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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把装着铜铃的木盒塞进后台旧木箱时,指尖蹭到箱底一块松动的木板,咯得指腹发疼。她原以为是积年的木屑卡着,弯腰去抠,木板竟“吱呀”一声翘了起来——底下不是想象中的霉斑,而是个巴掌大的暗格,铺着一层褪色的蓝布,布上放着个铁皮盒子,盒身锈得连原本的印字都看不清,只在边角处残留着一点暗红的痕迹,像干涸的血迹。

“这是什么?”江树刚把李爷爷的小锤子放回工具筐,听见动静凑过来,下巴抵在安诺肩上往下看。旧木箱里积着灰,被两人的动作搅得扬起细小的尘埃,在从窗棂透进来的暮色里浮沉,呛得安诺打了个喷嚏。

她小心地把铁皮盒子捧出来,盒子比想象中轻,晃了晃,里面传来细碎的碰撞声,像是玻璃珠子在滚动。“不知道,看着像老物件,说不定是以前戏班留下的。”安诺用袖口擦了擦盒盖,锈迹没掉多少,倒蹭了满手铁屑的腥味。

李爷爷走过来,眯着眼端详盒子:“这铁皮盒,我有点印象。当年戏班还在的时候,有个唱花旦的张老板,总揣着个差不多的盒子,说是装胭脂水粉的。后来戏班散了,张老板走得急,好多东西都没带走,说不定这就是他落下的。”

“唱花旦的?”江树来了兴致,伸手想接盒子,被安诺躲开了——盒身的锈已经快成粉末,稍一用力怕散了架。“李爷爷,你见过张老板唱戏吗?他唱得好不好?”

“怎么没见过!”李爷爷往戏台中央走了两步,像是又看到了当年的光景,“张老板那嗓子,亮得像初春的响雷,唱《霸王别姬》里的虞姬,一句‘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能把台下的老太太唱得掉眼泪。他还爱打扮,每次上台前都要在后台对着镜子描半天,那盒子里的胭脂,红得像咱们村头的山茶花。”

安诺抱着铁皮盒子坐到后台的木凳上,试着用指甲抠盒缝里的锈。锈块簌簌往下掉,露出一点银色的盒扣。她不敢太用力,转头看林晓——她正摩挲着陈奶奶给的旧绣针,针身在暮色里泛着淡光。“林晓姐,你有细一点的针吗?把锈挑一挑,说不定能打开。”

林晓从针线篮里找出一根最细的绣花针,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安诺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林晓的手因为常年绣花,指腹上有层薄茧,安诺的手则因为最近总帮着搬木料、递工具,沾了不少木屑和灰。“小心点,别扎到手。”林晓轻声说。

安诺点点头,用绣花针一点点挑开盒扣周围的锈。锈块黏得紧,挑了十几分钟,才勉强把盒扣松动。她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掰,铁皮盒“咔哒”一声开了——里面果然不是胭脂水粉,而是半块断了柄的羊毫笔,几支拧成一团的油彩管,还有一张卷得皱巴巴的麻纸,纸上用炭笔写着几行字,旁边画着个简单的戏台轮廓。

“这是油彩?”江树凑得太近,鼻尖差点碰到盒子,“都干成块了,你看这支红的,硬得像小石头。”他用指尖碰了碰一支拧得变形的油彩管,管壁上还沾着一点干涸的暗红,和盒身的锈迹混在一起,竟分不清是油彩还是铁绣。

安诺把麻纸小心翼翼地展开,纸边已经发脆,稍一用力就会裂开。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写的是:“七月初三,雨。胡琴轴断,戏开不了场,老周蹲在后台哭,说这琴是他爹传下来的。我把我娘给的银镯子当了,换了个新轴,他笑的时候,眼泪比哭还难看。”旁边的戏台轮廓里,用红笔圈出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像是后台的位置。

“老周?是不是那个拉胡琴的周师傅?”李爷爷凑过来看,手指在麻纸上轻轻点了点,“我记得他!拉胡琴的手艺是真高,张老板唱到动情处,他的胡琴声能跟着嗓子走,像是两个人在台上对唱。后来张老板走了,老周也没再拉过胡琴,听说把琴埋在了戏台底下,说等张老板回来,再给他拉。”

“埋在戏台底下?”安诺眼睛一亮,把麻纸叠好放进铁皮盒,“那我们能不能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那把胡琴!”

