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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生是可以这样辨认的,让他连续说出冰岛和巴拉圭的首都,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雷克雅未克,亚松森。

如果再把该好学生吊在蛇岛上空两公里处,他顾不上有恐高症,会万分欣喜地描述说,我去,这他妈就是缩小版的澳大利亚呀,你看看,右上边那个尖尖多像,再看右下方那个岛,太特么塔斯马尼亚了。

谭笑七就是那个好学生,他也没有恐高症。小个子知识渊博不止表现在他能指导大个子用旧汽油桶改装成烤鸭炉,他还会告诉你怎么在鸭子嘴边切开一条缝,然后象吹气球那样往口里吹气,这样烤出来的鸭子才皮脆肉嫩。

距离海市180公里的蛇岛,在官方文字记录和地图里,找不到有这样一个叫蛇岛的所在。

其实当初官方派出112名工人上岛,先搞七通一平,再找水通电,打算把小岛建设成买家可以拎包入住的程度,并要在小岛附近的大海里立起七座巨大风力发电机。

内行人都知道,在岛上,有电就等于有一切。

该岛的项目计划里包括标准泳池,高尔夫球场,直升机停机坪,三幢别墅,环岛赛车场等等高标准建设项目。

参照国外同类岛屿售价,这个面积不小的岛屿预计售价可以达到8亿,这时是1998年,完全可以缓解地方债务的困难。

然而这个宏伟的项目,在工人上岛后不久,戛然而止。不是因为蛇太多,而是发现了死人,这就像挺好的房子里死过人,凶宅。

112个人如果分散在一个1.5平方公里的岛上,密度小得可怜。工人们先是在蛇岛右上那个尖尖上搭建了简易码头,第一件要紧事就是从母船上运来大批蛇药,包括中药蛇药,扛蛇毒血清,抗生素,地塞米松,注射器,酒精等等必须的医疗用品。

这些医疗用品封装在几十个包装箱里,由先期上岛的工人挖土坑以半埋方式储存,上遮雨布,这是工人们性命的保证。

从现代医学来看,被蛇咬了,草药组成的传统蛇药只能缓解症状,无法根治蛇毒带来的致命危害。只有抗蛇毒血清才是唯一的解毒剂。除了抗蛇毒血清,必须注射破伤风和抗生素针剂,再服用地塞米松。

从海南岛的毒蛇分布来看,官方根据现有资料,估计蛇岛上分布最多的毒蛇是银环蛇,竹叶青,眼镜蛇,和眼镜王蛇。这几种毒蛇都具有毒性强的特点,简单来说,如果被咬后不及时注射抗蛇毒血清,肯定会有性命之虞。

临上岛前,官方对所有上岛人员进行了防蛇培训,做到了即使被蛇咬,也可以做到及时自救。

官方的另一个措施就是所有上岛的工人,按照日期可以领取类似高温补贴的蛇岛补贴,数额很喜人,可以令很多生活困难的工人奋勇前往。

官方的打算是先在蛇岛右上的不足100平米的尖尖,用传统驱蛇药建设多重防蛇带,先上去十个人,驱赶尖尖上栖息的所有蛇类,然后在尖尖上设立四个帐篷,作为生活基地,逐渐向岛内扩张,最后肃清岛上的所有蛇,开始项目施工。

第三天开始,母船上的112人全部上岛,进入生活区,两个巨大的帐篷住人,另外两个用于厨房和食堂,再远一点的是遮天通风的茅厕。

第四天,有工人报告,岛的最西边一个高不过三米的丘陵处,貌似有地下建筑。112名工人的工头闻讯,火速前往,不想半道上他被一条五米长的眼镜王蛇咬住右腿腿肚子,很快陷入昏迷,其他工人火速将伤员背回帐篷,由专职蛇医注射抗蛇毒血清。在症状略有减轻后,再火速由交通艇运至母船继续抢救。

第五天上午,由第二任工头带领七人做足准备工作后,向着疑似地下建筑进军。如果谭笑七看到这个地下建筑的入口,就会想起龙潭湖的冰窖的,实在太像了。

工头指挥工人们挖开被半掩埋的地下建筑入口,是一个向下的斜坡,转为直道后,在手持强力灯光的照射下豁然开朗,一个高3米的大厅,充斥着腐败,骚臭的难闻气味,很快前边四个直直倒下,最后边的工头恍然大悟,“快撤回来,空气里有毒,先别管倒下的人,快撤!”

