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名怒火“噌”地一下就冲上了我的头顶。
想到他对芸姨做的那些龌龊事,想到他此刻正在里面欺负小薇,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
我眼神一冷,不再有任何犹豫,猛地抬脚!
“砰!”
一声闷响,包厢大门被我一脚狠狠踹开,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里面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
按摩床上,一个只穿着一条脏兮兮短裤的中年男人正半坐着,他身材矮瘦,皮肤黝黑,一脸猥琐相。
此刻,他一只手正死死揪着小薇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似乎还想往她身上摸。
小薇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惊恐和屈辱,正用力挣扎着。
这个男人,不是周涛还能是谁!
突如其来的破门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叶凡?!怎么是你这个死瞎子?!”
周涛猛地扭头,看到我站在门口时,眼神中露出一丝错愕,当看到我身后跟着虎子和大牛两个壮实大汉时,顿时又变了脸色。
我一步步走进包厢,面色冰冷道:“放开她。”
感受到我锐利的目光,周涛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你不是瞎子!你他吗的一直在装瞎!”
“这跟你没关系。”我懒得跟他废话,声音里压迫感,“我数到三,赶紧滚。”
“曹尼玛!你个小杂种!老子是你长辈!当初你来城里举目无亲,像条野狗,是老子收留你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老子离婚才分了一半财产,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他越说越气,居然松开了小薇,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挥着干瘦的拳头就朝我脸上砸来。
“老子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看来这家伙是喝多了。
别说我现在跟师父学了武,就是学武之前,对付他这种被酒色掏空身体的软脚虾也绰绰有余。
他软绵绵的拳头在我眼里慢得像蜗牛爬,我出手如电,右手已经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周涛一愣,随即奋力挣扎,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都爆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可惜,他那点力气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
我手腕微微用力,反向一扭,就把他那条胳膊扭成了麻花状。
“嗷——疼疼疼!松手!小杂种你松手!”
周涛疼得龇牙咧嘴,整个人顺着我用力的方向弯下腰去,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杀猪般的嚎叫。
我懒得再跟他纠缠,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
“呃!”他一声闷哼,直接被踹得向后踉跄几步,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像只被煮熟的虾米。
“大牛,虎子,把他扔出去。”我冷冷吩咐道。
“好嘞,凡哥!”
大牛和虎子应了一声,上前一左一右,像拎小鸡一样把还在哼哼唧唧的周涛从地上架起来,毫不客气地拖出了包厢。
我走到门口,看着被扔在走廊地上,狼狈不堪的周涛,沉声警告:“周涛,你给我听好了!再敢踏进这个店门一步,下次我肯定打断你的腿!”
周涛挣扎着爬起来,脸上又是灰又是汗,他捂着肚子,眼神怨毒地死死瞪着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杂种,你……你给我等着瞧!”
放完这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他这才一瘸一拐,灰头土脸地快步逃离了走廊。
看着他狼狈逃跑的背影,我心里别提多爽了。
在周涛家我寄人篱下,受够了窝囊气,当然他对芸姨的所作所为,让人震怒。
虽然上次从他手里扳回一局,为芸姨争取到了平分财产的权利,但这本就是芸姨应得的。
我想揍周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心里总算出了口恶气,感觉精神都振奋了许多。
正当我站那回味呢,惊魂未定的小薇跑了过来,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心有余悸又带着几分崇拜地看着我:“小凡弟弟!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你好帅哦,太man了!”
她说着,居然还有意无意地用胸前那对饱满的柔软蹭着我的手臂。
温软的触感传来,我顿时有些不淡定了,脸上有点发烫,赶紧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小薇姐,你没事就好。那个……我先去忙了。”
说完,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转身匆匆往值班室走去。
身后传来小薇、虎子和大牛三人带着调侃意味的笑声。
回到值班室,虎子凑过来,挤眉弄眼地说:“凡哥,小薇姐长得这么正点,看样子对你也挺有意思的,要不……你找个机会给她‘办’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滚犊子!要办你自己去办!”
虎子一脸无奈地耸耸肩,夸张地叹了口气:“唉,人家眼里只有凡哥你,哪看得上我这种糙汉子啊!”
正闲扯着,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谷月华。
我有些意外,按下接听键:“喂,谷姐?有啥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谷月华带着笑意的声音,清脆悦耳:“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啦?”
“当然不是,谷姐找我随时欢迎。”我连忙说道,“就是……我现在在值班。”
“知道你在上班。”谷月华语气轻快,带着点小埋怨,“哎,我说叶凡同学,你还记得上次答应过我什么吗?”
“答应你什么?我……我好像忘了。”我一时没想起来。
“哼!亏人家上次还给你帮了那么大一个忙,通风报信,你居然说忘就忘了?”
谷月华佯装生气,“当初要不是我及时给你打电话,你能抓到你叔叔的奸情吗?说好的要请我吃饭感谢我呢!这都过去多久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她这么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
当时光顾着处理芸姨离婚和周涛的烂事,后来又一堆麻烦接踵而至,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我顿时感到一阵愧疚,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谷姐,是我的错!最近事情太多,给忙忘了。这样,你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就当赔罪!”
谷月华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这还差不多。那你晚上7点,来丁格曼酒店接我吧。”
晚上7点我还没下班,不过跟张主管说一声,提前走一会儿应该问题不大。
我便答应下来:“行,7点,丁格曼酒店门口,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看到虎子那张八卦脸凑了过来,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凡哥,谁啊?听声音是个妹子,是嫂子?”
我无语地推开他的大脸:“什么嫂子不嫂子的,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我说虎子,你跟余成才混了几天,怎么变得跟他一样猥琐了?”
下午的时候,我找到张主管,说晚上有点私事,想提前一会儿走。
张主管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没事,小凡你去吧,店里有我和虎子他们呢。”
不得不说,张主管自从上次被硫酸弄伤,脸上留了道疤之后,整个人好像都变了,脾气比以前温和了不少,对我们也更关照了。
下班时间一到,我就跟张主管和虎子他们打了声招呼,离开了按摩店。
接着,我又给芸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同事聚餐,不回去吃饭了。
在路边扫了辆共享电单车,我骑着车就往丁格曼酒店赶。
刚到酒店气派的大门口,还没停车,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脑袋中间秃得发亮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收银台上,跟里面的谷月华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