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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更紧了,将东西两路军的营寨连在了一起,墨色的海愈发壮阔。粘罕抬头望向汴京城头,那垛口后的宋旗还在挣扎,却已像风中残烛。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过漫天风雪,仿佛已看到了城墙崩塌的那一刻——管他谁先谁后,这大宋的江山,终究要被金人的铁蹄踏碎。

帐外,西路军的金狼旗被士兵牢牢竖起,与东路军的大旗在风雪中遥遥相对,狼眼的赤线,一同映着那座摇摇欲坠的孤城。

朔风如刀,刮过汴京冻裂的城砖。垛口后的宋兵裹着破棉,甲胄上的锈迹比雪还厚,望着城外东西两路金营连成的墨海,手抖得拉不开弓。金军第一次围城时,尚有勤王军影影绰绰;此刻四野空旷,连飞鸟都绕着金狼旗盘旋——城根下的冻土里,埋着最后一批想突围求援的士兵尸首。

完颜粘罕立在西营高坡,完颜斡离不的东营号角遥遥相应,两面金狼旗在风雪里交相辉映,像两只按住猎物咽喉的巨爪。宋廷的烛火在宫城里明明灭灭,比城头上那几盏残灯还要昏弱。这一次,连风都知道,孤城再无转圜。

和金军上次围攻汴京相比,这次金军已经攻下了上次阻断完颜粘罕南下的太原。这也代表着金军可以就此西去阻断潼关,断绝宋西军的勤王之路。

这一点也被完颜娄室精准看中。

太原城头的焦土还在冒青烟,被血浸透的城砖冻得邦硬,风刮过箭楼的破窗,发出呜咽般的响——那是王禀殉城时,连上天都感到惋惜。完颜粘罕立在垛口边,玄色披风下摆扫过脚下的碎甲,甲片上凝着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他右手按在城砖的凹痕上,那是被宋军投石机砸出的坑,此刻指尖划过,能摸到嵌在砖缝里的焦木碎屑。

“都元帅,”身后传来靴底碾过碎瓦的脆响,完颜娄室的声音裹着寒气撞过来,“西军主力还在关中,若让他们东出潼关,汴京之围必生变数。”

粘罕缓缓回头。娄室身披三重铁甲,甲叶上还挂着太原巷战的血冰,他身后的亲兵捧着舆图,图上“潼关”二字被朱砂圈得醒目,旁边注着小字:西军入汴必经之道。

粘罕的目光落在舆图上,指尖点过黄河的曲线:“娄室,你带五万兵,南渡黄河,沿渭水西趋洛阳。”他顿了顿,指甲在“潼关”二字上重重一叩,“把这道关隘钉死,一只鸟都别让它飞向东边。”

娄室单膝跪地,铁甲撞在冻土上“哐当”一声。“末将遵令!”他仰头时,佩剑在残阳下泛着冷光,“三日之内,必让潼关插满金狼旗!”

三日后,黄河中段的渡口翻起浊浪。娄室的先锋营踩着薄冰涉河,马蹄踏碎河面的冰壳,溅起的水花在甲胄上凝成冰甲。五千精骑如黑风掠过南岸,沿途宋兵的寨栅未及举火,便被狼牙箭射穿了望楼——娄室治军最忌迟缓,他常说:“兵贵如电,无快不破”

大军抵洛阳时,守将见城外铁甲如潮,城门都没敢开,只在城头挂起降旗。娄室根本不进城,令偏将留千人守洛阳,自己亲率主力衔枚疾行,三日后已至潼关城下。

潼关的雄险在风雪里更显狰狞,两侧山壁如刀削,关楼悬在半空,像只俯视河谷的鹰。守关的宋兵见远处尘烟滚滚,慌忙扯起吊桥,却见金军阵中突然飞出数百支火箭,精准地射断了吊桥的铁链。“哐当”一声巨响,吊桥砸在冻土上,娄室一夹马腹,玄铁枪如毒龙出洞,第一个冲过桥面。

关楼里的宋将挺枪来战,两马相交只一合,便被娄室一枪挑飞枪杆,枪尖顺势扫过咽喉。宋兵见状四散奔逃,娄室却不追,只令士兵搬来巨石堵死关门,又在两侧山壁扎下七座营寨,寨栅外埋满尖桩,桩上挂着宋兵的首级——那是给西军的“见面礼”。

