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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宫归处残阳如熔金,泼洒在学宫的朱红宫墙上,将“明伦殿”三个篆字映得愈发沉厚。

方炎负手立于殿外, 殿外早围满了诸子百家的学子。墨家代表捧着新抄录的《辩论法五则》,青布衫上还沾着工坊的铜锈,却执意要方炎再补一句批注:“侯爷这‘以实证理,以理驭势’,竟与我墨家‘兼爱非攻’的根基暗合,若能再论器械之利,当是佳话!”

法家代表则捻着山羊胡,赞的是方才领域对决,“兵道万象诸道为用”可比孔慎之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强出百倍!” 方炎一一颔首,语气却淡:“诸位谬赞。兵家从不论空谈,今日与孔公论道,非是方某才高,只因孔家守着千年的旧纸,忘了‘为生民立命’才是儒道根本。”

他指尖扫过袖中那页写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宣纸,墨迹已干,却似还带着问道会上的浩然气——方才他掷地有声念出这四句时,连道家的清虚道长都抚掌叹“此乃跨儒道两家的大志向”。

身后的亲卫统领秦武低声道:“侯爷,宫里来人说官家要召您入宫庆功,还有……蔡相府也递了帖子,说想为您接风。”

方炎脚步一顿,眉梢微挑。宋徽宗赵佶召他,是为了中州一统的事——如今金辽在北虎视眈眈,西夏占着河西,连东南的倭国、安南都敢扰边境,官家早有“扫平蛮夷,一统中州,证大圣道果”的心思,今日他在学宫压了孔家(孔慎之是保守派,一贯反对主动用兵),官家自然乐见。可蔡京接风是假,想攀附他这新晋的“稷下红人”才是真。

“回了官家,说我刚从学宫出来,一身风尘,需先回府换衣,稍后再入宫。”方炎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兵家决断,“至于蔡家的帖子,就说我军务在身,无暇应酬。” 秦武应声而去。

方炎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第一盏花灯——今日是上元节后的最后一场花灯会,汴河两岸早挂满了各色灯盏,连空气中都飘着糖霜和灯油的香气。他忽然想起幼时随父亲在南疆边关,难得过上元,只能用兽油裹着麻布做灯,哪有这般热闹。也罢,入宫前,倒不如去汴河边走一走,看看这万里河山的“中心”,究竟是怎样的景象。

汴河两岸已是灯的海洋。道家的修士用符箓驱动着“走马灯”,灯上画的是“老子骑牛过函谷”,灯影流转间,竟有淡淡的灵气萦绕;儒家的书生们围在“诗灯”下,你一句我一句地对诗,赢了的能得一盏刻着《论语》的琉璃灯;连墨家的工匠都来了,他们架起的“机关灯”最是热闹,灯芯里藏着小机关,一拉绳,便会弹出纸剪的兵将,模拟着“牧野之战”的场景。

方炎沿着河岸走,指尖偶尔拂过栏杆上的雕花——这些雕花是工匠们一刀刀刻的,有耕牛,有织机,有孩童嬉闹,倒比宫墙里的龙凤图案,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他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一阵琴音,从河对岸的“画舫茶肆”里飘来。 那琴音不似寻常歌姬的靡靡之音,初听时像汴河的流水,舒缓平和,可细听之下,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像是寒梅在雪中绽放,明明有傲骨,却被风雪困住,连绽放都带着几分勉强。

方炎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循着琴音望去。 茶肆二楼的窗边,坐着一位女子。她穿着素色的襦裙,外罩一件月白的披帛,披帛上绣着几枝墨梅,随着她拨弦的动作轻轻晃动。她面前摆着一盏“梅花灯”,灯影落在她脸上,映得她眉目愈发清丽——不是那种张扬的美,而是像水墨画里的仕女,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连拨弦的指尖,都透着一股雅致。

正是李师师。

汴京城里无人不知,李师师不仅貌若天仙,更通诗词琴画,连官家都常微服去她的“矾楼”听琴。可他素来不喜风月场所,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她。只是这一见,却让他想起方才在学宫念的“为生民立命”——这琴音里的沉郁,哪里是风月女子该有的?倒像是藏着对家国的忧思,对世事的无奈。