后援人员纷纷前来,蛇岛上的救援不比陆地,既要小心蛇咬,还要尽快把伤员抬到生活区,结果又有8人被咬,抬人的很快成为被抬的,接着抬人的又怕被咬,只能用兵荒马乱来形容了。

就像杜甫的“蜀相”形容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昏倒的四个人里死亡两个,另外两个抬到母船时依然昏迷不醒,被咬的8人,其中一人因伤情严重,生命垂危。在海南岛总部的上级指示,所有人在帐篷里原地待命,第二任工头就地免职,母船送伤员以及遗体回海市。

留在蛇岛上的人数只剩九十九人,在党员中提拔第三任工头。母船未归时,47人要求回大陆,不干了,过了24小时,几乎所有人都不想再干了,只有第二任工头表示愿意坚持下去。

母船再回来时,海市中心分局马局亲自带队,6名警员上岛,勘察神秘莫测的致死二人的地下建筑。

警员们穿的是类似防化服的全包型防护服,脚上是高筒靴,头上面罩,口袋里有进口血清,身体最壮的两位警察携带小型火焰喷射器,应该说是万无一失的措施。

年近五十的马局身先士卒,率先走进即使毒气还未散尽的地下建筑,在大厅发现八具遗骸。

随马局前来的人里有二位法医,初布确定,八具遗骸七男一女,根据骨骼特征和关节磨损程度,除一具年龄超过四十岁,女性和其他六具男性遗骸均在三十岁以下。

马局火速联系中心分局,立即缉拿吴尊风,同时把1991年那桩涉及七男一女的失踪案的所有案卷迅速复制后送到蛇岛交给他,请市局协助中心分局,集中报案者家属,进行大规模笔录。

马局请求市局季局,申请对中心分局杨副局采取回避措施,因为杨副局老公谭笑七与吴尊风有多个合作公司,关系密切,不排除参加这一特大凶杀案的可能。

马局申请季局给予更多的支持,考虑到吴尊风和谭笑七都是商界知名人士,请领导考虑是否酌情羁押谭笑七。

正在参加在海市举行的全国刑侦专家研讨会的市局季局闻讯,立刻采取相应措施配合马局。并考虑邀请与会专家们参与案件侦破。

季局考虑再三,签署了逮捕吴尊风和羁押谭笑七的命令。

季局知道,他和海市市局,将迎来一场空前的风暴,就像即将到来的11号台风。

1991年春末,吴尊风率领二号远洋捕捞船在蛇岛附近,和他家大飞会师。

蛇岛不仅外形和澳大利亚很像,地形也都差不多,澳大利亚的特点就是平坦干旱,象二十万平方公里的纳拉波平原,极度平坦,裹着湿气的海风怎么吹进来,又原样吹出去,留不下一滴雨,正所谓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蛇岛的地形也是这样,最高峰的海拔只有七米,还不如徐念东那座老头山的十五米,岛上没有很高的树木,低矮的灌木丛掩盖着岛屿的全部地面,因为这样的地理环境,所以蛇,这种令徐念东老师和很多女性惧怕的生物,在岛上大行其道,世代繁衍,生生不息。本来蛇的生命力就很顽强,一条眼镜王蛇的寿命可以达到二十岁之久。

蛇岛上蛇的种类很多,竹叶青,眼镜蛇,银环蛇,五步蛇,越南烙铁头蛇,几乎都是毒蛇,区别在于毒性的大小,眼镜王蛇的危害性很强,说的不是毒性啊,论起毒性,竹叶青的要比眼镜王蛇大十倍,但是眼镜王蛇致命因素不在质量而在数量,一次喷出来的毒液能有竹叶青的数十倍。据统计,被眼镜王蛇咬伤后的致死率是60%,一些身体弱抵抗力差的被咬者在半小时内就会死亡,

