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逍遥靠在紫檀木椅上,指尖轻叩着扶手,目光落在面前五面水镜上。
中央水镜正映着赵高在罗网总坛的身影,他刚挂下与君逍遥的传讯符,便转身对堂下二十名杀手道:“少主有令,鲁提辖已去青州城东粮仓,你们随我去北郊粮仓,动作要快,天亮前必须拿到账册。”
杀手们齐齐应喏,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杀手上前一步:“赵总管,北郊粮仓的护卫头子是‘铁臂罗汉’,据说硬功练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比城东那个先天境难对付多了,要不要请展护卫过来?”
赵高瞥了他一眼,从怀中摸出个小瓷瓶,扔了过去:“这里面是‘化骨散’,沾一点在兵器上,管他什么铁臂罗汉,半个时辰内必软如烂泥。
展昭在沧州码头收尾,没空分神,咱们自己搞定。”
疤脸杀手接住瓷瓶,掂量了两下,眼中闪过狠厉:“得嘞!有这宝贝,保管办妥!”
左侧第一面水镜,鲁智深已到青州城东粮仓外。粮仓围墙高耸,门口挂着两盏气死风灯,四个护卫正围着篝火取暖,其中一个腰间挂着“粮官”牌子的中年男子,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昨天赢了多少钱。
鲁智深扛着水磨禅杖,嘿嘿一笑,突然大步流星冲了过去。那禅杖足有六十二斤,砸在地上“咚”的一声,震得篝火火星四溅。护卫们吓了一跳,刚要拔刀,就被鲁智深一禅杖扫倒三个,剩下那个粮官吓得瘫在地上,筛糠似的抖:“大……大师饶命!账册……账册在里屋柜子里!”
鲁智深没理他,径直走进粮仓,禅杖往地上一顿,粮仓顶部的瓦片哗啦啦掉下来好几片。他看了眼堆积如山的粮食,眉头皱起:“娘的,这么多粮食,竟藏着一半是发了霉的!”说着扬起禅杖,对着粮堆狠狠砸下去,霉粮四散飞溅,露出后面的暗门。
暗门后是间密室,里面果然有个铁柜。鲁智深一禅杖劈开柜门,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本账册。他拿起最上面那本翻了翻,里面详细记着每月往南楚叛军运粮的数量和时间,嘴角咧开一抹笑:“这趟没白来。”
右侧第二面水镜,沧州码头的激战已近尾声。展昭的铁尺与黑甲护卫的长刀碰撞,火花四溅。那护卫的刀招刚猛,带着股狠劲,却始终沾不到展昭半分衣角。展昭的铁尺看似轻描淡写,却总能在箭不容发之际挡住刀势,偶尔反击,直指护卫破绽。
“铛!”铁尺点在护卫手腕上,护卫长刀脱手,捂着发麻的手腕后退几步。展昭欺身而上,铁尺架在他脖子上:“说,王家和南楚叛军除了粮食,还交易了什么?”
护卫梗着脖子不说话,展昭眼神一冷,铁尺微微用力,一丝血痕浮现。护卫脸色发白,终于松口:“还……还有二十箱弩箭,藏在三号货舱,明天一早运走……”
不良帅此时已带着账册回到岸上,小四正驾着小船过来接应。他对着展昭挥了挥手,示意任务完成,便带着账册消失在夜色中。
中间水镜,赵高带着杀手们摸到北郊粮仓。粮仓外的护卫比城东多了一倍,且个个手持长矛,警惕性很高。赵高打了个手势,杀手们立刻分散开来,几个擅长潜行的绕到粮仓后方,用特制的钩子翻进围墙,很快打开了侧门。
“动手!”赵高低喝一声,率先冲了进去,手中短刀带着寒光,直取离门最近的护卫。杀手们紧随其后,刀光剑影瞬间在粮仓内亮起。那个被称为“铁臂罗汉”的护卫头子果然厉害,拳头硬如铁石,硬生生接了杀手三刀,毫发无伤,反而一拳打飞一个杀手。
“用散!”赵高喊道。疤脸杀手立刻甩出沾了化骨散的飞镖,铁臂罗汉没当回事,伸手一抓,飞镖落在掌心。可没过片刻,他就感觉手臂发软,拳头也没了力气,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什么鬼东西?”
