“京茹，等下记得关灯，我先睡了。”
实在太困了，秦淮茹翻过身搂住槐花，一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秦淮茹差点没起来床。她照了照镜子，看见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她有点无奈，这才熬了一夜，黑眼圈就出来了。
匆匆洗了把脸，她啃了一口冷馒头，就走进里屋去摇京茹。
“哎？京茹？醒醒，快醒醒。”
京茹趴在床上睡得特别沉，秦淮茹叫了几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没办法，秦淮茹只好掀起被角，朝着她屁股“啪、啪”狠狠打了两下。
“哎哟！谁？谁啊？”京茹捂着屁股一下子惊醒了。
她还迷迷糊糊的，等坐起来看到是秦淮茹，才松了口气，有点埋怨地说：“姐，你干嘛呀？”
秦淮茹无奈地看着妹妹说：“你起床后给槐花做早饭，再把缝纫机旁的布料做了。纸上有数据，我都裁好了，你直接用缝纫机缝合，不确定的地方留着等我回来处理。”
京茹赌气道：“我不做，凭什么让我做？”
秦淮茹平静地说：“一块钱。”
“什么一块钱？”京茹没反应过来。
秦淮茹瞥她一眼：“分你一块钱，做不做？”
京茹顿时眼睛发亮。她如今没有工作，毫无收入，一块钱对她极具 力。
“我做！姐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瞧她那见钱眼开的模样，秦淮茹拎起布包就往外走。她推着自行车走出四合院，急匆匆往厂里赶。路过胡同口时特意张望了一眼，可能因为太早，棚子底下空无一人。
赶到厂里停好自行车，她直奔车间开始加工零件。忙了一上午又困又饿，早晨只啃了点冷馒头，好不容易熬到午饭时间，她第一个冲出车间，连李红兵都看得目瞪口呆。车间里的一大爷无奈地摇头。
“刘姐，打一份鸡肉，一份青菜，再加个馒头。”秦淮茹今天决定吃顿好的。
刘岚好奇地问：“秦淮茹，你发财了？”
“工资都没发呢，发什么财？别瞎说。”秦淮茹心里一紧。这年头“发财”二字实在敏感，她不确定刘岚是话里有话还是无心之言，莫非昨天给刘萍量尺寸时被她看见了？可就是做件衣服，哪谈得上发财。
幸好刘岚没再追问，利落地打好菜，倒显得她多心了。
刚找空位坐下，于海棠就凑了过来。
“淮茹姐，刘萍的裙子开始做了吗？”
秦淮茹咬着馒头反问：“怎么了？刚动手做。”
于海棠为难地搓着手：“你做的裙子太好看，总有人问我在哪儿买的……我知道你忙，一直没说是你做的。但刘萍她……”
听她绕圈子，秦淮茹直接挑明：“又有人想找我做裙子？”
于海棠连忙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拧着身上的火红裙摆，神情纠结。
秦淮茹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做的裙子这么受欢迎，不过转念一想，谁不喜欢好看的衣服呢？
她问于海棠：“有多少人想找我做裙子？我堂妹也会这个手艺，要是人多的话，倒是可以接。”
于海棠立刻兴奋地说：“好几个人都想要呢，淮茹姐，真的能做吗？”
“嗯，我堂妹正好闲着，帮人做裙子也行，但不能白做……”
于海棠马上接话：“那当然，工钱肯定不会比我给的少。”
秦淮茹心里盘算着，一件裙子至少两块钱，虽然不多，也算是个外快。
“那好，你帮我传个话，下午下班我在食堂等她们，想做裙子的就过来。”
“行，我回去就告诉她们。”于海棠爽快地答应了。
饭后往回走，秦淮茹略感遗憾：这要是在以后，直接找厂子做上几万件卖该多好，哪用这么麻烦？再过几年开个小作坊也行，可现在连雇人都不敢……她自己做还得偷偷摸摸的。
下午在车间，她一直心不在焉，就盼着快点下班。
终于熬到下班，她匆匆赶到食堂。
一进门，看到四个人等在那儿，她松了口气。
于海棠迎上来说：“淮茹姐，这些都是找你堂妹做裙子的。”说着冲她使了个眼色，“还有好多人没来呢，她们得先去买布料。”
秦淮茹明白，自己是轧钢厂的员工，传出去影响不好，推给妹妹正合适，反正京茹没工作。
她看了看另外三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有些面熟，应该是厂部的。
