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壁炉早已熄了火。
只剩下一点余温裹着夜色，连呼吸都带着微凉。
刘夏躺在垫子上，身边是熟睡的两女——苏清月缩在他臂弯里，睫毛在月光下投出浅影；林晚秋的手搭在他腰上，呼吸轻得像羽毛。
突然，墙角的监控器发出一声极轻的“嘀”。
是异常动静触发了警报。
刘夏的眼睛瞬间睁开，没惊动两女，轻轻挪开她们的手，起身摸向监控屏幕——那是他之前从废弃警局拆的旧监控，勉强能覆盖围墙四周。
屏幕的绿光在黑暗里泛着冷。
四个模糊的人影正贴在围墙外徘徊。
手里攥着东西，看形状像是撬棍，时不时探头往仓库方向瞅，脚步放得极轻，显然是冲着安全屋来的。
“找死。”
刘夏的声音压得极低，眼底没半点温度。
他没开灯，摸黑从武器架上抄起根实心钢管——比砍刀更适合悄无声息地解决人，还不会溅血。
又检查了下身上的隐身异能激活装置，那是从科研所搜的半成品，能维持半小时隐身，足够用了。
推开侧门时，夜风裹着湿气扑进来。
刚停没多久的小雨又下了起来，细密的雨丝打在脸上，凉得刺骨。
刘夏按下装置开关，身体瞬间变得透明，只有脚下的积水会留下浅淡的脚印，很快又被雨水冲散。
他贴着围墙根走，脚步轻得像猫。
那四人还在研究围墙的铁锁，为首的是个瘦高个，正用撬棍撬着锁芯，嘴里还骂骂咧咧：“妈的，这锁怎么这么结实？白天看那小子开车回来，里面肯定有不少物资！”
旁边的矮胖子接话：“别急，实在撬不开就找个缝爬进去，那仓库看着旧，里面肯定藏了好东西！”
刘夏绕到他们身后，手里的钢管捏得发紧。
瘦高个刚想发力撬锁，他猛地挥出钢管，“嘭”的一声砸在对方后脑勺上。
瘦高个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打在其他人腿上。
“谁？！”
矮胖子吓了一跳，刚想转身，钢管已经砸到他太阳穴。
又是一声闷响，矮胖子也倒了下去，手里的撬棍“当啷”掉在水里。
剩下两个年轻人反应更快，一个想跑，一个想捡地上的撬棍，却都没刘夏快——钢管左右开弓，两下就把两人砸晕，四具身体横在围墙外，没了动静。
刘夏没停，拖起最沉的矮胖子往后山走。
那里有个之前挖的深坑，本来是想当备用陷阱，现在刚好用来埋人。
雨水混着泥土糊在手上，他却没在意，一趟又一趟，把四个晕过去的人全拖到坑边，像扔垃圾似的推了下去。
“别想着醒过来。”
他看着坑里昏迷的四人，声音冷得像冰。
随手抄起旁边的铁锹，往坑里填土——湿土很重，一锹下去能盖大半个人，没几分钟，坑就被填平，连脚印都用树枝扫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到仓库时，侧门没关严，留着道缝。
刘夏刚推开门，就看到客厅亮着盏小灯——苏清月坐在垫子上，手里攥着他的旧衬衫，眼睛红红的，显然是没睡，一直在等他。
“你回来了。”
苏清月的声音带着点哑，看到他进门，立刻站起身，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又看了看他身上，“没受伤吧？那些人……”
刘夏把钢管靠在墙角，伸手揽住她的腰。
她的身体还带着点凉，显然是等了很久。
“没事，都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来烦我们。”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指尖擦过她泛红的眼角，“怎么不睡？不是让你和晚秋先睡吗？”
“我担心你。”
苏清月往他怀里钻了钻，手攥着他的衬衫，“我听到你出门的动静，就没敢睡，怕你出事……晚秋睡得沉，我没叫醒她。”
她说着，拉着刘夏的手往卧室走，“快进来，外面冷，我给你留了热水，还能擦擦身子。”
卧室里的灯是暖黄色的。
苏清月从木箱里拿出块干净的毛巾，又端来盆热水——是她用小炉子一直温着的，还冒着热气。
“你先擦擦，我去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
刘夏没动，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她的手很软，指尖带着点热水的温度。
“不用找了。”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没有试探，只有末世里独有的急切和珍惜，她的唇很软，带着点刚喝的灵果茶的甜气，很快就回应起来，手紧紧攥着他的后背。
热水在盆里冒着热气，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
苏清月的手慢慢滑过他的后背，指尖蹭过他之前被钢管硌出的红印，动作轻得像羽毛，带着点心疼。
刘夏也没急，吻慢慢往下，从她的唇到脖颈，再到锁骨，每一处都带着滚烫的温度，驱散了深夜的凉意。
“刘哥……”
苏清月的声音带着点颤，却没推开他，反而往他怀里贴得更紧，像要把自己嵌进他的骨血里。
末世里的安稳太难得，眼前的人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只想牢牢抓住。
刘夏的手慢慢抚过她的腰，又往上，指尖的温度让她身体轻轻颤抖。
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一幅分不开的画。
没有多余的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盖过了窗外的雨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清月靠在刘夏怀里，呼吸渐渐平稳。
她的脸颊还泛着红，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像只满足的小猫。
“以后……别再一个人出去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委屈，“我知道你厉害，可我还是担心，怕你回不来……”
刘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她的头发还带着点香，是之前用皂角洗过的味道。
“好，下次带你一起，不让你再担心。”
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不会有事，我还要陪着你和晚秋，还要建我们的堡垒，不会丢下你们。”
苏清月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
窗外的雨还在下，却没那么冷了。
刘夏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心里满是安稳——只要她们在，再难的末世，他也能撑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起身，把苏清月放在垫子上，盖好毯子。
又走到外间，看了眼监控屏幕——围墙外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静。
他松了口气，把钢管收进武器架，又检查了下侧门的锁，确认锁好，才重新回到卧室，躺在苏清月身边，把她重新揽进怀里。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
林晚秋还在熟睡，呼吸均匀。
刘夏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这是他的家，他的人，谁也别想破坏，谁也别想夺走。
以后再有来窥探的人，他还会用同样的方式解决，末世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身边人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