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阴暗的禁室之中,被束缚着的言初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地狱深渊。
这几日,她的世界被温祺所带来的痛苦填满。每天,温祺都会如恶魔般准时出现,强行喂她喝下各种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
那些药顺着喉咙灌下,苦涩与辛辣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子在体内啃噬,令她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般难受。
不仅如此,抽血更是家常便饭。
那冰冷的针头一次次刺入她的血管,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仿佛要将她身体里的生机也一并抽离。
日复一日,言初的脸色愈发苍白,白得如同毫无生气的死人一般,嘴唇干裂起皮,眼神也变得空洞而涣散。
或许是温祺觉得她已经虚弱到无力反抗,后来便不再将她捆绑。
然而,此时的言初早已被折磨得没了半分力气,哪怕只是稍微动一下,浑身的肌肉与骨骼都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发出痛苦的叫嚣。
她只能瑟缩在禁室的角落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每当温祺前来,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禁室里回荡,如同催命的音符。
言初听到这声音,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恐惧。
温祺会径直走到她蜷缩的角落,毫不留情地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如同拖拽一件毫无生命的物品般,将她从角落里硬生生地拖出。
言初那瘦弱的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每一下都疼得她几近昏厥。
随后,温祺会把她重新按在床上,熟练地锁好,开始一系列所谓的检查。
言初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温祺肆意摆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温祺并非每天都来,他每隔三天才会出现一次,带来新一轮的痛苦。
而在其他时候,禁室里便是一片死寂。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丝声音。
这寂静与黑暗,仿佛比温祺施加的痛苦更加可怕,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言初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来。
在这漫长而又煎熬的日子里,言初的意识逐渐模糊,时而在剧痛中昏死过去,时而又被身体的疼痛生生痛醒。
每一次从昏迷中醒来,迎接她的依旧是无尽的黑暗与痛苦,如此反复,仿佛永无止境。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只能在这痛苦的深渊中,默默承受着一切,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在言初那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里,命运似乎还残留了一丝微弱的善意,派来了侍女黄柔。
黄柔,一位年仅 22 岁的年轻姑娘,正值青春年华,却在夏家的规矩与命运的裹挟下,无奈地参与到这残忍的一幕之中。
每次踏入禁室,黄柔的眼中总是交织着小心翼翼与深深的不忍。
她深知言初所遭受的痛苦,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身体,每一道伤痕都像是在她心上划了一刀。
然而,她只是夏家世代为奴的家生侍女,从祖辈开始,便在夏家干活,家族的命运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她,让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加重言初的痛苦。
她拿起沾湿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言初那布满污垢与伤痕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歉意与怜悯。
她细致地擦拭着每一寸肌肤,仿佛这样就能为言初减轻一些痛苦。
除了清洁身体,黄柔还会为言初带来营养清淡的食物。
尽管她知道言初如今被折磨得几乎吃不下多少东西,但她依旧坚持着,希望能为言初补充哪怕一丝一毫的体力。
她坐在言初身旁,轻声细语地哄着,就像哄着一个受伤的孩子,“吃一点吧,吃了身体才有力气。”
然后温柔地将勺子递到言初嘴边,看着言初艰难地咽下食物,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每喂完一口,她都会细心地用手帕为言初擦拭嘴角,动作轻柔而熟练。
黄柔来禁室的时间很规律,都是在温祺来的前一个小时和离开后的一个小时。
这短暂的两个小时,对于言初来说,仿佛是黑暗世界里难得的一丝温暖。
在这两个小时里,禁室不再只有痛苦与恐惧,还有黄柔那温柔的话语和轻柔的动作。
然而,这温暖总是如此短暂,随着黄柔的离开,禁室又重新陷入了死寂与黑暗,而言初又要独自面对那无尽的痛苦与未知的折磨。
黄柔每次离开时,心中都满是无奈与不舍,她多希望自己能有能力拯救言初,可在夏家强大的势力面前,她的力量太过渺小。
只能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地给予言初一些微不足道的关怀与照顾。
言初身处这暗无天日的禁室,身体被折磨得千疮百孔,意识也时常在痛苦中游离。
但即便如此,她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清楚地知道黄柔对自己的好。
黄柔每次轻柔的擦拭、每一句关切的低语、每一口递到嘴边的食物,都如同黑暗中闪烁的微弱烛光,给言初带来了一丝温暖和慰藉。
然而,这看似温馨的场景背后,却隐藏着重重危机。
言初明白,这禁室里布满了监控,夏家的耳目无处不在。
她只要稍有不慎,说错一句话或者做出一个不当的举动,就可能给黄柔带来灭顶之灾。
黄柔本就是夏家的家生侍女,命运早已被夏家牢牢掌控,她没有反抗的能力,更无法承受夏家的怒火。
所以,尽管言初内心对黄柔充满了感激,也渴望能与她交流,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她却只能将这份感激深埋心底。
每当黄柔与她说话时,言初只能用那空洞却又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她,不敢回应一个字。
她害怕自己的言语会成为黄柔的催命符,让这个善良的女孩因为自己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有时,黄柔会忍不住轻声安慰言初,试图打破这压抑的沉默,而言初只能微微颤抖着嘴唇,将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咽回肚里。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黄柔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也希望黄柔能在这危险的环境中保护好自己。
在这充满恐惧与痛苦的禁室里,言初对黄柔的保护欲,成为了她在无尽黑暗中坚守的另一份信念,即便自己深陷泥沼,也绝不能让黄柔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