接过软尺，她开始为她们量尺寸，于海棠在一旁帮忙记录。
量完三人，秦淮茹又记下她们的要求，每块布料都仔细标上名字，避免弄混。
三人像是商量好了，每件裙子都给两块钱工钱，秦淮茹没推辞，直接收下了。
人走后，她向于海棠道谢：“海棠，真是麻烦你了，还帮我准备工具。”
于海棠笑笑：“小事，对我也没坏处。那我先走啦？”
“好，你快去忙吧。”
于海棠离开后，秦淮茹收拾好布料也走了出去。
三条裙子，六块钱工钱，分给京茹一半，自己只剩三块。
才三块钱……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么一琢磨，秦淮茹的心情又低落下来。忙了半天才赚三块钱，确实比不上她偷偷卖超市里那些东西来得快。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两边并不冲突。而且这笔钱来得比倒卖东西正经多了。
“哎？秦淮茹？你等等。”
听见有人喊她，秦淮茹一回头，看见傻柱从食堂后厨走了出来。
“有事吗，傻柱？”
傻柱看了她一眼，带着疑惑问：“你跟她们在食堂做什么呢？可别犯错误。”
秦淮茹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她们托京茹做条裙子。”
傻柱一脸怀疑，“京茹会做裙子？我怎么不知道？她不是还找你帮她做吗？”
秦淮茹一愣，心想这人怎么什么都跟傻柱说。“反正就是做裙子，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懂这些，就别管了。”
傻柱不乐意了，“什么叫别管？秦淮茹，你可别把我们家京茹带坏了……”
“咦……”
“得了吧傻柱，京茹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秦淮茹听得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话也太腻歪了。“行了，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
她抱起布料，转身就往外走。
“哎？秦淮茹，你别走啊，把话说清楚。”
秦淮茹没理他。这事说到底对京茹最有好处，她在城里一直没工作，有点收入总是好的，总比闲着强。
到了停车棚，她把布料绑在自行车后座上，推着车往外走。
出了大门，她骑上车往家去。
到了胡同口，她一拐弯，朝着棚子那边骑去。她可没忘了韩春明，就不信他今天还躺在板车上。
秦淮茹停下车，朝棚子底下张望。
“咦？人呢？”
她有点纳闷，棚子底下只有昨天那位大姐在忙活，韩春明不见人影。
秦淮茹走上前问道：“大姐，韩春明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大姐扶着腰站起来，“你又来了啊，春明今天没来，好像是请假了。”
“请假了？”秦淮茹愣住了。
不会是因为她吧？至于吗？她想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收个破烂而已，心里这道坎就过不去了？
“妹子，男人脸皮薄，一时转不过弯来。放心，他肯定还会回来的。”大姐笑着说。
这话秦淮茹认同。现在工作不好找，不上班是不可能的，韩春明迟早得回来。这事不急。
“大姐，谢谢您啊。既然春明不在，我就先走了。”
大姐笑着朝她挥手。
秦淮茹骑上车，心里挺郁闷。来的时候还挺有兴致，结果韩春明不在。
骑到家，她把车停在门口，拿着布料进了屋。
进了屋，她朝四周看了一圈，没见着京茹和槐花，只有黑炭趴在屋里。她顺手摸了摸猫头，便往里屋走。
到了里屋，秦淮茹把布料搁在一旁，拿起那条还没做完的裙子。
她仔细看了看，京茹做得还真不赖，一块钱没白花，就是裙摆的褶皱还空着。
不是京茹偷懒，是秦淮茹之前没教过她怎么做褶皱，她自然不会。
秦淮茹想着干脆把这条裙子收尾。
家里缝衣线快没了，她转身进了空间小超市，拿了几卷缝衣线，又顺手挑了几盒五颜六色的扣子。临走前，还带了一包紫菜。
包装照旧拆掉留在空间里，她一直挺注意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