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完全没问题！”
陈漫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看着秦月，眼神里充满了惊叹和欣赏。
预付百分之五十？这在行业里，对于一个纯新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待遇。但对于苏晚，对于伊莎贝尔看中的人，这根本不算事。
他甚至觉得，秦月提出的要求，太客气了。
“秦小姐，你的专业，让我敬佩。”陈漫由衷地说道，“这份合同，比我们法务部准备的还要周全。我完全同意。”
杨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他现在终于明白江川为什么对秦月如此信任了。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个怪物！她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冰山。一开口，那冰山底下，就是一座随时准备爆发的火山！
“好。”秦月得到肯定的答复，便合上了电脑，转身对江-川说，“事情解决了，我先去忙了。”
“忙什么？”江川下意识地问。
“天正律所的诉状，还有二十三个营销号的诽谤证据，我要整理一下，明天上午，一并提交法院。”秦月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杨舟、陈漫、林可儿、孟龙，全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秦月。
他们这才想起来，就在公司签下这笔惊天合约的同时，这位首席法务官，还在另一条战线上，准备对敌人发起总攻！
而且，她的敌人，是业内顶级的律所，和一群躲在网络阴暗角落里的水军头子。
这……这是何等的战斗力！
“去吧。”江川笑了笑，眼神里满是信任，“我们的剑，该出鞘了。”
秦月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角落，继续投入到她的“战斗”中。
办公室里的气氛，因为秦月的这段插曲，变得有些奇妙。
陈漫看着秦月的背影，又看了看江川，忍不住感叹道：“江川先生，我越来越好奇了。你的这个工作室，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喜？”
一个能发掘出孟龙和苏晚这种神级天才的老板。
一个能让《Vogue》都自愧不如的王牌法务。
一个拥有天籁之音的灵魂歌手。
一个拥有影帝之魂的硬汉演员。
还有……一个能把天上的仙女，拉到凡间的cEo。
这个“星尘引力”，简直就是一个怪物集中营！
“以后你会慢慢发现的。”江川神秘一笑，没有多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进入了正轨。杨舟和陈漫的团队开始对接具体的拍摄流程和合同细节。林可儿和孟龙则围在苏晚身边，小声地跟她说着话，努力让她放松下来。
苏晚虽然还是有些拘谨，但面对林可儿和孟龙那纯粹的善意，她也渐渐放下了戒备。
尤其是当林可儿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看那些粉丝们在网上为她画的各种q版画像时，苏晚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好奇。
“他们……为什么画我？”
“因为他们喜欢你呀！”林可儿笑着说，“他们说，苏晚姐姐你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所以他们也想把你画进画里。”
苏晚看着那些可爱的画像，有的她抱着书，有的她身边飞着蝴蝶，她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他们。”
江川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一片温暖。
他知道，苏晚这颗被书卷包裹了太久的种子，终于开始接触到人间的阳光和雨露了。
……
当天下午，一个核弹级的消息，在时尚圈和娱乐圈，同时引爆。
【《Vogue》全球版九月刊封面，正式官宣！】
没有预热，没有悬念。
《Vogue》的官方微博，只发了一张图，和一句话。
图，是一张高糊的，从江川直播间截下来的，苏晚坐在马扎上看书的侧脸照。
话，是陈漫为这次拍摄定下的主题——【人间诗话】。
微博一出，全网瞬间炸锅！
“我靠！我眼花了吗？《Vogue》九月刊封面，用一个素人？还是直播截图？！”
“疯了吧！伊莎贝尔疯了！陈漫也疯了！这他妈是时尚圣经，不是地摊文学啊！”
“楼上的懂个屁！这才是最高级的玩法！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找顶级流量的时候，他们反手甩出一个谁也不认识的素人，这逼格，直接拉满了！”
“我不管！仙女姐姐值得！她的美，就不应该和那些凡夫俗子放在一起比较！”
“星尘引力是什么神仙公司啊！出道即巅峰！不，他们根本不用出道，他们直接空降神坛！”
而此时，星辉娱乐的总裁办公室里。
王皓看着手机上那条被疯狂转发的微博，一张脸已经彻底扭曲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嘶吼着，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一个乡巴佬！一个在街边摆摊的土妞！她凭什么？！凭什么能上《Vogue》？！还是九月刊？！”
他身边的助理战战兢兢地说道：“王……王总，消息已经确认了。陈漫的经纪人亲口说的，合同已经签了，八位数……”
“闭嘴！”王皓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玻璃碎了一地。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前几天，他还在嘲笑江川，说他找了个村姑，想靠这种猎奇的方式博眼球。
结果，转眼之间，这个他眼中的“村姑”，就登上了他旗下所有女明星，挤破头都上不去的时尚之巅。
这一巴掌，打得太狠了。
狠到他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碎了。
“江川……”王皓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他的声音冰冷而沙哑，“之前让你查的那个孟龙，还有这个苏晚，有结果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王总，那个孟龙，我们查了，身家清白得像张白纸，除了有个生病的女儿，没有任何黑料。至于那个苏晚……就更邪门了，她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除了图书馆的一些借阅记录，什么都查不到。”
“废物！”王皓怒骂道，“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查不到就给我去编！去造谣！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点黑料都没有！”
“王总，现在风头太紧了。”电话那头的人有些为难，“央媒刚点过名，秦月那个疯婆子又盯着我们，现在造谣，风险太大了。”
“我不管！”王皓的理智，已经被嫉妒和愤怒彻底吞噬。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必须在网上，看到他们的黑料！”
“否则，你就给我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