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么狠!”观鸠吓得瑟瑟发抖,抱住阿豺的大腿。
阿豺满眼欣赏,不由的鼓掌。
“他不一直这么狠吗?若是不狠,怎么在多罗当了这么久的监王。”
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牵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踹在梦暨白的腹部,将他踹飞出去。
墨初白眼疾手快挡在他身后,为他充当了一下缓冲垫。
“你怎么样?!”语气有些紧张。
梦暨白眼中有些受伤,垂下脑袋,满脸失望。
“妻主……抱歉,我太没用了……。”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他,绝对不会这么狼狈。
抬眼间,却发现牵丝已然挣脱开,朝着的方向正是存储粮食的方向,应祈和觅清躲在那里。
“应祈!觅清!”
墨初白心脏如同被什么东西握住了一般,让她喘不过气。
墨应祈整个人被拎了起来,在空中晃晃悠悠。
这个男人长的好高,和母君差不多了,这是墨应祈被逮住的第一个想法,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不许你伤害姐姐!”
墨觅清不停的用拳头捶打他的膝盖,眼见没有什么效果,一口咬了上去,只可惜他的咬合力,根本连他的裤子都咬不透。
除了能弄些口水上去,便什么也没有了。
众人绝望之际,牵丝用力嗅了嗅墨应祈,随即抢走了墨应祈腰间的荷包,将墨应祈放了下来。
墨应祈:欸???
“停……停下了?”
墨初白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跌了下去。
“是毒素生效了。”梦暨白猜测道。
墨初白:“我看未必。”
毕竟他看样子并不惧怕毒药,依旧生龙活虎的躲进的储藏食物的地方。
“应祈,你没事吧?”
墨觅清一脸紧张的捧起墨应祈的圆乎乎的脸。
“碍?有事!”
墨应祈摸了摸腰间的荷包,神情有些慌张。
墨觅清上下打量,寻找她的伤口。
怀疑道:“你受伤了?”
“没有,我的糖!我的糖被这个家伙抢走了。”
墨应祈有些绝望。
这可是她的战略物资,居然被这个坏蛋抢走了。
墨觅清:“……”
真是浪费自己感情,亏她还担心这个家伙。
牵丝躲在储粮舱里,吧唧吧唧吃着抢来的糖果,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愉快的声音。
听到有人靠近,护住糖果,将剩余的糖果一股脑全部塞进嘴巴里。
“嗬……嗬嗬……”
吃完糖后,由于伤口一直流血,疼得厉害,躲在里面,不停朝墨初白她们哈气。
最终失血过多,直接栽倒在地上。
墨初白也懵了,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杀人劫货?
但看起来就像一只智商发育不完全的小动物,不像是能杀人劫货的样子。
嘀咕道。“难道这群水匪派他来到我们这个船上就为了给小孩抢糖吃?”
“皇帝大王……皇帝大王!”
身后传来周幺别扭的声音,她狼狈不堪的爬上来,跌跌撞撞的靠近,扑通跪了下去。
哆哆嗦嗦:“您……您没事吧!”
“大概……没事。”
有事直接躺甲板上,没有个十万两银子起不来的那种。
周幺直接哭了出来,不停的朝着墨初白磕头。
“您如果要处罚就处罚我吧!是我将这群水匪引过来的!
她们要抢走我们所有的粮食我也是迫不得已,要处罚便处罚我吧!不要牵扯无辜的乡亲们!”
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只求墨初白不要伤害她的家人。
周幺全身都被水浸透了,风一吹瑟瑟发抖。
墨初白是个明辨是非的,不想迁怒于一个无辜的百姓,毕竟冤有头、债有主。
“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周幺的哭声戛然而止,眼前一亮。
“皇帝大王请讲!”
只要不死,她什么都愿意。
墨初白指了指下面想要逃跑的水匪。
“将下面的那群水匪,全都带上来。”
“遵命!”
周幺带着四五个士兵,硬生生将划出去老远的船给拖了回来。
几个水匪跪在甲板上,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
“你们就是要劫船的水匪?好大的胆子,连皇船都敢劫?!”墨初白声音混着冷意。
几个水匪欲哭无泪。
“我们要是知道这是皇船,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劫啊!”
“都是我们头儿的主意!这事与我们无关啊!”
“对对对!是我们头鬼迷心窍来劫船的,我们都听命于她的!”
她们争相将所有的过错全都转移到她们头领身上。
“你们看样子很像大琉人啊?”墨初白打量着她们。
年长的水匪搓了搓手。
“不瞒您说,我们正是从大琉被流放过来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也只想混一口气饭吃!”
墨初白面色铁青,“混饭吃?我看你们是抢别人的饭吧!”
“你们是那个府上的,姓甚名谁?”
墨初白不记得她有将人贬到这个地方。
“我们是江家的,在朝廷是一个不起眼的正七品小官,不足挂齿。”
墨初白疑惑:“江家?江遇?”
当时的江遇全家被流放,莫非……
“江遇是我们头儿的亲弟弟!莫非陛下与他认识?”水匪已经开始抢答了。
墨初白冷笑:“哼哼,何止是认识,而且还很熟。”
水匪心中大喜,“嘿嘿,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们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