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却淡然地把卡推了回去:“陆总客气了。要谢就谢我徒弟吧,若不是小凡开口,我也不会救治令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的手微微颤抖。
这一千万,足够改变我全家人的命运。可一想到刚才治疗的过程,想到灵灵重获健康后的笑容,我又觉得这钱烫手得很。
挣扎良久,我深吸一口气,把卡递还给齐管家:“陆总,这钱我不能要。能救回灵灵,我已经很满足了。”
陆总愣住了,齐管家也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这……”陆总还想再劝。
师父却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徒儿,不愧是我天医门的传人。”
灵灵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那目光里,有感激,有敬佩,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师父常说的“医者仁心”。
有些东西,远比金钱更加珍贵。
只是……当我看着那张被收回的银行卡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滴血。
一千万啊!我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这么多钱了。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师父便为灵灵做了最后一次针灸。
银针起落间,他的动作比前两日更加行云流水,仿佛要将毕生所学都倾注在这最后的治疗中。
“天阳诀的要领都记住了?”师父一边收针,一边问道。
我和灵灵齐齐点头。
经过这几天的苦修,我已经能自如地引导体内那股暖流,只是偶尔还会失控。
灵灵虽进步稍慢,但脸色一日比一日红润,再不见从前的病态。
师父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即和我一起下楼。
陆总还要请我们吃早饭,师父却说:“现在你女儿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我心里一紧,虽早有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师父不能再多留几天吗?”
他温和地拍拍我的肩:“好好练功,不可懈怠。一年后我回来检查,若是不及格,可是要逐出师门的。”
虽是玩笑的语气,眼神却格外认真。
我重重点了点头,心里十分不舍。
陆总也上前挽留:“莫先生,当真非走不可?若是有什么难处,陆某或许能帮上忙。”
师父自嘲地笑了笑:“我如果留下,恐怕要连累你们陆家遭殃。”
站在一旁的齐管家闻言,忍不住插话:“莫先生多虑了。陆家在全省乃至半个华夏都算有头有脸,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招惹?”
师父只是摇头苦笑,不再多言。
见他去意已决,陆总使了个眼色。
齐管家立即捧来一个紫檀木盒,盒身雕刻着精细的云纹,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莫先生救了小女,若是不表示谢意,陆某实在难以心安。”陆总郑重道,“这份薄礼,还请务必收下。”
师父本想推辞,但在陆总却坚持道:“请您打开过目,如果不喜欢,我也不会再勉强。”
陆总都这么说了,师父便打开了木盒。
刹那间,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清新中带着甘醇,竟让整个客厅都笼罩在一种说不清的舒适氛围中。
盒中铺着红色丝绒,上面静静躺着一株火红色的灵芝,形状似木耳,却通体赤红如血,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是……”师父难得露出惊容,“千年血灵芝?”
陆总点头:“当初为救小女,费尽周折从海外求得此物。谁知取了两克给灵灵熬汤,她才喝一口就流了鼻血。医生说这灵芝药性太烈,常人根本承受不住,反倒会加重病情。我想此物对莫先生的修行应当大有裨益,还望笑纳。”
师父凝视血灵芝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终于郑重接过:“既然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陆总还要派人相送,被师父婉拒。
他朝众人抱拳一礼,转身便走。
晨光中,他那身朴素的衣衫随风轻扬,背影潇洒得不沾半点尘埃。
我望着师父远去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
既然师父已走,我也该回家了。
向陆总告辞时,他执意要让灵灵出来送行。
想起昨日的肌肤之亲,我心里还有些尴尬。
今早练功时,我俩谁都没敢看对方,现在又要见面……
不等我推辞,齐管家已经上楼去请了。
不过几分钟,灵灵就急匆匆地跑下楼。
她刚才洗了把澡,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衬得脸色愈发红润。
见到我,她的脸颊飞起两朵红云,眼神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
“小凡哥哥,你要走了吗?”她小声问道。
我点点头:“你的病已经好了,再坚持修炼天阳诀,两个月内就能彻底康复。”
“那……我要是练功遇到问题,能找你吗?”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
“当然可以。”
我们互相加了微信。
临走时,灵灵的眼圈微微发红。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也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虽然才相识几日,可经历了那般亲密的疗伤过程,再见时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齐管家让张龙开车送我回去。
到了小区门口,我执意自己走回去。
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茉莉清香扑面而来。
一室一厅的小屋被芸姨收拾得干干净净,阳台上晾着她的几件衣裳,在阳光下轻轻摇曳。
我瘫在沙发上,长长舒了口气。
还是家里最舒服啊!
傍晚时分,我特意做了几道拿手菜。
红烧肉的浓香飘满整个屋子,糖醋鱼在锅里滋滋作响。
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芸姨推门而入。
她穿着一身黑色oL套装,包臀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黑丝包裹的双腿显得格外修长。
“好香啊!”她惊喜地叫道,随即看到从厨房探出头的我,顿时又惊又喜:“小凡!你回来了?”
我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芸姨连鞋都顾不上换,快步走到我面前,抬手在我头上轻轻一拍:
“臭小子!学会骗人了是不是?整天说去上班,结果是跟人学武去了!还一失踪就是三天,知不知道芸姨担心死了!”
我羞愧地低下头:“芸姨,对不起……”
她大概是太激动了,突然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我。
本来我是比她高的,可她刚才一拍,让我坐在了椅子上。
她身上穿着修身的小西装,里面的白衬衫领口微敞,我整张脸埋进一片温软之中,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芸,芸姨……”我闷声挣扎,“快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