虽然西医强调中医的草药蛇药不能根治蛇毒,但是久居海南岛的吴家有抗蛇毒和驱蛇的秘方。他叮嘱大飞舵手辉哥去吴家老宅,找自家老爸拿上这种蛇药带到蛇岛来。

吴老板思来想去,决意这次不能心软,都拿枪打到自己的秘密库房了,再容忍下去,就会有人杀到自己家里,对了,自己那位老婆一定会配合当内应。

吴尊风太太很了解自己的老公,他要是发火了还好,要是一直这样平静,那就说明他内心已经火山爆发了。

二号远洋捕捞船和一号的略有区别,一号船有一个小型武器库,二号船的同一个位置,安装的是一个类似日本胶囊旅馆的十人拘押室,其实用室来形容很不到位,就是十个小型拘押舱,每个二平米,只有一个小小的排泄槽,槽门设计成推拉式的,上门有几个凹槽,用于盛饭和水,每天一顿,想喝水就趴着喝,或者舔。

在胶囊里,无论你怎么大喊大叫大骂,打砸,踹,外边根本听不到一丝声音和动静。

如果让前赌徒和徐念东来参观,他俩会一致认为,这他妈可比铁笼子强太多了。

那七个持枪抢劫吴哥库房的小伙子们就被塞在胶囊旅馆里已经二天。他们猜测吴老板是要把他们拉到远海扔下去喂鱼。

底舱里的吴尊风太太已经闻不到那特有的底舱臭味了。子云,与善人居,如芝兰入室,久而不闻其香,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吴太太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鼻子堵住了,什么味道都闻不到,每天送下来的饭菜也闻不到。她知道老公就在上面,她也知道这次的惩罚应该不轻,但不会要了她的命。

当二号船停在蛇岛右上那个尖尖外一公里抛锚时,位置与数年后官方母船停泊的位置几乎一样。

吴尊风不是第一次登上蛇岛,以前他有一些把柄握在别人手里时,对方的条件之一居然是要帮对方猎捕大量的毒蛇。从一开始,吴尊风带着吴家子弟,以驱蛇特效药为屏障,在岛的西边挖下一个巨大的半地下建筑,作为基地,不仅向亚标鸡提供毒蛇,还向一些实验室和医学研究单位出售蛇毒,赚取了大量的原始资金。

后来吴尊风的资本积累达到了满大街都是自家药亭的程度,捉蛇卖蛇才成为了过去,想不到今天这个被他放弃的蛇岛又发挥了作用。

小心为上,吴尊风先派人登上尖尖,投放驱蛇药,然后让辉哥一次带3个劫匪送上岛去,每个劫匪的双臂和双腿,都以渔家特有的捆绑方式束缚,最后上岛的是辉哥和吴尊风夫妇。

吴太太这是两天来,第一次见到老公,她知道哭和哀求没有一点用处,她只想静静,只希望老公能别让她太疼。

七个劫匪被关了几天,腿直得不能打弯,陡然呼吸到带着海腥的新鲜空气,看到耀眼的阳光,精神都为之一振,前赌徒的外甥甚至觉得,就这么死了也行了。

七个劫匪跪在蛇岛尖尖的地上,看着吴尊风握着一把长把猎枪,围着他们走来走去。

七个劫匪都是背走了装着五毛的箱子,那一大堆毛票,你拿出去花都不好意思,被人鄙视,哪来的这么多五毛,你特么卖北京晚报的?

辉哥按照吴老板的私下吩咐,用蛇药开辟出从尖尖到地下建筑的通道,他很有经验地拉开地下建筑的大门,点燃七只蜡烛放在缓坡的几节台阶上,看一眼手表计时。

当辉哥走回尖尖,暗中对着吴尊风点头时,吴老板命令七哥劫匪站起来,向着西边不到一百米远的地下建筑走去,吴尊风,辉哥,辉哥弟弟,以及其他三个吴家子弟,各持猎枪警惕地押送,行走期间被押送的人最容易暴起反击,这个吴老板教过他们,尤其辉哥,遇到过反抗,多亏他依照吴老板的教诲,始终离对方有十米之遥,保持了安全距离。

七个人被押进地下时,哭声泛滥成一片,投进去一些装着自来水的大塑料瓶和食物后,老吴对着下面喊,我十天后过来,你们要是有一个死的,那就都去死,要是都活着,那我就接你们走,你们好自为之。

说着吴尊风拉着老婆向着尖尖走去,吴太太颤抖地祈求着“风哥,你能饶了我吗?”

