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秋千旁的终局:弟弟的旧玩具与迟来的抓捕
清晨的雾还没散,老槐树下的秋千微微晃着。安安抱着布偶站在秋千旁,布偶的银线绷得笔直,顶端的荧光点轻轻闪烁——“留痕者”就在附近。
雾里传来脚步声,“留痕者”慢慢走出来,没穿黑色连帽衫,而是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是二十年前他弟弟常穿的款式。他手里攥着个旧玩具车,车身上的漆掉了大半,正是旧照片里弟弟抱在怀里的那辆:“你看,这是阿明的玩具,他失踪那天,就抱着它在这荡秋千。”
他的声音不再疯狂,带着点沙哑的哽咽,浑浊的假眼里竟有了水光:“我找了他二十年,没人帮我,警察说他可能跑丢了,可我知道,他不会的……他那么喜欢这里。”
安安看着他手里的玩具车,布偶的银线轻轻蹭过去,没带敌意,反而像在安抚:“布偶说,阿明也在找你,他不想你做坏事。”
“坏事?”“留痕者”突然笑起来,眼泪却掉了下来,“我只是想让他们记得阿明,想让那些有孩子的人,尝尝我心里的疼……可我看到你,就想起阿明小时候,他也像你一样,喜欢抱着布偶。”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布偶的银线突然缠住他的手腕——不是攻击,而是触发了隐藏的定位信号。林野和林墨从灌木丛里冲出来,警察也从周围的民居里跑出来,瞬间将“留痕者”围住。
“别过来!”他突然抓起安安的胳膊,想把他拉到身前,可手指刚碰到安安的衣服,就看到布偶上绣着的小太阳图案——和阿明小时候画在纸上的太阳一模一样。他的手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恍惚:“阿明……阿明也画过这个。”
趁他愣神,林野冲过去按住他的胳膊,手铐“咔嗒”一声铐在他手腕上。“留痕者”没有反抗,只是盯着手里的旧玩具车,嘴里喃喃着:“阿明,哥对不起你,哥没找到你,还做了这么多错事儿……”
被警察带走时,他突然回头,把旧玩具车递给安安:“帮我好好拿着,要是以后找到阿明,把它给他,告诉他,哥一直找他。”安安接过玩具车,布偶的银线轻轻绕了绕车身上的划痕,像是在回应。
后来,警察根据“留痕者”的供述,在老槐树下的秋千底座下,挖出了一块小小的骨头碎片和半个儿童发卡——经过dNA比对,正是他弟弟阿明的。原来阿明当年在秋千旁玩耍时,不小心掉进了底座下的废弃井里,井被泥土埋住,一直没人发现。
“留痕者”被判刑那天,安安抱着布偶和旧玩具车,去了老槐树下。他把玩具车放在秋千旁,布偶的银线绕着玩具车转了一圈,像是在和阿明告别:“阿明,你哥哥知道错了,你别再难过了,我们会经常来看你。”
社区慢慢恢复了平静,幼儿园重新开课,小公园和绘本馆里又有了孩子们的笑声。安安还是喜欢抱着布偶,只是布偶的银线不再总绷得紧紧的,更多时候,是轻轻绕着他的手腕,像个温柔的守护符。
老槐树下的秋千还在,风吹过时,铁链的“吱呀”声不再让人害怕,反而像在诉说一个迟到了二十年的结局。主角团知道,这场长达数月的守护战终于结束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留痕者”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社区里的孩子们,终于可以在阳光下,安心地奔跑、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