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阳生撇了撇嘴,不再理会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躺在冬香为他铺在草坪上的毯子上,仰望着漫天星辰,口中呢喃道:
“今晚的月亮怎么这么圆?”
陆执信抱着膝盖,同样仰望着星空:
“快到仲秋了,月亮当然圆啰。”
哦,原来是快到中秋了......
忽然一阵失落涌上心头,邸阳生又想起了他的前世,不知道他在蓝星的亲人还好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邸阳生轻声哼唱起歌来,那旋律在这方世界中前所未闻。众女闻声,瞬间被深深吸引,纷纷静默地注视着他,专注地聆听。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一种无尽的落寞和深切的思念之情在众女心中萦绕不去。他的女人们全都在这里,而在金陵,他并无什么朋友,与父亲和兄弟的关系也颇为疏离。
如此一来,剩下的便只有对那早已过世的娘亲的深深怀念了。......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罢,周围一片寂静,除了微微吹过的晚风以及嘘嘘的虫鸣!
众女的安静引起了邸阳生的注意,坐起身向两旁看了看,疑问道: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出声了?”
陆执信向他的位置挪了挪,倚靠在他的肩膀上。
嗯?怎么这小妮子今日这般......这般温柔?吃错药了?难道有古怪?
“夫君,我们都陪着你!”
此时,陆执信心中所想的却是认为邸阳生所表现出来的荒唐纨绔,皆是因为孤独以及寂寞,所以他纳了很多妻子,他想要别人的嘘寒问暖,他想得到家人的关心,他渴望爱!
众女似乎与陆执信的想法不谋而合,纷纷向邸阳生的位置靠拢,将他团团围住,她们渴望让她们的夫君深切感受到她们的爱意!
邸阳生一脸的莫名其妙,不就是唱了首歌应应景么,怎么画风变成这样?不过,算了,感觉不错,甚好!
他将陆执信搂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发丝,借着微弱的火光细细打量着他的这位正妻,陆执信也回望着他,二人对视,此刻,他有了恋爱的感觉!
在气氛的烘托下,他轻轻吻向了陆执信,陆执信也没有闪躲和抗拒,生涩地回应着他,几息后,唇分,还牵连出一缕晶莹的丝线!
这一幕的美好让众女感到艳羡,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邸阳生开口说道:
“执信,你刚刚咬到我舌头了!你的吻技还需改善啊,有空我多教你几次!”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爱意!好像一把小锤子轰的一下将陆执信编织的美梦给敲碎了!
陆执信一把将他推开,推得他一个趔趄!
“滚!”
留下一个字,带着怒气尴尬地快步走回自己的帐篷!
众女憋着笑,昭阳无奈地瑶瑶头!
邸阳生一脸疑惑:
“嘿,好端端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我好心教她,她还不乐意了?”
昭阳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啊,若不是这张嘴,还是挺让人怜爱的!”
“嗯?我的嘴怎么了?没我这张嘴你们能快乐起来?”
昭阳啐了他一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爱上他的!头也不回地也走回了自己的帐篷!这时,沈碧怡拿着一件披风披在邸阳生的身上:
“夫君,夜里凉,别冒寒了。”
邸阳生紧了紧披风,笑道:
“还是你们好!”
沈碧怡笑笑,窝进了他的怀里:
“夫君,你也教教妾身好不好?”
看着沈碧怡羞红的脸颊,缓缓地吻住了她的樱唇......
沈碧怡也算是在邸阳生众多的后宅中除了陆执信和昭阳外,同样没有被金手指彻底洗礼的女人,她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她没有其他人的乖巧和顺从,也不像陆执信和昭阳能给予夫君帮助,她也不能争宠!所以,她只能在适当的时间里,给予夫君关爱,这就是她仅能做到的!
邸阳生将她公主抱起!
“夫君,今晚能好好爱我吗?”
邸阳生在她的额头上轻啄了一口,缓缓走向帐篷!
翌日,行程依旧按计划推进。途径一个小村庄时,意外目睹了一幕:一群人正紧追不舍地追逐一名女子。该女子身手矫健,多次巧妙地避开了追击,然而终究寡不敌众,最终不幸被擒获!
为首的男人还在喘着粗气:
“跑啊!怎么不跑了?”
女子迎上笑脸:
“大哥,误会,误会啊!”
