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后的第一天,陆清歌并没有大肆宣扬。他享受这种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甜蜜。然而,有些“不速之客”总能用他们独特的方式闯入这种宁静。
下午,门铃像催命符一样响起来。不用猜,肯定是陈赤赤。果然,一开门,就见他拎着个大袋子,咋咋呼呼地挤进来:“清歌!天仙!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空运来的顶级和牛!今晚咱们涮火锅……咦?”他话没说完,狐疑地眯着眼,在陆清歌和刘天仙脸上来回扫视,“你俩今天不对劲儿啊?笑得这么……春心荡漾的?有啥好事?”
陆清歌和刘天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好笑。刘天仙抿嘴笑着转身去泡茶,把解释的任务留给了陆清歌。
陆清歌轻咳一声,尽量用平淡的语气说:“没什么,就是……我们决定结婚了。”
“哦,结婚啊……啥?!!”陈赤赤先是惯性点头,随即猛地反应过来,声音拔高了八度,手里的袋子差点掉地上,“结……结婚?!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昨晚?怪不得我昨晚打喷嚏!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他立刻掏出手机,一边嚷嚷一边在群里发起语音通话:“爆炸新闻!天大的新闻!清歌和天仙要结婚了!@全体成员 速来围观!不对,速来祝贺!”
微信群“五哈伐木累”瞬间炸锅。
邓潮第一个回复:“???真的假的?清歌你可以啊!不声不响干大事!等着,我马上到!”
范致意:“恭喜!天作之合!”
王冕:“哇!恭喜陆老师天仙姐!”
杰尼、高瀚宇等人也纷纷刷屏祝贺。
不到一个小时,邓潮就拖着孙俪(带着好奇的等等和小花)杀到了。陈赤赤早已把消息添油加醋地传播了一遍,仿佛他才是第一目击证人。
家里顿时热闹得像菜市场。邓潮用力拍着陆清歌的肩膀,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表情:“好小子!总算开窍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必须大办!我们五哈全体给你当伴郎团!”
孙俪则拉着刘天仙的手,笑着送上祝福,眼里满是替她高兴的光芒。
陈赤赤更绝,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本本,开始规划:“婚礼地点我觉得可以考虑海南啊!我们下次录制就去那儿,正好提前考察!或者新疆也行,有纪念意义!婚纱照必须拍一套武侠风的!清歌你穿古装肯定帅炸……”
陆清歌看着这群比自己还兴奋的兄弟,哭笑不得:“我们刚决定,细节还没想……”
“没事!我们帮你想!”邓潮和陈赤赤异口同声。
当晚的火锅宴,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小型订婚庆祝。席间,邓潮和陈赤赤以“过来人”的身份,分享了各种(不靠谱的)婚姻心得,逗得大家前仰后合。孙俪和刘天仙则交流着悄悄话,气氛温馨又欢乐。
接下来的几天,陆清歌和刘天仙的手机几乎被祝福信息塞爆。兄弟们的热情让两人既感动又有些招架不住。但生活终究要回归平静。写作、处理公司事务、简单的家务、散步、看电影……日子依旧按部就班地流淌,只是底色变得更加温暖明亮。
求婚的消息,两人商量后,决定暂时不对外公开,只想安静地享受这段订婚时光。因此,刘天仙照常进组拍戏,陆清歌也继续他的创作。
再次去探班时,感觉又有些微妙的不同。刘天仙在镜头前演绎着别人的悲欢离合,但只要导演一喊停,她的目光总会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找到后,便会递过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浅浅一笑,带着安心和甜蜜。
有一次,拍一场浪漫的告白戏份。对手戏的男演员深情款款地念着台词,刘天仙按照剧本要求,表现出感动和羞涩。戏一过,她走到陆清歌身边,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小声说:“还是你求婚的时候比较帅,虽然是在厨房,连戒指都没有。”
陆清歌挑眉:“后悔了?”
“才不。”刘天仙笑得狡黠,“独一无二。”
而陆清歌在书房写作时,心态也似乎有了变化。笔下那些江湖儿女的恩怨情仇,似乎因为自身情感的圆满而多了几分透彻的理解。写到张无忌与赵敏历经磨难终成眷属时,他停下了笔,望向窗外,想起刘天仙答应他时那双含泪带笑的眼,心中一片柔软。
刘天仙收工回家,总会先到书房看一眼。有时会带回来一束顺路买的花,插在书桌的花瓶里;有时只是静静地陪他坐一会儿,看他工作。这种无声的陪伴,成了他们之间最深的默契。
偶尔,两人会靠在沙发上,随意地聊起对未来的设想。
“婚礼想要什么样的?”陆清歌问。
“简单一点的,只请最好的朋友和家人就好。”刘天仙靠在他肩上,“不想太累。”
“好。那之后呢?想不想去度个长假?”
“嗯……找个安静的海岛吧,就我们两个人。”
没有轰轰烈烈的计划,只有对这些平凡未来的共同期待。邓潮和陈赤赤依旧时不时来蹭饭,话题也难免围绕婚礼打转,但都被两人以“还在规划”搪塞过去。他们享受这种慢节奏的准备过程,享受只属于两个人的悄悄筹划。
夜色深沉,魔都的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公寓里,只亮着一盏温暖的落地灯。
陆清歌刚刚结束与《射雕》剧组关于最后几个选角确定的视频会议,合上电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一抬头,看见刘天仙蜷在对面的沙发里,已经抱着剧本睡着了。剧本滑落在地毯上,呼吸均匀,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心中一动,拿起手机,悄悄拍下了这张安静的睡颜。然后走过去,轻轻将她抱起。刘天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咕哝了一声:“你忙完了?”
“嗯,睡吧。”陆清歌将她抱回卧室,小心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