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把南瓜种子和地瓜给老太太看。
李大丫拿起地瓜端详:“地瓜这么小,能靠谱吗?”
她皱眉头,种地不是小事,家里就两分自留地,不敢乱种。
“靠谱,您放心,种不出来我赔您。”秦淮茹赶紧打包票。
“胡说啥呢……”李大丫笑着埋怨。
李大丫只请了一会儿假,农忙时候耽误不得,她和秦淮茹说了几句,就赶去上工,不然上午工分就没了。
秦淮茹看着心疼,老太太五十多岁还得种地挣工分,劝她别去还不肯。
老太太辛苦一年,工分也就糊口,那点东西秦淮茹供得起,可老太太不愿意。
秦淮茹一个人在家没事做,就拿着南瓜种子在院子里种。
院子大,她也不嫌多,沿着石头墙种了一圈,等南瓜长起来爬墙。
院子里种完还不够,她又到屋后种了几棵,让它们往屋顶上爬。种完之后,她拿瓜瓢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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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心想,要是老太太会骑车,她都想让老太太载着自己了。
“她三婶,你载我一程吧,这老大在城里住得,身子都虚了。”李大丫语气里透着不满。
旁边的孙玉兰骑着车说:“行,淮茹你停一下,让老嫂子坐我车上来。”
秦淮茹也没强撑,慢慢停下车,李大丫下了车,就坐到了孙玉兰的车上。
“呼……”只剩自己一个人骑车,秦淮茹顿感轻松,没了老太太在车上,果然轻快不少。
大约又骑了二十多分钟,三人到了四合院门口。秦淮茹停下车,回头看了一眼。
孙玉兰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她本来就偏胖,这一路可累得不轻。
老太太倒像没事人似的,一下车就想赶紧进四合院看看自己闺女如今住的地方。
秦淮茹推着车,带着两人往院里走。
“哟,淮茹,来亲戚啦?”三大妈正在院子里刷锅,看见她们三人,有些好奇。
“嗯……是啊,我妈来看看我。”秦淮茹随口应了一句。
见三大妈还想再问,秦淮茹赶紧快走几步,她现在实在有点烦她,什么都打听,也没个眼力见。
“淮茹你……”
听见身后的声音,秦淮茹只当没听见,快步走进了里院。
李大丫有点纳闷,问:“老大,那谁呀?”
秦淮茹推着车,小声对老太太说:“院里的一个邻居。”
听到她们母女说话,跟在后面的孙玉兰有点着急了,连忙问:“淮茹,那人到底是哪家的?”
秦京茹到底去了哪家?三婶这一问,秦淮茹就头疼起来。
说实在的,她其实也不清楚京茹具体去了哪家,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人都有嫌疑。
不过她总觉得,许大茂的可能性更大些。之前许大茂说过要和她做亲戚之类的话,当时她心里就咯噔一下。
再说,在秦淮茹看来,傻柱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
但转念一想,傻柱前几天还打听过京茹住哪儿,这么看来,他未必就那么清白,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三婶,您别着急,先跟我回家放好自行车再说。”
孙玉兰勉强点了点头,她也知道,京茹已经离家好几天了,真要是出什么事,现在赶去也晚了。
往后院走的时候,秦淮茹朝傻柱屋看了一眼,门上挂着锁,他应该不在家。
但看到傻柱锁门,秦淮茹心里起了疑。傻柱平时可不爱锁门,现在突然锁上了,肯定有原因。
当然,这事不一定和京茹有关,说不定是因为被棒梗偷怕了才锁的。唉,真是越想越乱。
秦淮茹带着两人进了后院,一进去她就看向许大茂家——他家门没锁,人应该在家。
秦淮茹稳住心绪,领着母亲与三婶往家走。到了家门口,她刚停好车,李大丫便急切地问:“老大,这房子是你的?”
秦淮茹点了点头,推门请两人进屋。李大丫抢先一步跨进门里,左右张望,在屋里转了一圈,才满意地点点头:“住处还行,就是东西少了些。”
秦淮茹无奈,最近天天加班,哪顾得上添置家具。她取杯倒了水:“妈、三婶,先坐下歇歇。”
孙玉兰哪有心思坐,急声道:“淮茹,快带我去找小六吧。”
秦淮茹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解释:“三婶,我原本给京茹介绍的是厂里的厨师何雨柱。可后来她自己又认识了一个,两人都住这院里,我也不确定她到底去了哪家……”
孙玉兰顿时脸色发青,捂着胸口直喘气。秦淮茹慌忙上前搀扶:“三婶您别急,千万别动气。”
李大丫狠狠瞪了女儿一眼,转头宽慰:“她三婶,老大说话不中听,小六是我看着长大的,绝不会做那种事……”
孙玉兰捶着胸口叹气:“嫂子别劝了,我怎就生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说罢咬牙道:“淮茹,你带我去,看我不打死这丢人现眼的东西!”