江树也兴奋起来:“对啊!要是能找到,修好它,等戏台开戏的时候,用老周的胡琴伴奏,肯定特别有意义!”

李爷爷却摇了摇头:“哪那么容易?戏台底下全是石头和夯土,当年老周埋琴的时候,也没说具体在哪。再说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就烂了,或者被老鼠啃了。”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记得当年老周埋琴那天,下着大雨,他在戏台西南角的墙根下蹲了半天,说不定就在那附近。”

“不管怎么样,找找看嘛!”安诺站起身,抱着铁皮盒往戏台西南角走。暮色已经越来越浓,戏台里的光线很暗,江树跑去后台找了盏煤油灯,点亮后,昏黄的光线下,墙根处的砖缝里积着厚厚的灰尘,还长着几丛青苔,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

林晓也跟了过来,手里拿着那根旧绣针:“说不定胡琴的木头和砖不一样,敲一敲能听出来。”她说着,用绣针的柄轻轻敲着墙上的砖。大部分砖敲起来都是沉闷的“咚咚”声,只有靠近墙角的一块砖,敲起来声音略脆一些,像是底下是空的。

“就是这块!”江树眼睛一亮,伸手去抠砖缝。砖缝里的灰和青苔混在一起,滑溜溜的,他抠了半天,指甲缝里全是泥,砖却纹丝不动。安诺回家取了把小铲子,李爷爷则找了根铁棍,几个人轮流挖砖缝里的土。土很湿,带着点霉味,挖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把那块砖撬了出来——砖后面果然有个小洞,洞里塞着一个用蓝布包着的东西,布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一拉就碎了。

里面是一把胡琴,琴杆已经开裂,琴筒上的蛇皮也破了几个洞,琴弦早就断了,只剩下两根锈迹斑斑的弦轴,和麻纸上写的“胡琴轴断”不一样,这两个轴倒是完好无损,只是上面缠着的弦已经成了粉末。琴身上刻着两个小小的字,像是“周记”,但刻痕已经被岁月磨得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真的是胡琴!”安诺小心翼翼地把胡琴抱出来,琴身很轻,像是空了一样。她摸了摸琴筒,蛇皮虽然破了,但里面的木芯还很结实,没有腐烂。“你看,琴轴是好的,说不定能修好!”

李爷爷接过胡琴,翻来覆去地看,叹了口气:“这琴啊,当年可是老周的命根子。他拉琴的时候,手指在弦上一滑,那声音能把人的魂勾走。可惜了,这么好的琴,埋在地下这么多年,糟蹋了。”

林晓凑过来看了看琴杆上的裂纹:“我认识镇上的木工刘师傅,他修木头的手艺很好,说不定能把琴杆修好。琴筒上的蛇皮,虽然破了,但可以找张新的蒙上去,琴弦也能换,只要琴身没烂透,肯定能修好。”

“真的吗?”江树兴奋地说,“那我们明天就把胡琴送到镇上找刘师傅!对了,还有铁皮盒里的油彩和羊毫笔,说不定也能修修,到时候可以用来画戏台的屏风,或者给演员化妆。”

安诺把胡琴放在戏台的石阶上,用煤油灯照着琴身上的刻字:“‘周记’……应该是周师傅自己刻的吧。麻纸上说他笑的时候眼泪比哭还难看,他肯定很珍惜这把琴。”她忽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一句话:“戏台上的物件,都沾着人的气性,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

几个人正围着胡琴说话,忽然听见戏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安诺?江树?你们在里面吗?”

是王铁匠!安诺赶紧起身去开门,王铁匠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刚打好的小铲子,身上还沾着铁屑,脸上的汗还没干:“我刚打完铁,看见戏台里有灯,就过来看看。你们在干嘛呢?”

“王爷爷,我们找到一把旧胡琴!”安诺拉着王铁匠往戏台里走,“是当年拉胡琴的周师傅埋的,你看能不能修好?”

