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别忘了,除了我们三家,还有不少势力在盯着这块蛋糕。
光是澳岛本地就有四大家族、大圈帮、葡国集团,再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海盗,竞争可不容易。”
苏墨说完,端起茶,静静等待雷功的回应。
雷功沉思片刻,开口问:“如果合作,最后拿到了赌牌,怎么分配?”
苏墨笑了笑,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雷功已经动心了。
“当然是按贡献来分,谁在竞投过程中出力最多,谁就拿大头。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雷公,我觉得与其这样僵持下去,不如和苏先生联手,集中力量去对付澳岛本地的那些势力,否则,要是连赌牌都拿不到,岂不是什么都没落着。”
一旁的丁瑶也开口劝道。
雷功听了,轻轻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们合作。”
他心里也清楚,光是一个蒋天生就够他头疼了,再加上苏墨,他赢面实在不大。
正如丁瑶所说,与其什么也捞不到,不如合作分一杯羹。
“好,我相信雷先生很快会明白,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苏墨向雷功伸出手。
雷功握了握他的手,语气复杂地说道:“希望如此吧。”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也不会轻易和苏墨联手。
出于本能的直觉,苏墨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与这样的人联手,最终会落到什么下场,他自己也说不准。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蒋天生,让他过来。”
苏墨拿出手机。
嘟——嘟——嘟——
“苏先生,有什么吩咐?”蒋天生接起电话。
“我在四海娱乐城,雷先生已经同意与我们联手,一起竞标赌牌。
利益分配按照各自出力的多少来分。
你现在过来一趟吧。”
苏墨说话一向简洁明了,几句话就把事情讲清楚了。
蒋天生听后立刻兴奋起来:“好!我马上到!”
他没想到,还不到一天时间,苏墨竟然就说服了雷功与他们联手。
原本白天闹得那么僵,他还做好了与雷功正面冲突的准备。
二十分钟后,蒋天生带着保镖赶到了现场。
一进门,就看到苏墨和雷功正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
“哈哈哈,蒋先生,你可总算来了。”
雷功一改之前冷淡的态度,立刻起身迎接蒋天生,还热情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那份亲热劲,仿佛两人是多年的老友,哪里还能看出之前有过矛盾。
蒋天生也是老戏骨,脸上堆满笑容,拍了拍雷功的后背。
坐下后,三人便开始讨论竞标赌牌的具体安排。
丁瑶也适时地为他们端来了几杯酒。
苏墨举起酒杯:“来,为了合作顺利,干一杯。”
“合作顺利。”
“合作顺利。”
三杯酒一饮而尽,彼此对视一笑,气氛融洽。
……
三天后。
尖沙咀码头。
一队十几辆豪华轿车停在岸边,雷功和丁瑶从车上走下。
“苏先生怎么还没到?”雷功看了看手表,眉头微皱。
“离四点还有三分钟,我想苏先生应该快到了。
他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丁瑶轻声说道。
雷功闻言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这么了解他?该不会是看上苏先生了吧?”
“没关系,我已经不行了,你要是能攀上他,对我也是件好事,到时候我自然有赏。”
丁瑶神色平静,微笑回应:“雷公多虑了,苏先生对我没那个意思。”
“哈哈哈,听你这口气,是已经试过了?只是人家没看上你啊!”
雷功对丁瑶试图接近苏墨这件事毫不介意。
他年纪大了,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女人对他而言早已没有吸引力。
他的兴趣早已转向了权力和金钱。
只要能带来利益,就算让丁瑶去做别人的情人,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丁瑶轻轻抿了抿嘴唇,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这时,远处驶来了两支车队,一支是清一色的商务车,领头的是一辆奔驰;另一支则由几辆小轿车组成。
“是苏先生的车。”丁瑶一眼就认了出来。
雷功低头看了眼表,正好四点整,冷哼了一声:“倒是挺守时。”
奔驰车缓缓停下,苏墨带着托尼从车上走下。
后面的车里,蒋天生也带着陈浩南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大批手下也陆续下车,整齐地站在他们身后。
宽阔的码头顿时显得有些拥挤,放眼望去,全是身穿黑西装的保镖,黑压压的一片,气势十足。
其中,尤以苏墨身后的一群人为最引人注目。
他们一个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西装几乎被撑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裂开。
这是苏墨特意从一千多名安保人员中挑选出来的精锐,最后只留下了三十人。
毕竟这次是去濠江竞标赌牌,合作的又是蒋天生和雷功这样的大人物,排场不能丢。
尖沙咀码头除了苏墨一行人,还有不少游客。
此刻看到这么多气势逼人的男人聚集在一起,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小声议论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个最年轻的,好像有点眼熟。”
“是四海集团的老板,苏墨!”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
这段时间以来,随着四海集团的影响力不断扩大,苏墨在港岛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而蒋天生更是无需多言,几乎每天都能在报纸上看到他的名字。
很多人都感到疑惑,这两位重量级人物同时现身,究竟有什么目的,而站在他们身旁的老者又是何许人也。
“苏先生,那边似乎有人在议论您,需要我过去驱赶一下吗?”
托尼注意到了人群的动静,低声请示。
苏墨摆了摆手,“不必理会他们。”
他还没到那种稍有动静就大动干戈的地步。
更何况,未来自己的事业还会不断扩展,到时候关注的人只会更多,几句闲言碎语,再正常不过。
旁边的雷功虽然年岁不小,但耳力却不差,也听到了周围人的低声议论。
他冷哼一声,转头对丁瑶说道:“你带几个人过去,把那些叽叽喳喳的人都清走。”
“可是这里是港岛,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丁瑶面露迟疑。
“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理由!”雷功语气一沉。
丁瑶无奈,只得点头准备带人前去。
“丁姐稍等,”苏墨出声拦住她,语气温和地说道,“雷先生,不过是些闲话罢了,不值得为此动气。”
他出手制止并非多管闲事,而是清楚地知道,如果真有人被强行驱逐,事后少不了四处投诉。
港岛的媒体向来唯恐天下不乱,一定会大肆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