秦淮茹面露难色:“三婶,闹大了对京茹名声不好。”她暗自思量,自己还得在这院里生活,可不像三婶她们能一走了之。
李大丫也劝道:“她三婶先消消气,情况未必那么糟。”又对女儿说:“老大你先去探探,若小六在就把她叫回来。她三婶,你看这样可行?”
孙玉兰沉吟片刻,重重颔首:“就依嫂子。”
独自前去?秦淮茹虽不情愿,却在母亲催促的目光下不敢推拒。她暗自抱怨着推门而出,朝许大茂家走去。
既然傻柱不在家,只能先找许大茂。她依稀记得前世看剧时,秦京茹就是偷偷与许大茂相好。那时许大茂尚未离婚,如今嫌疑更甚。
停在许大茂门前,秦淮茹自嘲一笑——这竟是来捉奸的?她抬手叩门。
“咚、咚、咚。”
“许大茂?在家吗?找你有事……”
屋内寂静无声。片刻后,才听见渐近的脚步声。
房门从里面被拉开,许大茂衣裳有些凌乱,打了个哈欠,看到秦淮茹时一脸意外:“秦淮茹?你找我什么事?”
秦淮茹没应声,目光往他身后瞟,看不见里屋,便趁他不备侧身快步闯了进去。
“哎,秦淮茹,你干什么?”
她冲进里屋,迅速扫视一圈,却没见其他人影。许大茂床上的被子鼓着,她一把掀开看了看,又弯腰瞧了瞧床底下——屋里确实只有许大茂一个人。
“秦淮茹,你这是做什么?想跟我一块儿过日子?”
“别做梦了,我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许大茂,你?配不上我。”
如今许大茂对秦淮茹满眼嫌弃,他正在追轧钢厂的厂花,人家还是没出嫁的姑娘,秦淮茹哪比得上。
“呸!做你的白日梦!就你?我跟谁也不可能跟你。”
秦淮茹气得咬牙,许大茂现在真是挣了钱就飘了,居然还嫌弃她。
“切,秦淮茹,你就自我安慰吧。谁看得上你啊?一个寡妇带三个孩子,你?啧……”许大茂倚在门框上,一脸鄙夷。
“你……”
秦淮茹气得胸口直起伏,但还是强压着火想起了正事。她深吸一口气,问道:
“许大茂,我没工夫跟你扯这些。你最近见过我堂妹秦京茹没有?”
秦京茹?许大茂一怔,“我上哪儿见她?怎么,她人不见了?”
秦淮茹狐疑地打量着他,许大茂最爱说谎,她实在拿不准该不该信他。
“许大茂,别骗我,这事不是开玩笑的。”
许大茂一脸冤枉:“我骗你干嘛?”
嗯?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好你个秦淮茹,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怪不得你在我家东翻西找,你给我滚出去!”
秦淮茹有点尴尬——在她心里,许大茂的确就是这种人。可现在没找着人,她也没了底气。
“那个,许大茂,今天这事是我不对……”
听她这么说,许大茂脸色稍微缓和,又忍不住好奇:“怎么?你堂妹真不见了?”
“没、没有……”秦淮茹赶紧否认,这事既然和许大茂无关,还是别让他知道为好。
“我先走了。”她说着就要往外走。
“嘿,秦淮茹,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许大茂不依不饶地堵在门口,就是不让她出去。
“许大茂,今天是我错了,我道歉,可我真有急事,你让开。”
“秦淮茹,我家可不是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许大茂坏笑着回道。
…………
秦淮茹恨得咬牙切齿,许大茂这坏东西,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缓步走到许大茂面前,朝他身后望了一眼,故作惊讶地说道:
“哎,娄晓娥,你怎么回来了?你怀里抱的是谁的孩子?”
娄晓娥?孩子?许大茂一下子惊住了,想也不想就立刻转身……
“噗嗤——”秦淮茹趁机从他身边溜走,没有回屋,径直朝里院跑去。
“你……秦淮茹,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听着身后许大茂气急败坏的叫骂,秦淮茹忍不住哈哈大笑,简直乐坏了。
不过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就当是让许大茂提前演练一番,毕竟以后娄晓娥说不定真会回来呢,哈哈。
走到里院,秦淮茹在傻柱门前张望了一会儿,又凑近耳朵听了听,没听见什么动静,只好作罢。
屋里没人,秦淮茹只好又折回后院,快步往家走。
见秦淮茹回来,孙玉兰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淮茹,怎么样?找到小六了吗?”
秦淮茹摇了摇头,“我去了一家,屋里没见着京茹,另一家锁着门,人还没回来。”
“还好,还好……”
孙玉兰松了口气,随即又担忧起来,要是京茹不在这儿,那她会上哪去呢?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秦淮茹也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有点后悔,这事真不该揽到自己身上。
李大丫看出孙玉兰的心思,“她三婶,你放宽心,小六肯定没事的。”
孙玉兰勉强点了点头。
傻柱还没回来,她们只能在家里默默等着,气氛沉闷。
每隔半个多小时,秦淮茹就去里院傻柱家看看,眼看天快黑了,傻柱还没影,秦淮茹也不禁纳闷,傻柱到底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