琴音忽然停了。李师师抬起头,恰好与方炎的目光对上。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认出了他——今日稷下学宫的事,早已传遍汴京,玄色侯服,腰间佩着“定远侯”的玉牌,不是那位赢了孔慎之、写出“横渠四句”的兵家侯爷是谁? 她起身,对着方炎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清如玉石:“妾身李师师,见过定远侯。方才听闻侯爷在学宫的高论,心折不已,竟在琴音里泄了心绪,让侯爷见笑了。”

方炎也拱手还礼,语气比在学宫时温和了几分:“李姑娘不必多礼。方才那曲《梅花三弄》,姑娘弹得极好——尤其是第三叠的转折,似寒梅遇雪而不折,倒让我想起在镇北关守夜时,见着的那丛雪中梅。” 李师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寻常权贵见了她,不是夸她容貌,就是赞她琴技“悦耳”,可方炎却从琴音里听出了“傲骨”,还联系到了边关的实景——这哪里是把她当“风月女子”?分明是把她当能懂“风骨”的知己。她心头微动,轻声道:“侯爷过誉了。妾身不过是借琴抒怀,哪及得上侯爷‘为生民立命’的志向。方才在茶肆里,听书生们念侯爷的‘横渠四句’,妾身竟忍不住落了泪——这天下,太久没有人为万民说句话了。”

方炎看着她眼中的水光,忽然觉得,这汴河的灯影再亮,也不及她眼中的这一点真诚。他指了指茶肆外挂着的“诗灯”,那灯上写着一句上联:“灯映汴河千点翠”,却还空着下联。“李姑娘既通诗词,不如与方某对一对这联?也好不负这花灯夜景。”

李师师点头应允,略一思索,便轻声道:“‘琴随侯府几分刚’。” “刚”字一出,方炎眼中也泛起笑意。这联不仅对得工整——“琴”对“灯”,“侯府”对“汴河”,“几分刚”对“千点翠”,更暗合了他的兵家身份,还点出了方才琴音里的傲骨。

他接着道:“那再对一句?方某出‘兵戈只为安黎庶’。” 这次李师师没有犹豫,几乎是立刻答道:“‘笔墨亦能醒世人’。” 两句对完,两人都静了静。汴河上的花灯顺着水流飘过,灯影在两人之间晃动,竟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方炎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阵嚣张的笑声,从茶肆楼下传来。

“哟,这不是李姑娘吗?怎么有雅兴跟个兵家少爷聊天?”一个穿着锦袍的公子哥,带着十几个家奴,堵在了茶肆门口。他脸上涂着脂粉,头发用金簪挽着,一看就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正是蔡京之子,蔡攸。

蔡攸几步走上二楼,目光在李师师身上打转,眼神里满是轻佻:“李姑娘,前日我派人去矾楼请你,你说身子不适,怎么今日倒有精神跟别家公子厮混?莫不是觉得,这定远侯比我蔡家还有权势?”他说着,伸手就要去碰李师师的披帛。 李师师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却还是强撑着道:“蔡公子自重!妾身与侯爷只是偶遇,论诗谈琴,并无不妥。”

“不妥?”蔡攸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方炎,语气里满是不屑,“方侯爷,我劝你少管闲事。李姑娘是官家都看重的人,你一个带兵的粗人,配跟她说话吗?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我让我爹在官家面前参你一本,说你调戏良家女子!”

方炎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他没有动怒,只是缓缓上前一步,挡在了李师师身前。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是常年在边关领兵,见惯了生死的兵家煞气,凝而不发,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蔡攸带来的家奴,竟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蔡公子,”方炎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第一,李姑娘是汴京城有名的才女,不是你口中的‘玩物’,你方才的言行,是对她的不敬,更是对读书人的侮辱;第二,本侯是朝廷册封的定远侯,奉旨守边,你说本侯是‘粗人’,莫非是觉得,守护这大宋河山的兵将,都比不上你这只会寻花问柳的纨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蔡攸发抖的手指,继续道:“第三,你说要让蔡相参我?不妨告诉你,方才官家刚召我入宫,若是本侯把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地告诉官家——你觉得,官家是会信你这骚扰才女的儿子,还是信我这刚为大宋挣回颜面的侯爷?”