王铁匠接过胡琴,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琴杆上的裂纹,又看了看琴轴:“琴杆裂了,得用胶水粘,再用木片加固。琴筒上的蛇皮破了,得找张好蛇皮蒙上去。琴弦好办,镇上有卖的。不过……”他顿了顿,“蒙蛇皮是个技术活,我不会,得找专门做乐器的人。”

“镇上有没有做乐器的?”江树问。

李爷爷想了想:“以前有个张师傅,专门做胡琴、笛子,后来年纪大了,就不干了。不过他儿子好像继承了他的手艺,在镇西头开了个小铺子,不知道现在还做不做。”

“那我们明天先去问问刘师傅能不能修琴杆,再去镇西头找找张师傅的儿子!”安诺说,眼里满是期待。

王铁匠把胡琴还给安诺,又看了看铁皮盒里的油彩:“这些油彩干了,不过可以试试用松节油泡一泡,说不定能化开。羊毫笔的笔毛掉得差不多了,只能当个念想。”他忽然笑了笑,“没想到这戏台底下还藏着这么多老物件,看来当年的戏班,还真留下不少东西。”

几个人又在戏台里待了一会儿,煤油灯的油快烧完了,昏黄的光越来越暗,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上,像是戏台上的剪影。安诺把胡琴和铁皮盒放进旧木箱的暗格里,又把松动的木板盖好,心里忽然觉得,这戏台就像一个装满了故事的盒子,每一个角落,每一块砖,每一根木柱,都藏着当年的人和事,等着他们一点点去发现。

离开戏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升了起来,把戏台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地上,像是一条通往过去的路。王铁匠走在最前面,手里的小铲子在地上拖出“沙沙”的声音,李爷爷跟在后面,嘴里哼着一段模糊的戏文,调子很老,安诺和江树都没听过,但觉得很好听。林晓走在最后,手里还拿着那根旧绣针,时不时用指尖摸一摸,像是在感受当年陈奶奶绣花时的温度。

走到村口时,王铁匠忽然说:“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镇上吧,我正好要去买些铁料,顺便帮你们看看胡琴能不能修。”

“好啊!”安诺高兴地说,“有王爷爷在,肯定没问题!”

江树也说:“对啊,王爷爷的手艺那么好,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李爷爷笑着说:“还是王铁匠热心。那明天早上我们在戏台门口集合,早点去,早点回。”

几个人分道扬镳,安诺和江树往家走,路上的月光很亮,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安诺忽然说:“江树,你说我们找到的胡琴,真的是周师傅埋的那把吗?”

江树点点头:“肯定是!麻纸上写了他用银镯子换琴轴,李爷爷也说他埋在西南角,不会错的。”他顿了顿,又说,“等我们把胡琴修好,再找到张老板,让他们再一起合作一次,肯定特别棒!”

安诺笑了笑:“张老板都走了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就不在了。不过没关系,就算他不在了,我们修好胡琴,用它来伴奏,也是对他和周师傅的一种纪念。”她忽然想起麻纸上的那句话:“他笑的时候,眼泪比哭还难看。”周师傅拿到新琴轴时,心里肯定又高兴又难过吧,高兴的是胡琴能修好了,难过的是张老板可能再也听不到他拉琴了。

回到家时,安诺的父母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爷爷的笔记,想找找关于张老板和周师傅的记录。笔记里关于他们的内容不多,只有一页上写着:“张老板唱花旦,周师傅拉胡琴,两人合作了十年,是戏班里的黄金搭档。后来戏班散了,张老板去了南方,周师傅留在村里,再也没拉过胡琴。”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胡琴,和他们找到的那把很像。

安诺把笔记合上,放在枕头边,心里忽然觉得很温暖。她知道,不管是张老板和周师傅的故事,还是爷爷和陈奶奶的故事,都是这个村子的一部分,都是戏台的一部分。只要他们记得这些故事,这些人就永远不会消失,戏台也永远不会寂寞。

第二天早上,安诺早早地起了床,吃过早饭,拿着爷爷的笔记往戏台走。远远地,就看见江树、林晓、李爷爷和王铁匠已经在戏台门口等着了,江树手里拿着那把胡琴,王铁匠正在检查琴杆上的裂纹,李爷爷则在给煤油灯加油,林晓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铁皮盒和那半块羊毫笔。

“安诺,你来了!”江树笑着说,把胡琴递给她,“你看,王爷爷说琴杆的裂纹不算严重,能修好!”

安诺接过胡琴,摸了摸琴杆,心里忽然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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