“不能!”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把你扔五指山里半个月,你要是活下来,我就忘了你做过的!”

坐在饭桌边杨一宁不可置信地看着警员们闯进杨家大宅, 故意对她这个杨局视而不见,杨局知道他们这是得了吩咐,警员拿出手续,对坐在她对面的谭笑七宣读羁押令,让谭笑七换了被小小谭撕裂的家居服,戴上手铐,押出杨家。

谭笑七没看妻儿一眼,把警员好心盖住他双手遮掩铐子的衣服甩下去。

杨一宁不顾儿子哭闹,语气急促地命令小澄迈带走小小谭,回到卧室拿起诺基亚,拨打马局手机。

不在服务区。

季局手机。

不接。

杨一宁明白了,也不再拨吴尊风的电话,此时只有一个人能给她以支持。

电话里那个人了解情况后让杨一宁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再打来电话告诉杨一宁说“该是让吴太太回去了。”

杨一宁知道,与师傅马维民决裂的时候到了,她是个警察,但她还是妻子,母亲,朋友,她不仅代表自己,更要代表谭笑七和吴尊风,都是她的家人。

除非有谁证明谭笑七犯罪了,否则这桩马局认为是铁案的1991年七男一女失踪案,很快就会因为吴尊风太太的出现而给马局带来沉重的打击。

杨一宁知道,自己升为正局的时候到了。或许这次,连一向支持马局的季局都有可能下台,毕竟这桩案子牵涉太大,民间传闻众多。

杨一宁在心里默念,师父,我也没办法。吴尊风的目标就是季局,季局这些年太不给吴尊风面子了,成了谭吴联盟的拦路虎。

虽然吴尊风当初没有谋划得这么深,但是吴尊风和谭笑七身后有一个孙农。

从最初的嫉妒排斥,到现在的依靠,杨一宁知道,都是因为那个可恨的谭笑七。杨一宁有时想,如果当初知道孙农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谭谭,她还会嫁给谭笑七吗?还会生下小小谭吗?

但是杨一宁知道,如果老公真的犯罪了,她一定会亲手把他抓进去的!问题在于,她老公即使犯罪了,她也摸不到边缘,那个人太聪明了。她现在偶尔还会怀疑孙工是谭笑七杀的,但是她怎么也不明白,如果是他,为什么要把写着自己名字的外汇券放进孙工口袋里?如果他不这么做,谁也不会想到他身上。

不世出的圣人会告诉她,瞎想会影响腹中二胎的健康。

津市徐家大院,已改名谭家大院,孙农叫来美艳依旧的吴太太,把海市的情况告诉她,同时孙农保证,吴尊风一定不会再计较过去,会好好跟她过日子。

孙农要和吴太太一起去海市,想起当初因为哥哥孙工被杀,七哥被关了三十七天,还有他被自己连累让杨一宁抓他进去,孙农就想笑,这个七哥真是倒霉的七哥,这是第三次了吧!

七哥,事不过三。

孙农喊来小谭谭,让他随自己去见亲爹,还有那个小弟弟。

马维民在蛇岛一线监督现场勘察和初步尸检,忙的连轴转,毕竟年岁大了,岛上生活条件很差,才两天就有些吃不消了。

虽然蛇岛上没有手机信号,但是船上有无线电,每天晚上马局都乘坐小艇登上大船和季局通话。他得知在看守所里,吴尊风和谭笑七对于指控都是矢口否决,马局心里略存对于杨一宁的歉意,不过这几年里,因为办案理念的不同,他和杨一宁的矛盾日渐深化,有时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大吵,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谭笑七的原因。

