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秦明点齐五千马步精锐,打出“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浩浩荡荡开出水泊,直扑郓城、东平两处。
消息传出,两地官府与豪强闻风丧胆!他们早已听闻梁山好汉的威名,尤其是武松大闹京师、横扫昆仑的事迹更是传得神乎其神,如今见梁山大军真的杀来,哪还有抵抗的勇气?
郓城县令与城内几家平日里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豪绅,连夜收拾细软,想要弃城逃跑,却被早就对梁山心怀期待的城中百姓和一些底层衙役暗中盯住,及时通报给了林冲。
林冲用兵稳健,并未强攻城池,而是派秦明率一千铁骑,轻装疾进,在郓城通往州府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将那企图逃跑的县令和豪绅一网成擒!随即兵不血刃,进入郓城。
入城之后,林冲立刻张贴安民告示,宣布只惩首恶,不扰百姓。他将县令及几名罪大恶极的豪绅公开审判,历数其贪墨公款、强占民田、逼死人命等累累罪行,在无数百姓的亲眼见证下,明正典刑,枭首示众!
同时,打开官府粮仓和抄没的豪绅家库,将堆积如山的粮食、布匹、金银,除部分充作军资外,尽数分发给城中贫苦百姓!更是将那些被豪强巧取豪夺的田产房契,当场焚毁,宣布土地归耕种者所有!
一时间,郓城百姓欢声雷动,如同过节!许多饱受欺压、食不果腹的穷人捧着分到的粮食和地契,跪地痛哭,高呼“梁山恩人”、“武松青天”!
东平府的情况也大同小异。秦明率军抵达时,府内官兵早已逃散一空,只剩下一些惶惶不可终日的胥吏和胆战心惊的百姓。秦明依照林冲在郓城的做法,揪出几个民愤极大的贪官污吏和恶霸,当众处决,开仓放粮,分发田地。
两地处决首恶、分发钱粮田地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周边州县。无数受苦受难的百姓翘首以盼,暗中祈祷梁山好汉早日到来。而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官吏豪强,则如同惊弓之鸟,纷纷收敛行径,有的甚至主动拿出部分钱粮“赈济”贫民,试图挽回一些名声,生怕成为梁山下一个目标。
林冲、秦明并未在两地久留。他们留下部分兵力维持秩序,协助新组建的、由当地德高望重者组成的“乡老会”处理日常事务,并宣布梁山将定期派人巡查,若再有欺压百姓之事,定严惩不贷!随后便率领主力,带着缴获的大量钱粮物资,凯旋返回梁山。
此番行动,梁山并未占据一寸土地,却赢得了郓城、东平两地乃至更广阔区域内无数百姓的衷心拥戴!其“替天行道”之名,更加深入人心。前来梁山投奔的,不再仅仅是走投无路的江湖草莽,更多了许多活不下去的贫苦农民和手工业者,梁山的根基在无形中变得更加雄厚。
聚义厅内,听着林冲、秦明禀报行动经过与成果,众头领皆是兴奋不已。
鲁智深抚掌大笑:“哈哈哈!这才叫痛快!比抢那些鸟州府舒坦多了!看到老百姓的笑脸,比喝十碗酒还得劲!”
刘唐也咧着嘴:“就是!以前抢了钱粮,老百姓背后还骂俺们是贼。现在可好,他们都把俺们当恩人!”
连吴用也感慨道:“哥哥此举,深得民心,胜过十万雄兵啊!以往是我等目光短浅了。”
武松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条路走对了。武力是保障,但道义才是根本。唯有真正为百姓做事,才能获得他们真心的支持,这才是梁山能够长久存在、甚至发展壮大的基石。
他下令重赏出征将士,并将带回的钱粮,大部分存入山寨库府,小部分继续用于周边贫苦百姓的救助。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梁山上下沉浸在“施仁政、得民心”的喜悦中时,戴宗从东京带回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
“哥哥,朝廷有动静了!”戴宗神色凝重,“那高俅老贼不知如何说动了官家,竟以‘梁山武松擅杀朝廷命官、搅乱地方’为由,请得圣旨,任命原汝宁郡都统制,‘双鞭’呼延灼为征东大元帅,调集山东、河北十万兵马,克日进发,誓要……誓要踏平我梁山泊!”
呼延灼!十万兵马!
众人闻言,刚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再次紧绷!
虽然早知道朝廷不会坐视梁山壮大,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而且一来便是如此大的阵仗!呼延灼乃名将之后,麾下连环马军更是精锐中的精锐,绝非此前韩存保、宿元景之流可比!
秦明怒道:“哼!来得正好!俺正愁没仗打呢!让他来,看俺的狼牙棒厉害,还是他的双鞭厉害!”
林冲却眉头紧锁:“呼延灼非同小可,其连环马军更是难以对付。加之十万大军,兵力远胜于我。此番,恐是一场恶战。”
顾永忧心忡忡:“而且我军新定郓城、东平,民心未稳,若此时大军压境,恐生内变。”
武松沉默片刻,眼中并无惧色,反而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该来的,总会来。既然朝廷要战,那我梁山便奉陪到底!”
他站起身,声音沉稳而有力,传遍整个聚义厅:
“传令三军!停止休整,即刻起,进入最高战备状态!加固所有关隘水寨,多备滚木礌石,箭矢火药!斥候全部撒出去,严密监视呼延灼大军动向!”
“林冲哥哥,你总督全军防务,秦明、孙立辅之!”
“李俊兄弟,水军务必守住水泊要道,绝不能让官军战船靠近!”
“公孙先生,朱武兄弟,所有阵法机关,全部启动!”
“顾永兄弟,安抚新附百姓,清查内部,严防奸细!”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传达下去,刚刚经历了一场“仁义之战”的梁山泊,瞬间化身成为一座巨大的、冰冷的战争堡垒!
武松走到厅外,望向南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滚滚而来的烟尘。
呼延灼……十万大军……
这将是他穿越以来,梁山面临的最大规模、最严峻的一次考验!
但他心中并无慌乱,只有沸腾的战意与坚定的信念。
无论来敌多么强大,他都要凭借这双拳,这座山寨,以及身边这群肝胆相照的兄弟,将其彻底击溃!
梁山泊的命运,将由这一战,彻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