蔡攸被他说得脸色煞白。他虽然纨绔,却也知道方炎如今正是官家面前的红人,更何况方炎说的句句在理,若是真闹到官家面前,他爹蔡京也保不住他。他咬了咬牙,却不敢再放肆,只能狠狠瞪了李师师一眼,带着家奴灰溜溜地走了。 茶肆里的人都松了口气,几个书生还偷偷为方炎竖了大拇指。

李师师看着方炎的背影,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不是因为他救了她,而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她当“需要被施舍保护的弱女子”,而是先维护她的尊严,再用道理和身份压制蔡攸。

蔡攸走后,茶肆里又恢复了热闹。方炎转身看向李师师,见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便从腰间解下一个暖炉——那是用兵家秘法淬炼过的,里面的炭火能保温三日,还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李姑娘,天还冷,拿着暖暖手吧。” 李师师接过暖炉,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方炎的手很暖,却带着一层薄茧——那是常年握兵器留下的,不像其他权贵的手,那般细腻光滑。她心头一跳,连忙低下头,轻声道:“多谢侯爷。”

两人并肩走到汴河边,沿着河岸慢慢走。河面上的花灯越来越多,有一盏“九州灯”最是显眼,灯上画着大宋、金、辽、西夏、蒙古、倭国、安南的地图,灯芯里藏着道家的“聚灵阵”,灯影流转间,竟似能看到各州的风土人情。 “侯爷看那盏灯,”李师师指着“九州灯”,轻声道,“曾听官家说,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扫平这些蛮夷,一统中州,到时候便能证得‘大圣’道果,还天下一个太平。”

方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头微蹙:“一统中州固然是好事,可若只是为了‘证道果’而战,让万民流离失所,那这‘太平’,又有什么意义?”他转头看向李师师,眼神真诚,“方某在边关多年,见多了百姓流离——他们不在乎谁统一天下,不在乎谁是‘大圣’,只在乎能不能有地种,有饭吃,有灯可赏。我兵家的‘势’,从来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为了守护这些最寻常的日子。” 李师师心中一震。宋徽宗说的“一统中州”,在她听来,总带着几分帝王的执念;可方炎说的“守护百姓”,却实实在在,像汴河边的花灯,温暖又真切。她忽然想起方才在学宫,方炎念“为生民立命”时的模样——原来他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把万民放在了心上。 “侯爷的心思,妾身懂了。”李师师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只是……有些约定,一旦许下,便难回头。”

方炎早听出她语气里的矛盾,却不追问,只指着河面上飘来的“同心灯”,灯上写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方某虽领兵惯了,却也懂‘一心人’的意思。”他声音放软,带着几分认真的调侃,“我不催姑娘做选择,只盼姑娘记得——我这柄护过边关的剑,能护你周全;我这颗装着万民的心,也能装下姑娘的喜忧。若是姑娘愿意,往后上元灯节,我都陪你看。”

李师师指尖攥紧了暖炉,眼眶微热。她忽然轻声念起“横渠四句”,念得很慢,像在叩问自己的心。方炎静静听着,不打断——他知道,有些选择,得她自己做。

不知不觉走到茶肆门口,李师师停下脚步,把暖炉还给方炎:“侯爷,天色不早了,您还要入宫,妾身不耽误您了。”

方炎接过暖炉,却从袖中取出一张纸,纸上是他方才写的诗:“汴河灯影照清辉,琴音入耳解尘扉。若问兵家心中事,一生只为万民归。”他递过去时,笑着补充:“其实落笔时,总忍不住想加一句‘灯影下有佳人’,才算真圆满——这首诗,送姑娘做纪念,也盼姑娘别忘了,有个侯爷还等着听她弹《平沙落雁》呢。”

李师师接过纸,指尖抚过墨迹,只觉得那字里行间都带着温度。她抬头看他,眼中满是不舍,却还是强笑道:“侯爷的诗,妾身会好好珍藏。他日定为侯爷弹《平沙落雁》,祝侯爷平定边关,也……祝侯爷得偿所愿。”

“那我等着。”方炎点头,转身时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姑娘早些回去,夜里风凉,别再冻着。”

李师师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灯影里,手中紧紧攥着那张诗稿。暖炉的余温还在掌心,方炎的话还在耳边,她忽然觉得,那颗原本系着“约定”的心,竟悄悄偏向了这盏花灯下的知音——原来心动,不是刻意为之,是他懂她的琴、护她的尊、暖她的手,是他的刚直里藏着的温柔,一点点撞进了心里。

汴河花灯还在飘,流水带着琴音般的回响,李师师轻轻念着诗里的“琴音入耳解尘扉”,嘴角忍不住弯起——或许,这尘世间的知己,比那遥远的“约定”,更值得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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