马局认为,谭笑七和吴尊风一样,罪行累累,只是他手里还没切实的证据,他也忧虑一旦谭笑七被他抓进去了,自己和杨一宁恐怕就彻底掰了。

女人嘛,感性动物,尤其结婚以后。不过马局还是非常疼爱那个聪明的小小谭的,马局没有家人,他心里把小小谭当成了自己的亲晚辈,他决意自己在北京的房子和财物,以后都传给那孩子。

1991年的七男一女同时失踪案,矛头直指吴尊风,有人匿名举报那七个男人伙同女人抢劫过吴尊风放钱的库房,女的就是他老婆,七个男人里,有三个是吴太太宗族的亲戚 。然后吴尊风把这些人扔在蛇岛上,好些年了,这八个人一直没有音信,失踪案的第二年,吴尊风来派出所申请了户口吊销,在海市日报上发了声明,直到去年派出所才核准核销户口,马局知道这些年里,吴尊风身边并没有女人出现。

你说这七个人失踪和吴尊风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信吗?如果还活着,那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出国了?

马局坚信那八具遗骸的女性就是吴太太,虽然那时dNA尚未开始使用,但是仅凭推理就可以断定,那段时间里,海市就没有其他类似吴太太的女性失踪。

时间,人物数量和性别都能对上,马局觉得这次吴尊风将会被钉的死死的,据他所知,这次吴尊风一进去,就被砸了小镣,就是死刑犯的脚镣。

马维民觉得很快意,就算在蛇岛上很艰苦又很辛苦,他也觉得值当,为民除害就是警察的义务和责任。至于谭笑七,马局觉得对杨一宁很遗憾,但是他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放弃正义。

马局还记得杨一宁和谭笑七的那个盛大的金砖婚礼,他本人没去,警队也没一个去的,只有脱了警服的冯飙参加了,据说那家伙喝得大醉,然后对谭笑七挑衅无理,被谭笑七一记大背跨扔到地上。

谁不知道,大背跨的祖师不就是杨爸。

随着舆论在警局配合下将6年前的七男一女失踪案挖的不亦乐乎,民间对吴尊风喊打喊杀的呼声日益高涨,在家休息四天的杨一宁接到了季局的电话,“杨一宁,歇够了没有,你现在来我这里一趟,有个案子要你接手。”

昨天夜里11号台风登陆海市,早晨起来杨一宁还在猜,这种天气孙农应该不会行动吧。

她不知道孙农受训时,教官告诉她“不要在别人猜到你该出现的时候冒头,不管是朋友还是对手,都不能让他们觉得已经了解了你的性格和想法。”

马局最大的失误就是误以为七位劫匪的资料详实,户籍显示那七个人里岁数最大的35岁,大家都想当然以为法医所谓的超过四十岁有误差。只有孙农和吴尊风知道那七加一具遗骸,之前一直是在猴岛的地下建筑里,环境和蛇岛的区别不大。

关键是哪有这么凑巧的事,这边失踪了七男一女,那边几年后在蛇岛发现了七男一女遗骸,写小说灌水凑字数也没这么准的吧?

自从报纸上公布了七男一女失踪人员的详细资料和照片后,杨一宁知道谭笑七该放出来了,她相信以老公的身手,在里边肯定是笃笃的牢头狱霸,所以并不担心,再者说了,进去看望就会被那些警员带着八卦的有色眼镜围观,她还要在警局继续干,不想成为猴子。

杨一宁发现自己有很久没来过季局办公室了,大概的时间要从谭笑七和吴尊风一起被训戒的那次。自以为立场公正的杨一宁心里对警局的处理方法颇有微词,要是都按规矩做生意,还不得赔死。

季局看着杨一宁进来,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样子,“小杨啊,去看过小谭吗?”

“没有,我坚信他没做过犯法的事,所以我只能等他出来。”

“小杨啊,是这样,你马局一直盯着的七男一女遗骸案,里边那个女的,刚才来警局说明她还活着!”

杨一宁就算不是戏精,也得做出戏精的样子了,“她自己能证明吗?”

