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国际法庭胜诉，索赔50亿
荷兰海牙的清晨，带着北海特有的湿润海风，拂过国际知识产权法庭灰白色的大理石外墙。这座矗立在和平宫旁的建筑，通体由浅灰色花岗岩砌成，穹顶是典型的新古典主义风格，顶端的“正义女神”雕塑手持天平，在朝阳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这里是全球知识产权领域的最高裁决地，每一次法槌落下，都可能改写一个行业的格局。
此刻，法庭内部的气氛比外墙更显凝重。挑高十米的穹顶下，彩绘玻璃将阳光折射成斑斓的光斑，落在光洁如镜的柚木地板上，却照不进厅内紧绷的空气。旁听席早已座无虚席，靠前的位置挤满了来自全球的财经记者，长焦镜头像一排排蓄势待发的炮口，齐刷刷对准被告席；后排坐着欧洲能源协会的代表、各国知识产权机构的观察员，甚至还有几位来自中国的驻外使节，每个人的表情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严肃。
被告席上，埃里克·霍夫曼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深蓝色西装的下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今天特意选了一身定制的意大利西装，领带是象征极光能源的“极光蓝”，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皮鞋都擦得能映出人影——可这精心维持的体面，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与焦虑。自从《柳叶刀》造谣事件败露，极光能源的股价在三周内暴跌了40%，德国鲁尔区的光伏项目被当地政府暂停审核，西班牙的合作伙伴更是发来了终止合同的邮件，他这半个月几乎是在会议室和失眠中度过的，眼下的黑眼圈即便用遮瑕膏也盖不住。
“林总，所有证据都已经按顺序整理好了，专利证书的公证件在第37页，侵权部件的对比报告在第52页。”星辰科技的法务总监陈默将一份烫金封面的卷宗递到林晚面前，声音压得很低。林晚坐在原告席的正中央，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衬得她肤色愈发冷白，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是陆哲出发前帮她别上的，说“白色显气场，珍珠压得住场面”。她微微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划过卷宗封面的“星辰科技”logo，目光平静地扫过法庭中央的法官席——三位来自美国、德国、日本的资深法官，正低头翻阅着厚厚的案卷，最中间的主法官是前联合国知识产权法委员会主席，头发花白，眼神锐利如鹰，每一次翻动纸张的声音，都像在敲击所有人的神经。
“现在宣读本案判决结果。”上午十点整，主法官终于放下案卷，拿起法槌轻轻敲了敲桌面，厚重的声音在空旷的法庭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本庭合议庭审理查明，原告星辰科技（中国）有限公司所持有的‘星能-3’储能系统专利（专利号：pct\/cN2021\/0），于2021年6月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完成注册，其核心技术‘多场景自适应储能算法’与‘低温抗衰减电池模块’具备完整的独创性与新颖性，符合《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规定的专利保护要件。”
法官顿了顿，翻到案卷的第118页，语气愈发严肃：“经第三方技术机构鉴定，被告极光能源（德国）有限公司所生产的‘光储一体化系统’，其核心算法代码与原告专利重合度达92.7%，储能模块的电路结构、散热设计与原告专利高度一致，已构成实质性侵权。另查明，被告cEo埃里克·霍夫曼于2023年10月，通过瑞士苏黎世某离岸账户，向德国能源部官员汉斯·穆勒支付现金50万欧元，意图阻碍原告在鲁尔区的光伏项目审批，其行为违反《国际反商业贿赂公约》第12条之规定。”
旁听席上立刻响起一阵低低的骚动，记者们的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滑动，相机的快门声“咔嚓”不断。埃里克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辩解，却被身旁的德国律师按住了胳膊——律师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别冲动”的警告。
“综合本案侵权情节、被告主观恶意程度及原告所受经济损失，本庭依法作出如下判决：”主法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压过了厅内的骚动，“一、被告极光能源立即停止生产、销售所有涉嫌侵权的‘光储一体化系统’，销毁现有库存的侵权部件；二、被告于本判决生效之日起15日内，向原告星辰科技支付经济赔偿金50亿人民币（折合欧元约6.8亿）；三、被告于30日内完成欧洲市场所有侵权设备的召回与无害化处理，并在《华尔街日报》《金融时报》《南德意志报》等全球主流财经媒体头版发布致歉声明，声明内容需经本庭审核确认。”
