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微微叹了口气，
“也希望哀家的腿，能如这诗中所言，春风吹又生才好。”
薛明珠正被宫女搀扶着往外走，身子猛地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襟。
……
“是谁呢？”
“你说是谁考那么好，老班怎么不说。”
“还打什么哑谜呢？”
“不可能是我吧？”
“我要全蒙对了，也不可能，因为那可是数学呀。”
“后边那一页，我都没写啊。”
“全空白！”
“我记得老师说过，判卷老师最喜欢我这样的，不用思考直接0分。”
“又快又准，0分……0分。”
他一边说，一边用笔在草稿纸上比划着“0”的形状，脸上故意挤出夸张又搞笑的笑容。
“这就是你傻了吧！你都空白了，老师想给你个辛苦分儿，都下不了手。”
“我就比你强多了，好好赖赖我都写满了。”
“但是我都不觉得是自己，因为我后面大部分抄的题目，辛苦分儿它也不可能给我满分儿，人呢！要有自知之明。”
天幕之上，自打高三20班班主任给大家宣布了惊喜。
然后就黑不提白不提了。
说是到时候一起公布，先上自习课。
等明天考完最后两科在一起公布。
这不是勾人吗？
对于这样一个垫底的班级来说，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在班主任主导下搓一顿。
谁能不好奇。
就是不好奇也要创造好奇，毕竟天天做题考试太无聊了是不是？
离高考的时间越近是越紧张。
如今任何话题大家都能绕出花儿来。
屎里雕花，大差不差。
求个心里美吧！
也许班主任突然爆这么一个料，也是为了缓解一下大家的焦虑。
下了课，还有人回味这个好奇。
“散了吧！我觉得这就是班主任play的一环，逗人玩儿。”
“还是想想明天的生物，还有化学！”
“一天天，一年年很快过去，……”
有人开始荒腔走板，提前忧郁。
“我不想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
“沈若曦同学……你说……”
“算了，也不用问沈若曦同学了，她都不认识几个人，更猜不出来是谁。”
“那会不会是你呀？沈若曦同学！”
沈若曦正在看化学笔记，闻言摇了摇头，不应该是自己。
题自己大概做出来了，但是称不上优秀，还是有一些错误的。
程悦见沈若曦轻轻摇头，便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转头对着围在周围的同学挥了挥手，
“散了散了啊！没看到我们沈同学都摇头了吗？”
她眨了眨眼，打趣道：
“有这好奇心，不如留着待会儿去‘攻击’班主任。”
周围的同学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便笑着一哄而散，各自回到座位上复习去了。
林晓璇坐在不远处，看着程悦熟练地为沈若曦解围，有些想笑。
这程悦，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差事，不过才几天功夫，倒俨然成了这位新晋转学生的“专属经纪人”了。
女高校园里，女生千千万，但像沈若曦这样自带清冷神秘气息的，却着实少见。
她安静寡言，眼神里总带着一丝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疏离，偏偏这份独特，让大家都忍不住想靠近。
所以但凡下课铃一响，总会有同学不自觉围到她身边，哪怕只是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就连平日里忙碌的班长和学习委员，只要没被班主任叫去做事，也会特意过来打声招呼。
仿佛能和沈若曦说上几句话，都是件解压的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吸引力法则”吧。
反观沈若曦，对谁都是淡淡的模样，好像不太习惯与同学太过亲近。
有时候有人不经意拍一下她的肩膀，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
虽然……但是……人家都坦诚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或许正是这份与众不同，才让她自带一种疏离感吧。
林晓璇收回思绪，突然想到什么，换换话题也好。
“程悦，问你个问题——胰岛素为什么不能口服？”
程悦听到这个问题，刚喝到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猛地呛了两下，好不容易咽下去，才哭笑不得地瞪着她：
“好家伙！不带你这样的啊！”
“同样一个问题，你都问了我好几年了，老揭人伤疤有意思吗？”
她清了清嗓子，底气十足地说道：“拜托，现在我可不会说错了！”
“胰岛素不能口服，是因为它是蛋白质，会被胃里的胃蛋白酶分解掉，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哦？是吗？”
林晓璇挑眉，故意逗她，
“是谁当年说自己将来想当护士，要好好学生物，还说生物是最简单的学科来着？”
她模仿着程悦当年的语气，
“‘答案全在自己身上，每一块肋骨摸一摸就知道！”
“想看看光合作用、呼吸作用，抬头瞅一眼窗外的树不就行了！’”
“结果呢？被问胰岛素为什么不能口服，某人想都不想就回答：‘因为它酸涩难咽啊！’”
林晓璇继续笑，继续说，
“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好好笑！”
程悦锤了她一记小拳拳，
“那你要这么说，我可也要问问你了！‘煮豆燃豆萁’里的豆，是什么豆？”
林晓璇指着她，
“你最近又刷短视频了是不是？答案是豌豆！”
“因为曹丕和曹植都是孟德尔啊！”
“哟，你不也刷了吗？”程悦喝了一口水，笑着反驳，“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孟德尔是‘豌豆之神’？”
“我讨厌遗传学！”程悦突然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
“高中生物越学越简单，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什么x染色体、Y染色体，简直绕得人头晕！”
说着，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从遗传学聊到各种生物题。
最后甚至脑洞大开，开始论证
“如果皇帝是红绿色盲等等……遗传病，他的八十个妃子分别得了什么病，生出来的孩子会有哪些遗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