季局心里恨,恨这个女人怎么没死在外边,今天过来自证,这不是搅屎棍吗。季局还有个期望,就是这个女人活着是个意外,那七具遗骸还是马局认为的劫匪。

“小杨啊,你去审一审这个女人,问她当时怎么失踪的,后来在哪里生活,为什么这么巧就出现了。我们拘押你老公也是根据法律的推断,你不要有抵触心情,谁活在这个世上,都有可能被误解。”

这话杨一宁能听进去,她只是觉得老公很倒霉,孙工的事,自己抓过他,现在又是这样。

杨一宁从未见过吴太太,只知道按照户籍显示,她今年应该31岁,比自己小不少。

“你好, 叫杨一宁,是中心分局副局长。”杨一宁的开场白简练,有说服力,她有些惊诧这个女人的美艳,三十一岁,正是刚熟透的年龄。

“我当年和我老公去五指山玩,走散了,我就在大山里走了好多天,后来到一个房子,被一个男人救了。”

杨一宁不确定这些话是不是孙农教的,她又开始佩服起孙农来,当时在谭家大院,孙农不准她和吴太太见面,真有先见之明,要是当时见了,今天可就麻烦大了。

“谁,谁救得你,你还记得名字吗?”

”记得,他叫吴德瑞!”

“什么?”有如一串惊雷在杨一宁耳边炸响,师哥养伤那阵,确实在通什,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个消息,难道师哥和孙农都不知道,也许孙农不知道我师哥的名字吧!

杨一宁按捺住激动,“这个吴德瑞长什么样,后来和你有联系吗?”

“很高,很瘦,他说开车撞树了,当时在养伤,没有联系,后来我被一位外籍女士带到津市,前几天那位女士告诉我可以回来找我老公了。”吴太太很激动地问杨一宁,“警官,您知道我老公在哪里吗?”

“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他叫吴尊风。”

杨一宁有点糊涂,这女人半真半假的,不知道孙农要搞什么。

“这位女士,我很抱歉地告诉你,因为你失踪多年,你的户口已经被吴尊风注销了,我们可以向上级申请,帮你重新注册身份。”

吴太太怔愣半晌,显然有点搞不清状况。

杨一宁觉得累,这和刑事案没关系了,这位前吴太太应该不会知道那七个男人的失踪。

“吴太太,我还是要问您,你是不是唆使过七个男人,其中有您的亲堂侄,去抢劫您先生的库房?”

“这位警官,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抢自己家的库房,我去哪里唆使别人,我可能脑筋确实缺根弦,但是您不能以为我傻吧?”

到这里杨一宁确信,这位女士被孙农洗过脑,不是全部,而是孙农觉得该洗的那部分给洗了。

有人敲门,是季局的秘书,“杨局,有人从阿根廷打过来国际长途找您,分局给转到季局办公室了,请您去听一下,对方说他是屋里这位吴太太的亲堂侄!”

杨一宁暗戳戳的对孙农挑起大拇指,这时间差打得,稳准狠,这下子马局得提前退休了。

杨一宁稳步走进季局办公室,她看得出电话机处于免提状态,她对季局做了致意,“喂,我是杨一宁,中心分局副局长,请问您是?”

“我叫高文超,是吴尊风吴太太的侄子,我听说国内报纸说我失踪了,所以打国际长途了解一下,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证明你是报纸上讲的那个人!”

“您可以提出任何方法让我证明,您给我一个传真号,我当年是偷渡过来的,我可以把我现在的护照拍照片,发传真给您,如果需要我可以买机票回国,我自费回去证明我自己还活着!”

季局紧皱眉头,他相信电话那边那个人的话,他知道马局这下完了,自己也该退休了。

季局还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他也说不出来,季局忽然觉得很累,他确实该退了。

季局“杨一宁,就算那七个人没死,但是这里还有八具骸骨,我命令你重新成立专案组,我当组长,你是副组长,你可以从市局到各分局随意抽调人员,现在全国刑侦会议在咱们市召开,你想请哪位专家都提出来,我去协调。死了这么多人,什么地方肯定有失踪报案记录。我命令你一直追查下去,直到破案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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