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注定意义非凡的三个月里,夏白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在夏鸿书房的工作中,一门心思接手父亲的责任与权力。
书房内,厚重的书架林立,摆满了记载着家族兴衰与各类机密事务的书籍。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尘埃在其中飞舞。
夏白玺每日早早来到书房,与夏鸿相对而坐,认真聆听父亲对家族各项事务的讲解与分析。
夏鸿详细地向她介绍家族在各个领域的产业布局,从庞大的商业帝国到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网,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夏白玺全神贯注地记录着,她深知这些知识和权力背后所承载的责任之重。
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她便虚心请教,与父亲展开深入探讨。
两人常常为了一个决策、一种策略争论得面红耳赤,但在这激烈的思想碰撞中,夏白玺逐渐领悟到家族管理的精髓,也更加明晰自己未来的方向。
与此同时,在那阴暗的禁室之中,言初迎来了命运的一丝转机。
或许是夏鸿内心深处的愧疚感愈发强烈,又或许是看到夏白玺的毒素在现有抑制剂的作用下暂时得以稳定控制,夏鸿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不再允许温祺对言初进行那些残忍的实验,并且吩咐黄柔更加悉心地照顾言初。
黄柔得到命令后,每日都尽心尽力地服侍言初。
她每天早早来到禁室,带来精心准备的营养食物,轻声细语地哄着言初进食。
她会用温热的毛巾为言初擦拭身体,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
在黄柔的细心照料下,言初那饱受三年医药折磨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
起初,言初只是觉得身体不再像以前那般虚弱无力,那种整日昏昏沉沉、连动一下都仿佛耗尽全身力气的感觉逐渐减轻。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些许力气,可以尝试着坐起来。
当她第一次颤颤巍巍地坐起身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难以置信。
日子一天天过去,言初的体力恢复得越来越好。
终于,在一个阳光似乎能稍稍透进禁室的日子里,言初鼓起勇气,双手撑着墙壁,缓缓地站了起来。
尽管双腿还在微微颤抖,尽管身体仍有些虚弱,但她成功地站了起来。
那一刻,言初眼中闪烁着泪光,这简单的站立对她来说,是历经苦难后的一次重生,是在黑暗中挣扎许久后迎来的一丝曙光。
玄纪 2026 年 9 月 18 日,清晨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落在帝都那宏伟庄严的广场上。
这座广场,平日里就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而今日,更是被装点得华丽非凡。
广场四周,彩旗猎猎作响,上面绣着帝国和夏家独有的图腾——彼岸花,那鲜艳的红色在风中舞动,仿佛诉说着家族的荣耀与帝国的辉煌历史。
8 点整,整个帝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随后又瞬间被一阵激昂的号角声唤醒。盛大的帝国权力交接仪式正式拉开帷幕。
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夏白玺身着一袭金红色交织的华丽礼服,宛如从古老传说中走出的女王。
礼服上精心绣制的金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光芒,仿佛是将星辰的光辉融入其中。
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同流淌的金色河流。
她的额头,精心点缀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彼岸花,那彼岸花栩栩如生,仿佛在她的额间绽放出神秘的力量。
这朵彼岸花,不仅仅是一种装饰,更是帝国和夏家至高无上的象征,承载着无数先辈的期望与荣耀。
夏白玺头戴皇冠,皇冠上镶嵌的宝石折射出五彩光芒,照亮了她那从容自信的脸庞。
她迈着坚定而优雅的步伐,缓缓走向同样身着笔挺西装礼服的夏鸿。
夏鸿站在广场的高台之上,眼神中满是欣慰与庄重。
他身旁,那象征着帝国权力的权杖,在阳光下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夏白玺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仿佛在向整个帝国宣告她的决心与担当。
当她终于走到夏鸿面前,两人目光交汇,千言万语尽在这一瞬间的对视之中。
夏鸿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任与期许,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权杖,递向夏白玺。
夏白玺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权杖,那一刻,广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回荡在整个帝都的上空,仿佛在为新的帝国掌权者欢呼喝彩,也预示着一个全新时代的开启。
在那终年阴暗潮湿的禁室里,言初从黎明破晓时分便开始静静等待。
她蜷缩在角落里,双眼紧紧盯着那扇冰冷的门,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绝与期待交织的复杂光芒。
今日的言初,与往日有些不同,她的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别样的气息,那是对自由的渴望在心底悄然滋长。
玄纪 2026 年 9 月 18 日,这个对于帝都来说意义非凡的日子,言初虽身处禁室,却也从黄柔的只言片语中知晓了外面正在举行盛大的帝国权力交接仪式。
整个夏家乃至帝都,都沉浸在一片忙碌与庄重的氛围之中。
时间缓缓流逝,每一秒对言初来说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在她望眼欲穿之际,“啧嘎”一声,门被缓缓打开。
那声音在寂静的禁室里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之门开启的前奏。言初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目光迅速扫向门口。
今天,门口的守卫阵容明显与往日不同。往常那森严的守卫,如今只剩下两个。
其他人都被调去参加交接仪式了,这是言初从黄柔那里得知的消息。
也正是这个消息,如同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一丝曙光,在言初心中燃起了逃离的念头。
她看着那两个守卫,心中快速盘算着。这或许是她逃脱的绝佳机会,一旦错过,不知何时才能再有这样的契机。
言初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同时在心中默默规划着接下来的行动,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向着自由迈出那充满未知却又无比坚定的一步。
禁室依旧弥漫着那股令人压抑的气息。黄柔如往常一样,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迈着轻柔的步伐走进禁室。
她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与关切,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发生的变故。
黄柔径直走向角落,那是言初惯常蜷缩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将放着粥的盘子轻轻放到一旁的石桌上,陶瓷与石头接触,发出一声极轻微的脆响。
就在她正要转身面向言初,轻声细语地哄她喝粥时,变故陡生。
言初一直紧盯着黄柔的一举一动,在黄柔转身的瞬间,她迅速而果断地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麻醉针。
这一针,凝聚着她对自由的全部渴望。言初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麻醉针狠狠刺向黄柔的脖颈。
黄柔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双眼瞬间瞪大,脸上还残留着未消散的关切神情,整个人便如同一棵被伐倒的树木,直挺挺地向前扑去,重重地晕了过去。
言初看着黄柔倒下的身躯,心中五味杂陈。但此刻,求生的欲望和对自由的向往占据了上风。
她咬了咬牙,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撑起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
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那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的身体,在此时发出阵阵抗议,但言初顾不上这些。
她艰难地俯下身,开始动手脱黄柔身上的衣服。手指因为紧张和虚弱而微微颤抖,每解开一颗衣扣,都显得无比吃力。
好不容易将衣服脱下,言初又以同样艰难的动作,将衣服换到自己身上。
衣服上还残留着黄柔的体温,而言初却无暇顾及这些,她深知,这是她逃离这里的唯一希望,必须争分夺秒。
换好衣服后,言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黄柔,心中默默说了声抱歉,随后便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