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温暖的指挥部里，曾夏勇送走楚云飞与林伟后，独自在电子地图前站了许久。
窗外的风雪彻底停了，夕阳透过云层，给黑云山的山脊镀上一层暖金，远处传来战士们拆卸伪装网的吆喝声，带着战后休整的松弛。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磨得发亮的金属牌——这是系统绑定的凭证，此刻正微微发烫。指尖在冰凉的表面划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行数字：当前积分：。
“45万……”曾夏勇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忍不住发颤。
黑云山一战的积分结算比预想中多出近十万，想来是歼灭两个日军师团与独立旅团的额外奖励。加上原有的4225积分，这数字足够让独立旅脱胎换骨，甚至……惠及更多兄弟部队。
他深吸一口气，集中意念。
眼前的空气中泛起淡蓝色的光幕，二级商城的界面缓缓展开，密密麻麻的装备图标在光幕上流转，比上次查看时多了不少新面孔。
“Ztq-15轻型坦克？”曾夏勇的目光被一辆线条流畅的坦克图标吸引。光幕上的三维模型随之转动，展示着15式坦克的液气悬挂系统和模块化装甲，标注着“适应山地、水网地形，重量33吨，105mm线膛炮兼容智能弹药”。
他伸手一点，旁边立刻弹出关联装备：08式轮式步战车，八轮驱动，30mm机关炮搭配反坦克导弹；
11式轮式突击车，105mm火炮架在轮式底盘上，公路时速可达100公里；
还有phZ11式火箭炮，分轮式与履带式两种，模块化发射箱能在一分钟内完成装填。
“这些是……中型合成旅的家伙。”曾夏勇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在现代军事学院研究时了解过——不求重装甲硬抗，但求火力与机动性的平衡。15式坦克的防护虽不及99A，对付日军的九七式坦克却像碾轧玩具；
轮式战车集群能在公路上昼夜奔袭，这对缺乏机动工具的八路军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光幕上突然闪过一行小字：“战术案例：红方军队中型合成营800人，40分钟击溃蓝方军队4000人机步团”。
曾夏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了回来的时候，三营长王铁蛋说过，老团长李云龙在辛庄被围时，新一团拼到最后只剩刺刀；
想起周卫国说过孔捷在王老庄看着日军炮击时的无力——如果兄弟部队能有这样一支部队，何至于打得那么艰难？
他滑动光幕，找到熟悉的装备区。
191步枪的图标旁多了“班用机枪型”选项，phL-181车载榴弹炮标注了“模块化炮弹兼容”，还有09式自行高炮、625型自行防空车与红旗17防空导弹的组合，足以撑起一片无死角的防空网。
“独立旅可以换重装，兄弟部队却未必需要这么复杂。”曾夏勇指尖在15式坦克与08步战车的图标间徘徊。这些装备维护简单，油耗比自己部队的这些要低，甚至能依靠地方公路机动，正好适合弹药与燃料都紧张的根据地。
他忽然想起彭老总在辽县说的话：“胜利不是独食，要让全军都尝到甜头。”
一个念头渐渐清晰：用积分兑换一批中型合成旅装备，独立旅借此机会成立警备部队，按照中型合成部队来打造训练，摸索战术；
再请总部选出一两支兄弟部队作为试点，由独立旅派精锐骨干带训，手把手教他们操作轮式战车、呼叫炮火支援、构建机动防御以及信息化等内容。
“比如老部队新一团，老团长李云龙敢打敢冲，配上11式突击车，怕是能把日军的运输线搅成一锅粥。”曾夏勇嘴角扬起笑意，又想到386旅的771团和772团，“陈旅长的部队擅长山地战，15式坦克正好派上用场。”
他点开装备清单，开始草拟计划：给试点部队中型合成旅（初定）的装备
——191步枪、LR4狙击枪、89式重机枪、201式通用机枪、pF89火箭筒、肩扛式防空导弹、60辆15式坦克，60辆08步战车，24辆山猫突击车、ASN15无人机6架、30门120mm车载迫击炮、20门phL181车载榴弹炮、12门phZ11火箭炮，再配上6辆红旗17防空导弹车、10辆pZG09、10辆625型防空车、以及电子对抗、保障系统等模块车辆。这样的配置，对付日军一个旅团绰绰有余，又不至于太过扎眼。
“关键是训练。”曾夏勇关掉光幕，在纸上写下“培训方案”四个字。
轮式战车的驾驶、火控系统的操作、步坦协同的战术，都得从零教起。他打算从独立旅抽调骨干，在黑云山建一个临时训练场，先让自己的警备部队摸索训练，然后再把自己摸索训练后的内容让试点部队的指战员来学，再回去带部队。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警卫员打开了电灯。
曾夏勇拿起写满字的纸，上面罗列着装备清单、训练周期、后勤保障，最后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总部会批准吗？”
他知道，这种“跨越式”换装必然会引起震动。
但想起王老庄战场上，孔捷看着防空弹幕时的震惊，想起老团长李云龙在辛庄用手榴弹对抗装甲车的决绝，这点震动又算得了什么？
“总得有人先迈出这一步。”曾夏勇将纸折好，塞进作战服内袋。灯的光晕在他脸上跳动，映出眼底的坚定。
这时，胡勇进来了，手里捧着刚统计好的战利品清单：“旅长，缴获的日军物资……”
“胡参谋，”曾夏勇打断他，指着桌上的空白纸，“帮我拟份电报，给总部和彭老总，就说独立旅想申请一项试点——为兄弟部队换装新式装备，由我们负责培训，所需物资……我们自己解决。”
胡勇愣住了：“自己解决？旅长，这些装备……”
“你别管。”
曾夏勇笑了笑，目光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空，“告诉总部，就说这是‘华夏勇士’该做的事。”
曾夏勇走到窗边，看着那些在雪地里蹦跳的身影，忽然觉得这45万积分，比任何官衔都要沉重，也都要滚烫。
二级商城的光幕在脑海中若隐若现，Ztq-15坦克的图标闪着微光，像一颗等待破土的种子。
曾夏勇知道，当这些钢铁洪流真正驰骋在华北平原上时，不仅是日军，整个中国的抗战格局，都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