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下起了雨。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沈阳序还在窗边看书学习。
陈卷卷躺在床上难得开口:“无星无月的,还下雨,你不如早点睡,第二天早起看书岂不是更好。”
沈阳序有些迟疑,往常他夜里看书,陈卷卷是绝迹不会和他说半句话的。
他嘴角微微的上扬,回道:“夜里安静,我看书能事半功倍。”
“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陈卷卷道:“你这样眼睛受得了?”
沈阳序:“没感觉啊......”
陈卷卷摆摆手又仰头栽倒床上:“唉,还是太年轻啊!”
沈阳序“呵”的笑了一声,没再搭话。
陈卷卷便睡去了。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陈卷就醒了。
窗户是关着的,窗外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整个世界有些虚幻,陈卷卷揉了揉眼睛,嘟囔几句胡话又睡着了。
山里的早上还是有些凉,估计陈卷卷是被冷醒的。
沈阳序嘴角上扬,摇了摇头,起身去把陈卷卷的被子往上盖了盖,这才又去看书。
他只想每日早早的完成该学的功课,这样才能有多余的时间来融入生活的柴米油盐。
这样的日子富有真实感。令人心安!
雾气散后,一家人就在烟火气中热闹着。
沈阳智早早起来把猪都喂好了。
沈阳科和沈开昌他们在扩地窖。
每日一点点,家里男子多,总会越扩越大。
陈卷卷带着朱珠和妹妹们练完拳后,草草吃完饭就跟着沈母去了镇上,天气燥热,豆芽销量也好的不得了。
这些日子巡山还没巡完,想着再缓缓吧,家里事多,这几天荒地开出来了。
八月中旬,迎来东风村的农忙。
村长父子二人忙疯了,整日在村子的田边转悠,估计着今年的产量。
心里也是暗自捏了把汗,不说拔得头筹,但是总是不想垫底的。
这农民地里的粮食产量,村与村之间,镇与镇之间,县与县之间,都是要比较的,由粮食的产量就可以大致判断出大致的贫富差距和百姓幸福指数。
镇与镇之间,村长是操心不着的,但是村与村之间,那就有的比较了。
杏花村那个老舍务儿,眼睛长在头顶上了都,他真想把他那双狗眼看人低的眼睛拿黄泥巴给糊上,不好好看人,干脆别看了!
挨家挨户的催收。
村民们看着收获也是热情高涨。
一年就靠这几天能吃上三顿饭,平时大部分家庭可都是两顿糊糊吊着命的。
今年天道好,看着微微弯腰的稻穗,村民们心里那是乐开了花。
沈家也迎来的丰收,但是沈家老宅,不过沈开昌说了,这粮食,上了税,剩下的全部用于全家吃喝,包括了新宅这边。
大伯二伯他们没意见,两个伯母也没意见。
陈卷卷他们也欣然接受,这个想必也是爷爷和奶奶提前打好招呼的了,再三推辞就不像一家人了。
豆芽和冰粉儿生意不能断,陈卷卷跟着来镇上了。
今天孙婆婆的儿子没来送蘑菇,想必也是忙着丰收呢。
豆芽很快卖完。
秀儿这边准备的冰粉是之前的一倍。
还有两桶,自然是要卖完才回家。
小镇上,也有富裕人家。
来了三位有钱人家的小姐。
其中一个穿鹅黄色轻纱的小姐,长相清秀丽,她看起来和秀儿很熟络。
“秀秀妹妹,给我这两个好姐妹各来一碗冰粉,我们就在这里吃。”
说罢又看向沈阳科:“小哥,少要冰粉,多放小料。”
沈阳科小脸一红:“好的。”
“好姐姐。”秀儿谄媚道:“你有三天没来了。”
黄衣杏眼姑娘笑道:“这你都能记清楚?”
秀儿笑的更甚:“这不是想姐姐了吗?姐姐温柔明艳的笑容一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呢。”
“你这张小嘴。”黄衣杏眼女子嗔道:“比你的冰粉还甜。”
“这就是你嫂嫂?”
黄衣女子看着陈卷卷问秀儿。
“是呢?”秀儿略带自豪的问道:“就说我嫂嫂,好不好看?”
还顺带着夸三位女子:“是不是和你们一样的好看?”
黄衣女子眸子清亮单纯,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她语气轻快:“你好,我叫黄婉儿。”
她指着绿衣女子:“这是我的表妹江亦玫。”
她又指向紫衣女子:“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姐妹,何青枝。”
三位女子一看面相都是不错的姑娘。
陈卷卷也大大方方的和三位姑娘打招呼:“三位姑娘好,承蒙你们照顾小妹们的冰粉摊子,我叫陈卷卷。”
“你的名字真好听!”黄婉儿笑道,眉眼弯弯,眼里满是欢喜。
年岁都是差不多的,陈卷卷很快就加入了她们的圈子。
“秀秀妹妹说冰粉儿是你研究出来的 ?”
女孩子们眼里充满对陈卷卷的崇拜!
陈卷就爱点点头道:“我也是无意之间发现的。没有研究一说。”
见陈卷卷不仅人长得粉嫩可爱,还很谦虚,女孩子们更喜欢她。
和她聊的甚是投缘。
“听秀秀妹妹说你以前胖乎乎的很可爱。你是怎么瘦下来的。”
“运动啊。”
“怎么运动的,我回去教给我娘。”
陈卷卷:“......”
“你这皮肤白里透红,我感觉胖点也很好看,我还想胖胖不起来呢。”
陈卷卷:“......”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胖不胖的起来了......
冰粉上了一碗又一碗,大家都还意犹未尽。
约着下回又来找陈卷卷玩儿。
又叹息说,明日要上课,来不了,要后天了。
几个女孩依依不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