“误会?你特么都挖了老子家祖坟了,还误会!”
邸阳生等人的马车驻足静观,哇塞,挖祖坟啊!这女人够缺德的!呵呵,有意思!
女子急道:
“你们不能动我!我是玄音宗的人,你们若敢动我,就不怕得罪玄音宗?”
“玄音宗?啊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皆是大笑起来,女子一脸狐疑:
“你们笑什么!”
“你没收到消息吗?你们玄音宗触怒了不该触怒的势力,已被官府派遣的城卫军彻底剿灭!玄音宗的宗主和长老们全部遇害,剩余的年轻女子均被充入至教坊司,目前恐怕正在被押解回京都的途中!”
女子大惊:
“你说什么?不可能!我们玄音宗一向与世无争,又怎会被官府剿灭!你一定是骗我的!”
“呵呵,想不到在这里给我遇见了一条漏网之鱼,你说我是把你办了呢,还是将你送到官府领赏?”
女子脸色惨白,一脸颓然之色!
不远处看戏的邸阳生向茹意问道:
“茹意,那玄音宗是不是你和我说过的其中一个女子宗门?”
“是的少爷。”
陆执信看着看着,说道:
“夫君,那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嗯?你认识?”
“想起来了!那日在悦来客栈里,她和左向前是一伙的,左向前还给了她银子,你们有印象吗?”
这一说,众女立马都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
邸阳生笑笑:
“呵呵,她还挺有本事,居然让她溜了!”
青禾即刻出来请罪:
“是属下失职,望大人恕罪!”
“不怪你,那天那么多人,她趁着我们不注意溜走了,也是情有可原!”
“大人,要属下将她缉捕归案吗?”
“嗯,先过去看看!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昭阳挥了挥手,一队锦衣卫便快速上前,将那群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男人慌张地问道,邸阳生一行人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着那被抓住的女子笑道: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女子眼神一亮,仿佛看见了希望!
“是你?大人,救救我!”
青禾朗声问道:
“你们为何抓她?”
男人回道:
“她掘了我们家祖坟!你们又是何人,和她是一伙的?”
青禾掏出令牌:
“国安署锦衣卫办案!”
男人闻言吓了一跳,即刻恭敬行礼:
“大......大人,她掘了我们家祖坟,我们才抓她的,况且她可是官府钦犯啊!”
邸阳生再次开口道:
“你说你,女孩家家的,怎么干出挖人祖坟这般缺德的事?”
“误会啊大人,小女子只是为了探查宝物,不知道那地方是他们家祖坟啊,若是知道,铁定不会挖的啊!”
呵呵,这么拙劣的借口也想得出来?还探查宝物,是不是坟头你看不出来?也是人才啊!
“这位兄台,这女子是我国安署要犯,我赔你些银子,挖坟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意下如何?”
男人哪敢不同意,国安署声名狼藉,锦衣卫杀人不眨眼,别说赔银子,你直接带走我都不敢有二话!祖坟被挖了又算个鸟,大不了填回去,也不敢和国安署牵扯上关系!
“大人折煞小人了,银子就不用了,人你们带走便是!”
邸阳生递了个眼色给陆执信,自从陆执信有了正妻的身份,茹意就把钱银的代理权交还于她。从衣袖里拿出一叠银票,问道:
“给多少?”
邸阳生翻了个白眼,从里面抽出一张塞到那男人的手里:
“国安署言出必行,这是给你的补偿,兄台到时候给先人烧多些纸钱,别让先人惊扰了!”
“小人多谢大人!”
男人收好银票,一脸喜滋滋的招呼他的人离开,开玩笑,整整一万两银票啊,太公都会高兴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春堂冬香给他搬来了小桌椅,在一棵大树头下落座,锦衣卫们也略作休整。
“说说吧,你是怎么回事?”
“呃,这位大人,什么怎么回事,小女子听不明白啊。”
“呵呵,还装傻,那行,青禾,此女子是与左冷山是一伙的,斩了吧!”
女子一惊,带着哭腔道:
“别啊大人,我说还不成吗!”
“那就快说,那日你和左向前是一伙的,怎么回事?”
女子叹了口气,为了一点钱财,真是捉虫进屁股!自己找事!
“回大人,是左向前出了高价,让小女子测算出白芷姑娘的方位!小女子就只是个神棍,您就饶了我吧。”