“咚！”法槌重重落下，清脆的声响像一记重锤，砸在埃里克的心上。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太急，带倒了身后的金属椅，“哐当”一声在法庭里格外刺耳。他的脸色瞬间从苍白转为铁青，双手死死撑在被告席的栏杆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声音因愤怒和失控而嘶哑：“我不服！这是偏袒！这是对欧洲企业的歧视！星辰科技的专利存在技术漏洞，我们的产品是自主研发的，根本不存在侵权！”
他的嘶吼打破了法庭的肃穆，旁听席上的骚动愈发明显，几位欧洲能源协会的代表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他的失态很不满。埃里克的德国律师赶紧起身，对着法官席鞠躬致歉，同时用力拉了拉埃里克的衣角：“霍夫曼先生，请您冷静！这里是国际法庭，请注意您的言行！”
“冷静？让我怎么冷静？”埃里克一把甩开律师的手，眼睛通红地盯着主法官，“我要上诉！我要向国际法院申诉！你们的判决不公平！”
林晚缓缓站起身，动作从容不迫。她整理了一下白色西装的袖口，走到法庭中央的空地上，目光平静却带着锐利的锋芒，直直看向失控的埃里克。阳光透过彩绘玻璃落在她身上，给白色西装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让她看起来像自带光环。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反而透着一种碾压式的从容：“不服？当然可以上诉。国际法庭的大门对任何人都是敞开的。”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但按照本庭判决，在你提起上诉之前，得先把50亿赔偿金打到星辰科技的指定账户上——我们的财务团队已经把收款信息发给你律师了。另外，欧洲市场12万台侵权设备的召回，也得同步启动。”
说着，她抬手示意陈默递上一份文件。法庭后方的投影屏幕立刻亮起，显示出一张密密麻麻的欧洲地图，上面用红色标记着极光能源侵权设备的分布点：德国鲁尔区3.2万台、西班牙马德里2.5万台、法国马赛1.8万台、意大利米兰1.2万台、荷兰鹿特丹8000台……每个标记点旁边都标注着具体的安装时间、使用单位和设备型号。
“我们的团队已经提前联系了欧洲当地的物流商和环保处理机构，制定了详细的召回方案。”林晚指着屏幕上的地图，声音清晰有力，“你只需要签字确认，剩下的运输、拆解、无害化处理，我们可以帮你‘善后’——当然，所有召回成本，包括物流费、处理费、人工成本，都由极光能源承担。”
埃里克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红色标记，脸色从铁青转为惨白，最后竟泛起了一丝灰败。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极光能源现在资金链本就紧张，50亿赔偿金加上至少2亿欧元的召回成本，足以让公司的现金流彻底断裂；如果拒不执行，法庭将依法冻结他的个人资产和公司在欧洲的所有账户，甚至可能申请欧盟吊销极光能源的能源经营许可。
“你……你这是赶尽杀绝！”埃里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他看着林晚那张从容的脸，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可怕——她不仅要赢官司，还要让他在全球面前彻底颜面扫地，让极光能源永无翻身之日。
“赶尽杀绝？”林晚轻轻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反问，“当初你抄袭我们的‘星能-3’专利，抢占欧洲30%的光伏市场时，怎么没想过‘赶尽杀绝’？当初你雇枪手在《柳叶刀》上造谣，说ct-003致基因污染，导致多少脊髓性肌萎缩症患儿断药时，怎么没想过‘赶尽杀绝’？”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戳中了埃里克的痛处。旁听席上，几位患儿家属代表红了眼眶——他们是特意从中国赶来旁听的，其中一位母亲手里还攥着孩子的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戴着呼吸机，眼神里满是对ct-003的渴望。
“现在不过是依法办事，讨回我们应得的东西，你倒觉得委屈了？”林晚的目光扫过埃里克，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埃里克先生，商业竞争可以靠技术，可以靠实力，但不能靠抄袭，靠造谣，靠贿赂。这是底线，也是准则。你今天输的不是官司，是做人的底线。”