七日后,潼关已如铁桶。娄室立在关楼顶端,望着西边的关中方向,寒风扯动他的披风,露出甲胄内侧的刻痕:那是他历年战功的记印,如今又添了“潼关”二字。远处的官道上空无一人,连信使都绕着关隘走——西军的探马早被娄室的游骑截杀在秦岭山口,关中与汴京的联系,已被这道铁关生生掐断。

消息传到太原,粘罕正站在城楼上看南下的队伍。听到娄室封锁潼关的回报,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伸手拂去盔上的雪。汴京的勤王军,本就只剩西军这最后一根梁柱,如今柱断梁倾,那座孤城……他望向东南,风里仿佛已传来汴京城砖松动的声响。

朔风更紧了,卷着太原的焦味、黄河的浊浪、潼关的杀气,一路向汴京扑去。娄室在关楼吹的号角,粘罕在太原擂的战鼓,与斡离不在汴京城外的金狼旗猎猎声,渐渐汇成同一支调子——那是大宋王朝的丧钟,在靖康元年的寒风里,敲得越来越急。

汴京城的寒雪,下得比第一次围城时更密了。铅灰色的雪片打着旋儿扑在城砖上,积起薄薄一层,又被城上宋兵的喘息吹化,在垛口边凝成湿冷的冰。

老兵赵癞子缩在南薰门的箭楼里,望着城外白茫茫的旷野,喉咙里像堵着冰碴。第一次围城时,他就在这南薰门值守。那时城外只有东北角和西北隅飘着金狼旗,斡离不的东路军像条饿狼,只啃着城北那几块肉,南面的朱雀门、南薰门始终没见金兵影子。城上的兵卒还偷偷传信,说南边勤王军的烟火已在百里外亮起,夜里甚至能听见南去的信使马蹄声——那时候,连风里都带着点侥幸的暖。

可此刻,风里只有刀割似的冷。

三日前,西路军的号角从西南方向滚来时,赵癞子正蹲在南薰门的瓮城里啃冻饼。起初以为是错觉,直到望楼的新兵发出一声变调的惊叫:“西南……西南有旗!”他丢下饼子爬上城头,一眼就看见西南郊的土坡上,一面玄色大旗正从雪雾里钻出来,狼头绣纹在风雪中抖落碎雪,赤线描的狼眼,竟像在盯着南薰门笑。

那是粘罕的西路军旗号。

第二天拂晓,朱雀门的方向传来金人的号角。赵癞子扒着南薰门的箭窗望过去,只见城南的官道上,黑压压的金军正推着攻城车往前走,铁轮碾过冻土的声响,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更远处,东路军的营寨已从东北角铺过来,与西路军的营帐在城南连成一片,像两只巨手,把整座城攥在了掌心。

“第一次……第一次他们就没敢碰南城。”旁边的少年兵小柱子牙齿打颤,他是第一次守城,脸上还带着冻伤的红。赵癞子没吭声,只想起第一次围城时,南薰门的守将还敢带着人出城砍柴,如今连探出头往南望一眼,都能看见金军游骑在三里外的坟包上立着,铁甲的寒芒比雪光更刺目。

北城的喊杀声,从昨夜就没停过。斡离不的东路军像是憋了股劲,撞车撞得北城根“咚咚”响,箭雨密得能把天空钉成筛子。守城的宋兵早没了第一次时的悍劲,甲胄破的破、缺的缺,不少人裹着百姓捐的棉袄,握着锈得快断的枪杆,在城头东倒西歪——第一次还能从仓库里搬出新箭,如今箭簇都得用断刀磨尖了凑数。

西城的情况更糟。粘罕的西路军像是带着太原城头的焦火气,一到就把云梯架在了新郑门。赵癞子昨夜轮岗去西城帮忙,看见金兵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玄铁枪的枪尖在雪光里闪着红,那是刚从宋兵胸膛里拔出来的。城上的宋兵泼下的不是滚油,是掺了冰碴的冷水,砸在金兵甲胄上“噼啪”响,却连人家的脚步都拦不住——第一次围城时,斡离不的兵可没这么疯。

