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地待得时间长了,林晓晴也知道了些以前的八卦。
比如,在座的军属中,就有两个曾经和秦谨行相亲没成功的。
也有曾经把自己小姑子、小姨子介绍给秦谨行的人。
林晓晴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暗自后悔,但,后背的注视却是实打实的让她感受到了,秦谨行当初有多受欢迎。
幸好比赛很快就开始了,秦谨行很简短的讲了几句话,把话筒交给了李胜利。
李胜利不愧是搞思想工作的,足足讲了二十分钟。
然而,定睛一看,他的演讲稿纸,只读完了一半。
下面的军属都听烦了,那些大道理她们根本听不懂。
小孩子也哭闹起来,场面开始混乱。
秦谨行趁着李胜利翻页的空档,高声宣布了一声,比赛正式开始。
这才让下面的人精神一震。
很快第一队开始上台。
李胜利只能摆着臭脸下了台。
一曲结束,有人统计票数。
别管唱的跑不跑调,好不好听,全都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后面有一队,别出心裁,请了台下的小孩子们上台一起合唱。
这可大大取悦了下面的家长们。
小真和宝珠也都上了台。
还站在中间。
投票时,刘小兰把吃奶的儿子的手,都给举了起来,增加了一票。
宣布结果时,不出所料,此队赢得了第一名。
比赛完就是颁奖环节。
为了队伍分奖方便,林晓晴让秦谨行将钱都换成了一角的。
厚厚一沓。
过足了仪式感。
看得台上台下的人热血沸腾。
就连上台的小孩子们都得到了一毛钱,大家对一营三连这个冠军队更加服气了。
林晓晴觉得想出让孩子上台表演的人,真是个人才。
稍稍打听了一下,是一营三连的指导员林东提出来的。
汪美就是他媳妇。
看来两口子都是有文化的人。
林晓晴觉得林东很适合做宣传工作,打算让秦谨行留意一下。
军队的工作许多都是规定性和程序性的事情。
很难看出一个人的特殊才能。
往往是在一些非常规的事,和小事上才能分辨出个人特长。
上一世,林晓晴就是靠跟家属们打交道,还有留意一些“小事”,才帮助周凯步步高升。
热闹过后,大家都饿了,一进食堂,就像猛虎下山似的。
赵红霞一个后厨的都被喊来帮忙打菜。
挥勺子挥的她手都抽筋了。
尤其是要服务那些她看不起的军属们,更让她心烦。
偏偏那些人跟她作对似的,就属她面前的窗口排的队最长。
奶奶滴,这活谁爱干谁干吧,她是不干了。
窝在家里被人笑,也比在这里为讨厌的人服务好。
李胜利瞅了一圈窗口,特意在老婆这里排队。
排到他的时候,一声红霞还没喊出口,咣当一声,饭盒里就被扣了一勺子剩菜汤水。
赵红霞没理会他难看的脸色,麻木地喊“下一个。”
要不是李胜利没本事,她怎么会受这个罪。
李胜利刚想说给他弄点好的,就被后面的人挤开了。
只好端着没几根菜的饭盒,又去排了另一个窗口。
没办法,就那么点菜,根本下不了一个馒头啊。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下面子,回到家李胜利就把赵红霞凶了一顿。
谁知赵红霞一个爪子挠了上去。
要不是他窝囊,自己至于受累又受气吗。
没本事跟秦谨行硬刚,又没门路调走,害她在食堂里受苦。
李胜利也憋屈,他难道不想刚,不想走吗,可他没这个本事啊。
“要不食堂的活,你别干了,反正也挣不了多少,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赵红霞下意识要答应,可她转念一想,她走了,这工作就要便宜别人。
林晓晴肯定会趁着这机会塞自己人。
她不能让她如愿。
而且,食堂里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人。
以前她什么都不用干,还能从食堂捞点油水。
现在不仅什么活都要干,还一点好处捞不到。
她受不了这气,就算要走,她也要先把这口气出了。
李胜利事先说明,“是你自己非要干的,以后再累了可别怨我。还有,以后万不可像今天这样挠我的脸了,我可是堂堂政委,你这样让我怎么见人。”
赵红霞嗤了一声,“人家秦谨行天天洗衣做饭,跟个软饭男似的,不照样趾高气昂的,你就脸上破点皮,有什么见不了人的。你就说是猫抓的不行了。”
赵红霞心里有数,她可以跟李胜利闹,但是要有度。
不敢真惹恼了他。
“那能一样吗。”
李胜利是看不起秦谨行那作风的。
男人不像个男人,团长不像个团长。
都做到团长了,还给媳妇洗衣服、做饭。
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
这一天,不止李胜利家,家属院好几家,都因为秦谨行,生了气。
不过,那些男人可不敢说秦谨行窝囊,而是觉得自家婆娘没事找事。
他们跟团长根本没什么可比性。
哦,除了都是男人。
林晓晴白天没有将那些人的目光放在心上,可晚上两人做完热身运动。
就要进入正题的时候,她突然拦住了小秦。
“怎么了?”
秦谨行的额头早就忍的青筋凸起,却还是耐心地低声问。
准备活动他已经做得很充分了啊。
“你以前谈过几个对象?”
林晓晴把玩着说。
秦谨行脑中警铃大作。
她怎么突然这么问。
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我没谈过对象啊。”
“那我换个问法,你相亲过几个?”
秦谨行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收紧,仿佛自己说错一个字,他的兄弟就会从此夭折。
“我,我不记得了。”
“嗯?那我帮你”
“别,让我好好想想哈。”
给他介绍的倒是不少,可是很多他根本见都没见。
见过的,也全都拒绝了。
“四五个?”
“四个还是五个?”
秦谨行求饶,“我真的不记得了,有的只是见过一面,根本没说两句话,我都不记得人家长什么样子了。好晴儿,你就饶了我吧。”
他本来就箭在弦上,又被把玩着。
憋的额角的青筋愈发明显。
可下面的人却迟迟不放过他。
“那你有看中的吗?”
相过亲,林晓晴不在乎,就怕他给人家留过情。
“绝对没有,我当时一心只想工作,对这些儿女情长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然,也不能被老头子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