主法官再次敲下法槌，打断了埃里克的辩解欲：“被告如对本判决不服，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15日内向国际法院提起上诉。但根据《国际知识产权诉讼程序规则》，上诉期间不影响本判决的执行，被告需先行履行赔偿与召回义务，逾期未履行，本庭将依法委托当地法院强制执行。”
埃里克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律师死死按住。律师在他耳边用德语急促地说：“老板，不能再闹了！再闹下去，法院会冻结我们在瑞士的账户，到时候连支付员工工资都成问题！先答应履行，后续再想上诉的办法！”
埃里克看着林晚从容淡定的模样，又看了看周围记者们对准他的镜头——那些镜头里，他的失态、愤怒、绝望都被清晰地记录下来，明天一定会成为全球财经新闻的笑柄。他终于无力地垮下肩膀，双手捂着脸，指缝间传出压抑的呜咽声。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不仅输了官司，输了钱，更输了在欧洲能源行业里最后一点尊严和信誉。
林晚不再看他，转身对法官席微微颔首，动作优雅而庄重。然后，她带着陈默和律师团队，沿着旁听席外侧的通道走出法庭。阳光透过法庭大门的玻璃，落在她的白色西装上，像给她披上了一层荣耀的铠甲。
法庭外的广场上，早已等候多时的记者立刻围了上来，话筒和录音笔争先恐后地递到林晚面前：“林总！胜诉后星辰科技下一步有什么计划？50亿赔偿金会用于哪些领域？”“对于极光能源可能提出的上诉，您有什么应对准备？”“未来星辰科技在欧洲市场的布局会有调整吗？”
林晚停下脚步，对着镜头露出一抹自信而温暖的笑。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接过助理递来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刚才在法庭上保持从容，其实也耗费了不少心力。
“首先，感谢国际法庭做出的公正判决，这不仅是星辰科技的胜利，更是对知识产权保护的肯定。”她的声音通过记者们的麦克风，传遍广场的每一个角落，“关于50亿赔偿金的用途，我们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划：30%将注入晚晴基金，用于叙利亚难民营的光伏教室扩建项目，以及非洲女性光伏创业计划——我们计划在肯尼亚、埃塞俄比亚培训1万名女性光伏技术员，帮助她们实现经济独立；另外70%将投入星辰科技的研发中心，重点突破下一代‘星能-4’储能技术，目标是将光伏转化率提升到55%以上，同时降低30%的生产成本。”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围拢的记者，语气坚定：“至于极光能源的召回，我们会成立专门的监督小组，全程跟进每一台侵权设备的召回和处理过程，确保不会对欧洲的环境和能源供应造成影响。未来，星辰科技仍会积极拓展欧洲市场，但我们会更加注重与当地企业的合规合作，共同推动清洁能源的发展。”
记者们的提问还在继续，林晚耐心地回答了几个关于技术研发的问题，然后在助理的护送下，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轿车。车窗外，海牙的街景缓缓后退，和平宫的绿色穹顶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她掏出手机，点开陆哲发来的信息，屏幕上是一张照片——大姑在厨房里做红烧肉，念念和星辰趴在餐桌旁，手里举着“妈妈必胜”的手绘纸牌。
“欢迎回家，胜利者。”陆哲的信息附在照片下面，带着温暖的笑意。
林晚看着照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她回复：“马上就回，等我吃红烧肉。”
轿车驶离市区，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林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风车和郁金香花田，心里格外平静。她知道，这场国际官司的胜诉，只是她全球布局的一小步。接下来，非洲的光伏电站建设需要推进，康泰医疗的ct-003需要在全球更多国家获批，星辰科技的技术需要不断突破……还有无数的挑战在等着她。
但此刻，她并不畏惧。因为她知道，自己身后有支持她的家人，有专业的团队，有坚守正义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她始终记得自己的初心——用技术点亮希望，用公益传递温暖。就像法庭穹顶的正义女神，手持天平，眼含光明，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她的“光”，终将照亮更多的地方。
当飞机从海牙机场起飞，穿过云层，朝着中国的方向飞去时，林晚闭上眼，脑海里闪过叙利亚难民营孩子们的笑脸，闪过ct-003患儿康复后奔跑的身影，闪过星辰科技研发团队熬夜工作的灯光。这些画面，像一颗颗星星，汇聚成她前行的力量。
她知道，属于她的时代，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