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出了事只顾自己跑，从不关心别人死活，真到了关键时刻，全靠别人顶上。
想到这儿，助理心里一阵发堵。
“啧，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啊。人家拿命换来的安宁，他倒好，还有脸在这儿谈条件？”
这话一出，边上几个人都沉默了。
谁都明白，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副导演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多想，毕竟这局面，谁心里都清楚。
谁也翻不了盘，谁也改变不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对项霄乐来说，像一觉没睡醒，天就黑了。
到了晚上，大伙儿脸色都沉得能滴出水来。
导演和副导演之前还能拿“给你们点时间考虑”当借口，糊弄一天算一天。
可现在，夜都快来了，再装模作样地拖着，只会把所有人彻底惹毛。话说到这儿，对面那几位脸上都露了难色，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出个准话。
大伙儿全都盯着他们，就等着看折腾了一整天，这帮人到底拿不拿得出个章程来。
有些事明摆着，谁心里都清楚，眼下这局面真是说多憋屈有多憋屈，谁摊上都得窝火。
“两位导演，现在能不能给句痛快话？事情都发展到这地步了，接下来咋办？我们该不该接着拍？你们得有个说法吧？还有昨天那摊子事，总得给我们个交代吧？这些问题，总不能一直糊弄下去吧。”
这话一出，对面那几位更显得手足无措了。
有个人低着头，心里直叹气，寻思着都到这地步了，干嘛还装模作样，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整个现场安静得吓人，大伙儿全都不吭声，可那沉默里全是压抑的火气。
“就是啊，导演，现在能给我们个准信了吗？我们私下也合计过了，要继续拍可以，但有几条底线你们得守住。那些道具组的人要是不换，那不如直接换我们演员得了。昨天那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差点真出人命。”
旁边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跟着附和，各自心里也都打着鼓。
谁都不敢想得太远，也没人敢赌下次会不会有救星出现。
说到底，昨天那场爆破要是没项霄乐在，估计一半人都得躺下，搞不好真有人回不去家。
就因为项霄乐拼了命把人全拉出来，这事才没闹出大乱子。可大家都明白，不可能每次都指望有人豁出命来救你。
要不是项霄乐在，那就是一场大事故。这后果谁都担不起。
正因如此，所有人都看清了问题的严重性。要是只是轻伤蹭破点皮，大家也就忍了。可这回是真差点要命，谁还敢装没事？
“哎……大伙儿先别急，别激动，”副导演这时候慢悠悠站出来，一脸堆笑地劝，“这事儿我们也着急，跟你们想的一样。可大伙儿也得冷静点，想想接下来的拍摄进度，还有这地方的条件本来就不好。要是真把道具组全换了，工期一拖，这地方咱们还能待得下去吗？”
这话听着像是商量，可味道不对。克里斯心里也犯嘀咕，这种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可副导演不在乎，他只看成本和时间，不想让事儿就这么黄了。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为了省时间、省成本，就得让我们拿命去填？昨天要不是项霄乐在，我们现在可能都在太平间！他救了我们，大家都叫他英雄。可英雄不是工具，我们也不是敢死队！不能每次靠一个人玩命来弥补你们的失误吧！”
“对啊！项霄乐救了我们一次，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下次再往火坑里跳？”
“我们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导演你们也别再绕弯子了。现在的局面谁都不想再听空话。事情影响太大了，我们心里都憋着火。”
……
说到这儿，对面那几位又开始打退堂鼓了，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事情走到这一步，道理已经讲不动了。
他们只知道自己得为自己的安危负责。
“没错！”布莱恩特突然站起来，声音一扬，“我代表在场所有人说一句，主演能撑场面，可群众演员一个都不能少！你们要是还这种态度，以后谁还信你们能保证安全？”
他这话一出，气氛更紧了。
副导演顿时急了，脱口而出：“布莱恩特，你凑什么热闹？我们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补救了吗？又没说不管你们死活！”
他真没想到，连主演都站到演员这边去了。
在他看来，布莱恩特这种拿高片酬的，应该最想早点拍完收工，怎么反倒带头闹起来了？
可他不懂，人心不是算盘珠子，不是光看钱就能拨动的。
这些人不怕苦，不怕累，但没人想拿命去赌一个“也许没事”。
而那些拿日结工资的群众演员，更不可能用自己的命去保剧组的进度。
现场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睁大眼睛望着导演那边，等一个答复。
这时候大伙心里都挺不是滋味的，气氛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谁都明白，眼下这局面搞不好就是个死局，没几个人能全身而退。
“我这话是替所有人说的，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干活的，跟你们俩导演可不是一伙的，别搞不清自己站哪儿。”
布莱恩特一句话撂下，压根懒得绕弯子。他自认做事光明磊落，这种背锅甩责的事儿，轮不着他说软话。
项霄乐一直没吭声，就站在人群里，像块石头。
对面的布莱恩特开口了，话倒是说得干脆。现在这状况，没人想当出头鸟，可利益摆在那儿，你不争，啥都没了。
两个导演对视了一眼，眼神飘忽，最后全盯在项霄乐身上，好像他是救命稻草。
“行了，你们几个也算吃了教训，这事我就不再追究。要不这样，我出面给你们搭个台阶。”
克里斯和副导演立马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直勾勾看着项霄乐。
那表情，像是在求他开口，像是在盼他主持公道。
这时候谁心里都明白，再多解释也没用，但大伙心里堵得慌，总得有个人替他们把话摊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