最让人心头发凉的是东城。第一次时,东城外的汴河上还有渔船往来,偶尔能收到南岸的消息。如今河面早冻成了冰,金军在冰上凿了洞,插满了尖桩,桩上挂着想从水路逃出去的百姓尸首,冻得硬挺挺的,像一串歪歪扭扭的糖葫芦。东城的守将是个老将军,第一次围城时总说“东边水网密,他们过不来”,今早却听说他在箭楼里用腰刀抹了脖子,血冻在楼板上,红得发黑。

南薰门的风突然紧了,卷着远处的号角声撞过来。赵癞子抬头,看见城外的雪地里,一队金军骑兵正沿着护城河巡逻,马蹄踏碎冰壳的声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为首的骑兵举起狼头幡,幡角扫过结冰的河面,惊起几只水鸟,却飞不出多远,就被暗处射来的冷箭钉在雪地里。

“没处跑了。”小柱子突然哭出声,“四面都是……都是他们的人。”

赵癞子摸了摸怀里的半截冻饼,那是昨夜从死人身上捡的。第一次围城时,他还盼着城外的勤王军,如今连风都绕着金营走,别说勤王军,怕是连只鸟都飞不进来了。城根下的冰土里,埋着前几日想从南城挖地道突围的士兵,此刻冻土裂开的缝里,正渗出暗红的血,在雪地里晕开一小片,很快又被新雪盖住。

四面的金狼旗,在风雪里猎猎作响。东路军的狼旗张扬,西路军的狼旗沉猛,此刻交相辉映,把汴京裹在中间,像裹在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里。网外的铁蹄声越来越近,网内的呼吸越来越弱——第一次围城时那点侥幸的暖,早被这四面合围的寒,冻成了彻骨的绝望。

赵癞子把冻饼塞进小柱子手里,自己抓起那杆锈枪。枪杆冰得刺骨,可他知道,这城,这四面的墙,已是最后能抓的东西了。

北城的撞车声又炸响时,赵癞子正扶着小柱子往箭楼里挪。雪片扑在小柱子冻裂的脸上,他忽然扯了扯赵癞子的袖子:“赵叔,他们说……第一次守城时,有个李将军?”

赵癞子的手顿了顿,摸到箭楼木柱上的刻痕——那是第一次围城时,他用刀刻下的“纲”字,如今被雪水泡得发黑,却仍能看清笔画的遒劲。

“那不是将军,是李相公。”他的声音像被风砂磨过,“第一次斡离不的狼旗刚到城北,城里乱成一锅粥,是李相公披了甲胄站在宣德门楼上,说‘城在人在’。”

他望着城外翻滚的雪雾,恍惚又看见第一次围城时的景象。那时的南薰门,箭楼里燃着旺旺的炭火,士兵们围着烤冻僵的手,甲胄虽旧却都用铜丝补过,枪杆上缠着防滑的布条。李纲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紫袍,踩着梯子爬上城头,靴底沾着的泥还是刚从西城跑过来的——他一昼夜能巡遍四城,哪里喊杀紧就往哪里去。

“箭要垛齐!”赵癞子记得李纲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劲,“滚油烧到冒泡再泼!伤兵拖到瓮城后,有医官等着!”他亲自给士兵递饼子,饼是热的,带着芝麻香,那是从内府粮仓调出来的。有次东城告急,李纲抄起身边士兵的弓,三箭射穿三个金兵的咽喉,箭簇穿透铁甲的脆响,让城上的宋兵齐声呐喊,那喊声震得城砖都发颤。

最险的是北城。斡离不的撞车撞得城门晃,李纲赤着脚站在门后,指挥民夫往门后堆沙包,自己背靠着城门,袍子被震得鼓起来,却始终没退半步。“这门是汴京的骨头!”他吼道,“断了骨头,人就活不成了!”那天城上的箭雨,是第一次围城时最密的,可宋兵没人敢躲,因为李纲就站在最前面,箭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他眼皮都没眨。

“后来……后来怎么就没了呢?”小柱子的声音怯怯的,像怕惊扰了什么。

是啊,后来怎么就没了呢?

赵癞子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锈枪。枪杆上的裂缝,是昨夜从西城捡的,枪尖弯了,磨了半宿也没磨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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