赵高趁机冲上前,短刀架在他脖子上:“账册在哪?”铁臂罗汉瘫倒在地,指了指粮仓角落的木箱,说不出话来。
右侧第一面水镜,段誉在回天外天的路上,路过一处茶馆,正坐在窗边喝茶。他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手里把玩着从王家船上“顺”来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个“王”字。突然,茶馆外传来争吵声,一个穿锦袍的公子哥正欺负卖花女,段誉皱了皱眉,本不想管,可那公子哥一脚踢翻了卖花女的花篮,花朵散落一地,其中一朵正好落在段誉脚边。
他认出那是株“醉春风”,是娘最喜欢的花。段誉放下茶杯,走了出去,用凌波微步绕到公子哥身后,轻轻一点他的腰穴。公子哥顿时动弹不得,只能站在原地骂骂咧咧。段誉捡起地上的花,递给卖花女,笑着说:“别难过,这些花我买了。”
卖花女感激地道谢,段誉摆摆手,转身继续赶路。他知道这违背了君逍遥“不惹闲事”的叮嘱,但看到“醉春风”被糟蹋,实在忍不住——这花对他有特殊意义,也算涉及自身“小利益”了。
中央水镜,天快亮时,赵高带着北郊粮仓的账册回到罗网总坛,与鲁智深送来的城东账册放在一起,正好凑齐了王家与南楚叛军三个月的交易记录。赵高仔细核对后,发现其中一笔交易标注着“特殊货物,由王家长子亲自押送”,时间就在三天后。
他立刻通过传讯符汇报给君逍遥:“少主,发现笔可疑交易,王家老三要亲自押送一批‘特殊货物’去南楚,没写具体是什么,只说‘关乎战局’。”
君逍遥所在的天外天总坛,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他听完赵高的汇报,指尖在桌面上画着圈,淡淡道:“特殊货物?让展昭去查,三天后跟着王家长子,看看是什么东西。另外,让不良帅带些人,在交易地点附近埋伏,若那货物对咱们有用,就‘截’下来。”
“明白!”赵高应道。
右侧第三面水镜,展昭接到命令时,刚从沧州码头回来,正擦拭着铁尺上的血迹。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光:“请少主放心,属下定查清楚。”说罢,身影一闪,消失在房间里。
左侧第二面水镜,不良帅接到命令后,立刻召集了二十名精锐不良人,准备好家伙事——火箭、钩爪、还有几桶“遇水燃”。不良人里一个瘦高个问道:“帅爷,这次要下死手吗?”
不良帅检查着弓箭,头也不抬:“少主说‘截’,没说杀,尽量留活口,但货物必须拿到。要是对方反抗,不用客气。”
天渐渐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进天外天总坛。君逍遥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下方云雾中的罗网总坛和忙碌的手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从最初只召唤不良帅建立罗网,到如今有了展昭、鲁智深、段誉等得力手下,天外天的势力正在悄然壮大。
他拿起一本账册,翻到王家与南楚叛军交易弩箭的那一页,眼神冷了下来。这些弩箭若是真的送到叛军手里,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殃——虽然他向来只顾自身利益,但这种可能影响到天外天周边安稳的事,他不能坐视不理。毕竟,天外天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发展。
“传讯给展昭,”君逍遥对着空气道,“若那‘特殊货物’是兵器,不必留情,连人带货一起扣下。”
传讯符在空中化作一道青烟飞走。君逍遥回到椅子上,继续看着水镜,镜中鲁智深正扛着账册往回赶,嘴里还哼着小曲;段誉把玩着玉佩,慢悠悠地走着;展昭已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跟在王家长子的马车后;不良帅带着人在交易地点附近的山林里埋伏,调试着弓箭……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君逍遥指尖轻叩,五面水镜渐渐合一,映出“天外天”三个金色大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他知道,随着罗网不断收网,天外天的名字,迟早会让这片大陆上的皇朝、世家、圣地都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